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兆不会说谎。”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话音高亢而悦耳,穿过空气,捕捉到落叶,将落叶转动起来,然后变成了雪,接着是一场轻柔的春雨。
赛菲安跟着声音走,他看到一个年仅八九岁的金发孩子,眼睛金灿灿的,头发上带有铜色的叶子在闪耀。孩子在月光中蹦蹦跳跳,用调皮的眼神看着他,接着消失了,融入了填满树林其他变幻的形状中。
“预言可以有很多种解释,泽菲尔,你知道的,他不是,从来都不是。”第三个声音是一声低沉而有力的打嗝声,震动着大地,给人一种其主人是一种极重生物的印象。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的未来笼罩着一片阴云,森林出现了两位国王,他不是真正的国王。”
转过身的赛菲安被一种被审判的感觉所震慑,他试图辨认出这位新的说话者。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只小山般大小的蟾蜍。
蟾蜍苍白的粉色皮肤像老皮革一样,覆盖着数以百计的疣状突起,但它的眼睛在与赛菲安的目光相遇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随后它在黑暗中踉跄后退,变成了一些纤细、有翅膀的东西,消失在赛菲安的视野中。
“经历了那么多的血腥,他还活着。”
“而且他体内充满了忧伤的果实,为什么要浪费我们的时间,梅鲁拉?”
“那些骑士们选择了他,我们现在本可以离开的。”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赛菲安感到一股凉爽的微风拂过他的头发,孩子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感受到了微风拂过嵌在他胸口的橡树果实,他再次瞥见了那个孩子,漂浮在菩提树的树枝间。
又是一声低沉、隆隆作响的打嗝声,但这一次没有言语,只有一声不满的雷声。
“耐心点,泽菲尔,我们以前被欺骗过,这个人只关心独处和自由,他对森林不感兴趣,安菲翁不在这里,不然她会把这个啼哭的婴儿给烧掉。”嘶嘶作响的安静声音回答着,但仍然充满了威胁。
赛菲安转向了低语的方向,他看到一根漂移的雾柱朝着他飘来。光线变化了,他清晰地看到了一个矮小枯槁的身影,身上披着雾气。身影驼背且脆弱,但漂浮兜帽内的面孔异常活泼。身影的面部大部分被阴影所掩盖,但他还是看到了只有眼白没有瞳孔眼睛的一瞥。
当身影再次变成蒸汽,消失赛菲安面前时,他注意到他正在沉重地倚靠着一根手杖。手杖的顶端是一块黑色的抛光石头,放在上面的手指看起来比石头要黑的多得多,而且形状也更加不规则。
“拉鲁赫是对的,我们无法确定任何事情,但我们无需认识一个软弱者。一个被轻易捉住的人怎么可能有足够的力量来统治如此分散的人群?萨提斯,你怎么看?你看到他的未来吗?”声音强而有力,充满了自豪。声音从四面八方回响,比之前的任何声音都要响亮,接着一阵马蹄声和一道白色的鹿角闪过。
“他的心是一场风暴,你认为呢,安菲恩?”一个清晰且高贵的声音回答道。
“他是软弱的!”另一个声音从树枝中传来,有着薄弱且残酷的尖叫。
新的声音来自一团漂浮的琥珀光,起初,它和其他所有生物一样虚幻,但当它说话时,它开始成形。
赛菲安瞥见了一只无比巨大的鸟类,有四只巨大的翅膀,身披着火焰般的羽毛。片刻后,鸟类与他的目光相遇,他眯起了眼睛,他能感觉到凤凰的眼睛燃烧着一种猛烈的仇恨,猛烈到让他无法呼吸。他充满了恐惧,他想转身离开,这些存在,甚至比捉住他的狂野骑兵们还要恐怖。即使他已经意识到,这些存在是森林永恒的美丽。
“我可以成为你们需要的任何人!你们想要我做什么?”赛菲安喊道,他渴望取悦这些存在,这不是织法者们的幻术,是真正的存在,真正的灵魂,与艾索洛伦捆绑着,他是如此地确信。
议论的声音骤然沉默,阴影消失了,在树下消失了。
“等等,不要离开。”赛菲安摇摇晃晃地在树林中走动,从树干间窥视着、呻吟着。
“他听到了我们,除了国王,还有谁能感知我们的存在呢?”
清晰且高贵的声音再次响,再次出现的声音安慰了赛菲安,他看到了一道白色的闪光。当他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形状笼罩在他身上时,他不禁畏缩。他一时间以为是一棵大树倒下了,因为那个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你在胡说,我经常让自己出现森林中,我知道你也是。”一只强大的白鹿出现在视线中,摆脱了阴影,完全向赛菲安展现出自己。它有近乎两米五的身高,这还不算上它那像一顶闪闪发光的象牙王冠鹿角,它转动着一双闪亮且泛着琥珀色斑点的眼睛看着赛菲安。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选择显露自己,但他同样听到了我。”
“我的主人,我不知道您是谁,我……”赛菲安跪倒在地,惊讶于白鹿的威严,他低声说说道。
“不要跪下!”白鹿用近乎咆哮的话语打断了赛菲安,它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厌恶。
赛菲安惊讶地张开嘴,他没有看到白鹿张开嘴,但他知道白鹿已经说话了。
“这对于一个国王来说是不适当的!”白鹿继续说道。
“聆听萨提斯的话,如果你想要统治,你就需要承担正确的责任。”有着金色头发的孩童出现在白鹿身边,对着赛菲安咧嘴一笑,他吟诵着的同时在树林中转了个圈。
赛菲安看着金发男孩的片刻舞蹈,试图想出一个合适的回答,但紧接着他看到另一个苍白的形状正在接近。这个存在比白鹿小一些,当存在穿过蕨类植物时,他意识到这是一只狼,一只看起来像块冰一样冷静、宁静的灰狼。
“森林需要一位国王,而不是又一个自负的贵族。你能驾驭真正的力量吗?你是个猎人吗?”灰狼停在距离赛菲安五米开外的地方说道,它露出了牙齿,发出一声低沉咆哮。
“他不是国王!不是!或者说他是你们的国王,他不是我的国王,我的国王已经出现了!”尖锐且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安菲翁振翅离开了。
赛菲安没有听到安菲翁的声音,安菲翁的声音排斥了他,他只看到数十只生物现在正从树林中涌出,不再试图隐藏自己。有些是他能够认出的动物,鹿、狼、熊、水獭和老鹰,但还有其他更奇怪的,他无法用语言所描述的。
“你是个猎人吗?”动物们用一种声音说道,就像艾索洛伦的回响一样。
“我会做任何事情,任何!”赛菲安急切地点头回答,即使他不确定动物们在问什么,但他想要迫切地取悦它们,他喘着粗气说道。
当动物围成一圈将赛菲安赶回池塘时,他听到了许多声音中仍然存在的怀疑,其中一些动物转身离去。这使他感到痛苦,一种远比他在狂野骑兵手中忍受的任何痛苦都要大的痛苦,这是一种来自尊和灵魂层面的痛苦。他重重地跌入水中,他感觉到水草拉扯着他的小腿,就在他下沉的时候,白鹿出现了。
“你必须要坚强,如果你是奥莱恩,就要无畏!不然等待你的将是……”白鹿低下头说道,当赛菲安沉入水下时,它用镇定的目光看着赛菲安的脸。
(铺垫完了,准备暴走了。)(本章完)
646.第599章 450一行白鹿上青天
646.
尽管冬天给森林铺上了天鹅绒般的夜色,但宴会厅却被耀眼的亮度和色采照亮,达克乌斯没有因看到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美丽景象而张开嘴,他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就是阈值高了。他坐在一张优雅的弧形桌子旁,桌子是从大厅柔软的地板上长出来的,他的身边是笑着的阿斯莱,用美妙的音乐语言讲述着抒情的故事,唱着令人心碎的美丽歌谣。
施咒的墙壁高大雄伟,苍白的树枝盘绕成螺旋状,编织成错综复杂的自然图案,通向巨大的针尖冰柱拱形天花板。那里蕴藏着木灵,冰面闪烁着里面玩耍生物的金色光芒。
每面墙壁上都装饰着一束束树枝和花环,大厅中央燃烧着一堆枯木,周围摆满了桌子和长凳,这些桌子和长凳都是由大厅周围的参天大树的根部制成的。
当精灵们聚集在一起享用美食和唱歌时,大厅里充满了温暖和生机,也许有一百个灵魂前来与他们的同伴一起欢乐?人类孩童们在大厅内穿梭着,端着一盘盘肉、水果和一壶酒,他们每人都穿着一件简单的淡绿色外衣,上面绣着一只白色的雄鹿。
达克乌斯看到这些孩子们后似乎意识到什么,但这似乎又与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是什么圣母。要说圣母那也是爱莎的事,问题是爱莎都没表示什么。
『月泉林地』阿格维隆,是个颇具特色的地方。魔力充斥着这里的每个角落,甚至每个生灵的体内。森林精魂与阿斯莱和谐共存着,一旦威胁与混乱的时刻来临,他们便将携手并肩,让胆敢侵犯他们神圣家园的宵小们痛苦而哀号地死去。
除此之外,格里斯梅里河中充满了河仙,它们在水中和瀑布中传出幽灵般的声音。这是一个充斥施法者和魔法的国度,日常的事迹在其他森林的角落中都被视为奇迹。同时,这里也是艾索洛伦唯一一个保有许多奥苏安传统并有详细历史记录的领域。
因此,月泉林地的阿斯莱认为自己比同类更优越,这种傲慢的态度既不讨其他同类的喜欢,也不讨领域中的河仙喜欢。事实上,格里斯莫里河以其与众不同的交际方式,才能忍受与他们交谈。相比之下,灰色山脉中的巨鹰对与月泉林地的密切友谊感到欢欣,因为在艾索洛伦的任何其他地方,阿斯莱已经无法说出那古老的语言了。
巨鹰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体系,俗称『英语』,不是……。英语跟鹰语比起来简直是……鹰语晦涩难懂,简单的口哨声中有着复杂的音律。学习鹰语需要有传承,不是哪个精灵都能与巨鹰沟通。劳伦洛伦的云行者家族就保存着鹰语传承,这也是塔洛斯能在关键时刻叫来巨鹰帮忙的原因,同样月泉林地的阿斯莱保持着奥苏安的传统,鹰语他们也相对会那么一点。
当然……有些巨鹰也会说些其他种族的语言,只是它们不说……因为高傲的它们觉得没必要这么做。
所以……还是突袭舰更有性价比,用巨鹰带动的斩天舰……上哪怎那么多愿意让精灵骑的巨鹰去。
队伍没有沿着阿兰洛克南下去往冬之穹顶,而是来到了阿兰洛克隔壁的阿格维隆,可能是习俗等原因,丽弗女士没有遭到以往的难堪和戒备,队伍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欢迎。
现在是冬春交际之时,冬天是艾索洛伦的悲伤时期,森林在春天的欢乐到来之前沉睡在漫长的黑暗中,但即使在这个黑暗的时期,也有生命和欢乐。为此月泉林地的阿斯莱们举办着冬季盛宴,庆祝死亡中的生命同时迎接春天的到来。
新盛开的花朵的香味虽然不协调,但却很受欢迎,泰兰铎暮星的亲族之间共享亲情和爱的感觉具有感染力,尽管达克乌斯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参与这场庆祝活动中。也许正是这种超然态度让他能够更好地看到狂欢者笑脸背后潜藏的紧张气氛,能感觉到阿斯莱潜在的警惕情绪。
尽管即使在如此明显的非正式场合,达克乌斯也看到了等级制度,这可能是保有奥苏安传统的原因?泰兰铎和他的家人们坐在大厅尽头的浅色木质高台上,丽弗和暮光姐妹坐在下首,她们身后则站着由一支邻帮组成的永恒守卫。他和德鲁萨拉与马拉努尔和阿拉塔尔坐在艾瑞尔侍女的对面。
“有些无聊。”马拉努尔小声嘀咕一声后,拿起艾维林果啃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甜苦参半的香气,咽下果实后,他皱着眉说道,“我们接下来就要天天啃这种果实吗?”
“不然呢?他们与森林有某种协议,这种猎物不能打,那种猎物不能打,我们要把带来的肉留给冷蜥。”拄着下巴看着阿斯莱优雅的绕着桌子和在火坑边慢悠悠跳舞的达克乌斯有些百无聊赖地回应着。他能看到阿斯莱们对身上涂满彩绘的战舞者十分恭敬,但他也能看出来,阿斯莱们对战舞者的接近感到不舒服,似乎有某种他不知道的忌讳。
一名类似暗影舞者的存在正在大厅的高拱门上跳跃和翻滚,移动时仿佛不受重力的限制。
“真华丽,精彩的杂技和翻筋斗让我看的眼花缭乱,乌博瑞克最优雅的人类杂技演员表演动作与之相比就像怀孕的母猪一样,就像在猪圈里打滚一样。”
达克乌斯听到阿拉塔尔的犀利吐槽后身体抖了起来,他压下大笑的欲望,伸手去拿酒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他正要寻找更多时,他听到旁边传来一道细小的声音。
“大人,您想要更多的水还是水果?”
达克乌斯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穿绿制服的侍童站在他身后,一手端着一壶水,另一只手端着一盘水果。他点了点头,拿起酒杯让侍童倒酒,在侍童动了之后,他注意到了男孩红润、健康的脸庞。
“大人,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不用了,谢谢你,你是人类?”达克乌斯没拿着酒杯的手拽住了男孩的衣服,当男孩被他拽得转身后,他看到了更多,圆圆的脸、黝黑的皮肤和人类的耳朵。
“你是人类?!”达克乌斯再次确认道。
“大人?我……我可以走了吗?大人?”男孩说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在解答我的疑问前,不可以哦,你叫什么名字,男孩?”达克乌斯之前就听过这事,现在撞上正主了不得好好盘盘道。
“我的名字?”
“是的,他们怎么称呼你?”
“艾丹,大人。”
“一个很好的巴托尼亚名字,告诉我,艾丹,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来参加冬季盛宴的。”
“不,不,不,我是说在艾索洛伦,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一直都在这儿。”艾丹一脸困惑地回应着,他对眼前精灵的话语感到莫名其妙。
“你来这里多久了?”达克乌斯问出了心中最好奇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大人,总是……?”
“很好,艾丹,非常好,那你告诉我哪位国王坐在巴托尼亚的王位上?”
“国王?让我想想……我记得他叫路易斯?我记得他们称他为无畏者。”
达克乌斯往后靠了靠,松开了男孩外衣的手,他感觉有些真奇妙。
路易斯是吉勒斯的儿子,他被认定成为巴托尼亚的统治者后,紧接着动身去寻找湖之女神的神迹。他也成为了巴托尼亚第一名探险骑士,完成众多英勇事迹之后,他获得了湖之女神的祝福,无畏者的称号也是从那时候获得。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特么是帝国历996-1001年的事了,距今已有千年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什么『无畏者』路易斯是千年前的人物?巴托尼亚的国王?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小猴子居然比我还要大?难道……”马拉努尔说到最后转动头部,寻找队伍中最奇特的那位。
“他不是,亲爱的。这里的时间流动与外面不一样,与我们之前待过的森林也不一样。”阿拉塔尔制止了马拉努尔的举动耐心地解释着。
艾索洛伦与劳伦洛伦不一样,生活在劳伦洛伦的阿萨诺克那是正正八经实打实的岁数,从复仇之战走过来的精灵。艾索洛伦嘛,达克乌斯记得丽弗曾告诉过他,活了七百多岁?他也向暮光姐妹打听过,结果那对双胞胎告诉他,她俩活了三百多岁。
这在达克乌斯看来完全是扯淡的,已知丽弗是暮光姐妹的姑妈,从暮光姐妹变成双胞胎后就照顾着她俩。而暮光姐妹在帝国历1325年干死了试图入侵艾索洛伦的矮人将领,这件事是被记录在年表上的。现在是帝国历2028年冬天,这都哪跟哪,完全对不上。
“真的吗?仿佛就在昨天,我不记得太多了,我妈妈给我讲了这个故事。”男孩的眼中闪着大大的困惑。
“你妈妈在哪儿?你从哪里来的?”
“我不记得了,我来自艾索洛伦,大人。”
“但你不是精灵,你是人类,你一定是从某个地方来的。”
“我不知道,大人,我一直都在这里。”
“那你有姓氏吗?”
“加拉蒙,大人,艾丹加拉蒙。”
听到加拉蒙这个姓氏后,达克乌斯的脸色变了,如果男孩之前说的是真话,那这个男孩可能就是……巴托尼亚传奇圣杯骑士卡拉德加拉蒙的祖先。如果时间线正常的话,五百年后的卡拉德会在成为探险骑士后来到艾索洛伦,搞不好还会与这位艾丹加拉蒙遇上,这……
达克乌斯仔细观察这个叫艾丹的男孩,他能看到男孩皮肤上发出幽灵般的冷光,一种永恒的品质,诉说着时间冻结的时刻。
男孩的眼睛颜色不同,一蓝一绿,这标志着他具有第二视觉,有着成为施法者的门票,这些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会在孩童时期就被女先知们带走。
虽然孩子被选中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但家人还是为失去的儿子和女儿而哀悼,即使相信孩子会去一个更好的地方服务湖中女神。许多年后,少数的女孩们会作为女先知回到巴托尼亚,但男孩们的命运……一无所知。当然,也不能说是一无所知,还是有些巴托尼亚之子的。
男孩们生活在艾索洛伦的森林中,永恒不变,永远……
“大人,您的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我很好,艾丹,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做你该做的吧。”
艾丹点了点头,向达克乌斯鞠了一躬后,回到大厅继续他的职责。
达克乌斯看着艾丹离去,不停的寻思着。毫无疑问,巴托尼亚大多数孩子的生活都是悲惨、痛苦和贫困的,但一想到孩子否认了他自然年龄,他就感觉……但谁能说这种生活是好是坏呢?
坐在达克乌斯不远处的丽弗一边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切,一边对她认识的阿斯莱微笑,享受着她现在在这里感受到的温暖。这就是属于家的感觉吗?她一生都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现在她感到被接受和欢迎,但她不认为这是真实的,塔洛斯的话语终究还是触动了她。
暗影舞者表演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杂技,她近乎完全暴露的身体在空中跳跃和旋转,同时在她的身体周围的双剑也在不断地舞动着。刀刃像银线一样扫过,挥舞的刀刃不断发出将空气切割开的声音。
达克乌斯静静地看着,他感觉暗影舞者所表演的武技在某种角度上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要比劳伦洛伦的同行要好。他看过,也参加过很多表演,但眼前暗影舞者的表演毫无疑问是壮观的,这可能是这里是洛依克信仰大本营的原因。而且,这位暗影舞者还不是欺诈者之林凯达斯的邻帮成员,属于一种相对外围的,尽管月泉林地已经距离欺诈者之林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