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雄哈哈一笑,扭头进入了酒吧。
由于还不到九点,酒吧的黄金时间还没到,只有寥寥几桌客人散落的坐在四周。
“还他娘的很豪华。”
张文雄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禁不住好奇的东张西望。
“别他娘的给老子丢人。”
杨善豹笑骂了他一句,径直在酒吧正中的桌子坐下。
然后撇着标准的京腔,推开跟随而来的服务员递上的酒水表,熟门熟路地说道:
“来一瓶伏特加,一瓶朗姆酒,果盘你看着上。”
他是京城的公子哥,对这种场合并不陌生。
年轻时候的杨善豹,带着手下的那帮公子衙内,京城大大小小的酒吧,哪个没有去过?
也就是进了部队以后,他才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杨二哥这个名字,在那个年代的京城,就是顽主的代名词。
那些酒吧老板见到他,那个不得好酒招待,小心伺候。
万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位爷,挨顿臭骂还算是运气好,杨善豹一个不高兴,就能带人把他们的场子捣碎。
没办法,谁让人家背景深厚,就是捅出天大的娄子,也有人跟着处理。
所以说,张文雄嘴中的豪华,在他眼中只是一般。
服务生却眼珠子一转。
从这位客人点的这两瓶酒来看,显然这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是个泡吧的行家,并且是很有钱那种老店熟客,但是一嗓子标准京腔,摆明了又是外乡人。
难道是两条大鱼?
南云四季如春,是度假游玩的圣地。
同时南云的旅游市场,也是全国最乱的地方。
经常有外地游客,在这儿叫天无门的被宰。
而这间酒吧的老板是鼎鼎大名的温铃儿,在南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宰肥羊、杀肥牛的事情,更时稀松平常。
服务生故意试探道:
“贵宾,您点的酒水可不便宜,不过,我们这儿可不能赊账。”
杨善豹从手包中拿出一张黑卡扔在桌上,笑骂道:
“玛德,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爷们是赊账的人吗?”
能够在乐天当服务生的,最起码的要求是脑瓜伶俐。
年轻的服务生一眼就看到,这是运通百夫长黑卡,全球限量发行,号称无限额度。
也就是说可以任意刷单,不用担心透支。
拥有这种卡的人,非富即贵,一般人别说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服务生立马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卑躬屈膝的连连点头,说道:
“不像,您二位一看就是大人物,请稍等。”
杨善豹这才放过他,目光冷冷的转向旁边。
服务生小跑着回到吧台,冲着调酒师一努嘴,悄声说道:
“是两只肥羊,和强哥说一声。”
然后又端着酒水迅速回来,恭恭敬敬的给他们倒上。
“啊,呸!”
张文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立即扭头吐掉,皱着眉头问杨善豹道:
“怎么和马尿一个味道,这酒多少钱?”
“五百多。”
杨善豹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观察着酒液的颜色,好整以暇的轻轻啜了一口。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品尝不出酒水的好坏,特别是在酒吧舞厅这种地方。
一般来这儿的人,心思都不在喝酒上,目的大都是为了寻芳猎艳,或者是炫耀拼富,所以都由着酒吧挥刀猛宰。
但杨善豹不同,他已经看出这是档次最低的朗姆酒,在国外也就折合华币几百元。
“五百一瓶?也不算很贵,浪费了就浪费了吧,老毛子的这种酒还能勉强凑活,我换这个。”
张文雄说着话,抓起那瓶伏特加到了半杯一口喝下。
服务生在一边搭话,“是一杯五百,这一瓶朗姆酒两万八。”
“噗!”
张文雄酒还没咽下去,一口喷在服务生的脸上,惊呼道:
“我靠,这么贵,这不是明着宰人吗?”
杨善豹慢悠悠的说道:
“英国诗人威廉、詹姆斯曾经说过,朗姆酒是男人用来博取女人芳心的最大法宝,它可以使女人从冷若冰霜变的柔情似水,文雄啊,你根本不懂浪漫。”
“切,老子就是喝二锅头的肚子,这些洋玩意根本不对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