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霎弥也是想着这件事,才会出口想找执芜说道说道。
这次没等钱多多拦着,执芜就直接开口拒绝道:“不行,我的执念不能放下,要是放下执念我就不可能再前进!”
假霎弥怜悯的看着执芜,轻轻的说了一句:“痴儿,何苦呢,世间最苦的事情就是求不得,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这歪理还是一套一套,不去旅游景区的庙里面忽悠人真的是屈才。
如果假霎弥劝的是一个普通人,那普通人会被假霎弥的情绪所感染,然后回忆自己是否真的因为执念而丢失一些美好的东西。
但换成执芜这种意志坚定,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啥的人,平常是会对假霎弥脸红,可到了正紧时候绝对不会含糊。
这可是关乎终身的事情,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洗脑。
钱多多记得长生说过,执芜和门浮草俩人都不能靠霎弥太近,要不然倒霉的就是这俩人。
霎弥的杀伤力远远不及这个假霎弥,所以执芜更应该远离假霎弥。
“你说求不得就求不得,那我偏偏要求。”执芜仰着小脑袋不悦的看着假霎弥,然后掏出匕首刺向假霎弥。
还没等钱多多惊讶,匕首在假霎弥面前变成一束玫瑰花,执芜浅笑着说道:“我现在要求你,我知道求不得,但是你奈我何?”
围观了一切的钱多多轻轻咳了两声,打算看假霎弥的热闹。
看来对付这种道貌岸然的人,还是不要脸比较好一些。
假霎弥显然也没有想到执芜会这样,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如果小姑娘你手里捧的是真的花,或许会更有诚意一些。”
“对呀,我拿的就是真花。”执芜把那玫瑰往假霎弥眼前一凑,玫瑰瞬间变成了路边摘来的园林花,“刚才遇到你的时候随手摘了几朵,你看是不是真的。”
城市套路深。钱多多怜惜的看了眼执芜身后十几米处,秃了一块的路边花,在内心谴责了一下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可是假霎弥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念了声佛号,“小姑娘,这花长得好好的你就把它摘下来,还为了去求一个求不得,值吗?”
“所以你是在跟我讨论三观的事情,抑或是唯物唯心?拉到吧,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思想者,继承了优秀的无产阶级思想,并且为成为一名合格的共青团员而奋斗。”执芜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钱多多都想不出来的话,“传教也要按照一个基本法,不过我的信仰是马列,你还是放弃比较好。”
“小姑娘……”
“看,你让一个不可能相信佛理的人去信佛,这也是求不得,你自己都做不到,就不要强求别人做到。地藏菩萨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但是可没让自己下地狱。”执芜说着说着就对钱多多挑了一下眉,神情中有着说不出的得瑟。
第1703章 又得到云糖的消息
看来不论是哪个年龄的女人,都不是好惹的存在。
估计经过这次之后,假霎弥也会明白这个道理。
钱多多摸摸鼻子,对着执芜微微一笑,“你看这都要七点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
执芜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把花塞到假霎弥手里,十分骄傲的走向吃早饭的地方。
说起来有假霎弥在也不错,好歹执芜现在还有女孩子的样子,而不是持着一副长辈的样子,不管看谁都是看透了别人的样子。
实际上执芜没有看透几个人。
在去吃早饭的路上,钱多多和假霎弥的眼神有过几次交流,一直到执芜感觉到奇怪的时候钱多多才没有再做这件事。
假霎弥察觉到钱多多对他的戒备,只好开口说道:“我这次来是要带给钱先生一个消息,钱先生就不等听完之后再决定自己的态度吗?”
“你没见过我本人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给我扣上一顶大帽子,说这种话你心里不虚?”钱多多冷笑一声,“有话快说,说完了就把我行李送过来。”
对于这件事假霎弥也知道自己的不对,可是钱多多是最可能的一个嫌疑人,假霎弥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看了看周围没有注意自己的人,假霎弥思索了一下,“今天早上得到了一个消息,钱先生的朋友会被运回云省,大概就在明天或者后天。”
“运?”钱多多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个字眼。
用运而不是用送,那云糖……
“是的,云先生现在就是万塔国的货物,如果钱先生想要把云先生就出来,势必要和万塔国有一次交锋。”
甚至还不止一次。
钱多多之前得到的消息是云糖被当成男宠送给万塔国的女商人,现在又变成货物回了云省,变成啥货物钱多多心里也有个底。
毕竟才在车站看到一个。
但是男宠变成货物,这其中要是没点儿猫腻,说给谁别人都不信。
能拿来运货的人有那么多,而且也不是没有可替代的选择,何必要用云糖来运货?
说到底,这就是想把消息送到钱多多这里,然后让钱多多出手去对付万塔国的那批人。
这批货有卖方也有买方,到时候一得罪就是两拨人,钱多多身后的官司得有一大堆。
妙啊!
钱多多低下头突然笑了两声,笑得还在臊子里挑豆子的执芜一脸懵。
执芜看了看钱多多,又看了看假霎弥,筷子将最后一颗豆子丢到桌子上,执芜一撂筷子不满的说道:“世外之人不应该遮遮掩掩让别人遭遇危险,你这个佛法研究的可不深入。”
“小姑娘这句话可就错了,在大是大非面前,一些小过错也会被谅解的。”假霎弥丝毫没有反驳的样子,直接承认自己就是知情人。
他知道有人在背后算计钱多多,还直接把消息带到钱多多面前,让背后的人少花些时间。
“什么叫大是大非,什么又是小过错。”执芜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手中的匕首也透露出点点寒光,“如果是一个家族,那钱多多要是出事了他背后的人也会遭殃,你可想过这件事?”
假霎弥睫毛轻轻一颤,随后表情略带些歉意的对钱多多点了一下头,“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钱先生也是家大业大之人,在冀北也造福了一方人。”
这个发展又把钱多多给搞懵了。
是执芜用嘴炮征服了假霎弥,还是假霎弥本来就知道,只是乘着执芜的话才把这些说了出来?
假霎弥不管钱多多心里咋个想法,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段家在黑组织的高层安插的有眼线,也是眼线在今天凌晨的时候给段家发消息,说万塔国那边没有经过黑组织的同意,直接把前些日子送过去的那个男人当成了人肉包。
黑组织的头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发了很大的火,并且让高层们准备,等那个男人一到云省就截回来。
要是万塔国以及要货的人动手,那就毫不犹豫的开火回击,反正男人绝对不能到别人手里。
万塔国那边用黑组织送过去的人干这种事,说出去也是打黑组织的脸,所以黑组织的老大发火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更不要说男人那里还有纯度很高的货,这样说来不管咋样黑组织都会赚,那些高层也没有反对黑老大,而是积极策划到底要咋进行以及撤退。
这个消息到了段家,却是段家的一个福音。
现在云省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人,这次仨大组织可能会打起来,只要有人在里面牵线,那这仨组织绝对会打起来。
请钱多多过来就是要干这种事,现在又是钱多多的朋友被困,那钱多多不出手都说不过去。
而且钱多多现在和军方接上了头,到时候可能还会扰动上面的人,解决这些黑组织就只是时间的事情,苍山段家的清宁指日可待。
“我以前是孤家寡人闯荡江湖的时候,一直以为家族都是好人凑在一起,才能良好的延续下去。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其实蛇鼠一窝也能过得不错。”执芜拍拍手,但没有一点儿夸奖段家的意思。
还孤家寡人闯荡江湖,执芜第一次在江湖中就是在云之派的比赛,要是这次比赛不在寒假的话,估计执芜都没空去参加。
要知道现在执芜都已经高三了,过两天就得回湘南,因为高三基本过了初七之后就要被学校友好的请去上课。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钱多多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拆穿执芜,反正执芜嘲讽的是段家。
果不其然,说出这句话假霎弥的神情就愧疚起来,他低下头双手合十,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纯白的石牌。
石牌上有着一个“段”字,上面还有代表着段家的族徽以及花纹,假霎弥将石牌放在桌子上,对着钱多多行了一个佛礼。
看到这玩意儿,钱多多大概知道假霎弥在念啥经。
“说起来的确是段家不对,这石牌是段家给钱先生的承诺,以后只要钱先生有事,拿这个石牌来苍山找段家便好。”假霎弥语气中带着些许轻快。
第1704章 电子狗执芜
按照霎弥和假霎弥之间的诡异,就知道假霎弥在段家绝对不是啥重要的人物。
不是重要人物却能很快的拿出这种重要东西,就知道假霎弥很早准备好了石牌,要是用不上就拿回去。
要是没有执芜的话,这石牌的确用不上。
但是假霎弥语气中的轻快不似作伪,这俩人难不成在私底下偷偷的计划着啥?
送出了石牌,假霎弥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对着执芜行了个佛礼离开这个小小的早餐店。
而此时的执芜只顾着吃碗里的东西,好久之后才发出一声轻叹,“刚才我那么不讲理,会不会让他有不好的印象,认为我本来就是这么个人。”
啥,现在才有这种想法?
钱多多愣了一下,不明白执芜这是为啥突然想到了这个。
尽管执芜已经第三次和店老板说不要豆子,忙碌的老板还是没有记得这件事,执芜再次不厌其烦的挑出里面的炒豆子。
“他身后有跟着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所以就是他家里的人在监视他。”执芜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刚才我是在跟他演戏,主要是为了顺利的把消息以及东西弄出来。”
要是没有执芜的配合,假霎弥总不能一开口就把所有的消息抖搂出来,然后再把石牌放下。
想来段家做了好几手的准备,最大的放血就是石牌,这个石牌还要看段家的心情去实现。
一旦段家不愿意承认这个石牌,哪怕整个武林的人都谴责段家,那也没有办法实现石牌应有的功能。
“武林中的家族都这样吗?”执芜问道。
钱多多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到现在为止钱多多还没咋彻底接触过一个家族,连门派组织之类的,也只是接触了其中的人,而不是这个组织。
给钱多多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云之派,可是云之派十分矛盾,到现在钱多多还不清楚云之派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眼看着钱多多不能给出更多的消息,执芜皱了一下眉,“你么子时候入的武林?”
“今年,大概比你早几个月。”钱多多很诚实的说道。
得到这个一个答案,执芜也不意外,“看你这老派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混了不少日子。”
“彼此彼此。”钱多多只能这么说。
俩人的早饭又把老板累得够呛,这才结伴回到酒店,和还在担心执芜安全的前台打了声招呼,然后一起去了钱多多的房间。
开门的时候钱多多就知道有人来过这里,不光是因为房间内不属于这里的味道,还有钱多多的行李箱。
执芜站在门口嗅了嗅,“槟榔味,赶紧开窗户散一散,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味道。”
钱多多只好打开窗户通风,好在这里是个风口,打开窗户和门就能让整个房间通风。
没两分钟房间里的味道就完全消失,执芜抱怨着脱下外套,随手丢在电视机前面,一屁股坐在了钱多多的床头柜上。
没等钱多多开口,执芜就指了一下电视机,又指了一下屁股下面的床头柜,嘴中做出监控的嘴型。
看来是来送行李的人想动些手脚,让钱多多的一举一动暴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关上窗户,冷死了!刚才那家的饭真咸,水递给我一瓶。”执芜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吩咐着钱多多,只是在拧瓶盖的时候突然发脾气,“么子东西这么难拧,不喝了!”
一瓶水被执芜当场摔在床头柜上,钱多多都能感受到监控摄像头的哀嚎。
看着执芜在那儿摔水,钱多多也猛地一拍电脑在的桌子,“爱喝不喝,你又不是大爷谁稀罕伺候你!”
这一震就直接用内力震碎藏在插孔里的监控,钱多多还不放心的拿开外套看了看,确定里面再也没有红点后就把衣服丢给执芜。
而执芜现在还在用内力烘干被弄湿的被子。
刚才执芜摔的动作幅度大了一些,瓶子又弹到了被子上面,这就让被子受了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