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蛇般的凶猛鱼类就是他此行目标,海鳗。
海鳗是暖水性近底层鱼类,集群性较差,喜欢单打独斗。
不过它们有季节洄游习性,每年的秋季,当天气变冷的时候,它们会从深海之中洄游产卵,红洋半岛这片海域的避风条件好,水质营养也丰富,这季节就会吸引海鳗到来。
另外,海鳗喜欢栖居于泥质洞**,而泥质洞穴自然存在于泥质海底,泥质海底的水域很好判断,就看海水澄净的程度,浑浊的水域都是泥质海底。
敖沐阳用金滴吸引了好几条海鳗,他看过了,出现的海鳗多数有一米多长,至少得有十斤,这属于大鱼。
鱼钩带着鱼饵撒下去,他在等海鳗上钩。
海鳗食性凶猛,他扔出的鱼饵味道更腥,运动能力差,只要被海鳗盯上,它们绝不会放过。
一个个鱼饵撒下去,他足足撒了上百个鱼钩。
因为海鳗数量稀少,垂钓海鳗是很难的事,要收获得放出上千个钓钩才行,即使这样多数渔民也是空手而归。
敖沐阳是确定周围有海鳗,所以他可以放入少量鱼钩即可。
但在鹿无遗眼里,这撒下去的鱼钩已经不少了:“哟,姐夫,你打算把这边海里的鱼一网打尽?”
敖沐阳笑了笑道:“随便钓几条,钓到什么,回去咱们就吃什么。喂,你怎么又发神经了?”
就在他说着的时候,鹿无遗脱了衣服四仰八叉的躺在甲板上。
鹿无遗不满的说道:“谁发神经了?我这是晒日光浴,前段时间太热,我怕晒伤皮肤,现在阳光不那么猛烈了,我得好好晒晒。”
“晒日光浴干嘛?补充阳气?”
“不是,最近我在屋子里焖的时间有点长,皮肤太白了,我得晒黑一点。我跟你说啊姐夫,男人必须得黑点,皮肤太白了容易被肛。”
他这次出海准备充分,带了墨镜也带了防晒油,躺下之后就戴上墨镜在那里刺溜刺溜的抹了起来。
摸到肚皮的时候,他一下子呻吟起来:“哎哟,瞧瞧这小腹肌,六块,正儿八经的六块腹肌!你说以后哪个娘们会幸运的得到它们?真上火,我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腹肌,以后要给女人摸,唉。”
敖沐阳道:“不要紧,我给你找个有八块腹肌的女人做媳妇,到时候你不吃亏。”
海鳗们就是性子急,鱼钩撒下去不久,立马就有一根鱼线紧绷起来。
敖沐阳过去收线,喊道:“过来,小小,过来帮忙。”
鹿无遗说道:“我不去,你说了今天出海是兜风,那怎么还得干活呢?男子汉大丈夫,必须言而有信,咱们今天说是兜风那就必须兜风,不能干活!”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用手指堵住了耳朵,结果他手指上有防晒油,往耳朵眼里一插,嗖一下子进去老深,吓得他又尖叫一声。
将军、狼大跑来帮忙,狼二躺在鹿无遗身边,学他的样子张开四肢肚皮朝天,也来了个四仰八叉。
海鳗力气大,在水里挣扎着就像条蟒蛇,敖沐阳极有耐心的收放鱼线,等到它力气减弱,便迅速的收起鱼线。
‘哗啦’一声响,一条大海鳗带起个浪花飞出水面。
敖沐阳手腕一抖,这条海鳗一下子飞到了鹿无遗身上,他大叫道:“小心,是一条海蛇!”
“啊啊啊!”鹿无遗赶紧爬起来想跑,结果甲板上有他身上留下来的防晒油,一时之间太滑了,他没站稳直接摔在了那海鳗身上。
海鳗外表跟海蛇一样,滑溜溜、冷飕飕,鹿无遗压到它后,它就奋力挣扎起来。
鹿无遗脸色惨白,玩命爬起来后往水里跳:“啊啊啊,我被咬了!我中毒了!姐夫我——砰!”
水声响起。
敖沐阳钓上来这条海鳗很肥,他满意的点点头开始收起其他鱼钩。
海鳗好吃,可是数量稀少,所以他不想猎杀太多。
不过他运气好,或者说金滴功效强大,海鳗被吸引出来后,对着鱼饵接二连三发起了攻击,就在他收线的时候,陆陆续续又有四条海鳗上钩。
敖沐阳选了肚子最瘪的两条,现在是海鳗产卵季,肚子越饱满说明鱼籽越多,他给三条幸存海鳗各喂了一点金滴,将它们送入水中。
剩下两条也期盼的等着好运临门,敖沐阳只能无奈的感慨一声:“抱歉,有人想要吃你们,我无能为力。”
鹿无遗漂在船边,他伸手抓住船舷,用无神的双眼看着敖沐阳,很虚弱的说道:“啊,姐夫,我我,我觉得我身上没劲了,蛇毒发作了,你救救、救救我。”
看着他这个样子,敖沐阳觉得自己戏精的称号得让出去了:“玛德智障,你个戏精,什么蛇毒发作?这不是海蛇,是海鳗!”
“啊?”
“你不是要吃海鳗吗?今天我出海给你捕捉海鳗,回去做鱼饭吃。”
“啊!”
鹿无遗爬上船,他蹲在甲板上研究了一下两条在挣扎的海鳗,抬起头道:“原来鳗鱼就长这个样子啊,它们还真是可怕。”
敖沐阳说道:“你在无所不能的金陵,没见过活鳗鱼?”
鹿无遗讪笑道:“我在金陵是贵公子……”
“你不是少爷吗?怎么又成龟公了?”敖沐阳奇怪的问道。
“贵公子!子子子!”鹿无遗强调道。
敖沐阳道:“行了,我不聋,回去了,兜风到此结束。”
这两条海鳗是当之无愧的海珍,一条就能卖上千块。
当然,现在敖沐阳已经很少从海里捕鱼去卖钱了,他不缺这个钱,所以不想去破坏海洋资源。
快要到中秋节了,村里人开始送月饼。
前段时间敖文昌牵头,村里跟县里一家糕点铺进行合作,糕点铺推出了龙头村logo和品牌的月饼,村民们带回来出售给游客。
这样的月饼价格并不贵,里面有一些海产干货,用来作为周边进行推荐。
很多人拿到月饼后,就给敖沐阳家里送,弄的现在敖沐阳小楼里堆满了月饼,天天吃也吃不了。
村里人太热情,送来的月饼太多,口味就那么几种,他已经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