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芝拿过那个联名信笑着说:“曹耀军,你说得太对了,人漂亮,写的字就漂亮。”说着便朝郭小萍眨眼睛。
曹二柱又从孙明芝手里拿过来看了又看,他高兴起来,笑着说:“我操,这漂亮的字难道是我老婆的杰作不成?”
郭小萍得意起来,她笑着说:“怎么,老公,你门缝里看人,瞧不起你老婆是吧?”
曹二柱伸手搂住郭小萍的腰说:“老婆,我刮目相看,我佩服不已!没想到我的床上卧虎藏龙哩,更没有想到是,我征服你这个小娘们儿,竟然就是降龙伏虎!”
郭小萍打一下曹二柱说:“我只是转抄了一下,写了几个字,就被你吹成了龙,吹成了虎,那写文章的姐,那是什么呢?”
曹二柱看着孙明芝说:“那还用说,是神,是仙呗!真有意思,有学问的人文章写得好,没学问的人字写得好。”想了想,又对郭小萍说,“对了,你看看QQ邮箱,那个桂花把她的小说发到我的邮箱里了,你没事儿的时候,你看看那个小说。”
郭小萍笑着说:“好,我上楼睡一会儿午觉,醒来了我就认真拜读,到时候我真写一篇读后感,你一定得放到书里面哩!”
胡大姑收拾好了厨房里,听到郭小萍要睡午觉,她说:“丫头呀,你不是吃饭前才起床么,怎么又要睡午觉呀,你的瞌睡怎么那么多啊?”
郭小萍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我最近几天特别爱睡觉,唉,可能是练瑜伽太累了的缘故吧!”
胡大姑却不这样认为,她说:“丫头,你大姨妈来得正常不?”
郭小萍摇了摇头说:“这个月的日子还没有到呢,不知道正常不正常。”
胡大姑立即认真地说:“丫头,你暂时不练什么瑜伽了,没准是怀上毛毛了。”
郭小萍苦着脸说:“我问教练了,她说了,就是怀上了,只要月份轻,那也不要紧。相反,练了瑜伽后,可增强肌肉的张力和骨骼的柔韧性,特别是有利于骨盆耻骨地打开,便于顺产。不过,我想,不管我怀没有怀上孩子,以防万一,我想练两天就不练了。”说着就要上楼,“唉,我上楼躺一会儿。”
看郭小萍上楼了,曹二柱说:“姐,我们到林场去吧,签名的事得速战速决,免得吴世镇知道了,他们又弄出一个什么对策来,别弄得跟那个入股的事儿一样,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儿,结果被他们一招就化解了。”说着站起来去开车。
孙明芝坐进了车里,她说:“这联名信签名的事儿,还得跟村民们交待一下,让他们保密,真不能让吴世镇知道了。”
曹二柱开着车,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孙明芝,他说:“姐,你怎么不坐到前面呢,我想跟你说说话。”
孙明芝笑着说:“那位置是你老婆的,她坐不坐车,那位置我都不会侵犯,我都要给她留着。”想了想说,“哎,你实话告诉我,你到易家台子后,是不是又干对不起你老婆的事儿了?”
曹二柱停下车,笑着说:“姐,你不会长的是千里眼吧,我离你再远,你也看得见呀!”回头看了看孙明芝的脸,见她面无表情,他又说,“唉,我这个臭毛病真没办法改了。”
孙明芝认真地说:“我对你太了解了,现在除了了解我自己,那就是你了。唉,你真把你当作我的亲弟弟了!”
曹二柱又慢慢开着车说:“我也是。姐,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感觉,感觉我们要分离,感觉我们没有办法见面了。我以前没有这种感觉,也就最近几天。你住在我家里了,我天天看到你,竟然还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看孙明芝的表情很严肃,他又说,“有时,我要是没有看到你,我很害怕,怕永远看不到你了。姐,我发现我有心理疾病了。”
第519章 他们是干什么的
这恐怕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心灵感应吧?孙明芝心里想着,一贯持唯物主义态度的人一下子迷信起来,她眨着眼睛看着曹二柱说:“不对呀,曹耀军,你这种心理应该用到你老婆郭小萍身上才对呀,只有失而复得才会有患得患失的心态呀!我和你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我们之间没有得与失的问题呀?你这个样子,弄得我也紧张不安起来。”
曹二柱皱着眉头说:“唉,我也不明白,更想不通。姐,说实话,一看不见你,我的心就悬着了,一看到你,我的心又踏实了。唉,真怪!我跟我的老婆郭小萍没有这种感觉。姐,你一直想和吴世镇斗,我真担心你斗不过他,我怕你吃亏。你已经吃了好几次亏了,我真担心你再次受到伤害。”想了想又说,“易桂花和姐夫易远山有联系的,要不,让她跟姐夫易远山联系一下,牵一下线,没准你们会破镜重圆呢!”
车开得很慢,孙明芝摇开车窗看了看天空,避开曹二柱的话题说:“唉,好像要下雨了!喂,曹耀军,你快点开吧,也就几步路,你硬是走了这么长时间,比人走得还慢。”
曹二柱稍稍加快了速度,他说:“姐,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要不,哪天我们到城里你那个租住的屋里,我们好好地聊一天。唉,我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车已经到林场了,孙明芝点点头说:“好,哪天让你聊个够。”
曹二柱和孙明芝下了车,听到林场的院子里闹哄哄的,只见院子中间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们都气势汹汹的。
那个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屋子里人破口大骂。
曹二柱请到林场做事的人都躲在屋子里,似乎胆怯,不敢和院子里的人对决。
曹二柱看着那两个牛逼哄哄的家伙,他生气了,大声问:“喂,从哪里跑来的一只疯狗啊?竟然侵门踏户跑到这儿撒野,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
孙明芝见状,感觉来的不是善茬,她装着打电话,偷偷打开了摄像功能。
听到曹二柱的声音,那女人看了一眼曹二柱和孙明芝,她正找不着发泄的对象,她坏笑一声说:“哈,你这个怪物从哪儿蹦出来的?傻小子,老娘告诉你,莫说你小小的梨花冲,就是整个曹客店乡,老娘也没有怕过谁!你不知天高地厚想找抽是不是?好,老娘成全你!”说着一巴掌打了过来。
曹二柱身子一闪躲过了,没想到那小伙子从后面拳打脚踢,打了曹二柱几拳头,把曹二柱弄倒到地上,弄得他的嘴角出了血。
孙明芝录着像,她大声喊:“干什么,怎么打人呢?岂有此理!”
曹二柱爬了起来,吐一下口水,指着那个小伙子说:“小子,你记着,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听到外面打起来了,躲在屋里的村民都拿着扁担吆喝着涌了出来了,把那个女人和小伙子围了起来。
那小伙子没有怕众人,他大声说:“哼,老子姜玉帅会怕你,你们算老几呀?”说着又来了一个拳打脚踢。
曹二柱看明白了,那自称姜玉帅的小伙子也许是一个练家子,动作很老练,他看到大家都围上来了,他大声说:“把院子门关上,我们今天来一个关门打狗。打残这两只疯狗,住院费我出。”
村民们一听曹二柱这话,手里的扁担都扬了起来。
那女人有点胆怯了。
姜玉帅牛逼哄哄地说:“你们谁敢动,看你们还想不想在曹客店乡过日子!”
曹二柱举起一只胳膊说:“大家暂停,让他们说说,他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到我们这儿撒野?”见大家都举着扁担没有动手,他又对那女人和姜玉帅说,“你们不让我们动手也行,你们说说,看是谁的狗笼子打开了,让你们跑到我们这儿乱咬人的,不然,你们出不了这院子。”
这时,朱老四跑了来,在院子外朝曹二柱招手。
曹二柱走过去,小声问:“四哥,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躲了躲。”朱老四小声说,“场长,那两个家伙都有来头哩!别惹他们,千万别把他们打伤了。那个小子就是开挖掘机打我的那家伙,是乡党委书记陈道友的小舅子,名叫姜玉帅,听说上过武校,会一点拳脚。那女的是那小子的嫂子,名叫何玉英……”
曹二柱开门让朱老四进来,他说:“行,不揍他们!他们如此嚣张,跟陈道友关系很大,要不这样,我们让陈道友亲自来领人,我来教训一下陈道友。”
曹二柱走到了村民围着的圈子里,看那两个家伙还像阴沟里的石头,是又臭又硬,没有服软,他笑着说:“难怪你们如此牛逼呢,原来是狗占人势、仗势欺人呀,难道你们就没掂量一下你们的后台有几斤几两么?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能给多大的荫凉给你们呀?”
何玉英瞪大眼睛说:“哎,小子,你是谁呀?还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好大哟!”
曹二柱厉声地说:“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你,老子有两种身份,一个梨花冲村里的是小村民;一个是陈道友的衣食父母!”
那小伙子挥了挥拳头说:“你胡说八道,你还想吃拳头是不是?”
曹二柱伸长胳膊晃了晃喊道:“姐,你停止录像吧。”又对村民们说,“用扁担揍他,狠狠地揍。”
几个妇女把那个何玉英拉开了,男人们举起扁担打向了那个姜玉帅。
那姜玉帅虽然有功夫,可四面都是晃动的扁担,弄得他眼花缭乱,眼看招架不住了,再打下去没准就要出事儿了。
曹二柱觉得不能再打下去了,他大声喊:“停下,停下,别打了!”看那小伙子坐到地上,他说,“这样吧,你跟你的亲戚陈道友打一个电话吧,让他来接你们,我作为他的衣食父母,我来教训一下他,他既然要养狗,为什么不把狗笼关好呢,怎么放出来乱咬人,扰乱社会治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