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由先会儿的愤怒变成现在的恐惧了,她紧张地问:“何登红,她,她一直不愿意?”
“嗯,是的,她说我长得太丑了,还没她老公朱老四英俊哩,所以不想跟我做那种事儿,我强迫她,她还反抗呢,一直咬我,还掐我哩。”曹二柱将何登红爽得发狂时的所作所为都说成了是反抗,还把何登红咬他肩膀的牙印给老娘看,还怕老娘不信,又把裤子往下扯了扯,让老娘看他臀儿上被何登红掐过的痕迹,“妈,要不,你向登红姐求个情吧,让她原谅我一次,必须的……”
没想到老娘一挥手说:“你拉倒吧,我才不会相信你哩!你妈是过来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向那个小狐狸精求情呢!我早看出来了,朱老四不在家,她守不住寂寞了,你们两人……她是愿意的。”看了看曹二柱又说,“没准还是她主动送上门的哩。”
“妈,你怎么这么想呢?”曹二柱假装生气了,蹲到地上,他捂着脸,故意说:“操,登红姐要报警,不过……坐牢也值,尼玛,总算真正尝到女人的腥味了,不管怎么说也曾经爽过一回。”
老娘看着曹二柱垂头丧气的,便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知道儿子是想给何登红一个体面的台阶,便顺着儿子的话,故意问:“二柱呀,对于何登红,我的话能管用么?”
“老将出马,一个顶两,我就不信不管用!”曹二柱立即站起来拽住了老娘的胳膊,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用哭腔说,“妈,妈,我的亲妈耶,你这是救你的亲生儿子出火坑哩,是积大德,是皇恩浩荡!妈,妈,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到时候你老了,不能动了,我为你端屎端尿侍候你。”
老娘被曹二柱拽到了堂屋里,胡大姑知道儿子是为了何登红,作为亲娘,她当然会成全自己的儿子呀!她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好,我就把我这老脸不要,去说说看,不过,我跟你说,我只帮你这一次,管不管用,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50、做了好几次
走进房间里,见何登红坐在床沿上,胡大姑为了演得逼真,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拽住何登红的一只腿说:“何登红呀,你看在我这老脸老皮的面子上,原谅曹二柱一回吧,他年少不更事,一时冲动……”
何登红见状,心里一惊,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她立即双脚落地弯腰拉起胡大姑,嘴里说:“胡大姑,你别跪下呀,我怎么受得起呢?”
胡大姑站起来问:“登红,你同意原谅曹二柱了?”
曹二柱怕何登红说漏了嘴,他赶紧眨眼睛递眼色。
何登红会意,她坐到床沿上点点头,说出了哲人说的话:“嗯,这恐怕是天意,原谅别人,也是解脱自己。”
曹二柱拉着老娘的胳膊说:“妈,你看人家何登红多通情达理呀,别再对人家横挑鼻竖挑眼了,对她好一点儿。天琴婶说过,我们钉子户要团结,要拧成一股绳,共同对抗强拆……”
何登红溜下床沿,站稳身子捋了捋自己蓬乱的头发,走到了堂屋里,看了一眼那瓶蜂蜜,便往院子里走。
“姐。”曹二柱赶紧叫住了何登红,拿起那瓶蜂蜜塞到了她的手里,“嘿嘿,天天喝几口,美容,养颜。你看我妈,蜂蜜没断过,快五十岁了,脸红润得跟大姑娘似的。”
被儿子拍马屁,胡大姑用白眼珠子瞪了曹二柱一眼,没理他。
何登红拿着蜂蜜回头瞟了胡大姑一眼,觉得真有点风韵犹存的样子。她也没说话,走进了院子里,走出院子门时她还抿紧嘴巴无声地笑了笑。
胡大姑看着何登红从容地离开自己家,心里不是滋味儿。再看看儿子,他现在是满心欢喜,就像中了大奖的,乐得合不拢嘴。
胡大姑对男女之事算得上是老江湖了,她知道男女做过那种事后需要打扫战场,她走进曹二柱的房间里,看了看床上的床单,不用说是脏脏的,画的满是地图。她扯下床单,准备换干净的,发现还有一床床单丢在一个椅子上,拿起来一看,更脏,画的地图更多。
胡大姑觉得自己被儿子骗了,她脱下一只鞋就往曹二柱的身子上打。
曹二柱没防备,老娘打过来的鞋底全落在自己身上,他瞪大眼睛看着老娘说:“妈,你怎么啦?一会儿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眨眼间发疯了?”
“我就是疯了,是被你们气疯的,你和何登红竟然做了两次,是不是昨天夜里就把何登红那个骚货弄到你屋里了?唉,真气死我了!”老娘举着鞋又要打,被曹二柱抓住了手。
曹二柱胡编起来:“妈,你不晓得,我现在不知怎么回事儿,已经迷上男女那事儿上了,只要不做那事儿,心里便憋得发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走路也没劲儿,活儿也没力气干,成天呵欠连天的,就像吸了鸦片的。昨天夜里,我睡不着,实在熬不住,想偷看孙明芝那个丫头上厕所,可等了半天没看到。我又跑到何登红屋后,运气好,她正在茅室里解手,听到她屙尿声,我都控制不住了,就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强行抱到我房间里了,嘿嘿,我把她按在床上,让我爽好了,才放她回去。”
胡大姑看着曹二柱,像不认识自己儿子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感觉儿子已经是魔鬼附身了,不正常了,这样下去真危险!
看胡大姑目瞪口呆,曹二柱又吓唬她说:“妈,要不是何登红半推半就地让我弄她,我肯定会去强迫那个孙明芝……那个孙明芝可不像何登红,她是刺玫瑰,没准还没把她到手,她都报警了……”
胡大姑看着曹二柱,感觉儿子势态严重,想起来有些害怕了,真怕他犯罪。
曹二柱捏紧老娘的手,一本正经地说:“妈,我在网上查了查,我这种情况应该是一种病,叫什么“超男”,医学正式名称叫性……欲亢进……妈,何登红默认让我弄她,那就等于是用她的身子在为我治病。要是你把她那条道给我堵死了,那就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我去犯罪,强迫女人做那事儿;二是自闭、发狂,成疯子。”
听了曹二柱这段话,胡大姑紧张起来,她拿起那两床脏床单,看了看,不知说什么好。
见胡大姑的表情不断发生变化,曹二柱提要求说:“妈,我和何登红的事儿,你以后别管了。”
胡大姑皱起眉头说:“二柱呀,你真有病,小小年纪,怎么就迷上那事儿了哩,妈并不是不想成全你们两个,人家是有夫之妇,我是怕她的公公婆婆发现了……”
曹二柱捧起胡大姑的手,笑笑说,“妈,我们做隐蔽一点,人不知,鬼不觉……”他看胡大姑似乎默认了,立即换了一话题说,“妈,你这回在居民点时间长,你孙女秀秀应该喜欢你了吧?”
说到孙女,胡大姑高兴了,她笑着说:“嘿嘿,秀秀那小嘴就是乖巧,挨着我,她说最喜欢我,最不喜欢她外婆。”
走到厨房里,曹二柱笑着说:“秀秀的外婆这次回家算是亏大了,外孙女叛变投降奶奶了。”
曹二柱吃了饭,就到床上睡午觉了。
尼玛,终于再次得到何登红了,好爽,他现在是心满意足,一闭上眼睛就呼呼的睡得又香又甜。
曹二柱正在梦中,突然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在高声嚷嚷。
“胡大姑,强拆的人来了,快到天琴婶家去哟。”
操,又是何登红的声音!曹二柱心里一个“咯噔”,赶紧坐起来伸长脖子看了看窗外,想看一眼何登红,可没看到她的身影。
曹二柱失望地躺下,他在床上翻了翻身,又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
可心里想着何登红,只听了一下她的声音,魂便被勾去了。曹二柱在床上挺不住了,便一轱辘爬了起来。
曹二柱跑到天琴婶家,她家门口已经是闹哄哄的了,门前的土坡上停满了轿车、面包车、摩托车,到处站的是人。
51、女人的杀手锏
来强拆的人似乎增加了,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好像有一两百人,还是那个叫王启高的副县长领头,天宇集团的老总吴世镇也来了,除了参与强拆的人,还有不少邻村来的围观者。
奇怪的是,没有看到天琴婶她们,那么多女人,一个就没露面。
工人们都围在了房子前,那辆挖土机也将那个铁铲举得高高的,只是没有动手拆,好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扛摄像机的记者也把摄像机对准了天琴婶的房子,只等一声令下开拍了。
王启高副县长站到一辆卡车上,拿着话筒喊起话来,声音很大,似乎是歇斯底里,他要屋里的人都自觉出来,还发出警告,若再不出来就采取强制措施!
原来天琴婶她们改变了策略,都躲进了屋里,不和强拆的人们发生正面冲突,让他们的重拳打在软软的棉絮上,以柔克刚,让他们有力使不上。
曹二柱伸长脖子,从人缝里往里看,只见正房和厨房的门都关得紧紧的,好像里面都有人。
房子里面有人,参与强拆的人们都虎视眈眈地看着那房子,可不敢开拆。强拆再牛逼,也不敢把那么多人埋在里面。
这一招真不错,真不知是哪个智多星想出来的好主意,充满了智慧与机灵,技术含量也不低。
王启高站在卡车上喊了一会儿,把嗓子都喊哑了,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
还听里面的女人挑衅性地说:“你们拆吧,我们不阻拦你们!反正房没了,活着也没意思了。”意思是拿命和你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