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有势也不可怕。
毕竟权利制造秩序,金钱也得在制度的制约下运行。
可怕的是能够定人生死,随时夺取,那就太可怕了。
如同古代帝王,视别人生死如草芥,随意掌控。
更可怕的是眼前的这个齐晖,伤人于无形,自己不知不觉的就着了他的道。
岂不是比孟凡林机关算尽,才能夺人性命,来的更令人恐惧?
宋青玄记得很清楚。
果博会期间,自己根本没和齐晖有任何近身的接触。
距离最近的时候,是自己抢在他身前,护住孟仁雄。
当时他感到腰尻一麻,急忙转身,齐晖却在半米之外,所以他只是认为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直到怪病发作,大国手胡浦周提醒,中医既可治病亦可致命的时候。
他才断定,这件事情,绝对和齐晖脱不了干系。
现在来看,果然如此。
宋青玄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梁直冲天灵盖,顿时冷汗直流,几乎浸透了他身上的风衣。
他匍匐在地,哆嗦着不敢回答齐晖的提问。
“嗯?”
齐晖鹰眼一凛,怒视宋青玄。
宋青玄又吓得一哆嗦,万般无奈,只好说道:
“我该死,您的惩罚我是罪有应得。是因为我对柳姑娘动了歪心。”
“请齐董事长看在我只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份上,饶了我的狗命。”
张天瑞和夏刘强听了,顿时怒火中烧。
柳胜男是谁啊?
张天瑞的干姐姐,夏刘强心目中的大嫂。
在他们的心中,柳胜男就是天上仙女一般的存在。
决不允许别人亵渎半分。
两人不由分说,冲上去就对着宋青玄一阵拳打脚踢。
一会儿的功夫,宋青玄就呻吟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连胜讨饶。
齐晖一摆手,制止住两人,又对着宋青玄冷冷的说道:
“有些事,可以想可以做,但是有些事,最好连想都不能想。”
“是,是……”
宋青玄大呼饶命,磕头不已。
他早就算到了,正是因为他觊觎柳胜男的美貌,才得罪齐晖。
所以,他最不愿意回答齐晖刚才的问题。
但是形势比人强。
不回答是死,这个病再发作几次,他必将灯枯油尽,精尽人亡。
回答了也是免不了一顿胖揍,甚至会激怒齐晖,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唉!自己算计一生,本想着凭着自己的神机妙算,利用齐晖和孟家不可调解的仇恨,逃过这一关。
现在看来,天算不如人算,自己还是失算了。
他小看了齐晖,对身边禁脔重视。
宋青玄曾经美貌如花的媳妇,爬上了别人的大床。
给他带了一顶大绿帽子,所以,他最清楚男人心中的忌讳。
那件不堪回首的事情发生的时候,虽然宋青玄表面上看似风轻云淡,和平的与前妻告别。
那是因为那个男人没有出现,早早的躲去了国外。
不共戴天、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任何一个词语,用在当时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宋青玄身上,都不足表达他内心的怨愤。
宋青玄此时噤若寒蝉。
但是他还保存着一丝幻想,希望齐晖能够看在他真心投诚的份上,治愈自己的怪病。
宋青玄继续恳求:
“齐董事长,我知道我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我混蛋,我该死,但请看在我真心揭发孟凡林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
“哼,你以为我能饶得过你?”
齐晖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宋青玄叹了一口气,没再看齐晖,更没有看张天瑞和夏刘强。
他翻身坐起,哆嗦着从口袋中,颤颤巍巍的掏出一盒软中华。
抽出一只夹在两指之间,又摸遍了全身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