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春医 第1366节

“都坐吧!”荆修平摆了摆手,“阿胜,让他们上菜。”

接下来的席间,就像是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荆老头儿与萧晋谈笑风生,荆博武也频频举杯向萧晋敬酒,荆南风还非常“敬业”的替他挡了两杯。总之,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非常愉快。

相比之下,和鲁菜馆相隔不远的粤菜餐厅里,梁喜春就有些食不下咽,战战兢兢了。她曾经在岭南待过多年,对口味清淡但做工考究的粤菜自然情有独钟,可让她怎么都没能想到的是,在她回答出“粤菜”这两个字之后,西园寺花雨竟然真的进了一家粤菜餐厅。

老魔鬼最喜欢的小魔鬼会突然变成懂事乖巧的孩子吗?打死她都不信,所以,尽管满桌子的菜肴都是自己的最爱,可她却像是丧失了味觉一样,什么滋味儿都尝不出来。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喝了半碗燕窝粥,西园寺花雨拿餐巾擦了擦嘴,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梁喜春吓得一哆嗦,赶忙放下筷子,低头回答:“是……是因为我……是个下人?”

西园寺花雨摇头:“我没有歧视下人的习惯。”

梁喜春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西园寺花雨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又问:“你很想做他的女人,对不对?”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梁喜春瞬间明白过来这丫头的意思,不可思议道:“小小姐你……你……”

西园寺花雨大眼睛一眯:“放肆!现在是我在问你!”

梁喜春又是一哆嗦,心里却一阵苦笑:很明显,这丫头并没有拿萧晋当纯粹的哥哥看待,自己这是撞枪口上了。

事情已经非常明了,再否认也毫无意义,于是她深吸口气,重重点头:“是的,虽然我知道自己可能根本挤不进周沛芹她们的行列,但我想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事实上,这就已经足够了,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样的身份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明显是要大于他的那些女人的。”

“你很聪明,”西园寺花雨的脸色又冷了几分,“所以就应该知道,你对他而言其实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之所以留你在身边,只是想给你一点回报,可怜你而已。”

“我当然知道。”心里话都说了,梁喜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微微一笑,低头搅拌着自己的燕窝粥说,“正是因为他对我的可怜,我才会那么不知廉耻的想要勾引他。

小小姐可能还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子,打个比方讲:您觉得叫我下人是对我的蔑称和羞辱,可比起我的曾经来,这个称呼却足以当得上‘高贵’二字。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一个烂货,连下贱都不如,可就是这样的我,不过是稍稍有了一点想改过自新的念头,他就能立刻给予我温柔和怜悯,拿我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您知道么?他是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让我明白付出就可以有回报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让我认定跟了他就一定不会被玩弄和抛弃的男人。我追求幸福的勇气和野心都是他给的,所以,说句不敬的话,不管是小小姐您也好,周沛芹她们也罢,除非我死了,否则没人能够阻挡我。”

听完这番话,西园寺花雨的小脸儿仿佛已经冻成了一块千年寒冰,粉嫩如花瓣儿的嘴唇轻启,淡淡道:“我现在更加的不喜欢你了,所以,你就去死吧!”

话音刚落,梁喜春就感觉到小腹突然剧痛起来,心头大骇,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吃饭的时候,你一共看了八次手表,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站在酒店门口送荆修平上车离开之后,荆南风开口问萧晋道。

萧晋挑挑眉,笑看着她说:“没想到南风姐竟然一直都在留心关注我,还真让人有点受宠若惊呢!”

荆南风眉心微蹙:“知不知道你这种说话方式很讨人厌?明明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为什么总要做出一副古惑仔的没品样子?”

“因为我就是一个没品的古惑仔啊!”萧晋很无所谓的耸肩,“荆老没有告诉你么?在内地,有整整一个省的江湖都要仰我的鼻息,我就是那里最大的古惑仔。另外,我是个什么样子,又和南风姐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你真的打算要和我假戏真做了?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就请你明确的说出来,我会立刻变成你喜欢的那种模样。”

“放屁!”荆南风愤怒的揪住他的衣领,咬牙道,“你是我男朋友的事情,今晚一定会传出去,虽然是假的,但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的脸面,知不知道?”

萧晋定定的看着她镜片后的双眼,忽然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她身体猛地僵住,继而就想要挣扎,却在这时听那货贴着她的脸说:“别动,你的好大哥正看着我们呢!”

荆南风咬了咬牙,推在他胸膛的手臂就慢慢滑到了他的背上。

片刻后,萧晋松开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嘴唇在她的脸上轻轻擦了一下。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开始,我很欣慰南风姐以大局为重的精神。”无视女人脸上的怒火,他贱兮兮的说了句风凉话,然后便摊开掌心又道:“我亲爱的女朋友小姐,现在你的男朋友要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能不能请你慷慨的提供一辆代步工具呢?”

正文 第1903章 奇怪的小姐

澳江全境也就三十多平方公里,内地随便一个城市的市区都比它大,所以,大濠娱乐城距离吉门酒店并不远,走路过去也就十几二十分钟左右,再加上满大街都有的赌场免费接驳车,萧晋完全没有必要管荆南风索要代步工具,所以,当荆南风将一把宝马车的钥匙交给他,却在之后看到他登上了一辆去往别家赌场的小巴车时,气的脸都白了。

要攻略女人,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如果没能成功给对方留下好感,那就干脆反其道行之,让她生你的气。气愤原本就是人的情感中相对比较直接和激烈的一种,更容易让人记住,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个度要把握好,千万不能把生气弄成讨厌或厌恶,女人要是对一个人产生了恶心感,可是很难转变回来的。

大濠娱乐城,从名字上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家单纯的娱乐场所,与内地不同的是,这里主要的娱乐方式是赌博。当然,男人娱乐的地方,肯定少不了美酒和美人,萧晋跟着七八名赌客走下车的时候,大门口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冲他抛媚眼,可一见他大踏步的走进正门,所有人再看他就像是看傻b一样了。

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迷信的赌徒,而澳江的赌徒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赌场的正门是一个虎口,从正门进去就寓意钱入虎口,开赌必输,非常的不吉利。萧晋不是第一次来澳江了,当然听过这个说法,但他根本不在乎。早就被老天爷给玩儿的没脾气了,还有什么厄运好害怕的?再说了,他来这儿的目的又不是赌钱,吉不吉利的无所谓。

值得一提的是,赌场入口最显眼的位置放置了一个大大的告示牌,上面用简繁汉字和英文写了未满二十一周岁不得入内的警告,这就是他为什么没有带西园寺花雨来的原因。

因为以前澳江赌场最大的赌客群体来自香江,所以这里最流通的钱从来都不是本地货币,而是香江币,赌场里更是除香江币之外都不行,所以萧晋在进去之前还特意在筹码兑换处兑了一万香江币的筹码出来。

这里只是家中型赌场,但面积依然达到了数千个平方,只不过相比起面积来,赌客却有些稀少,而且大多数都还集中在百家乐的赌台上,显然不管政客们把经济形势宣扬的有多么好,大家手里的闲钱越来越少都是不争的事实。

百家乐作为一种源自法国的纸牌游戏,也不知道为啥,亚洲、尤其是华夏人特别热衷,一般亚洲的赌场里,除了老虎机之外,最多的赌台总是百家乐,这一家更过分,几乎占据了所有赌台的百分之七十。

萧晋今晚是来见人的,没心思跟一堆大呼小叫的赌客挤在一起玩儿,所以在溜达一圈没有见到西园寺一树那个家伙之后,便挑了一个空无一人的骰宝台坐下来,一边暗暗摸索着骰盅里骰子每面朝上的感觉,一边无聊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将手里最后一枚五百的筹码押在“大”的上面时,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白嫩的小手,将一枚一百的筹码放在了他的筹码上面。

赌台荷官皱眉冲他身后说了句岭南话,虽然是训斥的口气,但嘴角却带着笑容。他诧异回头,就见身后站了一名年轻秀气的姑娘,瘦瘦的,下巴很尖,高挺的鼻梁明显有整过容的痕迹。她的上身穿了件黑色缀亮片的吊带抹胸,下身则是一条低腰的牛仔裤,肚脐很好看,上面还穿了一枚小小的铃铛,闪闪发亮。

姑娘显然是与荷官熟识的,很调皮的吐了吐舌尖,然后用不是很标准的国语对萧晋说:“唔好意系啊靓仔,沾一下下你的光可不可以啊?”

近些年经济不景气,人们都没钱了,博彩业自然也变得萧条许多,于是很多赌场都增加了有最低下注限额的赌台数量,某些手里钱不够又想赌的赌客便会厚着脸皮把注下在别人的筹码上。通常情况下,赌场方面不会阻拦这种行为,而一般人也认为这是别人对自己赌运的肯定,算是个不错的彩头,所以也不会拒绝。

在温度只有十度左右的夜晚穿的这么清凉,还跟荷官认识,猜都不用猜,这姑娘肯定是个专门赚男人钱的外围小姐,而且明显混的不怎么样,这从她身上廉价的劣质香水味道上就可见一斑。好在萧晋对于可爱的姑娘一向都是很宽容的,更不用提她的吊带抹胸上还别这一枚小树造型的胸针了。

见他没有出声反对,荷官就对他微微一笑,喊了声“开”,电子屏幕上就出现了三个骰子的图案,朝上的点数分别是四、四、五,十三点大。

“耶!”姑娘拍着小手欢呼,没有去拿荷官推过来的200筹码,反倒挨着萧晋坐下,眨巴着长长的假睫毛问他:“靓仔,你赌运不错,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吧?!”

姑娘的声音带着南方姑娘特有的软濡,再加上国语不太标准,听上去有种别样的味道,很悦耳。只是萧晋有些奇怪,心说难道不应该这就带我去见西园寺一树么?还是说小树胸针只是一个巧合,这姑娘压根儿就不是他派来的?这他娘的可就太诡异了吧?!

摸不清这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只好微笑回应说:“我一直都在输,你出现后才赢的,很明显,是美丽的小姐你带给了我好运。”

姑娘甜甜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哎呀!还是你们内地的男生嘴巴甜,岛国来的就都像是树木一样,好无趣的。”

话里的“岛国”和“树木”俩词都很突兀,显然是一种暗示,萧晋越发的想不通这姑娘想干什么了,或者说是想不通西园寺一树在搞什么鬼,扯了扯嘴角,问:“小姐有岛国来的朋友吗?”

“当然有啦!你喜欢岛国人么?那等我再赢一点钱,然后就带你去见我朋友,好不好?”

正文 第1904章 小概率也是概率

姑娘的话让萧晋有点犯傻,因为,如果她不是演技已经精湛到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那她不马上带萧晋去见西园寺一树的缘由就只有一个,就是赌瘾犯了或者经济很拮据,想趁机会多赢点钱再走。

虽然感觉有点荒唐,但萧晋更加倾向于后者,于是心里便吐起西园寺一树的槽来:既然雇了人家来办事,咋就不能多给点酬劳呢?大冷的天还要靠人家自己赌博赚钱,小鬼子果然小气。

这时,骰盅里声响再一次停了下来,荷官身旁亮起了可以下注的指示牌,萧晋便将自己的一千筹码再次放在了“大”上。那姑娘很信任他的样子,想都不想就也将自己的200又搁在了他的筹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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