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想了想,吓唬曹金霞说:“上回你夜里偷喝了我的精血后,我回家在网上查了查,你的所为属于盗窃行为,正式的法律名称叫盗精罪,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只要我报警,警察就会立案,你是要坐牢的。”
曹金霞一听懵了,她也听说过,自己的做法就是犯罪,只要曹二柱报警,自己真可牢狱之灾,没办法,只好苦着脸离开了。
65、不停地吞口水
天一亮,曹二柱就起床了。他在荆条丛里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那20个蜂箱,箱子仍然排得整整齐齐的,只见蜜蜂尸横遍野,看着看着,他的心里难受极了。
曹二柱下山回家,路过孙明芝家门口,只见天宇集团的那个陈助理又买了什么东西,两人有说有笑的,弄得曹二柱心里突然往外流酸水。
曹二柱正要走过去,又被孙明芝叫住了。
“曹耀军,过来!”孙明芝朝曹二柱招了招手,拿着两根鸡腿晃了晃说,“哎,曹耀军,我昨天下午在论坛上发了两则帖子,微博上也转发了,反应很强烈哩。嘻,我的微博人气越来旺了。”
曹二柱看着漂亮的孙明芝,又看了看那个陈助理离去的背影,想到了昨夜梦中的孙明芝,又联想到了电视剧里的那个日本小娘们多鹤,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从内心里说,他现在不再像昨天那样排斥她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梦到和她亲热的缘故,甚至对她一点就恨不起来了。
孙明芝拉住曹二柱的胳膊说:“呜,你的蜜蜂突然暴毙,姐也替你难过的,估计损失不少吧?我昨天下午在群峰论坛里发了一个关于蜜蜂突然暴毙的帖子,跟帖的人特多。有一个养蜂行家跟帖子说,极有可能是农药中毒,他也曾经遇到过,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灭了!不过,人家现在又东山再起了。还在帖子里做了一个广告,说有优质蜂蜜销售。”
曹二柱看着孙明芝说话时不停翻动着的嘴唇,想到梦里曾经亲吻过,便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眨了眨眼睛说:“是的,我也怀疑是农药中毒,不晓得是哪个王八蛋有意投毒的,我已经报警了……”
孙明芝放开曹二柱的胳膊,兴奋地说:“哎,曹耀军,我告诉你,我还发了一则帖子,影响更大。”
曹二柱看孙明芝兴奋,他想了想,皱起眉头说:“不会是那个关于狼咬死小牛的事儿吧?”
“嗯。”孙明芝点点头说,“可没有哪个相信那牛是狼咬死的,都认为我们这里不可能有狼,要是有,那就是奇迹了,我们梨花冲就要出大名了。”
曹二柱摇摇头说:“操他娘,管他们信不信,反正那小牛是被狼咬死了,村里的妇女们亲眼见到那个死牛,我还给那个咬死的小牛拍过照片。”
孙明芝睁大美丽的眼睛看着曹二柱问:“哎,曹耀军,你怎么能把话说得那死哩,肯定就是狼咬死的呢?”说话的时候嘴唇、舌头、牙齿不断地变幻着位置,曹二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真让人心旷神怡。
“嘿嘿,这还不好判断呀!我在山坡上听到狼叫过哩,啊嗷呜——,操他娘,让人毛骨悚然的。我们这儿既然有狼叫,那就证明有狼了,那小牛是咬死的,肯定就是狼咬死的了。嘿嘿,孙明芝,你说我的推理合理不?”曹二柱说着要走,又被孙明芝拽住了胳膊,他瞪眼看着孙明芝说,“你说不是狼咬死的,难道说是你咬你的?”
“我只是提出我的怀疑,既没有肯定,又没完全否定,你急什么呀?”孙明芝歪着着,看了看手里的鸡腿。
“那头牛已经不小了,能咬死它,若不是狼,难道说是虎豹不成?要是有虎豹,那就更出奇迹了。”曹二柱看着那鸡腿吞咽了一下口水。
“曹耀军,你以后要是见着那狼了,就赶紧用你的手机拍下来,图片最能说明问题了。”孙明芝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曹二柱说。
曹二柱甩了甩胳膊,可没把孙明芝的手甩开,他说:“我又不在群峰论坛里发帖子,更没有在新浪开微博,拍它做什么呀,老子反正相信我们梨花冲里有狼,别人爱信不信,我管不着,我也没心思去管。”
孙明芝央求道:“嘻,我想发帖子,我开有几个微博,你天天在山上,我想让你帮帮我,要是你遇着狼了,你就赶紧拍一个片片。”说着往曹二柱手里塞了两根鸡腿。
曹二柱拿着鸡腿,摸摸脸颊说:“嗯,老规矩,我想要的报酬。呜,我想让你的小红唇儿再在我这儿吻一下,要浓墨重彩的,不准轻描淡写的。”
孙明芝看看曹二柱,进派出所的事,估计他不是太记恨自己了,给小男生一个脸吻没什么了不起,她说:“你还真是馋猫哩,硬是没个饱,每次帮一个小忙就和我讲这么苛刻的条件。”说着就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曹二柱看了看孙明芝的嘴唇,觉得还不过瘾,想得寸进尺,他四处环顾了一下,见没人,他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巴强行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孙明芝拼命地推曹二柱,是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才把他的嘴巴弄开了,还伸手在他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下,然后用手抹了抹嘴巴,还吐了吐涎水,锁紧眉头发脾气说:“曹耀军,你这个坏蛋,岂有此理,这是我的初吻呢,竟然被你这么给强行偷了,气死我了,我要告你猥亵罪,叫警察来抓你,让你受到法律制裁!”跺了跺脚又说,“哼,曹耀军,我恨死你了!”说完还不解恨,又找到一根小木棍,狠狠地打了几下。
都说梦里和现实是相反的,没想到这句话也不是很靠谱,今天就是力证。
曹二柱的嘴唇吻在了孙明芝柔软的嘴唇上,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见孙明芝也不是特别生气,脸也打得不疼不痒,木棍打在身子上也不是很疼痛,所以他没有躺闪,而是让她发泄,他笑笑说:“嘿嘿,我这人生得贱,挨了你的打,还愿意帮你的忙。好,我帮你拍狼的照片,拍得清清楚楚的,嘿,必须的。”看孙明芝还拉长着脸,他又说,“好,你当奸臣的事儿,我也一笔勾销,既往不咎。”看她还不高兴,他又说,“孙明芝,你别太小气好不,你给我点动力,我好舍着命为你卖力气呀!”
66、现在想起来
孙明芝脸红着,嘟弄着小嘴巴,好像还不服气,瞪大眼睛说:“哼,你长得太丑了,像丑八怪,猪八戒;嘴巴又臭,好臭,比狗屎还要臭哩!呜呜,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哩!切,我的初吻竟然被你这个坏东西偷了,岂有此理!我可不轻饶你。”说着拿纸巾不停地擦着嘴巴,还连吐了好几口涎水,跺了跺脚,生气地说,“气死我了!今晚洗口刷牙,恐怕一袋牙膏还不够用。”
本来孙明芝的举动和言语是对曹二柱的侮辱,可他高兴,他看着孙明芝漂亮的脸蛋儿,又看着自己刚吻过的嘴巴,笑着说:“嘿嘿,姐,你的嘴巴真香,我打算一个月不洗口,不刷牙,让你的香味儿一直保持在我的嘴唇上,嘿嘿,我有事没事便舔一舔,回味你的味儿。”
孙明芝又吐了吐涎水说:“切,你变了态了,我要告你,让警察抓你去蹲监狱!”看到曹二柱手里的鸡腿,她不服气地说,“你把鸡腿还给我。”
曹二柱拽紧手里的鸡腿,笑了笑,便往家跑。
看得出来,孙明芝是在吓唬自己,曹二柱没有在意,一个人往家里跑,心里还说,吻是初吻,那她肯定就是一个没开封的原装货,要是能把她的那个人生第一次再偷到手,那就更牛逼了!不过,难度太大了。弄得不好,还再进派出所,没准真进监狱。
曹二柱推开自家的院子门,乐呵呵的,笑逐颜开。
胡大姑还沉浸在万分的悲伤之中,可儿子却像在外面捡到宝贝了,兴高采烈,屁事没有了。
胡大姑纳闷了,她说:“二柱儿呀,你还真是无脸无皮的哩,兴高采烈的,是不是你的蜜蜂们又复活了?”用手指头指了指曹二柱的额头,“一下子就损失一两万,你怎么还乐得起来呢?”
曹二柱高兴是因为他偷到孙明芝的初吻了,听到胡大姑的话,他立即苦起脸来,就像是刚从恶霸地主刘文彩的收租院里出来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纠正胡大姑的话说:“哎,怎么是损失一两万呐,妈,那是直接损失,还有每年创造的价值呢?要是我养蜂养100年,那就是200多万元哩。”
曹二柱的话逗得胡大姑也忍不住想笑了,她说:“二柱儿,只要你想得开就行,你还年轻,今年亏了,明年再赚。唉,舍财免灾,妈也想通了,不难受了。”
曹二柱吃了早饭,便在村子里闲逛了逛,想打孙明芝的主意,那就如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能性几乎为零,于是降低标准,他想趁机看一眼何登红,相比之下,何登红就相当于自己的小菜园子了。
现在和他联系得最紧密的有三个女人,一个就是何登红,他们有了皮肉联系,他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最亲的女人;另一个是孙明芝,她漂亮时髦,有知识文化,是他最仰慕的女人,更是最想得到的女人,是梦中情人;还有一个就是曹金霞了,他们也算有过皮肉关系,可她吸食他的精血,他把她当成了自己最厌恶的女人。
何登红没见到,却看到了一辆警车,曹二柱心里一惊:难道那个孙明芝真打电话报警了,说我猥亵她么?操,真是人美腹黑哩!
果然,警车在曹二柱身边停下了,他的心里一下了悬到了嗓子眼里了,两腿发软,真想瘫坐到地上,他真不想进派出所,再过没有女人的日子。没想到村支书祝定银从车窗里伸出头说:“曹耀军,你上车,刘指导员来破你那个蜜蜂离奇死亡的案子的,你引路。”
原来是为自己破案的,白紧张了。曹二柱的心便踏实了,立即爬上了警车,把警察带到了山脚下。
警车停了下来,曹二柱带着警察上了山。
他们来到了蜂箱前,地上满是死去蜜蜂的尸体,还有少量蜜蜂像无头苍蝇在蜂箱周围飞着。
刘指导员问:“哎,你在群峰论坛里发帖子了是吧?连我们局长也知道这事了,并打电话要我们高度重视,让我们快速破案。”
曹二柱知道是孙明芝发的,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摆摆手说:“没有,我不上网,也不会发帖子的。”
侯警长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说:“肯定又是那个叫孙明芝的美女大学生发的,那个漂亮的丫头,又在给我们破案施加压力了。”
曹二柱这才知道孙明芝是在帮他,现在想起来,自己早晨强行吻她,真有点对不起她!我猥亵她了,她也没有报警,真有点感激她!
警察们阵仗不小,搬着箱子,拿着相机,戴着白手套,在蜂箱前好一阵忙乎,带走了一些死去的蜜蜂,还拍了照,又到山坳里的荆条丛里看了看,闻了闻,还询问曹二柱有没有什么仇家,有没有和谁结过怨,有没有非常恨你的人……似乎很认真,问得全面,答得细致,并且做了笔录,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曹二柱以为警察一出马,事情马上就会弄得水落石出的,哪知警察们把这案子办成了无头案,找无线索,查无结果了。
警察们也查出曹二柱的蜜蜂是死于敌敌畏农药中毒,并且也认为是人为投毒,但是,究竟是哪个投的毒,动机究竟是什么,他们目前还没有掌握有价值的线索。
曹二柱满怀信心地跑到派出所报了案,结果和没报案没有多大有差别,是妈耽误了时间,又费了摩托车的油,白忙碌了,得出的结论和他自己分析的大同小异。尼玛,这是什么警察呀,简直是酒囊饭袋,造粪机器,还不如老子自己来拍案。
是哪个王八蛋下的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