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是五年前去的岭南,没有文化,也没什么能力,想赚大钱,就只能舍了这张脸,所以,我就去当了小姐,而志宏也成了一个少爷……哦,少爷就是……”
“我懂,”萧晋打断道,“你继续。”
“也对,忘了萧老师本身就是大城市里的人。”梁喜春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接着讲道:“我吧!当小姐迎来送往的虽然恶心,但好歹收入还不错,偶尔碰上大方的客人,一晚上就能挣上万块。
可志宏就不一样了,那些富婆虽然都舍得花钱,可一个个的比男人都狠多了,往往他接上一个大活,就能丢掉半条命去,回来后至少也得休息上十天半个月的。”
说到这里,也不知是想到了伤心处,还是装的,梁喜春的眼眶都红了,低头抹抹眼角,才继续说道:“也是怪我,不该给他出主意让他去干长线,可我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啊!
后来,他不知道从哪儿就认识了一个老公在外面包二奶的小富婆,那女的对他挺好,也肯为了他花钱,当时我还挺高兴的,想着我们终于可以早一点攒够钱,好在岭南买个大房子了,谁知……谁知没过多久,他们就被那个女人的老公给发现了。”
不得不说,梁喜春很有讲故事的天分,明明说的是一对不要脸的夫妇为了钱出卖灵魂,却被她讲的声情并茂、可怜兮兮,就跟选秀节目的参赛感言似的,再配合上恰到好处的几滴眼泪,简直了。
萧晋这会儿脸上就是一副被打动了的表情,伸手进兜本想去摸手绢,忽然想起陆熙柔才拿它擦过香汗,不由就有些不舍得,眼角一瞥,便将枕巾扯过来递过去,自己也顺势坐在了梁喜春的身边。
“擦擦吧!这个还是新的,没人用过。”
“谢谢!”梁喜春用枕巾擦了擦泪水,又接着讲述道:“那个女人的老公是混黑的,在岭南有七八家夜总会,当时他抓住志宏,就逼着我陪他睡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我受尽了折磨,却依然没能让他满意,最后在我们的苦苦哀求之下,他才答应,说只要我们给他的每家夜总会都找来一个新姑娘,就会放过我们。萧老师……”
她一把抓住萧晋的手,哀切道:“我们……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唉!你们确实挺可怜的。”萧晋一脸感同身受的反握住梁喜春的小手,又问:“那现在你们都已经离开岭南那么远了,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跑掉,还要听他的做什么?”
“那是因为……因为……”说着说着,梁喜春的嘴唇又开始哆嗦,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们这五年赚的所有辛苦钱,都被那个人拿去了呀!逃跑容易,可这五年受的苦,遭的罪,就全都成了白费,萧老师,换成你,你会甘心么?”
“指定不能甘心!”萧晋斩钉截铁的说着,手臂也自然的将梁喜春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又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梁喜春猫一般靠在萧晋的怀里,闭着眼,说:“萧老师,其实你是一个好人,我能感受的出来。”
“所以?”
“所以……”梁喜春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说,“我和志宏身上现在还有三万块钱,都给你,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萧晋面露犹豫:“这个……”
梁喜春眼底厉芒一闪,就又红了脸,低头娇羞无限的说:“如果……如果萧老师不嫌嫂子身子已经脏了的话,在囚龙村的这些天里,嫂子愿意每天晚上都……都来找你……”
尽管早就在形形色色的女人中间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演技,可此时此刻的萧晋还是忍不住有点想吐,野鸡他不是没有玩过,也从来都不觉得那些靠自己来赚钱的女人有什么可耻的地方,但梁喜春却让他真正明白了什么叫无耻和肮脏。
人性一旦泯灭,就不能被称之为人了,连畜生都不如。
想归这么想,他还是得忍着恶心,用手指抬起梁喜春的下巴,笑问:“真的?每晚都来?”
“讨厌!人家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还问。”
梁喜春轻轻打了他一下,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就用勾人的目光看着萧晋,手指轻扯衣领,声音里带着**说道:“都怪你,害嫂子哭了一鼻子,都哭热了呢!”
“热就把衣服脱了呗!”萧晋嘿嘿笑道,“反正这床上的被子也是新的,要是再冷了,也不怕。”
梁喜春妩媚的白他一眼,款款的踏着猫步走过来,俯身用指尖点点他的额头,嗔道:“嫂子要收回刚才说的话,你才不是好人,你就是个大坏蛋!”
“坏就对了,”萧晋忽然伸臂抱住梁喜春,并将她压在床上,说,“我要是不坏的话,怎么能让嫂子主动来找我呢?”
梁喜春上衣的扣子不知何时又打开了好几颗,她双臂勾住萧晋的脖颈,一边将他的脸往胸口拉,一边双眼迷离道:“嫂子身上出了不少的汗,你来闻闻是香的……还是臭的?”
萧晋神色一凛,心中便冷笑起来:原来是想下药,你妹的,早说啊!早说老子就不陪你演这么恶心的戏了。
“嫂子身上的汗倒是不臭,就是不知道这些汗……是不是真从嫂子身体里冒出来的汗呢?”
正文 第199章 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一听萧晋的话,梁喜春的身体就僵住了,扯动着嘴角干笑道:“萧老师什么意思?我……我不太明白。”
萧晋勾着嘴角,食指在她的锁骨下轻轻一抹,然后放到鼻端闻了闻,才微微挑眉说道:“没有味道,透明,手感仅仅也只比普通的水粘稠了一点点,这是什么药?价格一定不菲吧?!”
梁喜春目光一凝,随即表情就变得狠戾起来。萧晋心中警铃大作,暗叫一声糟糕,慌忙起身,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他感到后脖颈微微一痛,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给划了一下似的。
一把抓住梁喜春的双臂,他这才看清,女人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已经翘起了一角,尖端锋利,在灯光下泛着淡淡寒光,上面还有一滴被血染成粉红色的液体正要滴下。
那赫然是一个微型的注射器。
还是大意了,没想到梁喜春还会有这么专业的设备,显然背后指使她来拐骗村里妇女的人并不是一个单纯做皮肉生意的,十有**跟国际贩卖人口的犯罪集团有关。
摸出四枚银针,一枚制住梁喜春的行动,另外三枚被他快速地刺入后颈到后心之间的三处大**,这才屏气凝神,进入內视状态。
然而,只是数分钟之后,他就睁开了眼,神色凝重至极。
那药毒性的霸道超乎了他的想象,那么稀少的剂量竟然都能在数息之间就通过血液被送进他的脑后经脉。
而更让他郁闷的是,中午对内息的消耗太大了,假如毒素侵犯的是身体的其他部位,现在或许还能将之祛除到对身体影响不大的程度,但很不幸,那毒明显就是专为大脑而生的。
如果他勉强施为,稍有不慎,即便没有生命危险,也很可能会留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后遗症,这是他宁愿死也不会接受的。
此时此刻,他所能做的,仅仅只是暂时压制。
不过,毒药入侵的是大脑而不是心脏,虽然让他那三枚银针成了无用功,却至少说明了毒素应该属于精神致幻类的,并不致命,这绝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萧晋啊萧晋,枉你自诩聪明,如今却在一个不入流的贱货手里着了道,如此大意,你还有什么脸视易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为目标仇敌?真是该死至极!
在心里狠狠的臭骂自己一顿,他深吸口气,将梁喜春身上的银针换了一个位置,放开了她说话的能力。
“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药?”他沉声问道。
之前被萧晋仅凭一根针就限制了行动,梁喜春吓坏了,还以为下毒失败,此时一听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提起来的心顿时就落回到肚子里,冷冷一笑,说:“当然是好药啦!岛国进口,黑市一毫升要卖一千美金呢!”
萧晋眯了眯眼,大手一扯,就将梁喜春的上衣撕得粉碎,指尖又翻出一枚银针,针尖对准一颗颤颤巍巍的葡萄就深深的刺了进去。
梁喜春的脸瞬间就变得煞白,表情痛苦至极,眼球凸出眼眶,上面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嘴巴大张,却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一点嘶哑的出气声,不到两秒钟的功夫,身上的汗水就犹如水洗一般,可以想见,萧晋的这一针给她带来了怎样巨大的痛楚。
拔出针来,萧晋声音毫无情绪的说:“我在十岁的时候,就学过如何让人无论遭受多大的痛苦都不会昏过去的方法,刚才让你感受到的,只是其中比较弱的一种,如果接下来你还不乖乖回答问题的话,我不介意向你演示一下其它几种更加纯粹的疼痛。”
说到底,梁喜春只是一个出来卖的,即便是在坏人的世界,也是其中最不入流的阶层,随便揍一顿都能乖乖听话,更何况是如此专业的拷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