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被那三个壮汉拥进那家不大的馆子里,找一个包房,很讲礼貌地请他坐下了,酒店女服务员还递上来了热茶。
一个家伙对曹二柱说:“有人要见你,你在这儿等他一会儿。”说着关上门三个人出去了。
妮玛,果然不是什么警察。
曹二柱一个人在那包房里坐了一会儿,真不知道他们要把自己怎么弄,更不知道什么人要见自己。妮玛,要见就见嘛,你弄得如此恐怖做什么?曹二柱心里现在是七上八下,是坐卧不安。
曹二柱打开门看了看外面,那三个家伙在外面大厅里围着一个桌子斗地主,看来想逃走是不可能的了,他关上了门,开始想对策。
曹二柱一摸裤兜,我操,他摸到了手机。妮玛,这下有救了!
曹二柱想了想,立即给亲姐董立秀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可能是被人绑架了,让她带几个人来救自己的驾。
董立秀正和小沈在公司里说着事儿,一听说曹二柱被绑架了,他们立即下楼,带了两名保安,其中就有那个程再胜。
董立秀在电话里问:“小弟,需不需要报警?”
曹二柱想了想说:“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吧,现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对我也客气。”停了一下又说,“要不,你带几个保安来给我助助威。”
曹二柱正打着电话,这时,门被推开了,他立即闻到一股烟垢的臭味,一个嘴角叼着烟的家伙走了进来。
操,想见我的人不会就是这个家伙吧?
曹二柱心里嘀咕着,赶紧收了电话,快速打量了一番来者。只见他稍胖,皮肤白嫩,大大的脑袋上没几根头,是货真价实的聪明绝顶,他一张嘴,露出满口烟熏牙,黄黄的。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人到过梨花冲,和易远山、那个瘦猴老头等人一起,说是寻找狼,对了,就是他,第一个称自己曹耀军先生。
那秃头看到曹二柱,点点头朝他笑笑,然后说:“本人姓何,名登禄,何登禄。”说着递给曹二柱一张名片,显得彬彬有礼。
看对方很客气,曹二柱心里平静下来,他接过名片看了看,只见上面印着:何登禄,县林业局副局长。
妮玛,这不是跟那个美女给我看的名片一模一样吗?
曹二柱收下名片笑着说:“嘿,何局长,你不记得我了?你到我家里去过,梨花冲,为了寻找那个狼……”
何登禄瞪大了眼睛,似乎也想起来了,是到过梨花冲,也寻找过那个传说的狼,可对眼前的小伙子没有半点印象了。
说到过自己的家,那家伙似乎懵了,曹二柱又说:“你的家我去过,不过没进屋。”曹二柱已经明白他们找自己的意图了,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起码不是什么绑架了。
没想到何登禄将烟拿到手里,看到桌子上有一个烟灰缸,他将烟把儿丢进了烟灰缸里,然后靠近曹二柱坐下,伸手拍一下曹二柱说:“小老弟呀,找你真不容易呀,真是踏破铁鞋呀!还是从我夫人的手机里找到了你的车牌号码,找朋友跟踪,最后才找到你的呀,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他说着话,就像在放臭气弹。
曹二柱的身子往后仰了仰,用手捂住嘴巴说:“耶,你们找我做什么?”
何登禄又拍拍曹二柱的肩膀说:“小老弟呀,这个这个……你是真糊涂呀,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看曹二柱在躲他,他似乎有了自知之明,伸手捂到自己的嘴巴上,细声细气地说,“和你一起到我家的那个女人呢?我夫人硬是一口咬定说是我金屋藏娇养的小三,我做贼心虚,一犯糊涂就把我两个相好的女人供出来了,可我夫人硬说我还有一个,还说她见过面的,还长得跟潘金莲似的,漂亮得很,可我的两个相好的,一个像凤姐,一个像凤姐的妹妹……”
妮玛,要是拉郎配,按歪锅对歪灶原理,凤姐和这个何副局长是最般配了。
曹二柱忍不住笑起来:“嘿嘿,那女人告诉我了,她不是你的什么小三的。我的车停在那个酒店门口,她喝醉了,以为我是的哥,坐上了我的车,要我送她回家。我老婆在练出瑜伽,刚好我没事儿,就打算做一次好事,送她回家。我要她告诉我她家的住址,她拿错了名片,把你给她的名片当作她自己的名片给我了,于是,便阴差阳错闹了一个大乌龙……”
“嗨,你这么说我信,可我夫人她不信啊!非让我找到那个女人不可。”何登禄拱手给我作揖,“这事就求你了!”说着大喊一声,“服务员,上菜。”
服务员没来,董立秀带着两名保安气势汹汹地推开门闯了进来。
他们看到何登禄跟曹二柱作揖,求着曹二柱,他们一下子晕了。
董立秀扯着嗓子说:“小弟,是别人绑架你呀,还是你绑架了别人啊?哎,怎么我现在看,像是你绑架了别人呢?”
突然来了三个不速之客,又听说什么绑架,何登禄直起腰来,他皱起眉头问:“哎,绑架?嗯,这个,这个,什么绑架?”他理解错了,以为要绑架他,他故意提高嗓门大声说,想让他外面斗地主的朋友听到。
果然,他的三个朋友听到他的嚷嚷声,快速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牌,估计他们地主还没有斗结束,他们把手里牌收了起来,挺起胸,横眉冷对地看着我们四人。
两个保安也不是软蛋,他们也直起腰雄起了,摆弄了架式。
两路人马对峙起来,似乎战争就要一触即发。
第501章 没想到惊动您的大驾
曹二柱赶紧站起来,灵机一动地说:“嘿,没有谁绑架的,何局长设饭局,我想请姐也来腐败,怕你们在家里磨蹭,半天出不了门,来得慢。嘿嘿,我就编了这么一句瞎话。嘿,要不然,你们来得没这么快的。”指了指何登禄说,“嘿嘿,林业局的何局长。”
何登禄看到董立秀,立即伸出手说:“董局长,没想到惊动您的大驾。”
县城就巴掌大一点地方,又都是科级干部,时间久了大家相互认识很正常。
董立秀也认出了何登禄,她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晃了晃,她笑着说:“何局长,耶,奇怪呢,你怎么要请我小弟吃饭呢,你们两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何登禄摇了摇头,摆摆手说:“唉,一言难尽啊!我这是有难言之隐要求这位弟台帮忙解决啊!唉,董局长,我们先喝酒,我再慢慢告诉你。实在没办法,我让我朋友强行将这位弟台请了来,想让他助我一臂之力。唉,没想到竟然是你的小弟。”
程再胜和那个保安见没事了,要离开,被曹二柱喊住了,他说:“程哥,你们两人坐下喝酒,我还有事相求哩。”
大家都坐下了。
程再胜看到曹二柱嘴角有伤,他直起腰,锁紧眉头问,“耶,曹董,你嘴角怎么伤了,是谁干的?”说着看了看何登禄他们四人,那眼神似乎就要冒出火苗子来了。
曹二柱他们只有四个人,其中还有董立秀是女的,对方是四个男子汉,在实力上,他们占着制空权。
一听程再胜这话,弄得何登禄和他的三个朋友也直起腰,不自在起来。
曹二柱摸摸嘴角说:“嘿嘿,这是我在乡下不小心自己弄的,跟在坐的人没关的,别大惊小怪。”
服务员端来菜,看了看众人说:“哎,你们不是说只有五位么……要不要加菜?”这小姐脑子真灵活,有赚钱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呀。
“加菜,再加几个菜。”曹二柱喧宾夺主赶紧说。
何登禄心不甘情不愿地加了菜,还拿了两瓶不算差的酒,他卷起袖子说:“诸位,今日难得相聚,我们来一个一醉方休。”看样子要大干一场。
反正烟酒不分家,虽然不认识,但已经坐在一块儿了,那就不用客气了。
曹二柱看了看刚才弄自己来这儿的三个人,见他们个个装深沉,不苟言笑,他端着酒杯说:“好,要喝就喝个痛快,妮玛,今天要是不喝死一个倒霉蛋蛋,我们誓不罢休。”
打架曹二柱他们占不着便宜,喝酒恐怕也没什么优势,所以来了一个先发制人。
此言一出,把何登禄和他的三个朋友都给镇住了。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混官场子的人,平时是花天酒地,个个是酒囊饭袋,长期经受着酒精考验,可这时都不愿意做那个倒霉蛋蛋,个个装起逼来,都说不会喝酒,拿起酒杯不让酌酒。
妮玛,若要是真拿酒和命比,他们还是觉得命要重要得多。
见一下子冷场了,曹二柱从何登禄手里拿过酒瓶子说:“嗨,我说的和何局长说的是一个意思,就是让大家敞开了喝,别怠慢亏待了自己。”曹二柱趁机给他们每人酌了一杯,笑着说,“姐,你少喝一点,不喝也行。都说男女平等,这个喝酒的事儿,还真不能搞一刀切,还得很实际情况,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