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利折损了齐晖的面子那是更好,如若不行,公众场所闹事,被抓进警局,也在情理之中。
温成龙的妙计,就是让齐晖在警局度几天假,你人都在警局了,还参加屁的农博会。
如此这般,温家就能顺利的独占鳌头。
龚绪权冷哼一声,说道:
“别废话,马上跟我去警察局。”
齐晖眼色一凛,对着龚绪权冷声说道:
“既然你没有证据,我哪儿都不去。”
齐晖说完拔步欲走。
“你不能走。”
龚绪权上前一步,又拦住齐晖的去路。
“谁说他不能走?”
这个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龚绪权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人群潮水一般的分开。
一名中年人带领一帮人,脸如寒霜的走了进来。
“这是谁啊?竟然敢这样和龚局长说话。”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不屑的说道。
旁边的人急忙小声提醒他,“你疯了,别乱说话,这是南云的省长。”
“省长?”
之前说话的那个人一愣,脸色顿时变的惨白。
这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放在古时候,那可是生杀予夺啊,都怪自己嘴贱,怎么说出了这种话语。
其实他完全是在杞人忧天,现在人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场内,虽然他刚才说的话清晰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但是此时,却没有人顾上搭理他。
来人正是荆德金,陪同封疆前来赴宴,身后跟着的霍然还有温兆豪兄弟四人。
“荆省长。”
龚绪权从见到荆德金的那一刻,就脸色一变,这可是自己上司的上司,论级别大出自己好几级,论职权,更是甩出自己好几条街。
他见荆德金脸沉如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详的念头。
他挤出一脸的笑容,急忙上前解释道:
“这个外地客商和温成龙发生了点摩擦,我正要带他回警局调查。”
封疆笑眯眯的说道:
“荆省长,怪不得这几年南云的经济发展落在了兄弟省市的后面,原来你们的执法部门,就是这样对待外地客商的。”
荆德金脸色铁青,心中腹诽不已,你这个小老头就别给我火上浇油了。
而温兆豪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发作,而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孙子,然后双眉喷火,瞪着齐晖。
他心中很清楚,温家就是再嚣张拨扈,但是民不与官斗,这种场合,绝不能贸然出手。
荆德金冷哼一声,说道:
“龚绪权,是谁给你的权利如此对待外地客商,刚才我在场外看的很清楚,动手的是温成龙,你要把齐先生带回警局,是什么意思?”
龚绪权的脸色彻底变了。
自己原本想要替温家出头,但是这下撞到了枪口上。
上级部门一直在强调,要确保这届农博会圆满成功,也层三令五申确保这届农博会的安全举行,警察部门更是首当其冲。
昨天晚上,温成龙深夜找到他,希望他把齐晖弄到警察局关押起来,时间也不要多久,只要等到农博会闭幕,再放出来就行。
龚绪权比谁都明白温成龙的心思,只要齐晖呆在警察局,温家就没有了竞争对手,就能顺理成章的独占鳌头。
这件事情操作起来并不难,只要以办案为由羁押起来,农博会只有三天,怎么也能拖过去。
但是难就难在有一定的风险。
龚绪权本想推辞,但是看到温成龙拿来的那两只价值不菲的老坑翡翠玉镯,陷入了深思。
而温成龙只是嘿嘿一笑,低头在龚绪权耳边低声几句,龚绪权笑逐颜开,温成龙放下玉镯,自顾离开。
他刚才也是看准了大人物没有在场,才果断出手,想要速战速决,把齐晖带走。
没想到弄巧成拙,自己惹火烧身。
龚绪权试图辩解,急忙谄媚说道:
“荆省长,我们一直在遵循省政府的指示精神,确保农博会安全举行,所以才……”
“住嘴!”
荆德金丝毫不为所动,怒斥他一声之后,而是转向齐晖歉意笑道:
“齐先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不懂事,搞出了这些麻烦,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给你们这些外地客商一个交代,南云永远敞开怀抱,欢迎你们。”
荆德金心中是真的恼怒。
这一届农博会引起了华国主要领导的重视,但是对于南云来说,却仿佛一个烫手的山芋,如果出一点差池,就会影响南云的声誉。
更何况现在整个南云暗流涌动,班子要被整个调整的消息甚喧尘上,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生怕出现新的麻烦。
为此,他昨天还亲自警告温兆豪,让他老实点,谁知道这个龚绪权却在今天的欢迎晚宴上捅了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