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来,既是吹嘘的资本,也让全省人民都知道,于书记对此都非常重视。
但现实是,没有人能够请动,或是说没有人敢去邀请他,出席这样的活动。
时间长了,大家的意定了,心冷了。
不参加任何开工庆典,已成为这位铁腕书记的标签。
齐晖对于定国很尊敬。
不只是因为他是封疆大吏,也不是因为他是自己兄弟的父亲。
而是他觉得于定国是性情中人。
一个为了儿女,可以承担一切的人。
从小就缺失父爱的齐晖,对此很是羡慕和敬佩。
于定国的官声甚好,除了偶尔有人议论他袒护儿子以外,就没有听说过他的任何负面消息。
齐晖在电话那头听他沉吟不语,猛然想到,自己这次,是给于定国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抛开他不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不说,而且他的儿子还在自己的公司工作。
虽然其间并没有什么灰色交易。
甚至于浩曾经说过多次,想去省里的相关部门,为鹤伴山果业的发展,争取一些优惠政策。
但这些全被齐晖一概拒绝。
齐晖理直气壮的告诉于浩,打铁还得自身硬,鹤伴山果业的发展,不需要依靠任何外力。
虽然心底无私,但齐晖还是担心,会被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拿此事大做文章。
曾经在组织上呆过多年的他知道,政界中的斗争,同样也凶险残酷,甚至与商战相比,还过往不及。
敌对一方,绝不放弃任何一个置对手于死地的机会。
江南政坛也并非是净土一块。
虽然于定国强势,表面上看,江南省政通人和、风平浪静,但是暗地里也是暗流涌动。
权利与利益之争,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永远不会消失。
想到这儿,齐晖急忙抱歉道:
“于书记,还是算了吧,是我冒昧了。”
谁知于定国却大声说道:
“不,你们定好时间,让小浩通知我秘书,因为,我曾经对死去的王奶奶有过承诺。”
齐晖忧心忡忡道:
“我担心会被人拿来做文章,影响不好。”
“无妨!”
封疆大吏自然有他的霸气,于定国明白齐晖的意思,在电话那头强悍的回应道:
“我于定国一生无愧于心,不怕宵小嚼舌根子,你们村的事,我听小浩说过,你都能致富不忘乡梓,我这个书记参加你们新村的开工典礼,那又何妨。”
“新的时代,就要弘扬这种正气,何况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是我们这个时期的重要工作,就这样定了。”
那又何妨?
这句话相当的霸气!
以至于于定国挂上电话,齐晖还在久久回味……
这是对故去的王奶奶的承诺,言诺必行。
这是对那些宵小的蔑视,不屑一顾。
这份胸襟,这份气度,令齐晖热血沸腾。
于定国要参加凤鸣村开通典礼的消息,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传遍了整个江南省。
一时之间全省震动,江南惊叹。
要知道,于书记从不参加这种活动。
就连一些落户江南,国家重点项目的奠基仪式,他都从不参加。
多少家企业,多少个富豪费尽了心机,却难达目的。
可是他竟然会参加一个偏僻村庄改造的的开工典礼?
惊讶之余,有些心思灵动的人,就开始琢磨,这可能就是省委动向的新风向标。
更多的人则是开始打听凤鸣村是何方神圣。
原来是他!
很快,齐晖以及凤鸣村的底细,就被大家扒出,连带着于浩在鹤伴山果业工作的事,也一并传出。
原来名不见经传的凤鸣村,就是培育出红颜泪和七彩果的齐晖的家乡。
怪不的现在的省城,再也见不到于浩那个曾经的江南第一纨绔,原来他去了齐晖的公司。
那个擂台之上,一拳击落孟庆璞的猛人的故事,大家还经常津津乐道。
孟家覆灭的传闻,大家还在传诵。
江南黄家服软的事情,众人犹在感叹。
现在惊闻于定国要去参加凤鸣村改造的开工典礼,众人反而感觉,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