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红跳下摩托车,低声说:“唉,你别忘了姐就行。我知道,孙明芝只是在利用你,你想要的,估计她是不会给你的。只有姐的大门是向你敞开的,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74、别学猫叫了
“我知道,你对我太好了,要不,今夜陪我睡……”曹二柱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看到何登红要往她家里走,立即跳下摩托车说,“登红姐,我送你回家吧,让你一个人走,黑灯瞎火的,到处是荆条丛,没准有狼,我不放心。”
曹二柱停稳摩托车,想走着送何登红回家,还没赶上她,突然她婆婆站在院子门外问:“何登红,曹金霞伤成什么样了?唉,造孽呀!”
从夜幕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把做亏心事的曹二柱吓了三魂掉了两魂,幸亏没有赶上何登红对她动手动脚,不然就被那老太太看到了。
何登红朝曹二柱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回去,她对婆婆说:“重呢,被救护车送到县医院里去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曹二柱回到家里,胡大姑竟然还在和天琴婶们议论狼咬人的事儿没回来,便爬上床睡了。
曹二柱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到开门声,知道是老娘回来了,便起来到后门口屙了泡尿,他看到了何登红的家,又想到何登红晚上还生自己的气,没想到仅过了两三个小时,她又对自己很亲热了。想着想着,下面那儿……又起生理反应了,他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自己真牛逼,先会儿被曹金霞喝了“人生汤”,现在又可以做那种事儿了。
胡大姑见曹二柱站在后门口不进屋,她要小便,便来到后门口问:“二柱呀,你不会又想去打何登红的主意吧?你怎么一吃就没有一个饱呢!”
曹二柱回头看了看胡大姑,但光线太暗看不清,他小声说:“妈,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想什么,你说准了,我去把何登红抱回来,我想搞她。”说着便往何登红的屋后走。
胡大姑看儿子走过去,摇了摇头,叹了叹气,便蹲下屙了一泡尿。
曹二柱到了何登红的屋后头,到茅室里看了看,又听她的房间后面听了听动静,忍不住便“喵噢——”学了一声猫叫。
何登红要是没睡着的话,肯定听出我的声音了,曹二柱蹲在何登红的后门口,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便又跑到她的房间后面连“喵噢——”了两声。
曹二柱估计这次猫叫何登红是会听到的,并且偷偷地跑出来,便慢慢往她的后门口走。
这时,果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没想到接着一盆水泼了过来,只听何登红的婆婆大声说:“哪来的野猫呀,怎么跑到我的屋后头叫春呢!”
曹二柱听到开门声,以为是何登红出来了,正准备去抱她的,突然发现开门的人影摇摇晃晃的,有点像是她的婆婆,便赶紧往后退,可还是退晚了,一盆水全泼到了他的身上,要不是脑子来得快,手捂得及时,不然就惊得大叫起来。
何登红的婆婆泼了水,骂了几句脏话,便把后门关上了。
曹二柱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他伸出舌头添了添嘴唇,感觉那水有点咸,闻起来有点臊,操他娘,那老太太泼的水中没准还有他们屙的尿。他赶紧往自己家里跑,跑进自家堂屋里,忍不住说:“操他娘,今天吃大亏了,何登红没见着,却弄了一身尿臊。”
儿子出去打野去了,胡大姑躺在床上睡不着,没想到儿子刚长成熟,便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心里想,这恐怕跟遗传有关,他亲爹董泽武当年不知到自己的屋后约过自己多少次,现在硬是记不得了。想到那个董泽武,胡大姑觉得自己太没用,明知道他做了大官,可没能耐找着他,不说别的,起码他的亲生儿子二柱不会在乡下养蜂子……
胡大姑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开门声和曹二柱的说话声,似乎今天儿子的目的没达到,便下床到房间门口看了看,一看儿子一副落汤鸡模样,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二柱呀,今天出师不利呀!”
曹二柱开始脱脏衣服,他看了一眼老娘,见老娘站在房间里,半掩着房门,只将头伸到门外,便说:“今天倒了大霉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被何登红的婆婆泼了一身臊尿!操他娘,好臊!”
看到曹二柱站在堂屋里把衣服脱光了,胡大姑赶紧把房门关上了,将栓子拴好后,才爬上床睡觉。
曹二柱弄水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这么折腾了半夜才睡觉。睡得晚,睡的质量也不高,一直到天快亮了,他才睡着。
早晨,外面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不时有说话声。
胡大姑起床后,捡起曹二柱丢在地上的脏衣服,准备去洗。她看了看,衣服是湿的,还有点臊味儿,刚丢进盆子里,她发现衣服上还有小孩子的大便。她皱起眉头说:“这回算是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看你还敢去打野食不?”一边洗衣服,一边想,何登红的婆婆已经发曹二柱和何登红的臭事儿了,那老太婆不会到我们家里来闹吧?想到这里,她紧张起来,放下手里的衣服,跑起来把大门关上了。
胡大姑正给曹二柱洗衣服,没想到有人敲门,胡大姑一惊,以为是何登红的婆婆来吵架的,所以没有起来开门。
“胡大姑,胡大姑在家吗?”
胡大姑听出是何登红的声音,赶紧跑来开门。
何登红进门便捂着嘴巴笑,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堂屋里,笑着说:“胡大姑,二柱呢?嘻嘻,不会还在挺尸吧?”
胡大姑用白眼珠子瞪了何登红一眼,指着盆子里曹二柱的衣服说:“你看,二柱昨天夜里被你婆婆泼了一身尿和屎。”
何登红瞟了一眼曹二柱睡的那屋的窗户,笑着说:“二柱学猫叫一点都不像,我叫他别学,他不听。昨天夜里他学了几声猫叫,被我公公听出来了,便让我婆婆起来,端着泉儿的屎尿……没有到我那婆婆瞎猫子碰死老鼠竟然泼到二柱的身上了。”又看了看那窗户,“嘻嘻,二柱还没起来吧?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还没有起床。”
胡大姑洗着衣服,看何登红乐呵呵的,她说:“嗯,是的,他还没有起床,要不,你陪他睡会儿,昨夜里想你没想到,你现在刚好可以满足他。”
何登红也没怕胡大姑,她说:“你告诉二柱,让他以后别到我屋后头去了。我公公早晨不晓得在哪儿弄了一把鱼钗,两根命齿尖尖的。他说,再听到野猫叫,就戳死它。我怕他被我公公戳到了……”
75、汇报一下昨夜的事
孙明芝呆在小卖部里足不出户,但也听到了狼咬人的消息,可听到的只是只言片语,不完整,也就发不了微博。咬的是谁,咬得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看到狼没有,那狼是什么样子的……她想打听到详细资讯,可留守妇女们都不理她,她想问问曹二柱,可今天没见他从门前路过。
梨花冲有狼,就孙明芝对新闻的敏感,她认为这件事非同小可,似乎就是一个爆炸性新闻。
在没当记者前就在新闻界弄出动静来,甚至产生轰动效应,那就牛逼了!
孙明芝对那个关于狼的消息是太有兴趣了,她从早晨一直等到九点多了,也没有等到曹二柱,她实在是急不可耐了,就来到了曹二柱的家里。
孙明芝运气真好,要是平时,这个时候曹二柱一般是在山上的,蜜蜂没了,但还在山上破那个投毒案,仍然在山上山下晃悠,恰恰今天他还在家里睡大觉。
曹二柱的院子门关着,但没有锁,孙明芝伸手一推就开了。她细声问:“胡大姑在家吗?”
没人应,胡大姑肯定早就出去干活了。
只见院子里的竹竿上晾晒着曹二柱的衣服,看得出来是刚洗不久的,因为衣服还在滴水。
孙明芝四处看了看,小声喊道:“曹耀军,你在家吗?”
“哎,谁呀,大呼小叫的,我还在睡觉哩!”曹二柱躺在床上说,知道是孙明芝,他故意责怪她说,“还大学生呢,一点规矩都不懂。”
孙明芝听到了曹二柱在房间里说话,立即穿过院子推开了堂屋的大门,站在堂屋里说:“我是你姐,切,太阳已经晒你那儿……了哩,你还在睡懒觉呀?”屁股二字没舍得从那漂亮的嘴巴里说出来。
曹二柱也听出孙明芝的声音了,他睡在床上,动也不动,扯着嗓子说:“嘿,男生宿舍,请女生止步,必须的!”
孙明芝本来没有想进房间的意思,听曹二柱一说,她走到房门口,伸长脖子看了看房间,不过没看他身子,她说:“曹耀军,起床,跟姐汇报一下昨天夜里的工作。”
昨天夜里我被何登红的婆婆泼了一身尿,我怎么好意思跟你汇报呀?但又一想,孙明芝不会是想了解那件事儿,肯定是想知道狼咬曹金霞的那件事儿。
孙明芝这时才看曹二柱的身子,只见他光着上身,只穿着裤衩,蹶着屁股趴在床上。看那睡觉的姿势,忍不住想笑。
曹二柱抬头看了看孙明芝,觉得她现在越发好看,特别是胸和臀,真诱死人的。他吞了一下口水,故意逗她说:“好,关于昨夜里的情况……我正式向你汇报。嗯,我昨夜里在这床上睡觉,打呼噜,做梦,没准还放过屁。汇报完毕。”
在乡村,男人光着上身已经司空见惯,所以孙明芝没有回避,她拍门框说:“切,我晕,谁让你汇报这个呀?”
曹二柱笑着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儿我忘了汇报了。”
孙明芝以曹二柱指的是关于狼的事儿,赶紧说:“好,你快说,姐等着呢!”
曹二柱动了动身子说:“我半夜里在睡梦中被尿憋醒了,我起床在后门口屙了一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