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用菜汤泡饭,或者沾着馒头吃了,一样美味。
“饭钱已经有人付过了。”粉衣女子道,“若是觉得美味,欢迎您下次再来。”
李玄霄点点头,“那便不客气了。”
外面细雨连绵,这长京的雨一下就没完了。
有的人干脆不打伞,肆无忌惮地走在街上。
“是你啊。”
这时,忽然有人出声招呼李玄霄。
李玄霄循声望去。
是之前在路上遇见的那位新任兵部主事张舜。
“是你啊,没想到在这儿又遇见了。”张舜道。
李玄霄微微点头。
“怎么?认识。”一旁的同僚道。
张舜道:“没什么,不过是路途中偶遇的人罢了。”
年轻小二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将李玄霄送出去好远才折身返回。
张舜诧异地看了一眼那小二。
天下第一楼的盛名,他自然是知晓一二。
怎的会对那人如此热情。
........
哗啦啦!!
西陵朝天观。
林梦看着道观内巨大的神像,若有所思。
“师父,您说朝天观的老祖真的飞升成仙了吗?成了仙,他住在哪儿?
没有人陪他说话,他寂寞了怎么办.....”
老道士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早已习惯了自己这弟子智商不在线的问题。
要不是林梦是西陵的公主,是皇后赵茹雪的亲生女儿。
老道士才不会收她作弟子。
“从今天开始,你便不要离开朝天观了。”老道士忽然出声。
“嗯,为什么?”
“不为什么!”老道士手捏了个法诀,便有禁制加固在其身上。
朝天观虽是西陵国教,可是却不插手西陵内部的事宜。
也就是说无论谁是皇帝,只要还是西陵,朝天观便不会插手。
老道士似乎是早就知晓了这西陵内部的斗争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若是那赵茹雪败了,她这唯一的女儿恐怕也活不了。
对于老道士来说,这毕竟是给她磕过头,正经拜过师的弟子。
不能眼睁睁看着林梦便就这么死了
接下来的几日,林梦便只得待在这朝天观中。
她也想过逃跑,可是每当身子离开朝天观,就会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硬生生拽回来。
于是,只能郁闷地在道观内。
这日,林梦正在道观内闲逛。
远远地看见一人一驴向道观内走过来。
林梦眼前一亮,她快步走了几步,惊喜道。
“是你啊,我的普通朋友,你是来专门找我的吗?”
“可惜并不是。”李玄霄淡淡一笑。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一位朋友,不过并不是你。”
林梦柳眉一挑,“那你要找谁?”
“红神仙那个老家伙在吗?”
“红神仙?你认识我师父!”林梦诧异道。
“算是吧,他人呢?”
说话间,已经有道士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走过来。
“这位道友,敢问来我朝天观所为何事?”
“麻烦找一下红神仙。”
“找我师父?”
那道士上下打量了一眼李玄霄,“敢问道友名讳,或者可有道号?”
“在下道号紫阳。”
“稍等。”
很快,那道士便去而复返。
“紫阳道友,我家师父有请。”
林梦好奇地看着李玄霄的背影,又认识母妃,又与自己的师父相识。
这人看样子似乎并不只是自己的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想到这儿,林梦快步跟上。
来到红神仙修炼的殿内,林梦正问着李玄霄他跟母妃是怎么认识的。
“你母妃没告诉过你?”李玄霄问。
“没有。”林梦摇了摇头,“我的...很神秘的朋友,你就告诉我吧。”
从普通朋友一下子变成了神秘的朋友。
“你去抄写道德经一百遍!”殿内传来红神仙的声音。
林梦一惊,“师父...”
“快去!”
林梦委屈巴巴地看了李玄霄一眼,转身失落地走了。
李玄霄拍了拍小毛驴的屁股,示意小毛驴先玩去吧,随后自己走入了殿内。
红神仙背对着他,仍旧盘坐在蒲团上一动也不动。
“怎么忽然闲着没事干,来长京了?”
李玄霄随手拿起殿内供奉的橘子,便堂而皇之地吃了起来。
“随便溜达溜达,既然来了西陵,长京怎么能不来。
既然来了长京,自然要来看看你。”
红神仙语气平静,“不是特意来干预西陵朝堂的事情?”
“恰巧罢了。”
李玄霄这几天也听了一些风言风语,自是对如今的局势知道一些。
“对了,顺道儿找你帮个忙,你那儿炼制的法钱还有没有了?”
红神仙道:“怎么?”
李玄霄的目光看向殿外的小毛驴,“给我新结交的好兄弟找个本命法宝。”
法钱,便是蕴养过的铜钱。
能制作成法器,发挥除妖的作用。
有一种法器叫“金钱剑”,就是用法钱制作的武器。
还有一种叫"五帝钱"的饰物,可以挡煞、防小人、驱妖避邪、旺财,是常见的简单法器。
这其中又属朝天观的法钱最为出众。
红神仙沉声道:“好,可以给你一些,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
“说。”
红神仙难得的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球微微转动。
“西陵是要变一变了,朝天观不好插手这事儿,赵茹雪不能死。”
李玄霄又吃了一颗荔枝,“怎么?他们真敢对皇后下手?”
“或许吧,”
“我听说帝后很恩爱,皇帝会同意他们这么做?”
“如果整这件事便是皇帝策划的呢?”
李玄霄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丫头总会惹麻烦。”
红神仙一笑,“现在可不是丫头,现在是一国之母,是一举一动便能决定无数百姓生死的帝后!”
李玄霄也感慨道:“是啊,过得可真快,我记得那时候才那么高,是个孩子,现在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第97章 阴谋
长京已经一连下了半个月的雨。
李玄霄撑着伞,手里拎着食盒。
“呦,我们又见面了。”
张舜拎着自家小儿子迎面走来。
“你也住在这儿?咱们是邻居,真是无巧不成书。”
“张大人也住这儿?”
张舜叹了一口气,“唉,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来京城不知道京城的物价竟然这么高。
要不是有朝廷的接济,为官这些年的俸禄,怕是连房子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