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部分附魔金属和精密炼金零件，完全可以通过探秘会的关系，花钱购买进口到领地来，有大规模的传送阵提供位面运输服务，根本不用担心路途遥远的问题。
毕竟他想要转化制造的，正是一台装载了巨噬蠕虫灵魂的，具有强大钻探挖掘能力，同时还能精准勘探矿物的活体盾构机！
第192章 穿山甲计划
天刚蒙蒙亮，哈维就在十数名血脉武士组成的贴身亲卫的簇拥下，坐上庞大的猛犸战争兽从南门离开，前往位于寒鸦岭北坡与拓荒领南面的山脉交界处。
沿途原本茂密崎岖的原始密林，已经经过大范围的砍伐和清理，在建设部日以继夜的赶工下，修建好了一条直抵山脚的混凝土碎石路面，完全足够满足三台巨型战争兽并排行进。
靠近山脚崖壁附近，一道加装了尖刺铁丝网的混凝土高墙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它将一处陡峭的山崖围拢封闭起来，墙体的三面拐角都设有高高的木制哨塔，几名防卫军士兵站在上面不断远眺预警，高墙外围也安排了数支士兵队伍密集巡逻。
这里的防卫措施，已经堪比哈维居住的领主城堡核心区域了，甚至比需要严格执行保密工作的魔法军工厂还要严密。
哈维从战争兽上迈步下来，在士兵和军官的行礼注视下走进了敞开的铁质大门中。
高墙内部的景象，立刻让跟随他前来的众人忍不住发出惊叹被围住的崖壁上，出现一个被混凝土加固边缘的巨大洞口，高度与宽度无限接近，足足有五米多的直径。
一道巨大的铁质闸门在吊装的工作炼金兽的拉动下缓缓升起，这是哈维让铸铁厂与炼钢厂花费半月的时间，共同铸造的一扇重型金属闸门，为了打造这处秘密基地，哈维几乎消耗掉领地矿场一整月的铁矿产量。
一行人拥着哈维走进了洞口，内部的光线瞬间黯淡了许多。
负责在前方领路的几名血脉武士立刻取出光照魔石，用金属支架固定后高高举起，替领主大人照亮前路。
“大人，您将那只半死不活的巨噬蠕虫，拉到这里之后，进行了炼金生命的灵魂转化实验吗？真的成功了吗？”莱纳一边走着，一边小声不解问道。
哈维点点头，话语声在空旷的山体空间中浅浅回荡，“不错，那玩意儿体型太过于庞大，无法在城堡的地下实验室内进行转化，而且它的炼金载体……也是特制的，需要在这里才能完成。”
阿斯达伦也跟在哈维身侧，轻声叹息道：“即使看过大人亲手绘制的草图，我仍旧无法想象，像巨噬蠕虫这样自远古时期就存在的巨型生命体，到底能转化为什么形态的炼金生命……”
短暂的交谈过后，众人逐渐走到前方透着光亮的区域。
那是一个仿佛天然形成的山体内部的巨大溶洞，除了地面仍旧被平整硬化处理之外，溶洞顶部与四周的山壁仍旧保持原状，数根长长的钟乳石垂在上方，还偶尔有些水渍滴落。
这大约两三个足球场大小的溶洞内，几乎完全只能依靠各处悬挂的大量光照魔石提供照明，没有天然光线和通风设施的情况下，显得多少有些憋闷和压抑。
但众人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观察这地底溶洞的构造上，而是全部紧紧锁定了位于空地中央的，那台体积庞大到有些恐怖的巨型炼金仪器上。
哈维笑眯眯的走到巨型仪器旁站定，不足一米八的身高只够到这台仪器的三分之一高度，显得像站在一头巨型猛犸兽旁的瘦弱羚羊。
“高度七米，长度三十五米，直径六米……这就是巨噬蠕虫的灵魂载体，现在我将它命名为魔能盾构机！”
全程负责协助哈维完成这项重要转化实验的克里斯，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也是亲自参与，这个涉及生命炼成和灵魂造物的顶级炼金秘术，尽管已经完成转化实验有一周多的时间了，他的情绪仍旧极为激动，望着这台史前巨兽般庞大的炼金造物，眼眶微红身体不住的轻颤。
“堪比生命炼成的造物伟业，天才般的实验创想和炼金理论……大人的灵魂转化实验，比起探秘会那些终日沉迷在人造之神妄想中的天才炼金师，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众人纷纷散开，围着这台庞大的炼金巨兽来回打量，不住的开口赞叹。
魔能盾构机全身覆盖着厚度极高的金属外甲，透过焊接紧密的部分连接裂隙，可以观察到内部也组装着精密的炼金零件与金属结构，大部分附魔金属上都密密麻麻的篆刻着数不清的能量驱动铭文。
盾构机的头部位置造型尤为奇特，是由一个巨型尖锥状的金属造物构成，表面布满了螺纹状的凹槽，整个尖锥在光照魔石的映衬下闪耀着暗金色的光泽。
阿斯达伦沉默了片刻，突然出声询问道：“大人，这巨兽的头部，难道是使用来自魔族特有的金属矿物幻光铜，整体熔铸而成的吗？”
他还依稀记得之前与邪兽人的河谷大战中，领地军队缴获过一批足足有两三百公斤重量，起码价值十万金镑的珍稀魔法矿物，正是幻光铜。
哈维轻笑一声，转头瞄了克里斯一眼示意他来解释这个问题。
克里斯揪住自己衣袍的领子，一脸肉痛的应道：“这是大人执意决定的……他非要用如此昂贵珍稀的魔法材料，来铸造这台盾构机的头部，不过效果倒是非常显著，这台巨兽激活之后，因为头部幻光铜材料的超强魔导性，极大提升了它灵魂本体对矿物探测的天赋能力，这处山体内部的溶洞其实就是靠它感知并发现的……”
莱纳则敏锐的从克里斯的话语中发现一个问题，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激活？要激活这么大一台炼金兽，需要用到多少魔能？领地中恐怕只有大人亲手组装的，那台行星级聚能阵，才能输出如此庞大的能量给它充能吧？”
领地目前只有三台大陆级聚能阵，被分别安装在魔法军工厂内负责炼金兽的转化和充能工作，同时还需要负担魔能枪和魔能子弹的生产流水线，在能量供应上已经处于满负荷运转的情况。
至于那台行星级聚能阵，则需要肩负魔网施法者论坛的平稳运行，和数个大型魔网传送阵的能量供应，根本不能轻易移动到其他地方，连阿斯达伦和莱纳的日常充能，都需要在其能量网路覆盖的城堡区域内完成。
哈维早料到莱纳他们会发出这样的疑问，笑眯眯的让克里斯手下的炼金学徒们，走到溶洞另一侧，将那些盖着棚布的炼金仪器全部揭开，展露在众人面前。
“还记得魔族的那台唤血仪器，和那个魔能药剂的注射实验吗？”
哈维指了指整齐排列的数十台，造型与唤血仪器极为相似，但型号明显大了数倍的全新仪器，“我让克里斯拆解那台原始仪器后，复刻出了这一批增强型号，用于将吸能甲虫体内富含的纯净固体魔能，转化调制成高浓度的液态魔能，注入到这台盾构机体内的魔动力发动机内，就能将它完美的激活运转起来了……”
阿斯达伦疑惑道：“可唤血仪器转化调制魔能药剂，还需要用到魔法生物的血肉材料，我们是从哪里搞到这些物质的？领地周围并没有什么魔法生物活动的踪迹……”
克里斯哈哈笑道，“哎呀，你别忘了，这条巨噬蠕虫灵魂转化后，遗留的那具庞大的躯体，不就是最好的魔法生物血肉材料吗？”
好一个自产自销，取之于活体蠕虫，用之于蠕虫炼金兽啊……
众人立刻被这带着一丝疯狂的实验操作手法，搞得集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哈维拍拍手让大家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他身上，认真的吩咐道：“接下来，我将要开展一个名为穿山甲计划的行动……”
组建一支由血脉武士和炼金学徒构成的矿物勘探队，在这台巨型蠕虫炼金兽的指引和带领下，沿着寒鸦岭山体进行深度挖掘钻探，寻找所有具有高价值的珍稀矿物。
这个计划是自哈维从联合会上传到魔法百科中的古代文献内，无意中看到一篇历史研究论文后，就萌生出的强烈想法。
那篇文章用详实的史料和数十年的勘探数据，企图证明一个可怕的猜想整个南境诸国的所有魔石矿藏，发源地都来自于横亘在整个大陆中段的神脊山脉。
而神脊山脉的地底深处，极有可能存在一处或多个魔石矿脉核心！
第193章 学术与信仰的冲突
哈维几乎是掐着表让自己从繁琐的实验中脱离出来，赶在城堡的钟表准时走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坐到了魔脑仪器前。
这周的施法者交流会他不是很想错过，一件涉及到联合会内部的派系冲突事件，已经在论坛中被反复讨论了多次，虽然都是各个成员小团体间的私下议论，但哈维作为可以全方位偷窥监听的论坛管理员，还是基本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起因还是因为他匿名发表的那篇研究论文，经过联合会公报在全境施法界的大范围发行之后，终于还是酝酿出了世俗舆论与理念冲突的最终结果。
联合会内部一直以来，都有立场明显是倾向教会方的，或者是浅信徒身份的施法者，他们大多来自于七大巫师王国那些古老的施法者家族，典型的信仰保守派。
这部分施法者大多随着年龄增长与家族势力的衰弱，导致自身对魔法之道的研究陷入停滞，术法能力的增长也逐渐走到瓶颈，随后就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理念与认知的迷茫。
“魔法的源头，灵魂的存在，世界的规律……”，这些问题无疑会深深困扰着他们，但又根本无力从现有的魔法知识体系中获得答案，最终只能选择相信神灵的存在，将一切未知归咎于神灵的伟力，成为巫师群体中拥有神灵信仰的特殊群体。
这就导致了哈维的匿名论文，在首席凯莫萨拉斯单独做出论文评定，并公开刊登发行后，彻底得罪了这批施法者信徒。
【火焰之子：哼，这群墙头草哪里是在质疑评议会的论文评定问题，他们真正担忧的是得罪了教会导致盟约破裂，让他们无法在联合会与教会之间左右逢源罢了。】
【冰霜巨人：不要忘了，管理员图灵先生也亲口说过，论坛，是“施法者”的论坛，如果不能站在同一条阵线上，我建议还不如趁早滚出论坛！】
哈维伸手敲了敲桌面，两位平时性格完全不对付的论坛成员，此刻却异常默契的一唱一和，看来是提前结成了短暂同盟，开始明里暗里的讥讽论坛中态度中立的那些保守成员。
【法盾：现在有大量与联合会关系匪浅的施法者家族，都公开表示对这篇论文及……其著作者的不满，正联名抗议要求撤销这篇研究文献的价值评议，并且要求评议会公开作者身份。】
果然如此！哈维此刻不禁庆幸自己是选择通过论坛匿名发表论文，如果公开提交到联合会，或者在论坛中暴露真实身份通过其它成员进行代转，恐怕此刻已经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去了。
那群联合会内部的保守派目的非常明确，安抚教会的不满，转移两个组织间的对立矛盾，无疑就需要推出一个独立的目标靶子，以此证明这并非联合会授意下的官方行为。
在这个问题上，哈维简直可以称得上感同身受，身为被联合会内部歧视，同时又遭到教会重点压制和敌视的亡灵法师，他这一派系的施法者遭受的种种不公待遇，简直是罄竹难书的程度。
【风暴行者：如果连施法者论坛的成员们，都无法达成一致的观点，任由我们的内部成员遭受教会的针对，那就等于彻底违背了论坛创立的初衷，我想图灵先生也绝对不会赞同的！】
这位先生也是在论坛中首个公开反对教会行径的成员之一，毕竟他的一名学生，就无辜的死在教会猎巫者的血腥清洗行动中。
那件惨案也直接的引发了，施法者论坛第一次线下合作，以“火焰之子”为首的数名高阶施法者共同参与的秘密复仇行动，结果自然是大获全胜将那群猎巫者尽数歼灭。
哈维私下早就将“风暴行者”、“火焰之子”和参与那次复仇行动的数人，都暗中做了标记，这群人明显是南境巫师王国和施法者联合会中，最厌恶教会的激进派，是可以付诸一定程度的信任和拉拢关系的。
而老成员里，身为联合会内部官员的“法盾”，以及炼金探秘会的两位“镜中人”先生，则因为身份敏感的问题，无法公开自身的偏向立场，选择在这种问题上保持沉默。
几位异族施法者虽然嘴上反对激烈，但没有涉及到自身和族群利益的情况下，也是不会在现实中真正下场相助的，所以显得态度有些暧昧不明。
但哈维目前最关注的，其实是真实身份早就在他这里暴露的，两位联合会的传奇施法者“灼热主宰”与“暗影骑士”。
他想看看在管理员图灵没有亲自出面的情况下，这两位联合会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是否会选择顶住来自内部的舆论压力，以及教会的公开反对，站出来庇护一个素未谋面的独立施法者。
无利不起早是人性的本质，哈维在早前就已经向他们抛出了代表自身价值的橄榄枝那件超越时代的强大反魔能量武器。
如果他们愿意替自己抗下一切来自现实的压力和外界的麻烦，哈维自然愿意交出这件武器的仿制配方或量产成品，全力帮助联合会在后续对抗魔族的战斗中取得压倒性的优势，让他们在南境诸国和世俗贵族群体中获得超越教会的舆论口碑。
如果不需要与教会结成战争同盟，联合会也能单凭自己的能力，独立抵抗魔族的大举入侵，那就意味着两者间的联盟关系变得无足轻重，那些左右逢源的墙头草贵族和巫师家族，必须做出选择到底站在哪一方。
【灼热主宰：来自教会方面的反对和抗议，@克尔苏加德先生完全不必在意和担心，我与暗影骑士先生以个人名义保证，绝对不会选择将论文的著作者身份公开，更不会暴露施法者论坛的具体成员信息……】
【暗影骑士：但是……联合会内部代表南境巫师家族的成员，以黑石城战斗法师团的一位高阶大法师为首，公开宣称要向克尔苏加德先生发起“真理辩论”挑战，这是自古巫师时代就沿袭下来的传统，我们无法驳斥或反对这项提议。】
哈维一愣，努力从过去在亡灵学院中学习到的历史知识中，回忆起关于“真理辩论”的种种相关事迹这的确是自古巫师时代就存在的传统，当两派施法者间因为某些魔法学说和理论产生矛盾争议的时候，为了避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大多会选择在传奇施法者或古代巫师议会的共同见证下，进行单对单的学术辩论来解决问题。
毕竟施法者这种获得了超凡能力的存在，如果因为派系学术斗争而群殴起来，造成的破坏影响和波及范围都是毁灭性的，稍不注意就会让一座小型城镇转眼间被碾成飞灰齑粉，是绝对需要严格控制和禁止的。
但哈维的魔法理论和学术研究方向，真的非常偏门和涉及违禁，真要和一位成名已久的大法师当面对峙辩论，恐怕不出十分钟就会败下阵来，根本无力抵抗。
毕竟他只是一位在施法者论坛披着高阶施法者马甲的中阶法师，魔法知识的储备和思维广度根本达不到高阶的层面。
【冰霜巨人：好好好！几年都难得一见的“真理辩论”，我想咱们论坛中任意一位成员，应该都不会畏惧这种挑战，哼！一名战斗法师，也想跟克尔苏加德先生进行学术辩论，简直是自取其辱，他难道不清楚论文的著作者是研究型施法者吗？】
【灼热主宰：那位高阶大法师原本想要提出的，其实是同样古老的解决争议的传统“术法决斗”，但被我和暗影骑士先生当场驳回了请求，才被迫改为“真理辩论”的……】
【火焰之子：什么？“术法决斗”？他一个高阶战斗法师，向一位研究型施法者发起术法决斗？太不要脸了！简直是法师之耻！我坚决反对！】
【镜中人：的确，这完全不符合公平公正的传统，我也坚决反对！】
【风暴行者：卑鄙！他这是害怕学术辩论上敌不过克尔苏加德先生，才如此无礼的提出术法决斗的要求，怎么？想要直接从物理上摧毁一位研究者的肉体，来达到摧毁他的学术思想和研究成果的目的吗？】
一时间论坛交流会中群情激愤，大部分立场偏向哈维的施法者们，纷纷出言怒骂嘲讽，对这种借着古巫师传统，拐着弯儿打压迫害独立施法者的行为表示不满和鄙视。
两位传奇首席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他们只能出面抗下来自外部的教会反对，对于这种在联合会内部沿袭和存在了数百年的古老传统，也是无可奈何的。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句话的确不假，但如果还需要进一步的解释的话，真正完整的意思是真理掌握在“活着”的少数人手中，因为大部分失败者，都已经在术法决斗中被人用高环术法轰成碎渣了……
【克尔苏加德：感谢诸位对我的支持，既然施法者内部有同行者向我发起抗议与挑战，那么出于对真理和知识的坚持，我也必须回应对方的挑衅。】
【火焰之子：不错！克尔苏加德先生不必畏惧，我会亲临阿莱耶的“真理辩论”现场，公开对你表示支持！】
【镜中人：我也会亲临现场，公开支持克尔苏加德先生！】
【克尔苏加德：呃……诸位，我的意思是，既然对方身为战斗法师，我打算应下的挑战，其实是和他进行一对一的“术法决斗”。】
……
第194章 真理之争（上）
费尔霍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克尔苏加德脑子进水了。
他瞪大眼愣了足足好几分钟，看着对方这段讯息发出后，瞬间陷入沉默的论坛交流会，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一个研究型施法者，竟然主动要求和一名高阶战斗法师，进行单对单的术法决斗？”
气话！绝对是气话！一名本来就没什么资源地位的独立施法者，在遭遇到如此不公和偏私的质疑反对之后，肯定憋了一肚子气，才会口不择言的想要跟反对者进行物理层面的术法交流，用鲜血和魔法洗清自己受到的侮辱和轻视……
想到这里费尔又觉得情有可原，喃喃自语道：“唉……生气就生气，这家伙也不考虑考虑自己的具体情况，你一个身体孱弱风吹就倒的学术麻杆，凭什么跟我们这些经历过身体改造的魔法暴徒直接对抗啊！”
当然，施法者论坛中被战斗法师们戏称为“学术麻秆”的研究型施法者还是占了大多数，这种带着轻微调侃和歧视的形容词汇，他可不会直接就通过讯息发送在论坛里进行贴脸嘲讽。
不然等待他的，就是克尔苏加德还没开始决斗，他费尔霍登就要荣幸的收到一堆来自论坛中研究型施法者的“真理辩论”挑战了。
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费尔还是快速的击打按键，开始苦口婆心的规劝这位一时冲动的“学术麻杆”网友。
【火焰之子：@克尔苏加德先生，你太冲动了！研究型施法者无法跟高阶战斗法师对抗，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对方可不会在决斗中对你网开一面，你会当场丧命的！】
【镜中人：谨慎！谨慎！研究者不应与那些术法狂人正面对抗，学术之争就该在真理的殿堂中，通过辩论解决争端！】
【风暴行者：我理解克尔苏加德先生的愤怒，这并非意气之争，而是尊严之战……不知道过去的传统中，是否有过可以让身份亲近的同伴或朋友，替代本人进行术法决斗的惯例？如果有的话，我可以……】
【暗影骑士：不可，古巫师传统中，发起挑战和接受挑战的双方，都必须亲自面对，不得由任何他者替代，这是保证公平公正的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