“姐,你会笑话我不?”
“你说呢?”
“嗯,你肯定会笑话我。”
曹二柱开了空炮,看起来是曹二柱倒霉蛋,其实受苦的是何登红,守了半年的空房,好不容易下决心偷一回野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裤衩都没有褪下来,曹二柱竟然鸣锣收兵了。她的兴趣被他诱发了,正意犹未尽,可找不着演对手戏的人了。何登红摇了摇头说:“姐不会笑话你的。”
“真的?”
“嗯,是的,这事又不能公开去说,我怎么笑话你呢?”
“姐,你真好!”
何登红翻一眼曹二柱说:“我又不是为了你,我要是往外一说,不把我自己也暴露了么?”
“姐,你回避一下。”曹二柱将喷雾器从肩上取下,解开裤带,看了看自己的下面,自己那玩意儿现在就像鼻涕虫卧在肚皮上,一点精神也没有,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他穿着脏乎乎的裤衩,当着何登红的面不好意思脱,可人家女人没有想回避的意思,他又不好意思再次赶她离开,只好一动不动地僵持着。
没想到何登红忍不住了,伸手扯了扯曹二柱的裤衩说:“哎,你脱下来,我拿到堰塘里去帮你洗一洗,这样穿着,你舒服不?”
当然难受呀,可让一个女人看自己的脏裤衩,还让她亲自洗,真难为情啊,曹二柱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裤衩。咽一下口水说:“姐,你还是回避一下,我脱下来自己洗。”
“切,我晕,你还不好意思呀?”何登红说着用力一扯。
这何登红虽然是弱女子,可别忘了她也是干体力活儿的,她就那么一扯,就把曹二柱的裤衩扯到了他的膝盖处。
16、一个人寂寞不
我的天,果然,曹二柱的裤衩上、肚皮上以及腿根子里都是脏兮兮的,并且还有一股男人特有的腥味扑面而来。
曹二柱又本能地做出了应急反应,伸手去捂那个敏感区域,可手掌没有完全把它们遮挡住……羞愧不已,感到无地自容,他夹了夹腿,坐了起来,脸红到了脖子根。
何登红脱下曹二柱的裤衩,揉成一团,在曹二柱的肚皮上和腿根子里擦拭了一下,擦去了那些脏脏的东西,吸吸鼻子,闻了闻气味,她做一个怪脸说:“我晕,你真没用!”
曹二柱恨不得要往地缝里钻,什么话也不好意思说,比做小偷被抓现行还难堪。见到女人便放空炮,这种毛病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那是致命的,幸好这种事是个人隐私,不能敞开了去说,不然以后找老婆都困难了。
何登红拿着曹二柱的裤衩往山下走,走路的时候,那圆臀儿翘着,还一摇一晃的。
曹二柱看何登红走到山脚去了,他的头脑才突然清醒过来,赶紧爬起来穿长裤,然后背起空喷雾器,在田头转了转,才慢吞吞地往山下走。
何登红拿着曹二柱的脏裤衩来到山下堰塘边,她并没有急于放入水里清洗,先用鼻子闻了闻,然后翻过面看了又看,看着那些脏脏的东西,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啦,真多,多得不敢想象,要是真枪实弹都射入女人的身体里,嘻,女人一定会感到很爽,很可惜,那个没用的鬼东西放了空炮,把那么多东西都浪费了。
年轻的何登红已经有半年没挨男人的身子了,经曹二柱这么一闹腾,又没有真刀真枪地干,弄得她心里就更馋更想要了,现在恨不得想搂住一个男人……
曹二柱背着空喷雾器跑到了何登红的身边,蹲下身子,一边用喷雾器装山水,一边说:“登红姐,让你洗我的脏裤裤衩,真难为你了。嘿嘿,洗干净了不?”曹二柱人生头一炮竟然打哑了,他不好意思看何登红的脸,他看着水面里的涟漪和涟漪下面的影子,用喷雾器装满了水,接着一用力从水里提了起来,然后背到肩膀上。
何登红还蹲在水边,拿着那条裤衩正在想入非非呢,突然听到曹二柱说话,吓得将手里的裤衩丢进了水里。看到曹二柱,瞪一眼说:“鬼,曹二柱,你吓你姐一大跳,差一点就栽进水里了。”
曹二柱觉得有愧于何登红,仍然不敢和何登红对视,往山坡上走了几步,听到何登红说话,他又回过身子看着地上说:“登红姐,你蹲在这儿想什么呢?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把我的裤衩洗好哩!”
何登红赶紧从水面将脏裤衩捞起来,在水里洗快速起来。她抬头看了一眼曹二柱,命令说:“曹二柱,你快点去打农药,争取今天把那块田全部打完!”那样子就像曹二柱欠她的债似的,说完双手在水里不自然地揉搓着那条裤衩。
“姐,你是我的亲姐,从今天起,你要有什么重活儿就叫我,让我来做,四哥不在家,你就让我做他的替代品。”曹二柱走了一步,回头斗胆看了一眼何登红,可何登红正崛着圆臀儿低头洗裤衩,两眼看着水面,没有和曹二柱对视,他才拍着胸脯子说,“姐,你今天对我真好!你放心,我今天一定打完,不把棉花田里的害虫全部消灭掉,今天我就不回家。”
何登红仍然没有回头看曹二柱,她摆摆手说:“好,你快去打,别说废话了。嘻嘻,曹二柱,你打农药的干劲不小,可干别的就拉稀摆带了。”
曹二柱知道何登红说的“别的”意思,那等于是拿那尖刀戳自己的心窝子,他红着脸说:“姐,今天不算,算我不有准备好,到时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看我的真本事。”说着就往山上跑。
“机会?算是没有了的,姐再也不敢那么做了,怕你四哥知道了生吃了我。唉,你又不中用,只是撩拨了一下我,把我的隐虫勾出来了,弄得我到现在心里还好难受啊!”回头一看,曹二柱走了好远了,她的话根本没有听到。
何登红将曹二柱的脏裤衩放在水里揉搓着,只见水里漂浮着一些透明的絮状物,她吸吸鼻子,自言自语说:“嘻,还想要机会,嘻嘻,有的是机会,就看你有没有那能耐了。”
裤衩洗干净了,何登红拿到山坡上挂到了一个荆条枝上。
曹二柱自己已经把药水配好了,并且在棉花田里喷雾了。
何登红看着在荆条上像旗帜一样摇曳的裤衩说:“唉,要是现在有日头就好了,嘻嘻,这不阴不阳的鬼阴天气,不晓得这裤衩什么时候才会晒干。”
曹二柱在田里背着喷雾器喷着雾,他听到何登红说话了,他停下喷雾,扯下嘴巴上的口罩说:“不干也没事的,我直接拿回家算了。”说完又戴上口罩,继续喷雾起来。不过,里面穿裤衩已经成习惯了,现在没穿,感觉就像光腚儿。
曹二柱马不停蹄地干着活儿,加足了干劲,只用了两三个小时,活儿就全干完了。
何登红很感激,她从曹二柱背上取下空喷雾器说:“嘻,曹二柱呀,真难为你了,累了吧?你坐下来歇歇吧。要是我打农药,今天这块田肯定打不完。”
“唉,终于打完了!”曹二柱叹气一声,又扯着嗓子对着棉花田说,“害虫们,你们见鬼去吧!嘿嘿,老子今天害了不知多少条生命。”
“鬼,你小声一点,把姐吓了一跳。这么大喊大叫的,你也不怕别人听到了。”曹二柱帮自己干活,何登红真感觉过意不去,她看了看天,觉得回去还早了一点,便指着地上的雨衣说,“你坐下来歇歇,姐陪你说说话。”
两个人坐到了铺在地上的红色雨衣上。
何登红找了一个话题,便问:“哎,曹二柱,你一个人在山上放蜂子,寂寞不?”
17、嫂子也是……
“寂寞呀!”曹二柱点点头说,“没女人,生活就没有什么色彩,枯燥无味。”
何登红红着脸说:“曹二柱呀,对于女人,你还真是一个棒槌哩,不会过丰富多彩的日子,呆在女人堆子里,竟然没有见识过女人。你看人家祝定银,那么大岁数了,一点就不感到寂寞,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
曹二柱不服气地说:“别说他了,他当村支书,手里有权,他是利用职权搞腐败,搞权色交易。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能和他比哩,又给不了女人好处……”
何登红拍拍曹二柱说:“曹二柱,姐告诉你,有些时候,女人不一定非得向男人索要什么好处,搞什么交易的。像姐今天,给你机会,我没有向你要什么好处吧?只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这个机会……”
曹二柱点点头说:“姐,你对我真好。不过今天我没有发挥好,真对不起……”想了想又说,“我不会真是那种把女人没办法的废物吧?”
何登红笑笑,眨着眼睛说:“嘻嘻,我看你先会儿对我的那个馋样子,应该不是。”歪头沉思了一下说,“可能是第一回,你还没有经验……要不这样,姐教你,以后你有了机会面对女人,你别太心急,保持淡定……今天,姐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就是太急了,像强盗偷食似的,你没听说过呀,心急吃不得滚豆腐……”
曹二柱没回答何登红的话,他扯下口罩,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说:“嗨,尼玛,满身臭汗。登红姐,你在这儿坐一会儿,安静地歇一会儿,我到山下的堰塘里洗个澡,打剧毒农药,别中毒了。”说着就往山下跑。
曹二柱跑到堰塘边,脱光了衣服,就跳进水里洗起来。
他扎猛子洗了洗脑壳,等他从水里伸出头来时,何登红竟然提着喷雾器拿着雨衣站在了堰塘边。
堰塘里的水很清,曹二柱又是浮在水表层,在岸上可看得见他光着的身子。
何登红站在岸上看着,把水里的曹二柱看得清清楚楚。
曹二柱在水里游了游,吐了吐进入嘴的水,大声说:“登红姐,你也下来洗洗吧,水里好凉快的,真爽!”一边说,一边在水里洗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