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会长,你偷偷的跑来云州也不打个招呼,有点不仗义了吧?是不是没把我们云州的一百六十万群众放在眼里?今天晚上非要让你领教一下云州的酒文化。”
黄子平苦笑着解释道:
“王市长玩笑了,今天犬子来给张老太太拜寿,小孩子不懂事,得罪了张老和齐董,我是专门来道歉的。”
王勇等市政府一干领导听后心中大惊。
黄子平是什么人?
江南首富,国内数得着的企业家。
就是省里的领导见了,也要高接远送,他们这些市级领导想要见上一面,都非常困难。
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专程来给张登科和齐晖道歉。
这要是传出去,绝对是轰动江南的大新闻。
齐晖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张登科笑着谦虚道:
“黄会长言重了,只是一个误会,酒菜已经备好,请入席。”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透。
夜宴罗马湖畔,清风朗月,湖波荡漾,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席间王勇对黄子平说道:
“黄总,云州经济基础薄弱,还希望您能伸出援助之手,帮助我们建设大而美的新云州。”
黄子平瞥了一眼齐晖,心中有点得意,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谦虚地说道:
“王市长,云州有齐董这样的优质企业,鹤伴山果业现在声震大江南北,你何必舍近求远?”
王勇含笑看着齐晖,但是对黄子平还是不依不饶,说道:
“齐董的果业公司正在起步,我们需要大力扶持,他现在的纳税额还远远跟不上黄会长,我今天刚看了报表,这四个月鹤伴山的纳税,已经到了二千多万。”
“多少?”
黄子平一惊,筷子差点掉到地上,他本身就是企业家,对税收、营业额、成本收入等数字非常敏感。
粗略一算,如果纳税达到二千万,岂不是说在这短短的四个月的时间,鹤伴山果业的营业额已经到了七八个亿,收入也在两亿左右。
我靠,这种吸金速度简直是惊人。
虽然,和现在的黄家比起来,这个数字不算什么,但是别忘了鹤伴山果业刚刚成立了不到四个月啊。
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不出几年,就会赶超黄家。
特么的真是太恐怖了。
黄子平觉得自己仅有的一点自信已经被打破。
再品尝张家精心烧制的那些美味佳肴,也感到索然无味,只是被动的应付今晚的这场酒局。
好在众人见他不能喝酒,并且还要赶回省城,时间不长,就结束了酒宴。
回去的路上,黄子平坐在车上,内心惊骇不已,突然想起杨善行劝自己的话。
齐晖,你惹不起,和他争斗,你占不到任何便宜!
杨善行虽然没有和他说具体原因,只是善意的告诫。
开始的时候,他只是猜测,杨家是军方大腕,他们劝说自己不要和齐晖为难,只是因为齐晖也有浓厚的军方背景。
其实黄子平内心极为不服。
强龙不压地头蛇,黄家在江南耕耘数百年,就算齐晖是猛龙过江,自己绝对有把握和他斗上一斗。
他今天听从杨善行的劝告,拨冗亲来云州,实际上有更深层次的想法。
黄家人才凋敝,无人在中枢任职,这对一个豪门来说,其实就是一个最大的短板。
虽然都说经济基础绝对上层建筑,但经济却永远服务于政治。
没有政界靠山做基础的经济,根本经不起任何风浪。
所以,摆在黄子平面前的现实是,在政界已经没有几个靠山的情况下,与杨家保持协调一致的关系,非常重要。
今天与其说是给齐辉面子,还不如说是听从杨家的安排。
因为一旦不听从杨善行安排,杨家就会视他为异类。
因为同盟更讲究步调一致。
没有哪个人会喜欢一个不听话的联盟。
但是现在的黄子平心中一片混乱,齐晖的表现,颠覆了他的认识,也重新让他考虑杨家的劝诫。
他们这种富贵之人,不愁一日三餐,不愁锦衣玉食。
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出现状况。
曾经有个笑话,人生悲哀的是人活着,钱没了,但更悲哀的是,但人死了,钱却没花了。
实际上钱没了,可以再去挣,人得了绝症,就是给自己的人生敲响了丧钟。
他突然有点明白吴秀杰等人为啥早就和齐晖站在一起了。
这些家伙们肯定是看中了齐晖的医术。
靠了,武功高强,种植出众,还有着出神入化的医术,怪不得杨家劝诫自己不要和齐晖为敌。
单凭他这手能够起死回生的本事,就会吸引无数豪门,就能引起国家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