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哈哈一笑，俯身凑到莎儿耳边，轻声低语:“虚空神，其实也是凡人，或者说，是灵体形态的凡人。”
“凡人能干的事，神也能干。”
这事是阿黛拉说的，罗森没试过，但他很好奇，今天就打算借这机会好好实验一番。
莎儿不傻，一下听明白了罗森的话，又惊又怒。
“你要是羞辱我，那我更不会臣服你！”
罗森哈哈一笑:“那怎么说，我要是不羞辱，你就愿意臣服了？”
莎儿一怔，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道:“随你怎么做吧，只要你不杀我，我就一定会抗争到底！”
罗森就开始做起了实验。
一番细致又严谨的实验后，他得出三个结论。
第一，虚空里，低能灵质组成的身体，和元素组成的凡人身体的表现非常相似，几乎没啥区别，至少他感觉不到区别。
第二，虚空神是深渊生命的灵魂投影体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因为虚空神的身体和凡人一模一样。
第三，元素身体的确可以和灵体办事，但风险很大，因为虚空神无法进入法环，就需要元素生命进入虚空。
这就对元素生命的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要是能力不足，很容易遭灵体的暗算。
所谓实践出真知，实践证明，阿黛拉没对他说谎。
罗森忍不住想:‘看来我得好好研究下虚空神的身体结构，等研究透了，我的力量也足够强大了，就去找阿黛拉好好玩玩。’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
回到眼前。
罗森对莎儿道:“最后问一次，你愿意服从吗？”
莎儿披散长发，蜷腿坐在地，她脸色十分复杂:“我要是不愿意，你打算杀了我？”
“当然不会。”
说话间，罗森挥了挥手中的自然权杖:“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不主动服从，那我就会强行奴役你的灵魂。”
莎儿冷笑:“有区别吗？我就算服从，你不依旧要在我灵魂上打上烙印吗？”
“形式上没区别。”
“但主动服从，我会给你更多自主权。反之，你就只能当我的奴隶。”
到了这时，莎儿完全认清了现实，她长叹了口气。
“看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错。”
再次沉默了数分钟，在满心不甘中，莎儿道:“我愿意服从你，陛下。”
“非常好！”
之前实验中，罗森已经将莎儿折腾得精疲力尽，并深刻了解了她的身体。
这会儿，他已经丝毫不担心她的反抗。
拿起自然权杖，点在莎儿额头上，就开始铭刻灵魂烙印。
莎儿的灵魂比高弗雷的要强大许多，烙印刻起来难度也高，痛苦也更大，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好。
而这个月亮之主性格的确刚烈，竟硬是一声不吭地扛了下来。
烙印刻印完毕后，罗森将信仰之力灌注进她的虚弱身体，为其恢复力量。
力量尽复后，莎儿跪趴在地，口中敬称：“伟大的陛下。”
罗森看了一眼，心中微动，收起灵体，改用元素本体走到其身后，开始最后的‘元素灵质相互作用’实验。
莎儿羞恼道:“陛下，您可真是个混蛋！”
通过烙印，罗森能感觉到莎儿心绪非常复杂。
有愉悦，有愤怒，有不甘。
种种情绪不断冲刷着刚刚铭刻的灵魂烙印，不断地消磨烙印的强度。
他细细感觉一番后，得出结论。
‘二十年后，她应该就能挣脱我的束缚了。’
‘保险起见，我就十年强化一遍烙印。’
实验完毕后，他仔细帮莎儿穿戴上灵质盔甲，同时开始布置任务。
“现在，你和高弗雷一起，继续呆在光明神族内部，充当我的内应。”
今晚一战，之所以能赢，主要是因为他提前布局。
这一战后，天空共和国算是站稳脚跟了，但荣耀神国和神圣桑特帝国却还有得打。
后续的战争，他会继续援助武器，但仗却得让纳瓦特人自己打了。
另一边，莎儿不知道罗森想法，她恭敬回应着。
“是，主人。”
罗森旋即降低永恒之心的输出功率，收敛的十一法环重新发散，莎儿重归自由，立即冲天而去。
很快，莎儿遇上了等候在虚空的高弗雷。
高弗雷在虚空里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莎儿因实验而大大失态的过程，看得他心中大爽。
他就一个想法:‘哈哈，你也有今天。’
这时见莎儿过来，他笑呵呵迎上去:“怎么样，刚才快活吧？”
莎儿冲其冷冷一笑，冲上去就一巴掌，将高弗雷打得满天乱飞。
高弗雷立即惨烈大嚎：“主人，救我！”
罗森自然不会让高弗雷死了：“莎儿，同为我的奴仆，应该相亲相爱。”
“.“
莎儿无语，只拿刀子一样的眼睛去剜着高弗雷。
高弗雷吓得大叫：“对对对，要相亲相爱！”
莎儿越发恼恨，转头看罗森，冷声道：“陛下，我绝不愿和这个卑鄙小人共事。”
罗森其实也挺瞧不上高弗雷的，就道：“你是长官，他是你下属。”
“他不听你的，你就揍他，打服为止，但别打死了。”
莎儿这才满意：“我明白了，陛下。”
“那你们就去吧。”
莎儿就拎着高弗雷，快速返回了银月上的月亮神庭。
罗森目送其远去，也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泛起了一丝忐忑：
‘装的比越来越大，能力却没有跟上去，有种随时会挨雷劈的感觉呀。’
他现在都开始装起真神了，心里就很虚。
于是暗暗决定。
“等纳瓦特事情一了，我马上全力开始研究高能术法。”
下一章很晚，勿等。
第315章 众神黄昏， 万物寂灭（22）
荣耀神国都城奈德林，光明大神殿。
“行动失败了？！”
午夜时分，太阳圣女图兰雅得到了来自悠莱城的消息。
消息的汇报者不是别人，正是月亮之主莎儿和审判之主高弗雷。
莎儿已经回到了月亮神庭。
虽然事后被罗森补充了力量，但她战斗许久，又经历多番挫败和羞辱，眉眼间满是疲惫和沮丧。
“是的，行动彻底失败了。”
“36个圣徒全部损失，我们在天空议会中的内应也全都被拔了。整个战斗队伍，就只有我和高弗雷成功逃出来。”
图兰雅听得心神剧烈震了下，连忙问:“那黑夜骑士呢？黑夜骑士没出手吗？”
“黑夜骑士也被击败了，我们大大低估了自然帝国的援助力量。”
图兰雅越发震惊，心底生出一股恐怖。
因为这一役，他们派出了纳瓦特位面八成的战斗圣徒。
虽然还有不少光明圣徒，但战斗圣徒却只有不到十个了。
也就是说，在传奇战力上，光明神族已经占了明显的劣势。
她忍不住问:“为什么会这样？”
36个光明圣徒，怎么都能逃出一两个吧，怎么会全军覆没呢？
图兰雅实在想不明白。
“因为我们踩进了自然皇帝精心设计的圈套！”
莎儿如此说，而这么说时，脸色有些微妙。
但图兰雅此刻心神震荡，灵魂窗口的影像也不太清晰，并没发现这点小小的异常。
莎儿的回复，也让图兰雅微微松了口气。
她下意识认为，这次的失败是因为战术行动上的失误，而不是绝对实力的碾压。
战场之上，总是有胜有败的。
只要两位光明神还在，那就还有挽救的余地。
“我知道了，两位冕下好好休息。我先联系主人，向他汇报情况。”
断开和莎儿的联系后，她马上开始祈祷。
过了会儿，她心神微微一震，就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庞大意志来到了心间。
她知道是得到了主人的回应，马上开始汇报突袭行动的具体战况。
阿图门默默听着。
等图兰雅汇报完毕后，阿图门问：“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