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果然是……
重来。
现在的他头什么也没戴,与胸前皮肤接触的是海龙皮凯坦。接着是达拉科伊,达拉科伊的外面是他标志性的长袍。长袍外紫内绛,与银色的龙甲相得益彰。银色好就好在百搭,配什么颜色都合适。
脖子上的圣灵魂礁和从弗拉德那毛来的黑曜石护身符戴在凯坦与达拉科伊的夹层中。至于泰波克护符早在那次随着猩红剑一起爆掉了,后续他准备带上那件拼凑好的熄灭凤凰缚咒。
蔻蒂胸饰由戴斯和纳尔哈普改造,原本的十二个小三角形被堆叠起来,位于腰带正中心用于激活腰带的硕大红宝石的左右,宝石和小三角与龙甲的腰带完美贴合。
腰带下方是蹀躞带,上面挂着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望远镜、怀表,还有那次唯一没有爆掉的普兰八角形勋章。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把神剑,他很确定,神剑的剑柄不是这个星球的产物,似乎与古圣有关,是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他也问过戴斯,戴斯告诉他剑柄是在奥苏安的时候捡的,只不过捡之前得到了预兆。
平时,神剑在没有激发的状态只有一个剑柄,他能像挂着一堆钥匙那样挂在蹀躞带上,然后再穿个长裤或是短裤?脚上穿个凉鞋,最重要的核心是必须穿袜子,而且还得穿黑色或是深蓝色的。
神剑的剑柄仿佛为他量身订造,每次他握紧剑柄都能感觉他与这把剑融为一体,力量与他紧密相连。抓握感正正好好,分毫不差,而且既能单持,也能双持。更神奇的是抓握处有机关,用来激活神剑,而且他试过,机关只有他能激活,其他的人无法激活,剑柄在其他人手中只是一把平平无奇,不知道用什么金属打造的剑柄。
至于剑身嘛……就有点逆天了。剑身是无规则的,根据他的意念来定,在他手中随心而动,完全没有滞涩感。这不仅仅是一把武器,更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他意志的延伸。
如果他需要,剑身就会变成宽刃刀、窄刃刀、弯刀。如果他需要,剑身就会变成单手剑、手半剑、两用剑、六角剑、大剑。剑身变成什么全凭他的需要,并且变化出来的剑身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他甚至可以将剑身变成锤子。当然,长柄也能变化出来,问题是不好用。
当比这更逆天的是按动机关后,一股澎湃的能量涌入剑身,剑刃瞬间被八风之一包裹,散发出对应的耀眼光芒。他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八风,在特定的环境激活相应的八风,或者根据敌方的属性进行克制,就像对抗水元素的时候可以激活阿克夏之风,不过前提是周围有对应的风。
不过,中古世界的八风没有类似五行相克的说法,像什么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不过……话说回来也有,只是不那么明确,海希之风克制混沌和亡灵生物,虔门之风克制重甲目标,沙许之风克制类似战争多头蛇这类有着强盛生命力的巨兽,阿克夏之风克制杜尔苏这类的树人,至于另外几个风嘛……
当然,神剑并不是简简单单地激活八风,神剑的逆天之处在于能将八风转化成奎许!
神剑神就神在这了,神剑就像他的延伸。他能调动神剑上附着的奎许释放法术,像最普通的,高等魔法神圣颂扬,只要有八风他就能转化奎许,并释放神圣颂扬不停的治疗自己。
秘法裂解,召唤出毁灭的力量来伤害有盔甲的敌人,并摧毁敌人的魔法物品。
汲魔术,创造一个紫罗兰色的漩涡将魔法从世界中驱逐,在漩涡范围内所有持久性法术都会立即被驱除,当然魔法物品和天生的魔法光环不受影响。
引箭术,让敌人周围的空气会发生扭曲,闪烁着魔法能量。进入这片充满魔法领域的箭和魔弹将受到祝福,并精准无误地攻击敌人。
艾纳瑞昂的勇气,将力量引导到周围的精灵身上,回忆艾纳瑞昂的荣耀,勇敢地继续战斗,就是加士气+8。
万焰燃集,一句密语,火势熊熊,肉体燃烧。
凤凰烈焰,纯净的白色火焰从空中冒出,裹住目标,烧死那些毫无价值的敌人。每过一秒,火焰就变得更热,火势会迅速增强,直到烧焦血肉,甚至熔化钢铁。
升起山峰,在敌人脚下升起山丘,使其无法站立,再配合护腕的地震效果限制敌人。
奎许是大杀器,能对抗世间一切黑暗。
维持大魔存在的能量是魔法之风,神剑就是对抗恶魔的宝具,天克恶魔。神剑只要被激活转化奎许,他甚至不用动就能源源不断地削弱大魔,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毕竟大魔会移动,发动进攻。但这就是那回事,神剑燃烧的时间越长,大魔就越弱,留给大魔的时间不多了……
不过……目前转化不了战斗力,他得学习对应的咒语。后续等回到露丝契亚大陆后,他准备展开深入的学习,让马大师为他设计一套咒语,争取施放出丐版的心灵震爆,给大魔们来点小小的震撼。
他将神剑命名为『维斯扎尔』,即灵魂之剑。
纳尔哈普将原本的泰库托尔特克护腕上的魔法提取了出来,配合戴斯镶嵌到龙甲的臂铠中。现在,小规模地震可以随着他的意念而动,而不是之前那样,随机、无序,说白了就是削弱了,弱到他这个体量刚好能用。
手上戴着柯泰克指环和马雷基斯送给他的戒指,这些戒指用来提升他的魔法抗性,给他提供额外的保护。
下半身与皮肤接触的是贴身的裤衩、裤子和袜子,接着是长袍上的开衩锁甲裙和腿铠。锁甲裙覆盖他的双腿,提供了灵活的防护能力。
靴子由德鲁萨拉出品,采用艾索洛伦最好的皮料制成,具备在奥比恩岛时的能力,让他在各种地形中都能如履平地的同时,还能短距离闪缩和平稳落地。
盾牌……行走壁垒在弗拉奈斯手里,弓是那把神奇的星辰之弓。至于那件披风就算了,他不太喜欢那件披风,太过于绚丽了。
现在,达克乌斯手持海之三叉戟,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而威严。他那平静的表情充满了力量和自信,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他的姿态像一位真正的战神,身披战甲,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龙甲闪烁着光芒,每一块甲片都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传奇。龙甲上的符文在阳光下微微闪烁,仿佛有生命般流动。肩甲上的雕刻图案和腰带上的宝石共同编织出一幅壮丽的画卷,显示出他无与伦比的地位和力量。
他的脚步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充满了自信和决心。靴子的皮料柔韧而坚固,让他在任何地形中都能保持最佳状态。他站在那里,就像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围的精灵们看着达克乌斯,眼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神色。直到戴斯的话语响彻在他们的耳畔,戴斯答应他们,等他们再次回到星光熔炉后,会根据具体的需要打造合适的装备。
原本准备说些什么的达克乌斯转过头,诧异地看着戴斯。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这符合戴斯的性格。他能在戴斯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慈爱和包容,瓦尔爱着每一个精灵。
“出发!”达克乌斯深吸一口气。
(除了头盔,应该没漏什么装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变了)(本章完)
692.第640章 491森林是永恒的(没主角)
692.
“情况不对!”
戴查咒骂着,涉过泥泞,弯曲她那歪斜的爪子,渴望抓住痛苦的根源。
苍蝇如雾般聚集在她周围,在凹陷处盘旋,在低洼小径上翻滚。苍蝇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昆虫,但她不会被轻易愚弄,她对季节再熟悉不过了,秋天正在向冬天过渡,成群的苍蝇不应该在树林中嗡嗡作响。当她在泥泞中发出噼啪声时,更多的苍蝇从芦苇中飞出,填满她的眼睛,聚集在她木质的嘴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厌恶的臭味,但她毫不畏惧地继续前行着,挣扎着穿过另一个齐腰深的泥潭,爬上一小块土坡以获得更好的视野。然而,苍蝇一直蔓延到她视线的尽头,使空气变得模糊,给山谷一种奇怪的幽灵般的苍白感。
“是什么?你看到了什么?精灵?”神木幽灵阿鲁随着戴查的脚步跟了上来,嘎吱作响地爬上坡,拖着她那纠结的树皮,伴随着一系列痉挛般的抽搐和跳跃。
“不是,是一头熊。”戴查伸出木质的爪子,探入苍蝇的云团,她让自己的思绪在根系和枝叶间流淌,感受到每一根触须中的痛苦和困惑。片刻后,她放下爪子,面部变得开裂,变成一副痛苦的表情。
阿鲁面露惊愕地向戴查爪子探过的地方看去,但她什么都看不到。
戴查和阿鲁在土坡的顶端停留了一会儿,聆听着那可怕的尖叫声。那是种高亢而重复的尖叫声,响亮得甚至盖过了苍蝇的嗡嗡声。
“是什么东西能发出那样的声音?是什么能让她如此痛苦?”阿鲁绕着戴查走来走去,不断折叠和展开她那脆弱的肢体,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整个山谷对我来说都变得陌生了,我几乎认不出来了。该腐烂的地方在生长,该死去的地方却充满了生命。”戴查摇了摇头,对阿鲁耳语着。
“森林对你来说是怎么会是陌生的?”阿鲁再次折叠和展开她的肢体,显然很不安。
“是他干的!一定是他!”戴查的声音充满了毒意,随后,她匆匆走到了土坡的另一边,扑通一声再次进入泥潭。
当她们找到那头熊时,太阳正好悬在头顶,没有任何阴影能遮挡住那场景的恐怖,她俩站在那里,惊恐得说不出话。
棕熊半浸在泥潭里,躺在一个沟壑的底部,像饥饿的婴儿一样尖叫着。左侧虽然部份隐藏在泥中,但完好无损。然而,另一侧却被可怕地改变了,它的毛皮脱落,露出一堆疮疤和脓包,侧腹肿胀成一个愤怒的囊袋,站在不远处的戴查和阿鲁能清晰地看到熊的皮肤下有形状在脓液中游动。
感觉到危险的棕熊试图站起来,但它已经虚弱得无法移动,它最多只能瞪着她俩,继续尖叫。
泪水顺着戴查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发了狂般地抓挠自己的脸,刮掉脸上的树皮,低声咒骂着。接着,她爬下沟壑,冲到棕熊的身边,当她靠近时,熊尝试做出可怜的反击,但她轻松躲开了攻击,随后她把她那纠结的爪子放在棕熊的胸口。
当棕熊挣扎着想再次抬起爪子进行攻击时,戴查开始唱歌着,她的声音干涩低沉,但旋律却很温柔。一首无言的催眠曲从附近树木中传出,铜色的树叶沙沙作响,旋律使棕熊倒回泥中,终停了可怕的尖叫。
“睡吧,伟大的灵魂,不再受苦。”她靠近这只生物破损的头,爪子轻轻划过棕熊的伤口。
熊的呼吸开始减弱了。
站在阿鲁先是哭泣着,随后爬下沟壑,加入了沙沙作响的合唱。
戴查伸出一只爪子,发出一系列的噼啪声,托住了棕熊的头。随后,她举起另一只爪子,放在棕熊的头上。
“睡吧,你的安息是应得的。”她先是低语着,当她的话音落下后,她放在熊头上的爪子变成了一根尖刺,猛地刺出。随着骨头破裂的声音传出,棕熊僵硬了一下,随后棕熊的头倒在了她的手臂上。
棕熊发出最后一口喘息后安静地躺下。
戴查凝视着棕熊几秒钟,默默地看着棕熊的血在她的膝盖周围汇集。然后她向后退去,尖叫起来,她的尖叫声如此猛烈,以至于她的脖子都碎裂了,藤蔓从她颤抖的嘴唇间掉落下来。
阿鲁跪了下来与戴查一同陷入悲痛,然而,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除了哭泣,什么也做不了。
最终,当太阳在天空中漂移,阴影开始在被水淹没的空地上拉长时,戴查停止了哭泣,将熊的头放在地上。
“即使在我最黑暗的预见中……啊!!!看看他们对我们做了什么!看看他对我们做了什么!”戴查在试图理解刚刚看到的一切时哽咽了,发狂了,她双爪无助地抱头。
“你认为这是奥莱恩的杰作?”
“还有谁?那个侵入者国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愚蠢。这是他释放给我们的,这是他傲慢的结果!”戴查的声音像她颤抖的爪子一样脆弱,她指着那具被感染的尸体说着。说完她再次抓挠自己的脸,言语变成了一串无法理解的诅咒,然后她闭上眼睛,用平静地语气说道,“我们姐妹的痛苦将比我对他施加的痛苦少得多。”
“我们必须从它的肉体中移除这可憎的污秽,它的灵魂古老而强大,我们必须确保它回来时是完整的,没有任何污染。”片刻后,她对棕熊的尸体点了点头,说完后举起爪子,她的爪子在她的念头下变成了锋利的刀刃。
阿鲁点了点头,当她的爪子也变成同样的形状时,棕熊的尸体开始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然后伴随着湿润的撕裂声,她们开始了工作。
“污染在山谷的中心最强烈,如果这种污秽能侵染像这样高贵的灵魂,想想污秽能对外来者脆弱的灵魂造成什么影响?”近一个小时后,她俩从沟壑中爬了出来,浑身沾满了血迹和残骸,戴查指向树林,那里是苍蝇云最密集的地方。她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棱状嘴唇,仿佛已经能品尝到暴力的滋味。
阿鲁有些错愕地看着戴查,正当她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戴查动了起来,涉过泥潭和苍蝇,弯着腰穿过沼泽。她犹豫了片刻后,跟了上去、
当她俩到达空地中心时,腐败的程度变得显而易见。树木被黄色的孢子覆盖,其中几棵树在巨大的真菌生长下已经弯曲、肿胀,刺鼻的味道穿透了树枝和树干。
戴查在一棵弯曲的枫树前停了下来,她能看到树皮像被风吹动的水面一样波动。她走近一步,摇着难以置信的头,用爪子轻轻刮了一下树皮,在她的触碰下,树像过熟的水果一样爆开。她后退了一步,看着滑溜溜的形状从洞口滚落下来,成百上千的蛆虫滚入泥中,树开始痉挛和颤抖。
她来不及思考了,她不得不护住脸庞,因为树干倒向一边,四分五裂,幼虫和腐烂的浆果喷洒到她身上。苍蝇群变得更浓密,几乎看不见前方。她直接转身逃跑,沿着另一条小径疾行,阿鲁紧随其后。
她们在泥泞中飞奔,溅起水花,穿过积水和腐烂的树木残骸。
奔跑中,戴查感受到魔法的波动在树枝间穿梭,她的思绪让她的脚步暂停了,她似乎在哪里,在某种存在身上感受过,但她一时想不起来具体的了,她的脑海被仇恨和恶毒填满了。很快,她就停止了思考,因为她看到了什么,她对阿鲁点了点头。随后她俩潜入树木的掩护中,变成了阴影和荆棘,像幽灵般无声地接近守望者。
戴查被主人束缚,她不得猎杀阿斯莱,她曾答应不公开攻击阿斯莱的大厅,但在与熊的遭遇之后,她几乎难以抑制不扑向那守望者。就在她要展开进攻时,阿鲁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停在原地。她瞪了阿鲁一眼,但阿鲁示意她看向守卫者所在的树杈。
她顺着示意看了过去,那里苍蝇特别多,但当她透过迷雾细看时,她明白了阿鲁为何让她停下了。她皱起了眉头,在她看来艾瑞尔的蠢货们一向笨拙,但眼前的这一幕已经超出了阿斯莱的标准,守望者的的双腿悬挂在树枝上,完全暴露在小径下方的视线中。
不再做出攻击姿态的她悄悄靠近守望者所在的树,当她靠近时,臭味变得更浓烈。她知道,这股味道是怎么发出来的,她在棕熊的周围闻到过,显然守望者已经死了。她从蕨类中挤了出来,观察周围是否还有活着的守望者。片刻后,当她确定安全后,她轻盈地爬上树枝,来到那悬挂的守望者旁边。
她发出一声厌恶的嘶嘶声,她眼前的守望者像熊一样肿胀并布满脓疮,脸是灰色的,双颊凹陷,眼睛已经被两个破碎的空洞取代。四肢肿成了液体囊袋,皮肤下爬满了幼虫,胸部已经塌陷成湿润的烂泥,原本应该是肺的地方,变成了一堆苍白蠕动的形状,那堆苍白在腐烂的皮肤中盲目翻找。
树上有一只乌鸦,愤怒地对她示威着,她知道守望者的眼睛去哪了,恶臭的气味让她难以忍受,难以忍受到让她跌落在地。
“我很确定,奥莱恩释放的并不是什么简单的灵魂,他释放了一片瘟疫之神的碎片,他释放了古老的污秽。”她对着正搀扶她的阿鲁说道,她的眼神空洞,声音平淡。
阿鲁摇了摇头,但还未等她回应,已经站起来的戴查便毫不掩饰地沿着小径飞奔而去。
“奥莱恩是错误的!”当戴查跌跌撞撞地回到森林里时,她颤抖着,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她看着周围下垂腐烂的树林说道,她摇了摇头,挥爪指向腐烂的树木,“艾瑞尔的承诺还有什么用?那些自豪的守护宣言!他们到底在守护什么?伪装,都是伪装,他们将在冬季死去,被自己的国王杀害,到春天时,将什么都不剩下!”
“森林是永恒的。”
“我们被背叛了,我们在自己的家园中成为了陌生人,我们成了玩物!我不会这么轻易死去,我必须找到方法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戴查咆哮着,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她闭上眼睛,试图看穿孢子和病木,片刻后,她那闪烁着光芒的眼睛睁开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古老者?他在别处,他的思绪游走在我们无法跟随的路径上。”阿鲁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兴奋。
“他会记得我,他的梦境悠长且充满预兆,他会预见这一天,他知道该怎么做。”戴查一想到她的主人,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那个伪王会死去,我会看着他死去!”戴查没有理会阿鲁的困惑,她开始了奔跑,边跑边低语着。
季节在荒林边界内徘徊,就连寒冷都不敢进入。树叶依旧光滑而浓密,将树木交织的枝条披上了一层厚重且不可穿透的外衣,当戴查到达那所谓的监狱时,已是黄昏。但即使在正午,荒林也是一个阴暗的深渊,一个充满阴影和沉重、不祥寂静的领域。
戴查在进入前停下脚步,示意阿鲁留在原地等待。她知道阿鲁也想进去,但她不能让阿鲁进去,不是每个神木幽灵都能像她那样从荒林中走出来。随后,她开始前进,即使在昏暗中,她也能看到位于边缘的细长的石柱。
艾瑞尔的女巫们将所有的手艺都倾注在这些粗糙的花岗岩上,几乎没有灵魂能穿过花岗岩编制成的网,但她不是普通的灵魂。她的记忆比艾瑞尔能想象的还要久远,她在短短几十年内便破解了这些石头的秘密,她现在可以像往常一样轻松地穿越荒林。
她从未完全放弃阴暗的家园,那里蕴藏着远比禁锢它的结界更有趣的魔法,在边界内隐藏着跨越无数世界和一百种不同过去的存在,其中一个对她来说比森林里的任何其他居民都更亲爱。尽管愤怒和痛苦,但她在经过刻有符文的石头时微笑了,她知道自己回到了森林的真正心脏。
乌尔枯之风包围了她,她让自己的身体消散,融入缓慢的微风中,将她的声音与头顶老鹰的任性尖叫融合在一起。小径在她的脚下展开,但她无视了所有,她知道荒林有自己的意识,目标很少与客人一致。她倾听森林的歌声,迷惑的、迷宫般的韵律,是她许多年前,在被监禁的最初几年里学到的。
每一节都以某种间接的方式暗示着与之前不同的路线,她在听的过程中绕来绕去,按照这些词的节奏穿越森林,无视最诱人的景象。对她那未驯服的灵魂来说,阴影林地是一种毒药,即使是最小的吸食也足以让她沉醉,所以她像抓住一根绳子一样跟随古老的旋律,让其将她拉回她的主人身边。
在黑暗中度过了三天四夜后,她找到了她的主人。
主人蜷缩在一个天然圆形剧场的底部,周围是同她一样忠诚的侍女。侍女们跪在树上,兴奋地抽搐和移动,仿佛在看主人表演一场宏大的独白。她对此感到惊讶,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信徒聚集在一起崇拜她的主人,也许她不是唯一一个听到召唤的存在?
她的主人一如既往地一动不动,她踉跄地停住了脚步,一时间她无法接近她的主人。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享受主人的陪伴了,即使现在,周围有一群虔诚的信徒,她仍然能感受到主人那直接触动她心灵的平静。
在经过漫长的随后,环境逐渐剥夺了科迪尔的形体,只留下了一座充斥着阴影的山和树叶的模糊沙沙声。森林的歌声从它身上辐射出来,充满了整个圆形剧场,并充盈了戴查的勇气。
“只要古老者还活着,就总会有希望。”戴查想完后飞奔下坡,让她主人的旋律浸透她疲惫的四肢。
一些神木幽灵抬起头看了眼跪在她们旁边的戴查后,又很快地低下了头,沉浸在对科迪尔的崇拜中。戴查能看到她们的祈祷可能已经持续了多年,她们的腿已经扎根,深入地下,藤蔓也延伸到她们的背上,将她们捆绑在地上。
“我的主人,我该做什么?指引我。”戴查采取了同样的姿势,以便可以她可以弯身向她的主人致敬。她的木制膝盖在跪下时发出咔嚓声,伸出爪子祈祷时她的手腕也发出咔哒声。
她没有听到回答,但无声的歌声愈加壮丽,安抚了她颤抖的四肢,并以幻象令她眼花缭乱。这些图像是混乱的脸庞和颜色的拼凑,但她明白其中的道理,她放松四肢,深吸几口凉爽的森林空气。随着心跳的减缓,主人的歌声开始变得更有意义。
在荒林的边界之外,时间匆匆流逝,急躁的时光将星辰抛洒在天空,并推动太阳在天空中转动,但在阴影林地的最深处,时间被遗忘了。
戴查将自己交给了歌声,她聆听着缓慢、起伏的节奏。随着草在她颤抖的四肢上生长,古老者的意识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