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背后真相，规则乱套
开天劈地，演化万物！
听着白雾世界天道这番言论，李初一神情那是极不自然，因为怎么着都像记忆深处藏着的那位盘古老哥。
此外，对方称纹宗之法的第二个弊端，也就是规则需要平衡。
李初一脑海中千思百转，总觉得像是抓住了什么，可其就是笼着那么层薄雾，让他看不真切。
“天道前辈，所以你成了如今这般，便是因为自身平衡被打破了吗？”，他凝声问着，觉得对方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差不多，不过我的情况更糟糕一点。”，天道语气平静。
“你同修行纹宗之法，便是应该知道其究竟有多难，每烙印下一道纹路，都是生与死之间的较量，稍有不慎便是平衡被打破，生死道消。”
“这……”，李初一面色古怪，同时忍不住摸摸头，难吗？他觉得参悟起来并没有多难啊，反正拿起铭刀咔咔就是一顿整，至于平衡啥的，他之前都不知道这回事儿。
只是落刀铭纹这个过程是真的痛啊，比剥皮还来的痛！
有段时间他用那不知名火红精血，简直弄得他怀疑人生，生无可恋一般，凄惨至极。
忽地，他长舒口气，面露几分释然，似想到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他之所以修行这纹宗之法如此如鱼得水。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许多年前的一个午后，一座小孤峰上，他在某统忽悠下，以三根香的代价，成功认作这方天道为父。
纹宗铭刻的是规则，天道却是规则的化身，如此便是说的通了。至于为何这么久以来，他自身平衡没有被打破，估摸着应该是天地无形之中在帮他维持。
随着他修为愈来愈高，烙印下的规则越来越多，还能不能维持这平衡就不好说了。
“咳咳，回天道前辈，这个……这纹宗之法确实挺难的，我每烙印下一道纹路，都得提前沐浴焚香，然后祷告上天，祈求老天庇佑。”
李初一悻悻说着，又是大言不惭道：“我就是这般，永远对天地保持敬畏之心，所以不知不觉间，纹宗之法就修行到了这一步。”
不过听在神奇阁诸掌柜耳中，便不由多了种怪异感，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嗯！”，没想到天道居然是应了一声。
“几十万年前我还在纹宗之时，那些同门修行此法，也是会试着焚香沐浴，向上天祷告。”
“虽然我等是修士，也知道此行为没有任何作用，但我们毕竟是铭刻天道规则在身，所以这番做法也是未尝不可，故我们将其称之为，仪式感！”
只是这下，轮到李初一忍不住眼角抽搐，他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还真有这回事，真是神他娘的仪式感！
“咳咳，天道前辈，我曾去过一个隐世古族，星族。他们主修阵法，而他们那里流传着一个说法，铭阵于身乃是不详！”
李初一神情沉重起来，他又记起了在星族的日子，以及那个消瘦单薄，却被万般折磨，生命短暂到一闪而逝的身影，星落。
他很安静，面上总是带着抹若有若无笑意，如肮脏泥泞中的一株青莲，乌云盖顶下的一抹碎金般的阳光，在最绝境的环境下，却是爆发出最耀眼的光芒。
而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关于阵之一道本质，其实也很好理解了，也是借用了万物规则，从而迸发出不可思议之力。
如最为普通的千钧阵，落入此阵中便是步伐重如千钧，像是大山压顶一般，让人难以动弹。
而此阵运用到的规则便是，山之厚重！
同时这也能解释通，为何李初一感觉在阵之一道上，比修行更有天赋了。
没办法，他有一爹，那便是所有与规则有关法门，咳咳，乱杀！
“的确是不详，因为修行此法门的，我并未见过有好下场的，无论被规则同化充满神性，或是因为平衡被打破，导致肉身崩溃，祸及整个族群。”
天道声突然在这大殿之中响起，“总之以不祥称呼，并没有错！”
李初一不由沉默，忽然，他又把目光投向另一边，望着那一袭青衫。
“对了无谓子前辈，你不是说规则不可修吗？那阵修又是咋回事儿？”
他之前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倒是觉得，这老小子就是仗着自己境界高，胡乱解释来敷衍他们。
“不一样的，阵修是参悟已有的万物运行规则，而我说的意思是，修成那些并不存在的规则。”
无谓子淡淡道，他明白李初一心中所想，只见他又指了指趴在地上的老棺材。
而这十位生灵依旧目露虔诚，静静待在那里，一声不吭，似他们在此地说话，便是大不敬一般。
“如这位棺道友，它能动用的规则是埋葬死人，如道法神通一般。说句不好听的，其实只要我愿意，把棺材拿来当床，晚上睡觉都成！”
“但这棺道友偏偏能以埋葬死人这条规则为术，我是有点想不通的。”
李初一：“……”，听着好像也解释的通，行吧，他认可这个说法了。
“咳咳，天道前辈，咱们继续聊，您刚刚说到自己修纹宗之术，且平衡被打破，然后情况还更严重了。”，李初一提醒道。
“对，我当时受伤严重，已是维持不了一身规则平衡，肉身趋近崩塌，不止如此，这些规则还错乱了！”
“错乱？”，李初一顿时一愣。
“没错，我身上的规则乱套了，所以这处白雾世界也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但是他们知道，最关键的地方，白雾世界这般怪异的最后真相，要来了。
煌煌天音再起，“你们好奇，为何这白雾世界中的生灵能踏水而行，这座城是由水构成，因为在这乱套的规则之下，海水本就是硬的，而不是外界那般绕指柔软。”
“还有他们能踏空而行，甚至金子轻如羽毛，他们以鹅卵为货币，同样是这个道理。”
“你们见到的种种，这个荒诞无比却又真实存在的世界，仅仅是因为这里的规则乱套了，仅此而已。”
第404章 优先运行，留下规则
原来这白雾世界这般荒诞，居然是因为这里的规则是乱套的。
所有神奇阁掌柜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此处的一切不合理，都是变得合理了起来。
“咳咳，天道前辈，我怎么感觉不对啊！”，突然，又是李初一扯了一嗓子，将所有人思绪给拉了回来，
“如果这里规则混乱，海水在这里本就是硬化不流动之物，甚至坚硬如土。那为何在我们感知中，这里海水与外界没有区别？”
李初一说话间，几步走到不远处一根水柱前，其约莫有两三人合抱粗细，应该起承重之用。
只见他伸掌从中划过，就和普通水一样，冰冰凉凉，没有丁点儿束缚。
“这是正常的！”，天道回了一句。
“为何正常？”
“因为规则不像大道那般，靠修行者个人领悟分强弱。规则很简单，强就是强，弱就是弱，且最重要的一点，若是不同的规则作用到同一事物之上，那便是强大规则优先运行，我们称之为，优先权！”
天道那神性且淡漠声，就这么充斥在大殿之中。
“就以这海水为例，在这白雾世界中，它的规则是坚硬如土石，但在外界的规则下，它却是柔软绵长，可以随意流动。”
“我修行纹宗之法，虽然也铭刻的外面那方世界的天地规则，但是毕竟修行不到家，故这白雾世界规则弱外边许多！”
“而你们来自外界，本就适应外界万物规则，身上也带着那种规则韵味，所以到了这里，你们的规则优先运行。”
“也可以简单理解为，谁的拳头大听谁的！”
“……”，众掌柜一时语噎，不管前面听没听懂，反正后边这一句听懂了。
而天道还在继续讲着，“其实也可以根据规则的强弱，进而来划分世界的等级，毕竟大道无处不在，以其作为参考没任何价值，唯有规则，能决定一个世界强弱。”
“如强大世界中的一个凡人，他们突然到了一个极为弱小的世界，即使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则，有独特的修行体系，甚至也能修炼成神。”
“尽管这个凡人不能修行，但他身上携带的那种规则，都能将这个世界压得分崩离析。”
“同理，弱小世界的生灵突然来到极为强大的仙魔世界，怕是刚到一刹那，都得被规则撕成粉碎。”
好吧，李初一算是明白了，小世界生灵想偷渡到大世界，然后习得绝世法门弯道超车，再回自己世界装*打脸的路子，那是纯粹没戏啊！
“世之强弱，天道常焉，强者为尊，不敬则殃！”，他呢喃一句，又是长叹口气。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句话说的是人，但现在看来，反而是一语道破世间本质，且还是那几个字。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而在场所有人都是面露唏嘘，这一年多思来想去，没真相竟会是这般，只能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对了天道前辈，我们来时乘坐的船，每遇到生灵就会停下，这也是陷入规则之中？”，李初一突然问道。
“没错，每三年有条船出现，这也是这白雾世界规则，只是你们却是由我筛选而入的。”
天道语气平淡：“你们也清楚，凭自身修为，可以顷刻间杀死这里太多生灵！”
“这……，前辈，您如何筛选的？”，李初一蹙了蹙眉。
“因为你修纹宗之法，只有修行此法的生灵才能自己，或是带人进入这里，这也是这方世界规则！”
李初一：“……”，他突然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他再次转身道：“无谓子前辈，这么说来，如果我不选择登上鸿运齐天舟，你们也不能去往十二之地了？”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无谓子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真选择不去呢？毕竟我只是元婴，且神奇阁也未强制要求。”
“不，你会去的！”
“为何？”，李初一突然愣住了。
“因为阁中老头子说过，你成为大掌柜时，和神奇阁创始人商尖老前辈签过一份因果契！”
说到此处，无谓子面上露出一份古怪笑意，“其实那因果契不止一层，还有第二层，而上面内容，便是要你这一行也跟着去。”
“……”，李初一面无表情，只是又记起那个烟枪不离手，带他入神奇阁的老头子，心里恶狠狠道，果然是个奸商。
不过他也没啥好说的，毕竟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套路过金贱。
“咳咳，天道前辈，您也应该知道我们此行是借用传送阵离去的，您却在此处和我们说上这么多！”
李初一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不过意思很明显。
那就是需要我们干啥明说，他还要赶时间突破化神，没那么多功夫陪您在这儿瞎唠叨。
果然，天道开口了，依旧是那么理性，神性。
“李初一，你与我同修纹宗之法，便是知道，铭刻万物规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下子全部铭上。”
“所以放到眼下便是，这白雾世界的规则不仅是错乱的，更是不全的。”
“而规则诞生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花费无穷时间去孕育，如传闻中那些混沌生灵。”
“至于第二个，便是赋予。强大世界生灵能给规则不完全的弱小世界赋予规则。”
“大约二十万年前，也有生灵进入这白雾世界，其中有一位留下的规则便是，所有进入此城的狗头人需要牵绳！”
“其实无论是何种规则，只要多出一条，都有利于世界完善。”
天道不再言语，而李初一等人全部是瞠目结舌，还能这样操作？
原来那些狗头少年总念叨着入城要牵绳，还他娘的是这白雾世界规则，人麻了简直！
“其实这对你们来说或许是一份机缘，因为你们可以在过程中，诞生出一份属于自己的规则，独一无二，世间仅有的规则。当然，这个概率极小极小。”
天道又是出声解释了一句，不过有些掌柜则是完全不以为意。
如好人、冷月等等！
“天…天道前辈，我们真的可以在这里留下一道规则？”，好人眯着个眼，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当然。”
而李初一望着这一幕，不禁苦笑抚额，他觉得，这白雾世界怕是得被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