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剧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大厅。大厅的地面铺着光滑的黑白相间的花岗岩地砖,天花板上则是复杂的浮雕和天使图案。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巨幅的油画,描绘着戏剧场景和名演员的肖像。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中央,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亮得如同白昼。
总的来说很华丽,不过演出的东西嘛……似乎不怎么样,反正精灵无法接受就是了。经典作品有『奥坦诺』和『魔法套装』,但更多的是『美丽的玛蒂尔德』、『奥伦与埃里斯』、『伊斯塔雷斯』、『瘟疫恶魔』和『奥菲欧的荒诞故事』等等,这类淫秽和容易引起公共秩序混乱的戏剧。
所有的这些都与黑暗和暴风雨的夜晚、被迫过夜的疲惫旅人、清教徒式的泼妇、家族诅咒、秘密通道、多次更改的遗嘱以及食尸鬼、妖精和鬼魂有关。
而他们欣赏的就是『美丽的玛蒂尔德』,主角是一个清教徒式的泼妇,还有着家族诅咒等等,属于要素叠全的大杂烩,没有重心,硬要说就是搞颜色,搞擦边。
在人类像看猴一样的目光注视下,闲逛的队伍来到了富人区,也就是内城区,两座桥连接着外城区和内城区,内城区是米拉格连诺最后的道防线,整个内城区被城防系统包围着,如果敌人突破了防御系统的其他部分,内城区就会被两道大门保卫。这两道大门上刻有矮人符文,在操作时会发出鲜红色的光芒。
他在桥上行走的时候看见了加固的运河闸门,感觉有趣的他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看,他发现运河闸门与维持运河水位的闸门系统是分开的。似乎用来阻止鼠人渗透城市运河系统的,采用重型铁闸门的形式,位于运河与城外沼泽水交汇处。
闸门顶部的小铃铛用细线连接到鱼钩上,通过钩住过往游泳者的衣服来发出警报,而闸门本身在水线上方和下方的表面都覆盖着带有凶猛倒钩的钩子,他还能看到很多城市守卫在闸门边缘巡逻。
富人区以高楼大厦为特色,独栋建筑都比较高,这些建筑上有许多巨大的彩色玻璃板和天窗。不过整个富人区乱哄哄的,车来车往,少部分车拉着食物和淡水外,大部分车拉着用于修建建筑的砖石和工具。他来的时间不对,现在正是米拉格连诺的重整时期。
他来富人区的目的不是看什么维拉里亚斯宫和侯爵宫的,他对这些王子和富商家族们居住的场所没兴趣,他来这里是投票的,如果票够的话,他还是准备对米拉格连诺展开小规模突袭。
米拉格连诺的东区是整个城防系统的薄弱点,外围有一座灯塔外,还有一座底部用岩石、巨石、碎石和瓦砾加固,以防止下沉,并保持外部防御完整性的菱形堡垒。
东区是这座城市的贫民窟,城市的统治者似乎没有改造那里的意思,那里是一个令人困惑的街道迷宫,一个破败不堪的地区,完全被废弃了,杂草丛生,有些路段无法到达,被泥浆堵塞的运河也变成了泥泞的沼泽,到达那里必须穿过维护不善的桥梁网络。
他能感觉到东区的土地有下沉的趋势,整个岛屿正在慢慢崩塌,与城墙外的沼泽融为一体。腐烂屋顶上掉落的瓦片、破碎的鹅卵石街道和腐朽的桥梁随处可见。
如果展开突袭的话,那里就是薄弱点,而且那里人口也多。
米拉格连诺的马瑟安大教堂是仅次于玛丽恩堡大教堂的
教堂的外观是一座高大的廊柱装饰建筑,四周环绕着宏伟的柱子,每根柱子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和符号,象征着马瑟安及其水生仆从的力量和智慧。外墙上画满了马瑟安与他的仆从们的壁画,这些壁画栩栩如生,展现了海神的伟大与威严。
教堂的正门是一对巨大的青铜门,上面镶嵌着精美的浮雕,描绘了马瑟安的神话故事。门上方是一座优雅的拱门,拱门两侧是高耸入云的纤细塔楼,塔楼的设计受到了精灵建筑风格的影响,显得既神秘又典雅。塔楼顶部装饰着金色的海洋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奇怪,我怎么看到了我们的风格?”贝洛达指着纤细的塔楼与优雅的拱门小声说道。
“这是海神作为平静的中心海守护神的一面?而非狂暴的利爪海?”达克乌斯也有些无语,关于马瑟安大教堂的事他是从他叔叔那获得的,而他叔叔又是从手底下海盗口中获得的,没有画作,只有空泛的描述。
进入教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大厅的地面铺着光滑的青石地砖,天花板上则是复杂的浮雕和图案。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巨幅的油画,描绘着马瑟安与水生仆从的场景,以及海洋的壮丽景象。巨大的彩色玻璃窗透过阳光,投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影,使整个大厅显得神圣而庄严。
教堂的中心是一座宏伟的海水池,池中的水通过巧妙的设计不断涌起波涛,拍打着矗立在中央的马瑟安雕像。马瑟安的雕像是由列奥纳多用透着绿松石纹理的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教堂的核心和象征,精美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雕像描绘了马瑟安坐在他由海豚牵引的战车上,手持权杖,面容威严而平静。他的身旁伴随着美丽的水仙女和各种海洋生物,象征着海神对海洋的掌控和保护。水仙女们姿态优美,宛如在水中翩翩起舞,而海洋生物则栩栩如生,仿佛在与海神互动。
教堂的侧廊是供奉海洋生物的祭坛,每个祭坛上都摆放着精美的雕像和供品,供信徒们祈祷和祭拜。侧廊的墙壁上挂满了历代信徒的捐赠和感恩信件,展示了人们对海神的敬仰与信仰。
在教堂的尽头,是一座高耸的祭坛,祭坛上点燃着长明灯,象征着马瑟安的神圣光辉永不熄灭。祭坛背后是一幅巨大的壁画,描绘了马瑟安在海洋中统治的场景,壁画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艺术的灵感与创意。
“这……”眼前的一幕把达克乌斯整的有些不会了,他转头看了一眼,贝洛达同样有些傻眼和吃惊,随后他看向站在他身旁的赛芮妮。
“是的。”同样有些吃惊的赛芮妮就像知道达克乌斯要问什么一样,点头承认道。
“好家伙!这是何等的黑色幽默。”达克乌斯感叹道,来马瑟安大教堂是他来米拉格连诺的主要目的之一,结果嘛……
他曾经认为玛瑟兰与曼纳恩有某种联系性,在提利尔,海神被称为『马瑟安』(Mathann),也可以称为『曼坦』,这个称呼是提利尔人从被阿苏尔遗弃的精灵古代卷轴翻译中得知的。
当然,也有另外一个思路,与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朱庇特和宙斯相似,马瑟安就是曼纳恩,海神在不同的国度和社会有不同的称呼,但其实都是一个神。
结果,不来看不知道,一来看,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提利尔人以为自己信的是曼纳恩,结果信的是玛瑟兰啊,正正八经的玛瑟兰,由玛瑟兰的女儿认证,如假包换,玛瑟兰在提利尔打着曼纳恩的幌子借壳上市了……
这是何等的黑色幽默?这比巴托尼亚老爷信仰的湖之女神是莉莉丝还要搞笑,玛瑟兰的雕像就堂而皇之的摆在人类的城市中,就差整对尖耳朵了。
而且更搞笑的是他曾在伊瑞斯王国外围的漂移群岛看见过玛瑟兰神殿,其规模还不如纳迦罗斯恶怨海的那个,不过他也能理解,阿苏尔一向很拧巴。谁玛瑟兰是塞萨拉依神系呢,奥苏安社会明令上禁止信奉地下神,也就是玛瑟兰的特殊性和和信徒规模摆在这,必须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有,但不能很大。
结果,马瑟安大教堂的规模比纳迦罗斯恶怨海的那个还要大……
这特么算哪门子事,玛瑟兰最大的神殿居然不是在奥苏安也不是在纳迦罗斯,而是在位于提利尔的米拉格连诺,玛瑟兰正统在人类社会?
“看来你的工作量又增加了。”过了好半晌,达克乌斯才对贝洛达说道。
他准备在查佩尤托修建一个奇观:玛瑟兰大神殿,他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贝洛达。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玛瑟兰大神殿,现在马瑟安大教堂给了他参考和最低下限,总不能到时候修的比马瑟安大教堂还小吧,这说不过去吧。
“要么我们直接带走?”回过神的贝洛达提议道。
“不行!”达克乌斯撇了这很精灵的贝洛达一眼。
尽管贝洛达的提议很有吸引力,但他不准备把马瑟安大教堂怎么样。在他看来这座马瑟安大教堂非常的有意义,有很多操作空间,后续还能继续借壳上市,后续不玩宗教战争了,改为宗教渗透了,比如宣布玛丽恩堡的海神是异端……
说完后,他有模有样的转了一圈,就像是来这里参观的游客一样,离开的时候,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宝石丢给了一路引领他们的马瑟安祭司。
“感谢玛瑟兰吧。”达克乌斯说了一句令祭司感到茫然的话语后,径直离开了。(本章完)
698.有点事,请个三天长假
抱歉,各位
我对象有点发癫,我得陪陪她,明后天还得搬家。
争取半夜写一章,发出来。。。(本章完)
699.第646章 497走到对岸
699.
地下墓穴隐藏在曾经是奥雷斯堡垒的塔下,奥雷斯和他的家族在多年以前就被废黜了,因为他们被揭露是色孽的信徒。
巫王把奥雷斯及其家族的每一位成员,从奥雷斯本人到最低贱的奴隶,全部扒皮,并把他们湿渌渌、血淋淋的身体钉在纳迦隆德的城墙上。一些邪教徒历时数周后才最终死去,他们那无舌的嘴发出的呻吟声是对所有杜鲁奇的阴森警告。
或许即使在纳迦罗斯,有些淫秽行为也实在是过分了?又或许这只是一个……?是色孽信徒就是了,反正马雷基斯是这么宣布的。
自从奥雷斯的恐惧领主头衔被废黜后,就没有哪个新晋的恐惧领主敢于大胆地将这座被忌讳的尖塔据为己有。但表面没有不代表暗地里没有,塔楼下方的墓穴成了最好的隐秘聚会场所。到了晚上的时候,当永恒不变的铅灰色褪去后,当两个月亮升空后,这里成为了纳迦隆德权贵们最佳的聚会场所,当然不包括马雷基斯及亲信。
踢开地上奥雷斯祖先散落碎骨的赫玛拉身着镶银黑色长袍,薄薄的花边装饰着血石,与她乌鸦般的长发交相辉映,在这阴森恐怖的环境中,她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她看起来像是在参加一场欢庆宴会,而不是在策划推翻巫王邪恶统治的午夜密谋。
她保持着完美的优雅和镇定,但她身上始终有一种让提加苏斯感觉血液冰冷的东西,透过她那美丽的脸庞,迷人的身姿,可以看到一种即使是杜鲁奇也难以忍受的恶意。对于提加苏斯来说,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巨大的蜘蛛织网,总是怀疑陷阱是否正在为其编织。
提加苏斯曾幸运地逃脱了赫玛拉为他设计的陷阱,当时他愚蠢地低估了赫玛拉,以为同床共枕能让他在阴谋中获得一些免疫力。但好在他通过精明的背叛,幸运地避免了错误,只有这样才能在纳迦罗斯这样危险的环境中保护自己,避免让巫王的怒火落在自己的头上。
“我本以为你会独自前来,没想到……”赫玛拉说的同时目光越过提加苏斯,不悦地看着提加苏斯身后的扈从。
“你忘了?我了解你!”提加苏斯做出了善意的提醒,说完他特意用右手指向他身后的两个同伴,“如果我知道有人在这里保护我的后背,我会更专注于我们的谈判。”
当他看见赫玛拉眼中露出的轻蔑时,强忍的笑容再也控制不住,赫玛拉很可能知道他身后的其中一个同伴是他现在的情人。赫玛拉可能会嫉妒吗?不,不是真正的嫉妒,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看到别人玩她的玩具时的苦涩。他提醒赫玛拉,只是想告诉赫玛拉是谁在这个阴谋中占据主导地位。
“你的行为让我对你的能力评估出现了动摇,也许……你不是……”赫玛拉不满地摇着头。
“我的能力?我有能力!而且比你评估的还要高,这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如果我没有能力,我什么都没有!”提加苏斯冷冷地看着赫玛拉。
赫玛拉发出愤怒的嘶嘶声和抱怨,闲散的威胁和空洞的诅咒。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是真的不想出现在这里,她也不想看到眼前这个令她感到讨厌的家伙。
但没办法,这是她的职责,这是她的义务,当空洞的诅咒从她嘴中吐出后,她想到了达克乌斯,或许达克乌斯快回到纳迦罗斯了?或许她会摆脱这一切?做一些自己喜欢,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她相信达克乌斯会帮她这个忙。
提加苏斯像驱赶嗡嗡作响的昆虫一样将赫玛拉不满抛在脑后。
“你很自信?”
“只有必要性才能让你重新欢迎我,进入你的怀抱。”提加苏斯平淡地回答着,赫玛拉投来的充满仇恨的眼神让他向前踏出一步。来之前他考虑了每个细节,他读懂了现在的局势,赫玛拉需要他,并且会忍受一切,直到这种情况不再需要。
“巫王是软弱的,他再也无法统治我们了,这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过了片刻,大逆不道的话语从赫玛拉嘴中喷涌而出。
提加苏斯没有因赫玛拉说出的话语感到吃惊,露出惶恐或是左顾右盼的表情。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他想从赫玛拉的眼睛中捕捉到一些对他有用的信息。
“我不知道你这么怕巫王,或许……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如果一个篡位者害怕他的君主,那么他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赫玛拉说的同时背过手缓步向后退去,她的手指掐在她在埃尔辛阿尔文时获得的战利品夜之戒上。
这件战利品对她非常有用,戒指被激活后会在她的周围诞生出一团乌漆嘛黑的云团,她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进行逃脱。她还想好好活着呢,等待达克乌斯的回归,而不是当达克乌斯回来后听到她死了的消息。
“任何不害怕马雷基斯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达克乌斯那样的傻瓜,不!即使有任何机会,我也不能否认我对他的恐惧。”提加苏斯见赫玛拉有中止会谈的打算后回答道。
“在你眼里达克乌斯是傻瓜?”
“不然呢?一个傻瓜,一个蠢货,他作为执政官居然离开了纳迦罗斯,他放弃了那无比庞大的权力!如果有必要,我真的想想教教他该如何正确使用权力!”
“有意思!”赫玛拉说完后紧咬嘴唇,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她试图不让自己的瞳孔露出耐人寻味的目光。她要被提加苏斯的逗笑了,她担心她突然笑出来,破坏了这次密谈。
“那么你会揭露我的阴谋吗?”赫玛拉为了避免提加苏斯起疑,当她控制住表情后,立刻问道。
“我不会揭发任何人,至少现在不会,我会认真地聆听你的提议,了解我能得到多少支持。但你必须知道,掌握权力的是我,而不是你。”
“这是一片充斥混乱的土地,到处都有背叛的传闻,贵族们互相攻击,这里需要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他们再次束缚起来,为他们的国家服务。
这需要比巫王更残酷的手段,甚至恶魔都无法比拟的野蛮,只有这样才能打破他们的骄傲,将他们束缚在恐怖的枷锁中。我相信你将成为所有杜鲁奇的领主,纳迦罗斯的主人!这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赫玛拉不停地说着她连都不信的话。
“我受过残酷的教育,也经历过荒野的恐怖,我父亲和兄弟的鲜血沾满了我的手。为了权力,我愿意做任何残忍的事,你是知道的!”提加苏斯说完后在墓穴中踱步,消化着赫玛拉的叛逆言论。
这些话语即使脱离诱人的贪婪和仇恨后也蕴含着真理,达克乌斯离开纳迦罗斯后再也没了消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有理由怀疑达克乌斯死在了丛林的某个角落,或许是因为巫王贪婪艾希瑞尔将达克乌斯秘密处决了,不然达克乌斯为什么始终不肯出现呢?
而寻回所谓阳炎剑的马雷基斯则处于一种奇怪的衰弱状态,他能感觉到马雷基斯的软弱和妥协,这是他之前不曾见过的,投资艾希瑞尔的计划书?可笑的东西。
但他缺少了一些必要的情报,这也是他答应赫玛拉会面的原因,只有像赫玛拉这样的豺狼能闻到这个信号,悄悄地靠近,准备夺取能拿到的任何东西。
“如果我揭发你呢?如果我的军队加入他的旗帜呢?”片刻后,提加苏斯盯着赫玛拉问道,他想在赫玛拉的脸上看到惊恐的表情。
“你想站在马雷基斯这边?你确定?你这么做能获得什么好处?”赫玛拉说的同时向后退了一大步。
“除非这符合我的最佳利益,你邀请我来这里,但只是在说些空洞的话语,难道你不应该提出一个建议?或是做出某种承诺?”提加苏斯停止了踱步,一边说着,一边让手指刮过一口被烧焦的棺盖。
“我想你已经决定了你想要什么。”赫玛拉回答时,眼神冷得像万年不变的冰川。
“我要求的是王冠,我要求的是统治纳迦罗斯。作为交换,我将支持你对抗你的敌人和对手。”提加苏斯纠正道。
“我同意,我们会承认你为我们的国王。但如果你想成为国王,你必须除掉现任的。”
“我的军队无法抵抗马雷基斯的军队,你是知道的。”赫玛拉答应的太快了,快到让提加苏斯不喜欢,他皱眉回应着。
“你的军队不能既对抗马雷基斯,又不能保护这片土地,这我知道,所以……我们换一种方式。”
“哦?”提加苏斯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我们不需要你的军队,我们只需要你,我们需要整个纳迦罗斯唯一一个能完成此事的剑客,而你就是,你必须杀死马雷基斯!”赫玛拉说完后大步后退离开了。
“你知道他们只是在利用你,一旦你完成了他们需要你做的事,他们会像背叛他们的国王一样迅速地背叛你。”
“你把事情搞反了,是我在利用他们。他们服务于我的目的,即使他们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们理解这一点。当他们的用处结束时,即便是赫玛拉也会发现她是可以被舍弃的。”
提加苏斯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低声咆哮着,发泄了一阵后,他停止了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举动。他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包铅木箱,他缓步走了过去,打开了箱子,在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绿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庞。
一把梅瑟刀摆在箱子中,剑刃上刻有符文,从符文里面发出一阵阵绿色的光芒。
他没有去贸然触碰,他知道在双手没有保护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贸然触碰剑刃,符文闪光是次元石的表现方式,那是一种可怕的物质。
迄今为止,赫玛拉的计划完美无缺,她对黑塔及其黑卫士日常行动的了解简直是无价之宝。
提加苏斯看到了漏洞,他相信他能够解决巡逻在赫玛拉自己的塔楼与环绕马雷基斯黑塔外环之间悬桥旁的哨兵,他有这个实力。之后,他的人会穿上黑守卫的盔甲,代替哨兵的位置,采用表示当前轮换的金色腰带。
哨兵们不会在黎明前被换岗,他的人必须在此之前逃脱,一旦他的人撤退,空缺的岗位将很快被发现,真正的黑守卫将会聚集到桥上。他确信赫玛拉已经准备好了一些诡计来解除自己的责任,但这对他没有帮助。如果黎明时他还在黑塔内,那他就没有出路了,他将直面黑守卫的队长:寇兰。
提加苏斯穿戴好护具后,抓住柄把将刀举了起来,刀刃轻薄如羽,锋利无比,能轻易穿越伊瑟拉玛银的防御,他不止一次的测试过。当刀刃穿越盔甲的防御后,刀锋触到的皮肤会变黑,液化,变得腐烂。
他不相信马雷基斯的身体能抗住这致命的一击!如果一击不行,那就多次!他相信自己的实力!
纳迦罗斯,或者说精灵社会没有: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这句话,但这句话却是他当下内心最好的写照。
当念头起来后,就无法停止了,刹那天地宽。
提加苏斯作为纳迦隆德的恐惧领主像潜行的阴影一样穿过黑塔,即使不是巫王那样狡诈扭曲的心智,也能猜出他的目的。在马雷基斯漫长的统治中,有许多刺客试图推翻暴君,但他们的命运足够骇人听闻,即便是杜鲁奇也为之震惊。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能以意志力强迫命运屈服,那个人就是马雷基斯。而现在,他正在追求这样的厄运。
冷汗在提加苏斯的额头上凝结,他的呼吸变成了急促的喘息,他能感觉到血液在静脉中加速流动。这有多少是他为了增强反应和提升感官而饮下药剂的效果?又有多少是本能的恐惧,那个他甚至不愿承认的恐惧?
他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太多,一生如履薄冰,他庆幸自己经历了这些。但现在,他被暴君的阴影所笼罩,充满了恐惧,他能活着走到对岸吗?成为纳迦罗斯的新王吗?
在黑塔被遗忘的下层大厅中,提加苏斯被巫王的精髓所包围,一间接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墙壁上挂满了杰作,许多杜鲁奇权贵为了能一睹这些杰作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卖为奴隶。复杂图案和艺术性的地毯,其线条如此细腻,脚的轻轻一碰就会像水波一样荡漾。黑曜石、琥珀、翡翠和水晶雕刻的雕像,其细节如此精致,以至于目光扫过时雕塑似乎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