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会儿萧晋哪还有心思想别的?非常干脆的就答应道,“别说看电影了,就是去开房都行。”
“呸!净想美事儿。”董初瑶微红着脸打他一下,说,“走吧!把东西放到车上,咱们再回来。”
萧晋一哆嗦,“还回来干嘛?”
“瞧把你给吓得,陪我逛街就那么难受吗?”董初瑶又开始撅嘴。
“陪你不难受,逛街难受。”萧晋非常“憨厚”的说。
女孩儿“噗嗤”一笑,就拉着他走向电梯:“安啦!这个购物中心既有电影院,又有各种餐饮,正好一站式解决,姑奶奶这是体谅你,别不识好歹。”
萧晋一下子就轻松了,习惯性的口花花道:“我觉得,看完电影还是去开个房吧!也好让我对董小姐的贴心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去死!”
两人打闹着来到电梯前,等待的功夫,后面又来了两个手上同样大包小包的女人,其中一个跟萧晋的视线一对上,顿时就大呼小叫起来:“怎么又碰到了你?”
萧晋满头黑线的看着眼睛溜圆的田新桐,心里忽然有点儿阴魂不散的感觉,要不是人家老妈也在场,他绝对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看到田新桐,董初瑶也愣了愣,挽着萧晋的手就下意识的紧了紧,打招呼道:“田警官,这么巧,也来买东西?”
田新桐对她点点头,然后立刻就怒气冲冲的质问萧晋道:“你所说的急事,就是陪女朋友逛街?”
萧晋不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丝,田新桐也不是他什么人,自然不会惯着她的臭脾气,眉头一皱,就冷淡的反问:“是啊!这难道不算急事么?”
“你……”田新桐气急,“姑奶奶请你吃……”
“田警官!”萧晋不客气的打断道,“尽管你现在没有穿着警服,但也请注意你的言辞,想当姑奶奶,等你有了侄孙的时候再说。”
旁边沈妤娴见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连忙拽了一下火冒三丈的女儿,温声道:“萧先生,非常抱歉!桐桐她从小被我宠坏了,脾气大,说话不好听,但她心里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所以,请您不要介意。”
“妈!”
“闭嘴!”
田新桐还想反驳,被母亲眼睛一瞪,就气恼的转过身,撅着嘴不说话了。
人家长辈都道歉了,萧晋自然不能再摆什么架子,就放缓了脸色,微笑道:“伯母言重了,今天是我违约在先,田警官会不开心也理所应当,只不过,我与田警官还不是很熟,所以有些不习惯她说话的方式。
另外,不管怎样,今天中午都让伯母白跑了一趟,我必须向您再次表达一下歉意,对不起!”
“哪里哪里,萧先生客气了,”沈妤娴笑着摆摆手,说,“中午没能与萧先生有所交流,确实遗憾,不过,桐桐已经很久都没陪我逛街了,正好今天请了假,从这一点上来说,也算是萧先生无意中成就了我这个当妈的一个小小心愿,我倒还应该向你说声谢谢呢!”
这话听着就让人心里熨帖许多了,萧晋不由暗暗纳闷,心说这样知礼优雅的女人怎么会养出田新桐那样刁蛮的闺女来呢?
“狗……萧晋,”这时,董初瑶出声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萧晋简单跟她说了一遍与田新桐约好中午吃饭的事情,她一听完就不好意思的对沈妤娴道:“哎呀!这事儿全怪我,是我硬逼着他来陪我的,阿姨,让您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我看这样好了,阿姨和田姐姐都还没吃饭吧?不如就让我们请您二位一起共进晚餐,好不好?”
董初瑶虽然年轻,但毕竟出身大家,该有的教育一点都没少,所以尽管平时看上去娇憨可爱,情商却不是一般姑娘可比的。
她的话听上去是在赔礼道歉,其实重点却是在为萧晋涨面子,在外人面前,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既为男人洗清了言而无信的罪名,又体现出了他对自己的疼爱。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带出了三层含义,这女友力,起码能甩那些只知道向男朋友任性撒娇的女孩儿几十条街。
萧晋意外的看着身边这个跟田新桐母亲愉快交谈起来的姑娘,要说还不动心,那他就可以去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性取向了。
正文 第92章 他咋不上天呢?
沈妤娴要见萧晋,目的是为了打听他的医术和针法,原本就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再见的机会而着急,一听董初瑶的邀请,顿时大喜,连连点头答应下来,只不过,在她的坚持之下,负责掏钱的那个人又成了田新桐。
对此,田新桐也只能欲哭无泪。
分别将各自所买的东西放到车上,四人又乘电梯来到购物中心的餐饮娱乐区,由沈妤娴做主,选了家专营江南菜的餐厅坐下。
点完单,沈妤娴不理会生闷气的闺女,跟萧晋和董初瑶唠起了家常,言语亲切,态度和蔼,而且一点长辈的架子都没有,菜上来时,还特意为他们讲述了每道菜的典故。
“对了,听桐桐说,萧先生仅凭一针,就改变了一个人的免疫系统反应,导致他对于平日习以为常的东西产生了过敏,实在是令人惊叹。”
从菜品聊到养生,又从养生聊到中医,沈妤娴这才将话题扯到自己真正想问的方面来,“想来,你的医术必定已然登堂入室,不知可曾听过‘九宫五行,阴阳同根,乾坤颠倒,灵枢一针’这句话?”
饶是萧晋对于沈妤娴要见自己做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在听到这十六个字之后,还是下意识的瞳孔急缩,靠着低头喝汤的动作才掩饰过去。
《养丹诀》中包含了道、法、术、生四个大类,其中“生”类的下面又有养、食、针、灸、草五个小项,而这五个小项中的“针”项,指的就是一套名为《阴阳灵枢针》的针法。
沈妤娴所说的那十六个字,他当然听说过,因为《阴阳灵枢针》的开篇第一句话,就是那十六个字。
这就不得不让萧晋感到震惊了。他记得很清楚,爷爷说过,当年那位道士将《养丹诀》赠送给他家祖上时,曾言明世间仅此一本,世外再无传人,而那位祖上更是直接将书传给了他爷爷,他爷爷又跳过他老爸传给了他。
也就是说,就算那个道士和萧家祖上都还活着,这世界上懂得《阴阳灵枢针》的人满打满算也就四个人而已,沈妤娴为什么能准确的说出那十六个字?
是那道士撒了谎?不应该,这完全没有必要。
亦或者,他在离开萧家之后,又将本事传给了别人?
萧晋百思不得其解,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沈妤娴再说。
“嗯,记得好像听老师提过,伯母,您也对针灸感……”
话没说完,因为沈妤娴已经站起身,并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连衣摆沾上了菜汤都没注意到。
“你的老师在哪儿?请务必带我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萧晋挑了挑眉:“伯母,您先别激动,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慢慢说。”
沈妤娴这才醒过神来,看看眼睛都瞪的溜圆的女儿和董初瑶,就讪讪的坐了回去,尴尬道:“不好意思,有点失态了。”
萧晋笑笑,说:“看伯母这么激动,想必那十六个字对您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沈妤娴点了点头:“那十六个字出自一套早已失传的神奇针法,名叫《阴阳灵枢针》,我的老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他曾有幸败在这套针法之下,只可惜当时他太年轻,太爱面子,白白的与难得机缘擦肩而过,这么多年一直将之引为平生最大憾事。
如今,他已经卧床多年,时日将尽,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闭眼之前再看一次那神奇的针法。
除此之外,我有一个朋友的女儿得了一种怪病,一接触到阳光,皮肤就会长出许多色斑和水泡,痛痒难当,可无论去多么好的医院检查,得出的结论都是她非常健康,我的老师诊过之后就断言,此病非‘阴阳灵枢针’不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