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那些孩子们哭,这金胜也太可怕了,不但一脸的血,那一脸的乌黑,瞪大的双眼,怎么看怎么像从地狱里出来的勾魂鬼。
陈禹进了屋,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金胜张牙舞爪的抓向半空,帕苍白着一张小脸,站在旁边。而拉姆,则打开了他的大包,换上了那一堆披挂。
陈禹有点愁:“拉姆,你这披挂怎么越来越多了呢?你有换衣服的时间,早他妈把降头给解了!”
拉姆摸了一下两条八撇胡,扫了陈禹一眼:“你懂什么!有了这些才能保护我,也能给金哥解降头!”
帕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小方台,还有香烛之类的东西。最后,取出来了一个骷髅头。
那骷髅头长得很是奇怪,比平时的人头形要小,而且,这骷髅头发着红光,两个眼洞里,似乎也有些东西发着光。
拉姆接过了帕的骷髅头,右手举起,右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像小指尘一般的毛刷,刷一下骷髅头,向金胜撒了一下,嘴里还不住的念着咒语。
金胜的脸更加怕人了,那五官纠曲的几乎不像是正常人一般。金胜捂着肚子,不住的大叫。
陈禹一看到这种场景就害怕,他对于怪力乱神始终不敢相信。但是真碰上,还是没什么胆子的。
帕在大包里又取出一个酒精锅,点上以后,把里面一个像是小娃娃一般的东西取了出来,主在那个酒精小锅上,点着了火,火苗顿时窜了起来。
那小娃娃一般的东西,开始冒起了黑糊糊的泡沫,并飘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拉姆的嘴里越念越快,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帕从口袋里拿出四条白布,放在锅里染黑,将那四个布条,分别放在了金胜手足脖子处,没过一会,金胜的手和腿便再也抬不起来了。
陈禹知道,这小锅里煮的,就是小鬼的婴胎。一个婴胎未足月便死亡,也许是意外死亡,也许是人为死亡。
但是,只要是死于母腹之中,必会有一股子执念不肯归去。这个婴胎,正好可以让降头师们练成小鬼。
有的小鬼为善,有的小鬼为恶,这些都取决于降头师们的引导。邪恶的降头师们喂血,那婴胎吃了以后,从血气中寻找到了恶念,变成的小鬼也格外邪恶。
而善良的降头师们则喂婴胎祭品,饼干一些零食,或者是不带血的生肉。这样,练出的小鬼都是善良的,且乖巧听话。
看着这婴胎出来的油,想必,是善良的。如果出来的是紫油,那才是邪恶的婴胎。
帕突然拉了拉陈禹,陈禹以为帕又要说话,赶紧弯下了腰,不料,帕将那双黑糊糊的小手照着陈禹的双眼一抹。
陈禹闭眼睛闭的及时,倒也没有伤到,再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跳!
许是为了印证刚刚陈禹的想法,那四条布上,有四个小孩子在死死按住金胜的四肢。
陈禹知道,这一定是善良的小鬼在帮着拉姆作法。帕把那火弄灭,将婴胎取出,放在怀中,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块糖果,放在婴胎上面。
而按住金胜的那四个小孩子的虚影,也在隔空张大了嘴,大力的咬着,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拉姆的呼声越来越大,而金胜的挣扎也越来越大,陈禹生怕那四个小孩按不住了。只是,自从吃完了糖果之后,那小孩子仿佛更有力了一些。
随后,拉姆盘腿坐在金胜身边,将那锅里黑糊糊的东西照着金胜张大的嘴中倒了下去。陈禹一见,不禁一阵恶心。
他突然看到,那四个小孩子按住的地方,突然钻出了四个小黑孩子,他们八个孩子影子,也不管别人,竟直接打了起来。
拉姆笑了一下,对陈禹说:“金胜被小鬼迷住,而那个胡待擦每天借助着小鬼,对金胜输送着梦境。现在,守在他身边的小鬼已经出来了,我就可以把本命降头给拉出来了!”
陈禹一听,吓得赶紧躲出了屋子:“你再拿蜘蛛吓我,我就再也不去泰国了!以后你找老婆生孩子可别找我,我肯定再把你孩子从你老婆肚子里塞回去!”
拉姆指着陈禹大笑:“瞧瞧你的样子!陈!你什么时候变成女人那副性情了!我怎么会吓你呢!”
拉姆说完,点着了六根香,分三根插到了骷髅头的眼睛里,捧着骷髅头开始念咒。跪在床前,念完一句,便磕一个头。
足足累了一个多小时,金胜才不再挣扎。陈禹看到,那四个小黑孩子被拉姆的四个小孩子一口吞了进去,四个小孩子飞到了婴胎之中,再也不出现。
拉姆突然把那骷髅头往金胜的面前一送,金胜的嘴大大的张开着,一个劲的向外咳着东西。
陈禹赶紧窜到门口,就怕那东西扑到了陈禹。拉姆不断的**着那个骷髅头,将香拔下,把那头凑近金胜。
金胜一阵大呕,然后像一块破布一般,躺在床上,全身无力,两眼翻了白。
拉姆看了一眼这骷髅头里的东西,骷髅头里发出“唧唧喳喳”的响动,让人听着一阵麻痒。
陈禹知道,那个超大号的蜘蛛,一定就被装在了这里。
果然,拉姆一脸惊喜的说:“唉哟呵!这还是个极品呢!陈!你知道吗,这玩意要练出来,最少十年呢!”
拉姆说着,还把那骷髅头推向陈禹,陈禹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了天,双腿一软:“哥,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愿意,你赶紧把这玩意拿走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守夜
拉姆兴奋的不断摸着那个骷髅头,说来也奇怪,这骷髅头的洞也不小,可是那蜘蛛就是跑不出去。
拉姆把骷髅头放进了大布带里,笑着说:“这次,就算是不给我钱我也值了!这个东西回家还能再练练,练成了,就省了我十年的时间。”
陈禹恢复了一丝力气:“你们练的这个玩意怎么这么吓人!要么就大的要死,要么就小的要命!”
拉姆指着布包说:“你不懂!这玩意可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好了,虽然我说不给我钱也值了,但是也别真不给我钱。一会吴市长回来,结完帐我就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兄弟还想请你喝两杯呢!”陈禹笑着说。
拉姆摇了摇头:“金哥的法已经破了,下降的降头师一定能察觉出来。现在,我不是胡待擦的对手,这里也不是泰国,所以,我还是先走为好。”
吴英国回来后,看到换了一身常服的拉姆,惊讶的说:“拉姆大师,金哥已经好了吗?你这是去哪啊?”
拉姆笑着说:“金哥的病已经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我怕那胡待擦发现了我,麻烦就大了。而且,这里不是我的家乡,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跟他斗法,东西没带齐。”
拉姆用生硬的声音说着话,虽然有些错乱,但那意思还是能听明白的。吴英国有些不放心:“拉姆大师,不如,你在这里再呆上几天,金哥确实没事了,你再走吧!”
陈禹心里偷笑,这拉姆哪是因为没带东西,明明就是怕了那姓胡的!
拉姆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可是帕突然伸手拉了他一下,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拉姆无奈,只得说:“帕都要留下了,不管后果如何,这都是天意,好,我留下。”
吴英国当即高兴了起来,风风火火的吩咐人收拾拉姆和帕住的地方。
陈禹拉住吴英国:“既然没事了,那我也要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吧!”
吴英国拉住陈禹:“陈公子,每次见面都是给你添麻烦,这次就让我安排安排你吧,不要嫌弃。金哥的病没好,咱们就不出去了,一会我让手下买几个菜回来,咱们和拉姆大师好好的喝一顿。”
拉姆幸灾乐祸的看着陈禹:“是啊,陈,我们多久没见面了,在这见面那是需要多大的缘分!而且,我今天还救了一个很危险的中降人,这也要很大的胆量,难道,你不为我喝一杯吗?”
吴英国一见,便欢欢喜喜的张罗酒去了。陈禹心里甚烦,也没心思接拉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