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神秘莫测的魔镜,也能轻易蒙骗。所以,在这次行动中,米洛有着至关重要的大用。
至于布兰妮,那更是必须携带。
毕竟此次行动的根源,就是为了卡特琳寻找足够的精灵精血。
布兰妮对精灵精血有着独特的感应能力,有她在,才能更有效地完成此次任务。
...
一日后,在那幽深静谧的森林大道之上,一头巨大的绿色鳞马,拉着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风驰电掣般奔腾而过。
其速度之快,恰似狂风呼啸,所经之处,尘土漫天飞扬,犹如一条气势磅礴的滚滚黄龙,翻腾涌动。
绿色鳞马高大而健壮,浑身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绿色幽光,宛如一片片精心雕琢的翡翠。
每一片鳞片都紧密地排列着,仿佛是大自然赋予它的坚固铠甲。
“不愧是赛维王子御用的马车,这速度当真如闪电般迅疾啊。”卡特琳凝望着不远处那高大雄浑的城池,玉手轻轻抚过绿色鳞马那闪耀着神秘光泽的马背,缓缓而言。
“若是平常的鳞马,估计要延迟好几日方能抵达森林王国的边境城池,而如今,仅仅一日便已到达。”
“马上就到了,依着这王子那嚣张跋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减速的,我们只管直接向前冲即可。”罗根目光坚定如炬,望向远方。他那惊人的目力,将那高大城池的门匾瞧得真真切切森边城。
远处,那座城池宛如一座沉默的巨人,静静地矗立在大地之上。
城墙由巨大的灰色石块垒砌而成,石块的表面虽略显粗糙,却散发着历经岁月洗礼后的古朴与厚重。
城墙高耸入云,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守护着森林王国的边境。
城墙上,垛口整齐排列,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座望塔高高耸立,塔上的守卫们目光如炬,密切注视着远方的动静。
城门是由坚硬的木材和精铁打造而成,巨大而沉重。
门上镶嵌着铜钉,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城门上方,一块巨大的匾额悬挂着,上面刻着“森边城”三个古朴的大字,字体雄浑有力。
这看似遥远的距离,在御用鳞马的极速之下,不过片刻,便抵达即将抵达城门
“前方何人!”一守城卫兵眼神犀利,敏锐地发现了疾驰而来的马车。
他迅速举起长枪,枪尖直直指向马车,大声怒喝道,“还不速速下马,接受检查!”
“哼,你这有眼无珠之辈!”一旁假扮骑士的米洛怒哼一声,“竟如此糊涂,也不瞧仔细了,此乃谁人的马车!”
“滚!此乃王子的御用马车!”站立一旁的卫兵队长匆忙将卫兵拽开,高声呵斥,紧接着赶忙跪地行礼,“恭迎王子!”
马车内传出一声冷哼,“下不为例。”
随后,马车毫无减缓之势,一路朝着城内疾驰而去。
“队……队长,就这么放进去?不检查一下?”刚刚被呵斥的卫兵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满脸困惑与担忧,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安。
“这可是边境城池啊,万一有什么危险人物或者情况混了进去,那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的职责不就是守护城池的安全吗?这样贸然放他们进去,我实在是觉得不妥。”
“检查?怎么?难道你怀疑王子是假的?”被喊做队长的卫兵静静地站在岗位上,双目依旧凝视着前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威严。“你要知道,这是王子的御用马车,上面的标志清晰可见,那是王室的象征。就算是假的,你敢怀疑王子是假的?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在这等情况下,我们只能选择相信马车里的人就是王子。质疑王子的真假,那可是大不敬之罪,你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吗?”
士兵微微低下头,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不敢再多言。
可过了片刻,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队长,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谨慎一些,毕竟我们的职责就是守护城池的安全。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担待不起啊。而且,我们这样轻易地放行,万一上面追究起来,我们又该如何交代呢?”
士兵队长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作为士兵,做好本职工作是好事,但也要看做给谁看。”
“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仅仅靠我们的职责就能决定的。”
“这其中的门道,你还得多学着点。王子的身份尊贵,我们若是贸然检查,惹得王子不高兴,那后果可不是我们能承受得起的。”
见士兵面上依旧不太信服,队长摇摇头,继续守着岗位。
城内。
马车进入城池之后,尽管速度依旧迅疾,然而因着商贩众多,倒是稍稍减缓了些。
“滚开!滚开!”
米洛所扮的骑士名曰高恩,此刻正疯狂驱赶着前方的平民。毕竟众人也不愿无辜伤人。
倏然。
经过一处路口时,一位身着麻衣的少女,腰间挎着一只篮子,扑倒在马车行经的路上。
第88章 卖火柴的小女孩【二合一】
突如其来的女人出现,驾着马车的米洛被这意外惊得心头一颤,连忙收紧马绳。
“吁~!”那急切的喝止声在空气中陡然响起。
“前方何人!胆敢当街阻拦赛维王子马车!”米洛怒声呵斥,声音如洪钟大吕,威严十足。
作为假扮成为骑士的她,对贴身护卫做了不少功课,作为赛维王子的贴身护卫,说白了就是狗腿子。
主人身份尊贵,嚣张跋扈。作为狗腿子更应该不可一世,话语间体现主人的威严。
所以她的声音才会这般。
然而,这看似愤怒的呵斥之中,实则眼神中暗藏着对眼前扑倒在地女子的关切之意。
观察了一番,麻衣女子除了因为扑倒在地而造成的破皮,别的没有什么损伤。
这才内心里松了口气。
毕竟她本质来说,还是那个为民除害的米洛,善良才是本质。
在米洛的呵斥声中,“赛维王子”从马车里缓缓探出头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与傲慢。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停下?”“赛维王子”的声音冰冷而高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麻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如此卑贱之人,竟敢阻拦本王子的马车,真是不知死活。”
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米洛说道:“速速处理了,莫要耽误本王子的行程。”
说完,便准备缩回马车里,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不值得他多费一丝心思。
只见那女子身着麻衣,粗陋的布料在阳光下尽显质朴无华。
她那乌黑如墨的长发似瀑布般倾泻而下,披在纤细的腰肩之上,发丝随风轻轻舞动。
因着头发的遮掩,她的脸蛋未能清晰展露,但即便如此,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却是一身粗糙麻衣也难以全然遮掩。
她的腰间挎着一只破旧竹篮,竹篮之中装满了盒装的火柴。那火柴盒虽已陈旧不堪,却承载着女子生活的全部希望。
由于扑倒在地,竹篮里的火柴如繁星散落,四处皆是。
“对不起,对不起!”麻衣女子惊慌失措,连忙跪地,一边手忙脚乱地拾捡着散落在地的火柴,一边跪地磕头,声音低声而卑微。
虽然眼前的这一幕让米洛心中涌起怜悯之情,但为了完美地扮演好一个狗腿子的角色,她不得不狠下心来。
只见她毅然拿起马鞭,猛地一扫,巧妙地运用出魔力,瞬间将麻衣女子以及地上的火柴轻柔地扫到一旁。
马鞭挥出之际,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在外人看来,这一鞭肯定是疼痛至极。
而作为“挨鞭子”的麻衣女子,在那一瞬间双目紧闭,身体紧绷,原本已经做好了挨打准备的她,却随后只感受到一股清风温柔地扫过。
那股清风将她和地上散乱的火柴缓缓推向一旁。
见预期中的抽打竟然没有到来,麻衣女子满心疑惑,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然而,此时映入她眼帘的,只有那辆马车已经向着远处疾驰而去的背影,只留下一道渐渐模糊的尘埃轨迹。
街边的路人也渐渐回过神来,开始低声议论着刚才的一幕。
“哎呀,刚刚真是吓死个人,我还以为那姑娘要被打得皮开肉绽呢。”一个提着菜篮的妇人拍着胸口说道。
她的眼中满是惊恐过后的余悸,心里想着这世道,平民百姓的日子可真不好过,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惹来大祸。
“谁说不是呢,这王子的马车可不好惹,那姑娘也真是倒霉。不过还好,看起来没什么事儿。”
旁边的一个老汉摇了摇头,他在心里叹息着,这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不一样,平民百姓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一般,只希望这姑娘以后能小心点,别再惹上这样的麻烦。
“这王子的护卫下手也太狠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皱着眉头说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平之气,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那些权贵之人可以随意欺压百姓,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哼,王子殿下身份尊贵,那姑娘冲撞了马车,没被严惩已经是万幸了。”一个穿着体面的商人模样的人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谄媚。
他心里想着,自己可得讨好这些权贵之人,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处。
他看着那麻衣女子,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对权贵的敬畏和巴结。
倒地在地上的麻衣女子缓缓站起身来,她轻轻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她环视了一周,周围的人们脸上或露出同情,或带着愤慨,好似都在为她打抱不平。
然而,当她的目光与他们交汇时,那些人却又纷纷移开视线,对趴在地上的她熟视无睹。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样的场景,她早已习以为常。毕竟,从小便能听到别人心声的她,已经见惯了人心的丑恶。
那些表面上的同情与愤慨,在她听来,不过是虚伪的掩饰罢了。
她知道,这些人不会真正为她做什么,他们只是在满足自己一时的情感宣泄。
她低下头,看着腰间挎着的破旧竹篮,里面的火柴依旧满满当当。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
现在,她只想快点把火柴卖出去些。凛冬快到了,在家里的奶奶还在等着她呢。
奶奶生病了,需要好多钱。
她不能让奶奶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受苦,她必须要努力赚钱,为奶奶买药治病。
她紧紧地握住竹篮的提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抬起头,看向那已经没有身影的马车,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不会放弃。
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让奶奶过上温暖而幸福的生活。
马车上,罗根此时正陷入沉思之中。
刚刚那麻衣女子挎着竹篮、提着火柴的模样,如同一个记忆深处的画面被突然唤醒,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则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
然而,此刻的他心中无暇顾及,只想着赶紧赶回王宫,不愿再生出任何事端。
毕竟,他们此次行动有着重要的任务在身,容不得半点差错。
“前面就是城主府了。”米洛扬起马鞭,清脆的响声在空中回荡,她对着马车内的几人高声说道。
罗根将头缓缓伸出马车,抬眼望去,便瞧见不远处那占地面积极为巨大的城主府。宏伟的建筑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庄重的气息。
府外,一个身材精壮的高个男子身着一身轻甲,静静地站在城主府的台阶之下。
他的身后,则是几名仆人以及一些女眷。
男子的眼神中满是期待,看到马车的到来,他显得很是激动,不停地张望着,仿佛在等待着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