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飞冷冷一笑,突然向面带鄙视地对谭少杰说道:“谭少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成语,叫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谭少杰闻言一怔,半响才冷笑着问道:“我当然知道这个成语,只是,你我之间,到底谁是螳螂,谁又是蝉呢?”
凌振飞听罢,呵呵一笑道:“呵呵,其实,谁是螳螂,谁是蝉,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哼,你是不是想说,重要的是,谁是黄雀,对吧?”凌振飞的话还没说完,谭少杰再度冷哼一声道。
“不,你错了!”谭少杰本以为信誓旦旦的话,但落在凌振飞眼里,却是留下了另一种意味。
凌振飞冷眼疾扫谭少杰,摇摇头,满面不屑道:“其实,不管是蝉也好,螳螂也好,抑或是黄雀也罢,这些都不是真正的捕食者。真正的危险是……在他们身后,有一把猎枪!”
“什么意思?”谭少杰闻言大惊,失声惊问道。
在他的意思里,他原以为自己是螳螂,而凌振飞是任自己拿捏的蝉。而那位藏在暗处操控自己的少主,无疑正是黄雀。
可现在,谁又能料到,在他们的背后,难道还有一个手执猎枪,伺机已久的猎人?
不!不可能!
谭少杰自认为自己的布署都极为周密,从自己越狱成功,到故意设局将凌振飞引了过来,这一路之上自己都做得极为保险,绝对没有暴露出任何蛛丝马迹。难道……
呜呜呜……
然而,正当谭少杰对凌振飞的话半信半疑之际,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却是如炸雷般震碎了他的灵魂!
第164章 罪犯挟持罪犯
警笛声一响,整个小院里便乱着一团,谭少杰与那庄家也是惊得面无人色。
至于那些枪手们,虽然个个手中有枪,但也不过是谭少杰临时招募来的新手,拿枪吓吓人倒是可以,要让他们与警察对阵,他们却是没有这个胆。
听到警笛响起,这些枪手们顿时一个个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四处落荒而逃,任凭谭少杰想要阻拦,却是根本就拦之不住。
“不许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都快放下武器,束手投降啊!”
警方的速度果然奇快无比,警笛刚刚响起,韩怜便带着一队防暴警察,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并用高音喇叭向院内高喊道。
那些枪手们早就吓得没了主张,有人躲闪,有人胆怯之下,索性出去交枪投降,没有一人敢负隅顽抗。
见到这一幕,谭少杰与庄家两人立时如同丢了魂魄一般,立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谭少,怎么办?”庄家手中虽然还拿着那把沙漠之鹰,但看到院外的警察越聚越多,早已信心全失,焦急地向谭少请示道。
从听到院外的警笛之声后,谭少杰便已经面色灰败。此时更是对于庄家的话闻若未闻,只是呆呆地看着凌振飞,怔然问道:“你是怎么通知警方的,来时我们明明蒙了你的眼睛,而且,这里的卫星信号,我们也给屏蔽了……”
“是啊,你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
庄家心中也是存着与谭少杰一样的疑惑,闻言之下,不禁也是疑声向凌振飞看了过去。
“呵呵,其实,人很多时候要辩别位置,并不一定就要靠眼睛。很多时候,靠鼻子和直觉,判断效果似乎更好一点。”
自己拥有透视之眼的秘密,凌振飞又岂能轻易让别人知道?
可是,为了免除谭少杰和庄家的怀疑,或者说是给自己编造一个更能解释得通的理由,凌振飞随口胡编道。
“什么意思?”然而,对于他这样的回答,谭少杰与庄家两人似乎没听明白,狐疑地看向他。
“这还不简单吗?你们仔细闻闻,空气中是不是有一种淡淡的香樟树的香味?”凌振飞笑着回答道。
其实,凌振飞给出的这个理由,也并不全是信口胡谄。就在刚才,他的鼻下分明嗅到一种香樟树的味道,随之他便判断出,这一带肯定有一块大型香樟树林。
“这……”
谭少杰用力吸了一下空气,果然发现鼻间传来一股植物的异香,顿时震惊地看向凌振飞:“凌振飞,你就是根据空气中的香樟芳香,判断出这里的准确位置吗?”
“不错!”
虽然这只是临时想出来的借口,但凌振飞却很是乐意承认。这样也用不着等会再编其他借口向韩怜解释。
“你……”看到凌振飞承认,谭少杰的神情立时变得更加颓丧起来。
他抬头看着凌振飞,双眸之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黯然垂首道:“唉,凌振飞,你果然是个可怕的对手,与你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也一样!”
这句话,听上去是如此的黯然神伤,却也恰恰表达了谭少杰此时已经放弃的心境。
其实,在被少主救出狱,并且得知少主只不过是想借自己做颗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时,他就没有再度拼杀的信心了!
不错,他现在所得到的,并不是真正的自由。与其横竖都是死,不如放弃自由,接受法律的制裁,就算是死,至少也死得光彩一点!
“不许动,举起手来!”
谭少杰正如木头上般站在那里彷徨无措之际,韩怜已经带着众特警将那些四散的枪手全都抓捕。然后带着一队警察向这边攻来。
“怎么办,谭少,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就擒吗?”
看到警察一步步在逼近,庄家已是急得如同热锅里的蚂蚁般,急得大声直叫。
“放弃啊,你没有多大的罪名,被抓进去最多关几年就出来了!”谭少杰神色哀伤,已然放弃了抵抗,举着双手就等警察过来抓他。
“不!我杀过人,我不能被警察抓!被抓进去我就死定了!”
然而,庄家在此时却是丝毫也没有谭少杰那样的坦然,他的情绪显得很暴躁,大声嘶吼着,竟然一把抓住谭少杰。
庄家情绪显然已经完全失控,将枪指着谭少杰的脑袋,朝着正围上来的警察大喝道:“都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开枪,崩了他!”
罪犯挟持罪犯?
这种情形,顿时让众警察一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处理,只得将征询地目光全都投向韩怜。
韩怜对这种突发情况很是无语,虽然说谭少杰也是罪犯,但他既然已经放弃了抵抗,那他就是自己所保护的对象。现在他被挟持,警方自然有义务保证他的安全。
“你不要激动,放下枪,有话好好说!”韩怜慢慢走向前,试图劝说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