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86节

第177章 27山精

  2023-05-21

  “我服役的据点是阿托拉克,那里距离险恶群峰的北面很近。”多里安从怀中掏出了烟斗点燃后开始娓娓道来。

  之前讲过黑脊山脉的黯影是克拉卡隆德的杜鲁奇,因为历史原因和政治斗争原因或是被撵出去的或是逃出去的。几千年来这些黯影一直生活在黑脊山脉,学习并掌握了在世界上最恶劣的气候中生存的秘诀。不过地狱之灾家族从来不担心这帮黯影会回来,宣示他们对克拉卡隆德这座城市的主权,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这得是多么荒谬和离谱的复仇记,这得开多大的挂和金手指。

  这帮黯影现在似乎更习惯于在狂风肆虐的山脊和阴暗的峡谷中生活,即使在文明友好的杜鲁奇社会中,黯影也被认为是野蛮的,因为他们实行各种奇怪的、无情的仪式,比如在晚上擂响人皮战鼓举行亲族的献祭仪式和彼此之间的死亡决斗,在鼓声中献祭野兽,让寒冷的夜晚变得活跃起来,他们喝着经过发酵的血液起舞高歌,他们帐篷是用猎物的皮制成的,克拉卡隆德的杜鲁奇、奴隶或其他野兽都在猎物的范畴内。他们的子嗣在冬日最寒冷的夜晚被遗弃在营地外,只有强者才会找到回去的路,而那些弱者则倒毙于风雪中。或者下山突袭试图捞些好处,达克乌斯在林场的时候偶尔就要应对黯影的突袭,不过大部分黯影都被冻成了棍,被倒插在深雪中,为前仆后继的黯影指明方向。

  黯影同样是无与伦比的山地侦察兵、斥候和轻步兵,能够像幽灵一样迅速而安静地穿过茂密的森林,穿过锋利的岩石。他们的坚韧不拔使得任何突袭舰队都会极其欢迎他们的入伙,当然除了克拉卡隆德的。许多恐惧领主和提督们会花费大笔财富来吸引这些勇士投入到麾下。当杜鲁奇的大军发起进攻时,黯影们便会渗透到敌人的战线之后。在抵达了敌人的后方之后,他们会可以用密集的弩矢从背后射杀敌人,或者用闪亮而残忍的剑刃迅速斩杀后方操纵战争机器的士兵。

  还有一些黯影热衷于探索纳迦罗斯下面的地下海,现在他们的探索越来越深入黑暗、未知的地方,保不准以后会整出个惊喜,也许能挖到地下世界信奉萝丝蛛神的黑暗精灵呢?

  分部在纳迦罗斯山脉里的黯影或许不应该用杜鲁奇来称呼,尤其是居住在北面山脉里的黯影,高精、木精、暗精,或许应该用牧精或者山精之类的称呼,这样相对准确一些。

  据说五千年前杜鲁奇来到纳迦罗斯时,大约两千多男人、女人和孩子背弃了黑色方舟和新兴城市的生活,前往北部多山的荒野冻土按照他们自己的法律生活。可能只有精灵神才知道有多少精灵在最初几年冷酷无情的寒冷之地幸存下来,从此这帮黯影们宣称海格葛雷夫以北的大部分山区全是他们的地盘,并且不会轻易容忍城里的入侵者。

  半年前参加黑暗议会的氏族长族长赛德克冬爪是其中一支比较大的黯影氏族,在发生大规模战斗之前,马雷基斯会大规模征召这些氏族下山出来战斗,这些黯影们会争先恐后的冲在前列,就是为了多夺取些属于他们的战利品。这些参战的氏族成员随身财物里都藏着一张张被剥下的阿苏尔皮,他们打算战斗结束之后把这些皮货卖给潜在的买家。因为即便在这样一个有着大量尸体的时期,一张无损的皮也能卖出个好价钱。不过赛德克冬爪的氏族不在距离戈隆德比较近的险恶群峰,而是在纳迦隆德西北边的钢铁山脉。

  “什么狗屁玩意?羁縻?整的像索伦蛮子兵似的,倘若有一天君临奥苏安后,肯定得把这帮『功臣』清洗掉,或者重新撵回纳迦罗斯的山脉里。”达克乌斯一边抽着烟斗一听着多里安的讲述寻思着,他讨厌这些野蛮游牧状态的杜鲁奇黯影,他感觉这把黯影以后也是麻烦事,他可不希望这帮黯影到时候又跑到奥苏安的环形山脉里,那不给自己找事呢吗?到时候带兵去清缴捉迷藏?

  多里安说他在据点服役巡逻的时候,一靠近险恶群峰就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被盯上了,有几次都让他头皮发麻,但他胯下的冷蜥始终没有捕捉到黯影们的气味或者感知到威胁。但不知道出于某种原因,那些黯影都与他保持着距离。

  此时的帐篷内鸦雀无声,没有轮班的权贵和驯兽师或是在抽着烟斗或是在嚼着嚼烟,只有帐篷外面呼啸的风声,他们也没有催促,而是等待多里安继续讲述。

  “直到有一次,我的队伍在据点外面和一群北佬相遇了,那场战斗是我始料未及的,队伍被打散了。”多里安思索了一会,吐出嘴里的烟雾又接着讲述。

  达克乌斯知道这个始料未及是什么意思,就是请求战术增援的意思,说的更明白点就是队伍被打垮了,四散而逃,奇生有梦,各自精彩。帐篷里的杜鲁奇们也听出来了,不过大家都没有拆穿,他们想听的是那群野蛮的黯影故事,再说以后大家还得在一起共事呢,没必要因为这一时口舌之快把多里安给得罪了。而且胜利伴随着失败,失败伴随着胜利,这没什么好讲的,巫王远征奥苏安都失败多少次了?不过这话也只限于他们心里想想,他们还想好好的活着呢。

  “我带着三名扈从转进了北边的险恶群峰里,那群黯影观察着我们,衡量我们的力量。我们迷路了,但我知道那群黯影每天都会看到我们深入他们的领域几公里。我们只能保持我们的力量,靠在一起并且不给他们轻易伏击的机会。事情也如我所预料的那样,那群黯影开始变得好奇,但他们没有突然出现邀请我们去做客,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现在回想或许这也是一种邀请方式?”多里安说道这里深吸一口烟斗里的燃烧的烟草,缓缓吐出烟雾后,接着说道,“这个烟草确实是好东西,士兵们会喜欢它,需要它的。”

  帐篷内的杜鲁奇权贵们被多里安这个突然的转折的逗笑了,他们也有资格笑,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家族或多或少从事着这个新兴的行业,属于既得利益者。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戈德里奇家族的加尔罗斯急切的问道。

  “他们驱散了路上所能见到的动物,这样我们就无法获得补给,显然是他们在作弄我!他们还驱赶大型的掠食性野兽来攻击我们,我们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与野兽战斗着,我其中一名扈从死在了战斗中,筋疲力尽的我们即将准备分食野兽的时候,凯恩在上!那帮该死的黯影恰巧在那时候出现了,奇怪的是冷蜥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没有闻到他们的气味,冷蜥没有发出任何警告!我和扈从们保持着阵型,维持着纪律,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这样我们可以击退他们!要知道他们在山地间的表现是优秀的,但他们缺乏好的盔甲。不过我们还是被俘了,他们没有与我们战斗而是采用了一些不齿的手段。”多里恩讲述的时候很坦然,就像这个故事不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一样,他并没有因为身份之类的纠结什么。

  这次没有催促了,这些权贵们发现多里安很明显的不想接着往下讲了,虽然故事马上即将到了高朝部分。

  (还讲吗?后面有点那啥了,这段能切的。)

  另外讲下,随着主角身份的提升,有的故事是不会发生或者出现的。

  比如什么主角醒来后发现被绑在树上,被俘虏了,这有点扯淡了。

  所以只能在配角身上发生,或者配角嘴里讲出来。

  (本章完)

第178章 28故事会

  2023-05-21

  “啊啊啊!”一种稀薄的苦涩液体强行灌入多里安的喉咙,昏迷中的他挣扎着醒来,那股液体散发着恶臭的味道,他吐了一口汁水后猛地把头移开,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一只长满老茧的手试图固定住了多里安的下巴,止住的他叫喊,尽管他虚弱得很厉害,但他还是猛地抬起头,对着那只冒犯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牙齿深深地咬进了食指和拇指之间的虎口里。他尝到了血的味道,但他的胃阻碍了他。当他呕吐出大口的胆汁时,他的牙齿松开了,一只拳头砸在他的脸颊上。

  多里安感觉到一把刀抵在他的脸颊上,这把刀冰冷、粗糙而锋利,刀慢慢地贴在他脸的皮肤上,轻而易举地切入下面的血肉时,他再次愤怒和疼痛地大叫。那股奇怪的液体似乎加强了他的感官,疼痛刺激的他完全清醒过来。当温热的血液从他的脸上流下时,他眨了眨眼睛,当他集中注意力时,他看到了一个身材矮小、四肢瘦削的杜鲁奇站在他的面前。

  黯影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布满了靛蓝和红色的螺旋纹身,这种纹身有着一种奇特的效果,即使在休息时也能给人一种发出咆哮般的表情。当他斜视着多里安时,他的脸就是歇斯底里的仇恨形象,仿佛有无尽的仇恨的在驱动着他。他穿着层层叠叠的宽松长袍和柔软的皮靴,腰间的宽腰带上插着各式各样的匕首。

  熊熊燃烧的火堆从背后照亮了一片被一圈树木环绕的小空地,更多的黯影在火堆周围蹲伏或走动,大多数黯影都穿着斑驳的绿色和棕色斗篷,巧妙地与森林的阴影融为一体。

  两个月亮在异常晴朗的天空中闪耀,多里安尽管浑身疼痛,胃里翻江倒海,但很难集中注意力思考,但他还是试图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这就是你对待伟大的恐惧领主子嗣的方式吗?”多里安咆哮道。

  黯影在多里安的爆发时抬起了头,微笑着把刀举到唇边,舔了舔刀刃上的血迹。他赞赏地扬起眉毛,随后转向他的同伴,用浓重的口音说着。多里安听了半天,居然一个词也听不懂,火堆周围的黯影哄笑了起来,多里安不喜欢这种声音,他认为自己被羞辱了。

  “大人,那个矮个子说喜欢你的口味。”多里安旁边的扈从吞了一口吐沫,随后看着多里安艰难的说道,脸上露出一种在劫难逃的表情。

  多里安努力地强迫自己将头转出声音的方向,他的扈从被绑在紧挨着他的树上,脸上满是青紫色的瘀伤,而另一名还在昏迷不醒。

  “高贵战士的血肉是这些山里杜鲁奇的美味,我要是您,就不会如此强硬地提到您的父亲。”扈从还在用肿胀的嘴唇艰难地说话。

  “你疯了!他们不会吃自己的同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多里安惊呼道。

  “我们不是他们的同胞,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是城里人,更何况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对他们来说只是肉,是食物,又肥又软,可口又美味。”扈从痛苦地笑了笑,自嘲的说道。

  火堆附近传来金属的嘎嘎声和叮当声,多里安转过看了一眼,火堆旁边一个黯影展开了一卷缝有许多不同大小口袋的软皮。每个口袋外面都露出一个骨头或木头制成的把手,在他的注视下,矮小的黯影拿出了一把削骨刀和一把磨得光溜溜的骨锯。

  “如果我们很幸运的话,他们最近应该吃过东西,他们可能只需要一只手或小腿,他们非常擅长只拿走他们需要的东西,并让受害者活下来以备后用。”扈从同样听到了声音,他看了一眼后开始自顾自走的说着。

  “够了!凯恩啊!别说了!别说了!”多里安有些崩溃的咆哮道。

  矮个子的黯影发话了,他的几个同伴起身开始起身去干活,一个黯影抖出一段绳子,把绳子绕在挂在火堆边的一根结实的树干上。另一个黯影拿起绳子的一端,走到多里安身边,熟练地快速将绳子绕在多里安的脚踝上几圈。另外两个黯影解开了将多里安绑在树上的绳子,把黯影的双手紧紧地绑在背后。

  “们不敢!再用你肮脏的刀子碰我,我以凯恩之神的名义,向你发出诅咒,让这些山丘枯萎一千年!”多里安咆哮道。

  矮个子的黯影发出厌恶的声音,并再次发出简短的命令。两个黯影拉着绳子,多里安的身体被摇摇晃晃的倒吊起来,黯影们粗糙的手阻止了多里安的倒吊摆动,另一个黯影将一个大黄铜碗放在多里安的头低下,准备承接被放出来的血。

  “杀了我,纳迦隆德的恐惧领主会将你和你的同类猎杀殆尽。”多里安看着矮个子的黯影从皮布上抽出一把镰刀状的刀。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因为愤怒和肾上腺素而沸腾。

  “你不过是道烟雾,城里人。过一会儿,噗!你会消失,就好像你从未存在过一样,你的恐惧领主父亲永远不会知道你的下场。”矮个子的黯影微笑着走了过来,露出满是参差不齐的黑黄牙齿,低声说道。

  刀抵在多里安的喉咙上,冰冷如冰。

  突然,一道大喊声从火堆另一边传来,矮个子的黯影停下了动作。一个刺耳的声音用充满土气的精灵语发出命令,矮个子的黯影以多里安无法跟上的语速快速反击着回答。

  毫无征兆地,多里安被突然摔倒在地,脑袋、肩膀和脖子疼痛难忍。但他还是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转过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有许多黯影出现在火光的边缘,领头的是个宽肩的黯影,脸上和手上都有纹身。那些之前在火堆周围鬼鬼祟祟的黯影从这些新出现的黯影身边退开,对他们既尊重又恐惧。

  满是纹身的宽肩黯影打量着被束缚的多里安,并向他的同伴发出了长长的询问,后者迅速做出了回答。他又问了一个问题,这次得到了更长的回答,他用有纹身的手揉了揉下巴思索着。

  “这帮该死的黯影在讨价还价!”多里安意识到。

  宽肩黯影转过身来,好像要对他的同伴说些什么,突然他扑向了矮个子黯影。两个黯影在湿漉漉的土地上滚来滚去,在搏斗着,匕首不停的闪烁着。

  “看来山民和我们之间有些事情还是一样的!”多里安看着打斗思索道。

  钢铁撞击肉体的噗呲声响起,宽肩黯影痛苦地咆哮着,但随后多里安看到一只有纹身的手臂猛地伸了起来,把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宽肩黯影一次又一次地刺下,矮个子黯影躺在地上吐着血沫子挣扎着。

  胜利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鲜血从他手臂上的伤口渗出。他举起双手宣誓着自己的力量后,带着他的同伴走到了多里安的旁边,一双粗糙的手将多里安拉起,一把刀割断了多里安脚踝处的束缚。他只是简单的看了多里安一眼,目光透露出评价,就像是来到市场挑选一块牛肉一样,然后他满意地点点头。

  多里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原地旋转起来,黯影们用力将他向前推,朝着火光后面的深深阴影走去。他踉跄了几步,随即恢复了平衡。突然,他转过身来,迅速地跨了几步,来到了矮个子黯影躺着的地方。他尽可能地弯下身子,靠近矮个子黯影那充满纹身的脸,他很高兴看到生命的光辉还在矮个子黯影身上。

  “品尝你的鲜血和盛宴,矮子,我警告过你!如果你戏弄我,会。。。”

  多里安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愤怒的叫喊声,宽肩黯伸出一只宽大、伤痕累累的手,轻而易举地把他向前推了过去。两个黯影粗糙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一个散发着汗水和呕吐物气味的深色麻袋被扔到他的头上,绳子松散地系在他的脖子上。他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走了起来,黯影粗糙的手紧握着他的两条手臂,不管他被绊倒了多少次,都能保持直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多里安的头脑更清醒了,他竭力倾听周围发出的每一个声音。他能听到黯影的脚步声和咒骂声,似乎在他身后排成一列行走着。从黯影们轻松的语气来看,似乎是在黯影在自己的领地之内,并不害怕遭受攻击。听到远在队伍后方的一只冷蜥发出的昏昏欲睡的呻吟声后,他感到更加的震惊,黯影如何应对挥了冷蜥对他来说仍然是个谜。

  时间不再有意义,多里安感觉这些黯影似乎不知疲倦,在迅捷的、吞噬地面的行军中从未停下来。没有任何警告,黯影的双手抓住他让他停止了步伐,这些黯影们在进行了简短的交流。一只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使他笨拙地弯腰,然后他被毫不客气地向前扔了出去。他的脚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他狠狠地趴在地上,但身下面似乎不是土,而像是一堆毛皮或毯子。

  多里安身后又是一阵简短的交谈,然后是发出动作的声音。强壮的手抓住他,把他翻了个身,然后灵巧的手指解开了麻袋上的系带。肮脏的麻袋被拉开,他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烟雾缭绕的空气。他的眼睛似乎已经习惯了黑暗,很快就开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仰面躺在一堆毛皮中,躺在一个看起来像带弧形屋顶的帐篷里。

  三个杜鲁奇蹲在他的身边,他们的手滑过他的脸和身体,指尖拂过他的头,在他额头上肿胀的肿块上短暂停留,掠过了他高贵的鼻子上,然后滑过他的嘴唇。他们的触碰轻如羽毛,轻柔得不自然。

  余烬重新燃起时,多里安明白了原因,他看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三个杜鲁奇女人蹲在他身边,她们都穿着一件简单的鹿皮凯坦,而且她们的头上没有一丝头发,额头上纹着一模一样的徽记。铁制的项圈套在她们的脖子上。她们引以为傲的尖耳朵不见了,除了被啃过的疤痕组织,什么都没有留下。脖子上曲长且恐怖的伤疤从她们衣领的顶部露出来,展示出她们的声带是如何被粗暴地切断的。她们的脸在摇曳的光线中悬停在他上方,她们的表情似乎全神贯注,黑暗吞没了她们眼睛,现在只剩下了空洞。

  奴隶们齐心协力,将多里安拉了起来,他挣扎着,但无法完全抑制住厌恶的战栗。以这种方式让一个杜鲁奇残废,剥夺她们的基本力量,然后不让她们摆脱死亡,这是令奇难以置信的残忍!

  听到这里帐篷里的权贵和女术士们开始惊呼喝骂起来,显然那帮黯影的残忍已经超过了这帮道德底线已经很低的杜鲁奇了。随后他们开始声讨起黯影来,并叫嚣以后遇到这帮黯影会怎么怎么样。

  混迹在人群里的德鲁萨拉也在点头附和着,但她知道戈隆德预言之塔里同样很残忍,塔里有群被称为冰霜之刃的守卫,这些战士们狂热地忠于莫拉丝,但其实他们也没得选。冰霜之刃的成员基本都是英俊的贵族,他们在莫拉丝侍女的花言巧语下放弃了旧主并被引诱拐骗到了戈隆德。一旦他们进入到预言之塔里,大富大贵的承诺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冰冷毒药迫害心智的残酷现实,他们也只得沦为渴望指令的傀儡。只有莫拉丝和她最亲近的侍女才知道驱使冰霜之刃的咒语,因为她们贪婪地保护着咒语,以牢牢确保自己对冰霜之刃的绝对控制。

  如果德鲁萨拉还在预言之塔里,也许不久后她也会知道那道神奇的咒语。而且她还知道预言之塔的上层建筑里确实塞满了足以让凡人疯狂的财富,毕竟那里黄金矿坑持续开采了五千年,但只小撮女术士能获得进入其中的许可。守卫在那里的是无言者,他们是守卫上层建筑的守卫,这些杜鲁奇被拔了舌头,以确保他们的沉默。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命运远比保卫莫拉丝私人房间的卫兵要好的多,那里面的卫兵不但没了舌头,还被刺瞎双眼、惨遭阉割,只能靠听觉和触觉来战斗。

  比起多里安讲述的故事,更令达克乌斯好奇的是,多里安为什么要讲述这个故事?

  故事会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虽然权贵和女术们都沉寂在多里安身临其境的故事中,但此时已经很晚了,明天还得赶路。

  (不讲了,估计又掉订阅了,接下来换个方式讲。)

  (本章完)

第179章 29普普通通的团建

  2023-05-21

  第二天队伍继续发出,一天无事,并没有发生达克乌斯到哪哪出事的情况,不过又遇到一股海格葛雷夫的黑暗骑手,显然是在追逐马鲁斯,但还是照常打出旗帜交流一番。

  晚上宿营吃过晚饭后,帐篷里又变成了故事会。不过这回换人了,换成拉马拉努尔和科威尔了,他俩讲述马拉努尔哈克西耶试练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搁置了半年耽误了回来的时间,这半年又发生了什么,显然他这次讲的内容,与他很早之前和达克乌斯所描述过的不一样,故事里的真实性充满了水分和牛批,而且还有些浮夸和荒谬,似乎像各种巧合碰在一起一样。他在那绘声绘色的说,科威尔还在旁边做旁白和打补丁,不过没人拆穿就是了,反正就是听个乐呵,打发时间。

  第三天晚上,换成了恩斯特(书友龙套),这位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是一位精通航海、指挥和战斗的掠夺舰舰长,最离奇的是哈克西耶试练的时候遭遇阿苏尔的鹰船的袭击,战败后坠落冰海,靠着求生意志和技巧成功活下来。

  不过说是这么说,达克乌斯可没轻易相信,因为他知道离谱的事情后面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海神玛瑟兰有关系。

  这次没让恩斯特跟随杜利亚斯出海,而是来纳隆德见识见识,增进些资历。他肯定不会讲坠海生还的事,讲述的内容大部分是航海和战斗有关的事,还提到他在恐惧海劫掠过一艘阿苏尔的鹰船,起初他以为发财了,结果是一船的香料。但确实是发财了,因为不止阿苏尔权贵们消费这些奢侈的香料,杜鲁奇权贵们也会消费。

  女术士们讲述的故事普遍保守,基本都是十二道残酷试练的事,怎么追猎目标,与目标斗智斗勇,并成功完成任务。

  阿丽莎也是同样如此,她可没有虎到讲述她在露丝契亚大陆经历的神奇故事,毕竟有些故事是绝对不能讲的。而且这些故事也有点匪夷所思,先是灵魂飘荡在露丝契亚大陆上空,灵魂即将消逝的时候被一个神奇的存在救了下来。获得一枚奇异的蛋和各种神奇的魔法物品,尤其那个极其危险恐怖的黑色立方体,还被神奇的存在教导操纵魔法之风,与神奇的灵蜥交流比试操纵辜尔之风,这些事随便拎出来一件都很神奇,这怎么讲?这怎么能讲?

  科洛尼亚(书友龙套)则讲述她在库里什与纳迦蛇人魔法对决的事,达克乌斯经过这半年的观察,发现他这位姐姐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似乎也像是乐子人,而且非常善于用姣好恬静的外表塑造自己天真而没有威胁的形象,以巧妙的演技在不同对象面前塑造最为恰当的形象。平常总是内敛沉静,有着冷酷的理性,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当然这是有前提的,只要不聊诅咒的事什么都好说。

  德鲁萨拉很谨慎的讲了一些关于她在戈隆德的故事,勉强的对付了过去,鉴于她的身份和达克乌斯的态度,权贵们也在应声配合着她,表示很精彩。

  弗拉奈斯没什么好讲的,只能讲述他进行白狮试练的事,总不能讲在露丝契亚大陆的事或者带着他的弟弟和妹妹杀死那个近乎变成疯子的狂躁症叔叔吧?虽然克拉卡隆德的权贵听过一次,但再次听感觉还是很惊叹,因为他首先解决了白狮,又与遭遇的白狮禁卫对决,这些权贵是知道查瑞斯白狮禁卫的分量,那可是守护伪王的存在,是阿苏尔最出色的重步兵,战斗到关键时候作为预备队和梭哈使用的,可不像某个游戏所表现的那么鸡肋。

  尤其是多里安,他认为这事本身就有点离谱,因为杜鲁奇权贵通常只有哈克西耶成年试练。虽然指到具体的家族也有些奇葩或神奇的试练和传承,他只能把白狮试练归结为塔凯亚家族的光荣传统,并认为这帮克拉卡隆德的权贵确实有点勇。因为据他所知,成年试练通常都去旧世界,这个旧世界通常指巴托尼亚,又软又富,最重要的是好欺负,实在不行还能跑。很少有会奥苏安的,光是穿越奥苏安那道魔法迷雾和杀人暗礁就是个问题,然后这帮人还专门特意去的奥苏安,而且还能全身而退,要知道那可是达克乌斯的试练啊,那时候达克乌斯才十六岁刚刚成年,接下来他听雷恩的讲述更加的离谱,认为与他和那个柳树妖婆的事故相媲美。

  雷恩同样没什么好讲的,只能讲他的高光时刻,诈开阿苏尔的城门,引出卫兵出动的故事,虽然有很多巧合和运气,但并不妨碍故事的精彩。

  沃特也没什么好讲的,只能大大方方的讲他在成年试练遇到的糗事,怎么被那个巴托尼亚圣女追逐的灰头土脸,狼狈逃窜的故事。

  相对精彩的还是资深冒险家吉纳维芙的故事,尤其是从阿拉比到震旦这段旅程,讲的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有种酒馆吟游诗人的感觉。

  这几晚的故事会下来,有的故事有些空洞和注水,有的惟妙惟肖仿佛身临其境,有的听起来极其则离谱,但普遍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杜鲁奇权贵和女术士们都有自己的秘密和不为人知的一面,并且都在尽力保护着这些秘密。

  达克乌斯一直感觉多里恩那段故事后面还有一段故事,而且可能跟这次进山有关系,毕竟多里安完好的从那个黯影部落出来了,而不是缺腿少胳膊。

  队伍终于来到了进入险恶群峰的山脚下,险恶群峰环境恶劣、气候寒冷,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充斥着各种峰峦。纳迦罗斯寒冷的冬季,这些矗立的山峰更加极端,寒冷和恶劣。温度普遍在零下数十度,里面还存在着积雪和冰川等自然障碍。在这种条件下,进山者需要具备足够的技术和经验,以确保自身的安全,而且存在着暴风雪、雪崩等自然灾害。除了极端的自然环境,险恶群峰还隐藏着各种神秘和奇幻的生物和景象。在这些峰顶和山谷之间,有着幽暗的洞穴和深邃的峡谷,里面栖息着各种神秘混沌的生物,如多头蛇、蝎尾狮、奇美拉、鹰身女妖、美杜莎等等,巨狼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达克乌斯光是抬头往里面看就有种缺氧的感觉,而且队伍此时好巧不巧的看到了雪崩的场景。

  白茫茫的积雪铺满了一道山峰的山脊和山坡。忽然间,传来隆隆的声音,那是雪崩滚落时发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让别说是在场的杜鲁奇和吉纳维芙了,就是这些冷蜥和黑暗战马也不禁产生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强烈的气流和飞溅的雪花混合着冰块、石头和木头,迅速地滚落而下,一切都被卷走。

  达克乌斯仿佛置身于雪崩之中,感受不到任何重力,同时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漆黑的世界中随着积雪飘荡,滚落的成片积雪似乎就要将他吞噬和掩埋。他闭上了眼睛揉着太阳穴试图屏蔽掉那种感觉,他又忽然想到了与马雷基斯说来险恶群峰转一圈时候,马雷基斯的好奇眼神。他不指望找到什么传说中莱玛巨兽,如果能真的找到那也算一件极其离谱的事了,比第一次去风暴峭壁就看到迷失的始祖幼龙还离谱。但他没有后悔来到在最寒冷的时刻来都这里,命运似乎在述说这里似乎有什么与他有关的东西,即使没有也无所谓,就当是一场团建了。再说在最艰苦的环境里磨炼意志也是一种提升自己的表现,当个乐子人也得当个坚强的乐子人。

  周围的权贵们和驯兽师们注意到了达克乌斯的动作,看了一眼后迅速转头看向马拉努尔,眼神中带着似有似无的询问。

  马拉努尔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他很有分寸,他也没有问他的弟弟此时是否不舒服,他只是眺望着雪崩,矗立在那里等待他弟弟的命令。

  “少爷,卡隆德卡尔的驯兽师队伍不久前沿着这条路进山了!”在队伍最前方探路的卡利恩驾驶着灾行者战车回来了,他把战车停在了最外围,快步跑到冷蜥们的下风口向达克乌斯大声汇报道。

  达克乌斯没有问卡利恩为什么这么明确的判断是卡隆德卡尔的驯兽师,因为他知道那座城市的灾行者战车车轮上刻印着那座城市的徽记,以此来与克拉卡隆德相区分。话有很多种说法和解释,没有什么把徽记压在地上是不敬的说法,相反把徽记压在地上是前驱、是先登、是荣耀,是引领卡隆德卡尔这座城市走向辉煌。

  一只轻柔的东西降落在达克乌斯的肩甲上,它的白羽毛光洁无暇,在铅灰色的天空和苍茫的雪景下显得特别亮丽。

  “整点,薯,薯条?”白羽鸦结结巴巴的在达克乌斯的脑海里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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