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感受到他们的敌意,不等后面车门打开立马从车窗窜了出来,只见它双眼怒瞪、颈后毛炸起,眼神中杀气腾腾。
狼家兄弟也争抢着往外扑,不过它们俩挤在一起谁也没有窜出来,只好堵着车窗呲牙咧嘴。
狼和狗差距在这一刻显示出来,狼家兄弟挤在一起看似搞笑,可它们彰显愤怒之情时,那威慑感立马出现,比狗看起来更凶残!
敖沐阳冷静的看着众人道:“让王友卫出来。”
没等王友卫开口,一个村民吼道:“你算老几,你说见我们支书就能见?”
敖沐阳轻蔑的说道:“你当我想见呢?王友卫,出来,你什么时候变成缩头乌龟了?堂堂村支书躲在一群老娘们身后?丢人!”
王友卫被他这话气得要翻白眼,他什么时候躲着了?明明他就站在村民前面呢,这纯粹是往他身上扣屎盆子!
听着敖沐阳的话,王友卫怒气冲冲的走出来说道:“敖队长,你还敢来我们村?真是大胆!”
“我又没给你们村的渔家乐下毒,也没给你们村的狗传染犬瘟,为什么不敢来?”敖沐阳不冷不热的给了他一钉子,“另外我不是大胆,我是铁胆!”
“你等着坐牢,你给我们村的瓜田打除草剂!”有人愤怒的叫道。
敖沐阳早就看到了,一大片西瓜藤蔓全枯萎了,绿油油的瓜叶变成了枯黄泛白的颜色,一看就活不成了。
这里的都是农民,一眼能认出这是高浓度除草剂的结果。
敖沐阳冷冷的对王友卫招招手道:“私底下谈谈?”
王友卫阴沉着脸走上来道:“在这里说就行了,我不管干什么,都不会瞒着村里人。”
敖沐阳嘲讽道:“搞走私也没瞒着?”
王友卫勃然大怒:“敖沐阳!这件事果然跟你……”
“跟我个屁,这件事你以为还能瞒得住?就我跟苏金南的关系,这事他能不跟我说?他让我监视着你呢!”敖沐阳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
王友卫厉声道:“先不说这个,先说瓜田的事,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我们互不侵犯吗?”
敖沐阳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是我们村干的?我能干这样违法的事?”
王二军从人群里冲出来嚎叫道:“除了你们村还能是谁?就你们村有这个胆子!”
王友卫沉默的点头,王家村横行霸道多年,除了宿敌龙头村,其他村没人敢惹他们。
见此,敖沐阳脸色顿时变了,变得很怪,眼神也变了,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看什么?”王二军忍不住问道。
敖沐阳道:“你们还沉浸在天朝上村的美梦中?你们以为王家村还是以前那个霸道的村子?其他村还是以前那些软弱的渔村?”
被他讽刺,村民大怒:“你什么意思?”“你就是来打架的是吧?”
敖沐阳对王友卫说道:“老王,你仔细想清楚,想想我的为人和行事风格,这事是我干的吗?”
王友卫盯着他沉默不语,他继续说道:“当然,你要是想装糊涂搞械斗也没问题,咱们俩一起被抓进派出所就是了。不过你想清楚,你要是被抓进派出所,这事一旦让丁二炮知道,让丁二炮以为你已经投案自首或者什么,你猜他会不会为了减刑而坦白交代一些东西?”
779.接二连三(3)
王友卫也知道这件事不是敖沐阳派人搞的,正如敖沐阳所说,他了解对手的性格和为人。
敖沐阳这个村霸和他不一样,这是个有文化、懂法纪的村霸,好长时间来他一直盯着敖沐阳呢,想要抓他的把柄对付他。
可惜,他什么都没有抓到,反而一步步见证了他带领着孱弱的龙头村崛起!
这次村里瓜田被毁,他之所以鼓动村民对付龙头村,一是想趁机发动对外战斗来转移村内矛盾,比如二战前的德日;二是想去惊吓游客恶心敖沐阳。
不过一番交涉后,等他冷静下来,就发现这么做不合适,无他,就是一旦两村发生冲突,他若是被抓进派出所,可能会引发一系列多米诺骨牌效应,导致更多的问题出现。
杨树勇居中调解,说道:“这件事跟龙头村没关系嘛,老王,让大家伙散了吧,这件事还是报案处理比较好。”
王友卫咬牙道:“报案?这样的事还用报案?不必!我们自己处理,我倒是想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咱们村!”
敖沐阳说道:“你们可以专心去查,我帮你们报案了,不用谢我,这是我作为邻村村长的义务。”
王友卫怒视他道:“敖队长,你未免有点多管闲事了吧,这事我说了,我自己处理!”
敖沐阳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也说了,你处理不了,你还以为王家村是前滩镇霸主?垃圾霸道吧,你还是认清现实比较好,你们村现在问题多多,你以前惹得人也多多,后面会有越来越多的好戏上演,你不信等着瞧!”
一语成谶,几天之后,五月下旬到来。
春夏相交的季节,台风天气肆虐,去年好不容易平静了一年,红洋海上再起波澜,一场台风呼啸而来。
这种天气家家户户自然都躲在家里避难,王家村人从晚上开始嗅到臭味,他们以为是台风带着海水倒灌,导致沟渠里的臭水上涌。
结果等到天亮他们出门一看,根本不是这回事,村里大街小巷、屋前房后、树上树下,都有黑漆漆的垃圾。
有人凑上去嗅了嗅,然后愤怒的嚎叫道:“玛戈璧,都是屎!谁家厕所爆炸啦?”
村里厕所没事,王友卫调集村口安装的摄像头看,发现是有一辆大车趁着台风夜进入村里,然后一路开一路卸下了大堆粪便。
这是一辆渣土车,根本没有拍照,甚至车头和车挂都用塑料布给遮起来了,没头没脑,除了能看到个大体轮廓,具体这车什么样根本看不清。
渣土车载重量大,这车怕不是运了几吨大便进了王家村,当时有暴风过境,村民们没听到车响也没有看到这车的踪影,大风吹起了粪便,差不多在全村分布均匀。
杯具的是,台风过境夹杂雨水,一夜狂风暴雨后,车轮印被冲洗的干干净净,警察来了也没辙……
带队到来的宋公明点燃一支烟狠抽了两口——必须得使劲抽,否则烟味淡了压不住臭味。
杨树勇赶来,对王友卫说道:“老王,要不我先带领咱们社员把这些秽物给收拾一下?这太臭了,村里游客全跑了!”
王友卫两眼通红,他嘶哑着嗓子道:“行,你先去弄,我跟小宋他们好好研究一下怎么破案!”
宋公明琢磨了一下说道:“等等,老王、老杨,我跟你们说这都是罪证,收拾了以后要是不能破案,你们可不能急眼。”
王友卫眼睛红的跟桑葚似的,几乎发紫,他抓狂的拍着桌子道:“狗屁的罪证,玛戈璧,这东西不收拾那我们村算什么?这还是个村吗?”
宋公明道:“你们愿意收拾就收拾,反正话我先撂下了,罪证要是没了,我们也没法破案。”
他只是为难王友卫,这些粪便即使留在村里他们也没法破案,因为山里公路还在修建中,天眼系统没有覆盖,差不到关于渣土车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