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春医 第1104节

萧晋就笑:“那看来从很早之前你就立志从政了。加油,我看好你!”

“切!明明前晚才刚说过我不适合从政的。”

“人是会变的,你才十八岁,现在就拿政客的标准要求你也太早了些,时间多得是,慢慢学。”

“可我将来若是真的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政客,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现在也没说喜欢你啊!

萧晋心中狂吐槽,摸摸鼻子半尴不尬的说:“到了那个时候,你恐怕早就不需要我的喜欢了。”

张安衾沉默片刻,嫣然一笑,自然的挽住他,说:“管它呢,到时候再说,现在陪我进去吧!我来给你当导游。”

走进大门,迎面便是一条笔直宽阔的道路,路的两边种植了许多高高的椰子树,充满了浓浓的南海风情。

“你来的太晚了,要是春天来,樱花凋落之后,这里会马上开满杜鹃花,我们学校还有‘杜鹃花城’的美誉呢……”

两人依偎着信步向前走,张安衾叽叽喳喳的为萧晋介绍着学校的风景、历史、建筑和名人,远远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对校园情侣一般。

因为是暑假的关系,学校里人不多,偶尔见到三三两两背着包或者骑单车的年轻人,也分不清是学生还是游客。

绿树成荫,青草盈盈,不知名的小花爬满了墙,麻雀蹦蹦跳跳,被突然从树上跑下来的松鼠吓飞,时间仿佛变慢了许多,连空气中都充满了清新的味道。

两人去了张安衾平日里上课的阶梯教室,去了红砖外墙、历史味道浓厚的图书馆,翻了几本书,看了老照片,甚至还参观了一座某民国时期名人的墓地。最后,两人在一家冷饮店里买了两杯圣代,坐在名为“醉月湖”的池边柳树下休憩。

湖边有脸上涂抹着七彩图案的年轻人派发传单,萧晋接过一张,见是一场有关于“同志”恋爱自由的演讲活动海报,不由好奇的问张安衾道:“你们这儿不是都‘同志’婚姻合法了吗?怎么还要宣传,难不成他们还想忽悠正常人加入他们不成?”

女孩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也觉得他们不正常?”

“相对于主流性观念而言,确实不正常,但你问的要是心理方面,我觉得他们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喜欢什么是一个人的自由,在不影响到他人利益的情况下,没人有权利干涉他们。”

“你不觉得恶心吗?我班里有好多男生都很讨厌看到gay,老人家也都说他们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谴的。”

“呵呵,下次你问问那些男生,看他们对女人和女人的态度是什么,想不想看相关的小电影,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就说明他们讨厌的根本不是‘同’这个字的意义,而是性别。说白了,不过是自我情绪的标榜和发泄罢了。

至于那些老人家,则是受到了封建主流思想的影响,因为我们东方人认为传宗接代是人生最大的大事,同志无法达成这一点,自然会受到鄙视和排挤。

事实上,这件事跟变态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无论东西方,古代时期都有不少同志存在,远的不说,文艺复兴时期达芬奇之流的名家都是同志,咱们华夏诸如‘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一类的词语在最开始也不是贬义词。”

张安衾听得眼睛亮晶晶的,“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爱情和我们普通人的爱情是一样的,完全没有分别?”

“没有。”萧晋摇头,“爱情原本就是一个灵魂和另一个灵魂之间的事情,跟性别、qi官、人种甚至物种都没有丝毫关系。”

“爱情是一个灵魂和另一个灵魂之间的事情……”女孩儿喃喃重复着,脑袋就渐渐靠在了他的肩头,目光痴痴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泪洒衣襟,“大叔,我是不是遇到你太晚了?”

萧晋苦笑,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说:“要是早了,你受到的伤害会更深,因为一年前的我都比现在混蛋百倍。”

“那个时候的你……会接受我吗?”

“何止接受?估计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追求你了,顺利的话,现在你应该跟我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打分手炮呢!”

张安衾轻笑一声:“听上去,似乎也蛮不错的样子。”

“喂!姑娘,你这样的思想很危险哦!”

女孩儿低头把脸埋到他的怀里,哽咽着说:“起码那样我会感觉曾经拥有过你。”

萧晋哑口无言,听着她低低的啜泣,心里慢慢的也开始变的苦涩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咬了咬牙,抱着女孩儿站起身,然后拉起她就跑。

张安衾茫然极了:“大叔,你要去哪儿?”

萧晋脚步不停,回头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说:“被你的学校传染了,突然感觉自己二逼了那么多年有点亏,这会儿特想装一把文艺青年。

早就听说你们夷州耕丁风景绝佳,是文艺电影的拍摄圣地,所以,如果你不怕我把你拐卖掉的话,就陪我去机场吧!”

正文 第1475章 翻云覆雨

为什么活着?这是全体人类最永恒的一个话题。

至于答案,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有的人自以为知道,有的人喜欢撒谎说不知道,甚至有的人到死都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不知道。

萧晋就处在还不怎么知道的阶段,或者说,他只知道他目前活着是为了什么。

也因此,他会经常习惯性的矫情,明明在许多事情上都可以做到洒脱随性,可一牵扯到感情,就会变得畏首畏尾缩手缩脚。

曾经的他在这方面太过荒唐,如今潜意识里矫枉过正,但性子却没有跟上步伐,才导致身边招惹了那么多女人、还一个都放不下的局面。

说到底,在面对新的情感诱惑时,他的矫情更多的是来自于迷茫,潜意识与心理的碰撞、挣扎,让他无所适从,一旦拒绝的对象继续痴缠下去,就会彻底麻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智慧永远无法作用于感情,它属于心灵的范畴,只能由心来解决。

张安衾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至少曾经拥有过。

在华夏,这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开放初期受西方影响的思想产物,被禁锢数千年的人们心灵猛地释放开来,所爆发出的能量超乎想象。

虽然近些年的主流价值观正在被某些人一点点的禁锢回去,但心灵上的自由永远都不可能被真正锁住,区别只在于会不会反抗罢了。

只追求当下,不着眼未来;这样的享乐主义是对是错争不出结果,也不重要,可有一点所有人都不能否认,那就是其中所蕴含的洒脱、以及勇敢追求幸福的义无反顾,都是值得敬佩和为之心神荡漾的。

既然痛苦已经无法避免,那为何不在结局到来之前尽最大的努力去快乐呢?

至于后果,好坏由人评说,万般罪孽都归于我身又如何?

男人嘛!就算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也要尽量活的肆意一些,才不枉世间走上这一遭。

夷北在夷州的最北边,耕丁在夷州的最南面,坐飞机要一个小时,再加上来回机场和候机的时间,两人到达那里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于是,自然而然的,他们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让张安衾彻底的放松心情去开心,萧晋特意把两个人的手机都关掉了,飞机降落在夷北的时候才打开。

夷北机场到达大厅里,看到站在接机口表情黑如锅底的张君怡,张安衾的小脸儿就红了,低着头像个不敢见人的新嫁娘一般磨蹭过去。

“你还知道回来啊?!”张君怡压抑着怒火道,“我以为再见你的时候,辈分能提高一个档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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