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89节

  马雷基斯叫来了一个水手,让他去准备小船,随后他十分兴奋地跳上了那艘小船。

  莫拉丝站在船边,看见马雷基斯露出了她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笑容,如同一个孩子一样的开心笑容。

  小船上的十五个水手将船转向南方,驶向枯萎之岛的东南端,那是风浪最小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一小块海岸,水手们把船固定住,马雷基斯没有管水手们,自顾自的跳上了岸,事实上所有的水手都不怎么愿意走上这片看上去就很晦气的地方。

  这个小岛的确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没有任何的生命,就连一点杂草和虫子都没有,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黑色岩石,这时风变小了,马雷基斯也没有标记好的路线或者目标,只是不断在小岛上徘徊着,往他认为是小岛的西部行走,那片较高的地带,他相信他父亲的尸体就在那里。他爬上一个又一个小山坡,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走了一个下午,太阳即将落山,他虽然对水手们的迷信嗤之以鼻,但他也不想在黑夜来临时还在这个岛上瞎转悠。

  马雷基斯仔细观察着山谷,寻找着任何可能是金属或者骨头的东西,但什么也没找到,黄昏的阴影越来越重,他感到有些丧气了,正当他打算先回船上,明天再来找的时候,一种奇怪的念头突然在他心里出现了!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迹象,但就好像一只看不见的手,促使马雷基斯想继续往南走,就好像他知道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一样,这股力量越来越强,渐渐在他脑海里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旋律,他看了一眼夕阳,转身向南,顺着这股奇怪的力量走去。

  很快,马雷基斯来到了枯萎之岛的中心地带,这里十分广阔平坦,参差不齐的矗立着的黑色岩石上布满了红色的花纹,漆黑的地面像大理石一样光滑,在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红色岩石,上面有个正在发光的东西,他知道这里就是凯恩神殿。他环顾四周,没找到他父亲的遗骨,但他的父亲就是在这里将凯恩之剑归还的,当他想到那把剑时,一个微弱而遥远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他又向那个闪光的地方看了看,他越往那边看,那个声音就越清晰,那是一种带着痛苦和恐惧的尖叫声,也夹杂着金属的碰撞声,他的心脏开始狂跳,周围的石头就像是血管暴露在外的肢体,那些红色的纹路喷洒着止不住的血海,他的心越跳越厉害,就像一个挥舞铁锤的工匠一样掷地有声。

  马雷基斯耳边的声音变成了凄厉的嚎叫,但他并不觉得这声音很刺耳,他一步一步地靠近了那个神殿。最后,他和他的父亲当年一样,呆呆地站在那个看起来血腥的地方。

  岩石中心的物品在马雷基斯面前闪闪发光,像是剑,又像是斧头或者长枪,最后,它显现出了一个形象,那是一个镶嵌着宝石的球形端的权杖。他一时有些糊涂,因为这并不是武器,只是一种装饰性的权杖。

  突然,马雷基斯明白了什么,这权杖可以令整个奥苏安变成自己的武器,他不用像他父亲那样,需要一把剑或者一支矛去进行战斗,只要他拿起这根凯恩的权杖,就没有谁可以反抗他,他将掌控所有的军队,随心所欲地统治他的人民。他眼前出现了幻象,他杀了巴尔夏纳并将他的尸体献祭给了凯恩,他成为了谋杀之神的神选,他将和凯恩一起分享这个世界,不管是野兽人还是绿皮,它们的尸体堆都绵延了上万米长。

  马雷基斯奇怪地笑了起来,他看见人类的村庄被付之一炬,不管男女都被屠杀殆尽,精灵就像洪水一样征服了这个世界,他的帝国就是整个世界,献祭的火焰遮住了阳光,他本人坐在一个由颅骨做成的巨大王座上,周围是如江河湖海一般的鲜血。

  “不!!!”马雷基斯猛地大喊了一声,他奋力将目光从权杖上移开,又用力倒在了地上。

  马雷基斯就这样躺了很久一段时间,闭着眼睛,心还是在狂跳,呼吸急促而又沉重,直到他自己慢慢平静下来,才睁开眼睛。他摇了摇头,似乎是清醒了,没有血,也没有火,只有周围的石头和海风的声音。

  白天即将过去,凯恩的神殿沐浴在橙黄色的阳光中,马雷基斯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里,他不敢再回头看那个权杖,同时心里明白自己的父亲不可能被找到了,他集中了自己的意志力,走回了小船,一次也没有回头看那个神殿。

  当他回到因卓格尼尔号上时,他下令船长立即全速往北航行,直到看不见枯萎之岛为止。

  龙船继续航行着,来到了奥苏安西部海岸的航路上,马雷基斯没有找到他的父亲,因此他也不想踏上奥苏安的土地。

  马雷基斯没有返回纳迦瑞斯,搞笑的是他把莫拉丝直接扔给了一艘从东部返回奥苏安的商船,尽管莫拉丝很恼火,但莫拉丝还是就这样被他打发走了,大发脾气的莫拉丝一路上指天骂地地撒泼。

  尽管报酬不菲,但那名商船船长哪见过这等场面,直呼索维林给少了!

  达克乌斯站在那里快要睡着了,他感觉也有无聊,他都能倒着背出来了,因为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听这个故事了。马雷基斯就像个得了痴呆症的无聊老人,总是喋喋不休的与他分享以前的故事,但他总不能叫马雷基斯闭嘴吧?指着马雷基斯的鼻子怒斥一番,不是碍于实力和地位的问题,而是他身上还有那种良好的尊老爱幼美德!这种美德对于德鲁奇来说是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他只能像个捧哏一样附和着,偶尔还问上几句,表示困惑和不解。

  “我的陛下,我有些好奇之后呢?”

  “那就一个可笑的政治把戏!”马雷基斯的大笑声再次回响在王座室里,他知道达克乌斯问的是什么。

  马雷基斯又开始絮叨起来,从他出生到现在,已经活了快6500(ET结束时,马雷基斯年龄6986,准确!)岁了,他有非常多的故事,只是没有人能与他分享罢了。

  当时马雷基斯前往哈尔冈西举行了一次非常特别的秘密会议。

  这是一个更让马雷基斯心烦意乱的选择,凯恩教徒的尖叫声、持续不断的击鼓声和内脏燃烧的气味不停的在折磨着他。第一个声音就像一把断了的刀刃划过他的神经,第二个声音太单调了,让他怀疑时间和理智,第三个太过提醒他的身体状况。

  马雷基斯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就像他忍受着那永恒的痛苦一样。

  位于哈尔冈西的凯恩神殿是一个由黑色柱子组成的牺牲烈焰坑,顶部有一个圆顶,上面挂着大量的腐烂器官和黑灰骨头,这些东西在祭祀的火焰和一千个火盆升起的热气中摇摆不定。在布局上,神殿与枯萎之岛上的古代遗址非常相似。

  马雷基斯站在那里几乎感觉不到热量,他无聊的想知道神殿布局的开放面是否更实用?而不是象征性的。这样的想法逗乐了他,他只能继续无聊的看着仪式继续进行。

  哈尔冈西就像纳迦罗斯的所有其他城市以及任何有凯恩神殿的定居点一样,巫灵们正在庆祝死亡之夜(军书最早是7天)。凯恩教徒们在街道和屋顶上徘徊寻找受害者。在过去,只有那些在家门外被发现的人才会成为受害者,但随着几千年的过去,延续几代下来的杜鲁奇对危险变得明智,现在为了满足血腥要求,凯恩教徒们不惜闯入建筑物,整个城市悲痛的嚎叫和武器的碰撞标志着探索的成功或失败。

  不幸的受害者尖叫着被拖上了神殿的台阶,他们的身体有数十处伤口正在流血,在血红的大理石上留下了一道血迹。赫莉本和死亡魔女们围成一个小圈子站在一个刻有符文的血池旁边。血池下面生着火,一滩越来越大的血在冒泡和沸腾。

  受害者被抬到祭坛上,他们的动脉张开,鲜红的液体溢出到石头上雕刻的通道中,流到神殿下面的地牢里,奴隶们用布和水桶劳动,把溢出的血装在桶里向上传递。死亡魔女们向谋杀之王发出尖锐的祈祷,将血腥的酒倒入大锅中,供她们饮用。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受害者并没有死于这种流血,而是在神殿魔法的帮助下保持着蹒跚的状态。

  冷酷的刽子手们正等着受害者们,他们的行刑刀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每个受害者都被一击终结,低阶的凯恩信徒扑向尸体,这些信徒撕下受害者的心脏扔进神圣的火焰中,另一些信徒则为争夺头颅而战,这些头颅会被烧焦并镀上金箔作为战利品。其余的尸体被鞭痕累累的奴隶拖走,送到对应的作坊,在那里尸体将被分解为凯恩教派的麻醉品和毒药中使用的成分,剩下的器官和身体部位则被非法卖出去。

  在整个死亡之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黎明前,血池几乎满了。赫莉本和死亡魔女们踏上由骨头和肌肉打造而成的台阶,沐浴在炽热的血液中,像池塘里的孩子一样嬉笑嬉戏。

  马雷基斯仔细的观察,在额头上的钢铁指环帮助下,他橘红色的目光可以看到魔法之风通过仪式和献祭与血池结合在一起。流入血液,激发活力,并传递到赫莉本的身体中。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神殿的开放面时,赫莉本出现了,她苍白的肌肤被晨光染成了古铜色。她长得很精致,青春洋溢,头发浓密有光泽,四肢五官匀称。

  马雷基斯之所以在这个夜晚来到哈尔冈西是有特殊原因的,他母亲的欢愉教派再次壮大,诱骗杜鲁奇们进入纳迦罗斯的宫廷和军队。在大多数情况下,欢愉教派是无害的,但他从不满足于让他的母亲自由发挥,因此他必须发送一条消息提醒他的母亲:他知道他母亲的诡计!

  最后一位死亡魔女从血池中展现出她柔软、沾满鲜血的身体时,马雷基斯突然有一个灵感,他步履蹒跚地穿过神殿,他伸展意志,让阿苏焉的圣火从他盔甲的裂缝中燃烧,现在的他与神殿里的凯恩雕像相似的令人难以置信。

  “你知道我是你的君主!”马雷基斯吟诵道,走上台阶,站在谋杀之王前。他张开双臂模仿凯恩的姿势,掌心也在燃烧着火焰,“现在你也知道我凯恩的化身,在我身上,凯恩将他的力量投入到凡人的领域,这样他就可以带领你踏上死亡的征程。”

  赫莉本一年之中只有这个时候是心情最好和最明智的,她表情古怪的看着这个她曾经服侍过的对象(别多想,女仆),当她看着马雷基斯踏入血池时,她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厌恶。

  粘稠的血液在马雷基斯身体的热度下翻滚着,爆裂并溅到血池的边缘。他蹲了下去,让头沉入血液之下,感受魔法之风在他的盔甲上爬行。他抓住魔法之风的丝线,将自己的魔力沿着它们的通道倒回。

  血池外面开始发光,一道道符文越来越亮,直到闪烁出红润的能量,将神殿笼罩在血红色的光芒之中。在赫莉本和聚集的凯恩教徒们的注视下,马勒基斯从鲜血中升起,血液凝结在他的护甲上,他将橘红色的目光转向赫莉本。

  那一刻赫莉本既是不悦又是服从,她强迫自己单膝跪下并低下了头,促使其他凯恩教徒们也这样做。

  “把消息传遍全世界!庆祝并感谢强大的谋杀之王将他的儿子交给我们。我们受到了祝福,我们将以他的名义亮出我们的剑刃,按照化身所表达的意愿。祝福马雷基斯,永恒的凯恩化身!”赫莉本强忍着恶心配合着吟诵道。

  马雷基斯散发出他的魔法能量,用一阵火焰粉碎了他盔甲上燃烧的鲜血。

  讲到这里,王座室里再次发出笑声,达克乌斯也哈哈大笑起来,他感觉太谐,太逗了,他都忍不住在脑补赫莉本当时的表情。

第194章 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如题)

  (这章铺垫三到四条主线,没兴趣可以不看)

  龙甲的凯恩诅咒马雷基斯说了一溜十三招结果屁的解决办法都没有,达克乌斯只能去艾索洛伦去找戴斯领主碰碰运气。

  聊完凯恩之后又聊了一会别的,主要是龙蛋,马雷基斯突然有了一个好点子,他准备制定一个扭曲的计划,用来对付他该死的表亲。那位纳迦瑞斯王子巴斯空没什么好聊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他父亲会派巴斯空去北方,但用他的话形容,那就是一个骄傲又自大的傻子,他在他父亲的军营里见过几次,他不喜欢巴斯空看他时候的那副表情。至于那条龙,他更不记得了,当时的龙太多了,巴斯空的龙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时间已经很晚了,达克乌斯准备告退了。

  “达克乌斯!”

  就在达克乌斯准备走出黑钢大门时,马雷基斯呼喊了他一声。

  “陛下?”达克乌斯转过身看着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眼睛问道。

  “别轻慢了神,最起码现在不要!”

  达克乌斯愣了一下,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马雷基斯突然说出这句话,随后对着马雷基斯低身行礼后再度离开了。

  马雷基斯的话似乎像下降头一样,这个晚上达克乌斯过的不是很好,或者用痛苦来形容。因为他做噩梦了,他似乎行走在一片翻腾、雷鸣、下着骨头和灰烬的天空下,在一片汹涌的血海中战斗。他跌跌撞撞地行走着,偶尔还被血水下面看不到的石头绊倒在血水里,一大群忿怒的鬼魂在他行走的每一步都抓向他,胡言乱语,喋喋不休着。

  鬼魂嚎叫着用畸形的手伸向达克乌斯,他们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珍珠般的眼白。一个枯萎的女术士突然扑到达克乌斯的背上,用她干裂的指甲深深扎进达克乌斯的胸膛,用她参差不齐的牙齿撕扯达克乌斯的脸。一个由暴露的、翻滚的肌肉组成的笨重、滑行的生物在血海上起伏着,用锯齿状的粘稠肉体卷须抽打达克乌斯。一群猎犬饥肠辘辘地围着达克乌斯转,它们张开的下颚滴着绿色的毒液准备伺机扑咬。

  达克乌斯在暴风雨中怒吼着,用他的长剑挥砍着鬼魂,但鬼魂的身体在每一击下都像水一样分开,然后又重新聚集在一起,他就这样不休不止的砍着。

  下一秒,达克乌斯又躺在一张翻滚着尸体的床上,苍白的手把他抱起来,抚摸着他的身体,把他紧紧地抱在怀抱里。嘴唇压在他的皮肤上,品尝着他,欣赏着他。空气沉重而静止,散发着熏香的芬芳,随着数百个狂喜的声音的呻吟和叹息而颤抖。

  达克乌斯周围浮现出一张张面孔,深邃的眼睛里带着饥渴的神情,令他难以忘怀。面孔伸向他,双手抚过他赤裸的胸膛,每一个纤细的指尖都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热痕。

  另一边,海格格雷夫,瓦拉哈尔的城堡。

  一个杜鲁奇女人弯下腰,撑开了一只眼皮。

  “他的伤口正在愈合。”

  “那就再来点胡沙尔塔,我等烦了!”一个声音严厉地说道。

  胡沙尔塔也被称为『母乳』,是一种粘稠、辛辣的液体,从提利尔的植物中提取物并与纳迦罗斯山区的生物碱物质制成。喝下这种东西会导致深度睡眠,其特点是醒来后会做生动的噩梦和挥之不去的幻觉,但也能加速杜鲁奇的康复过程。另外长时间使用和高剂量会导致记忆力减退甚至痴呆,变成傻子。

  冰冷的手指撬开了嘴唇,一股浓稠的烧焦铜味液体顺着喉咙倾泻而下。

  马鲁斯窒息了,他的身体痉挛,但一双有力的手把他固定在原地。

  灯光暗了下来,脸庞隐没在一片泛红的雾气中,红色又逐渐变成黑色,黑暗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这个傻瓜!”扎坎调侃的说道。

  马鲁斯睁开粘糊糊的眼睛,看到他的脚趾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摩擦着。两个杜鲁奇抓住他的手臂,拖着他沿着一条被巫灯照亮的通道前进。

  “我好像被偷袭了?真奇怪?”马鲁斯艰难的抬起头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的嘴感觉像被硝制后的皮革。他感觉皮肤绷的紧紧的,似乎发烧了,但他的身体还很完整,他有些朦胧地思索着。

  呼啸的冷风吹过马鲁斯的脸,吹乱了他的头发,锁链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纯净的色调让他的血液都变冷了。握住他手臂的强壮手松开了他,他跪倒在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的大理石地砖上。

  巫灯的球体从房间墙壁上做工华丽考究的铁制烛台上闪闪发光,照亮了墙壁上的浮雕,浮雕描绘了杜鲁奇与阿苏尔的长期战争中一系列著名的屠杀。房间中央高高的天花板上悬垂着一团末端带有一条条残忍钩子的锁链,金属链环在风中发出轻柔的碰撞声。

  马鲁斯能感觉到别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颤抖着吸了口气,直起身子,等候他的杜鲁奇用爬行动物般的目光注视着他。

  勒汉堕落之刃,海格葛雷夫的瓦拉哈尔赤裸着胸膛站在他的儿子面前,他强壮有力的上半身有数十道他为巫王效力时留下的伤疤。他的黑发从上向后梳起,突出了他凶狠的眼睛和饱满的鹰钩鼻。

  两个残破的男人站在勒汉的影子后面,眼中闪烁着恨意。

  第一个杜鲁奇很高,几乎和勒汉本人一样威风,尽管他的右臂隐藏在层层黑色长袍下。这正是马鲁斯的同父异母的五哥乌莱,他有着和他父亲一样尖锐、愤怒的五官,但他的脸很憔悴,苍白的皮肤有一种不健康的蓝色。自从他在凯恩神殿再度归来后,他浓密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他的眼睛也变成了能熔化黄铜的颜色。

  第二个杜鲁奇弯着腰颤抖着,他凹陷的眼睛像一个没有颜色的黑洞,脸上布满了细密的伤疤。细细的胡子遮住了他狭窄的下巴,他的头被剃光了,只留了一个海盗式的顶髻,尖耳朵上戴着闪闪发光的灵环。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傻子和可怜虫的家伙还穿着那件带有暗红色山峰的红色皮革长袍,看起来土了吧唧。这是弗尔兰巴勒,黑色方舟纳戈尔号巴内斯巴勒的儿子,被海格葛雷夫宫廷扣为人质的他用恐惧和愤怒的眼神死死瞪着马鲁斯。

  在勒汉更远的身后,三名杜鲁奇奴隶正在处理从房间天花板中央悬挂的一串串锁链,硕大而锋利的钩子以不同的高度连接在链条上。旁边放着几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排排闪闪发光的工具,展现在丝绸布上。

  两名家臣从马鲁斯身边退开,退到门口的阴影处。

  “我亲爱的父亲,尊敬的瓦拉哈尔,我很荣幸终于被邀请进入您的塔楼。”马鲁斯看着勒汉,夸张地鞠了一躬说道。

  “无礼的混蛋!你以为你是谁?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玷污了这个家族的荣誉!我多希望能在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把你送到凯恩神殿的血池里。”勒汉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嘶嘶声,最后愤恨的咆哮道。

  乌莱听到这句话后身体微微一僵,但他冰冷的表情并没有透露出他的想法。与同父异母的弟弟马鲁斯不同,身体残疾的他被扔进过谋杀之王的血池中,畸形的身体被他父亲献上作为祭品,献给凯恩,但他毫发无损地,并作为凯恩的选民再次出现(神选可能不恰当,再往下一级)。

  “我以为我是谁?可怕的勒汉?战无不胜的瓦拉哈尔?我想是你在这里自以为是,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平等。我永远无法上升到你其他子女的水平,你看到了,你给了我勉强生存的支持,只是履行你对我母亲的义务,然后让我枯萎。”马鲁斯缓缓说道,他努力不让自己的言语含糊不清。他说话的声音在他体内回荡,就好像他在水下说话一样。

  “你这个让人恶心的私生子!你不是来这里说话的!而是来受苦的!你欠一小撮小贵族的债,我在你无力偿还时被迫偿还这了笔债!但你下手劫持人质并危及德拉卡夜督的名誉!海格葛雷夫又要和纳戈尔号开战了!”勒汉咆哮着说道。

  “别忘了这是你挑起的仇恨休战了,巫王命令你突袭纳戈尔号并从她的兄弟手中夺走艾尔迪尔,但你却声称拥有征服者的特权并将她带了回来,而不是将她送往纳迦隆德。她为您服务的好吗,父亲?她是否向您展示了未来并引导您走上荣耀之路?还是你发现,这一切都太晚了,她只分享她想分享的东西,只有当适合她神秘的计划时?但是!即使是现在,德拉卡夜督命令我去死,你也有胆量来惹她生气吗?你敢杀了我来激怒她吗?”马鲁斯狼狈地咧嘴一笑回击道,他踉踉跄跄地站直身子,用纯粹仇恨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父亲。

  勒汉做了个手势,杜鲁奇奴隶们走近了。

  “父亲,我从来没有让你失望过,记住我的话,你会后悔的。父亲,你会后悔的!”杜鲁奇奴隶们把马鲁斯拖到锁链前,他转过头瞪着他的父亲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勒尔汗冷了笑一声,去检查自己的工具。

  “振作起来,恶魔!把你的力量借给我!”马鲁斯试图挣扎着、吼叫着,但他的四肢僵硬无力。

  “很好,没问题,如你所愿,你会得到力量的。”扎坎古怪的声调回响在马鲁斯的脑海里。

  “哦,抱歉,我刚才忘了说是在合适的时候。”扎坎这时候突然补充了一句。

  马鲁斯觉得自己又干又硬,就像石化的木头。他的伤口不再流血,有一段时间,他能够通过大理石地板上稳定滴落的血液来计算时间,但现在痛苦让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当马鲁斯挂在锁链上等待他父亲回来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像潮水一样退去。然而,每当他的生命力即将消退时,一些黑暗而有生命力的东西就会流入留下的空间,并借给他一点点力量。

  混沌恶魔总是那么靠谱,扎坎把力量借给了马鲁斯,并用一种马鲁斯听不懂的语言低语着,尽管马鲁斯听不懂,但却深深地刻在了马鲁斯的脑海里。

  马鲁斯肉体受苦的时候,达克乌斯在梦境中精神痛苦还在持续着,梦境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幻,漩涡溶解在一片苍白的光芒中,乌云从阴霾中凝聚出来,形成了一张张面孔,突然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了。

  一名女人,锋利而纤细如刀,五官冷酷,眼窝深陷,同雕像上的那样那样栩栩如生,仿佛像从雕像上活过来了一样。

  此时这个女人的目光中带着平静,打量着达克乌斯。

  “暗夜之母啊!(降调)”达克乌斯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因为场景又发生了变化了。

第195章 我要抖机灵

  达克乌斯迷路了,他的面前有黑木门,黑木门上有一张狡黠脸庞形状的银色把手。他不受控制的推开门,看到里面是一个六角形的房间。四个楼梯从房间中央升起,从四个不同的方向上升到稀薄的空气中。

  “都一样,都一样,都一样!”声音在达克乌斯的脑海中回荡,他直接把门关上了。

  一声怒吼在达克乌斯身后响起,达克乌斯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只有寂静的黑暗。

  吼声再次响起,现在更近了。

  达克乌斯猛地推开门,发现一条通往黑暗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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