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机只是一个名词,一个泛称,就像枪一样,有前装枪和后装枪,之后又衍生出各种的枪。蒸汽机也是同样如此,除了那些实验、正式理论或是概念的蒸汽机,第一台能真正使用的并非是瓦特发明的蒸汽机。什么祖母在炉子上烧水,小瓦特在一旁观察,他发现蒸汽顶开了壶盖,于是长大后就发明了蒸汽机,这故事当幼教听听就得了。
第一台实用的蒸汽机早在瓦特出生的半个世纪前就被发明出来了,而且瓦特的蒸汽机也不是依靠蒸汽压力工作的。
一位叫做托马斯纽卡门的英格兰铁匠,把锅炉、活塞气缸和横梁式传动结构结合在一起,创造了纽卡门蒸汽机。他没发生任何一个主要部件,也没有创新的需求,但他的蒸汽机却是千真万确的创新,这种创新叫做集成。他发明的蒸汽机具有针对性,只能在矿场中使用,在纽卡门蒸汽机出现之前,矿井中的积水一直是一个另人头疼的问题。
如果达克乌斯晚来个几百年,他就会发现劳伦洛伦那座被炸毁的银山正在被人类采集着,那些矿场并没有大气式蒸汽机,只有水桶队,这些矿工负责把水桶运到输送带,好让积水倾倒在地表。大一点的矿场用水泵,通过位于附近的河流和或瀑布修建水车,或一队正在拉动巨大齿轮的马匹,机械装置为活塞提供动力,把水泵到地表,然后在那里通过木管把水和矿石废渣一起运到附近的溪流或池塘中,在纽卡门蒸汽机出现之前,这么做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成本极高。
然而纽卡门蒸汽机也没有那么的好,在工作的会消耗大量的蒸汽,这导致蒸汽机需要大量的煤,在北部这种蒸汽机得到了大量的应用,因为那里都是煤矿,有些积水被淹没数个世纪的煤矿,因为蒸汽机的出现也能重新进行开采,矿主们可以用卖不出去的坑口煤为蒸汽机提供动力,但其他地方就不行了,刨除煤矿价格和水运等等,根源就在利用率底下,导致煤炭消耗巨大,据说利用率只有零点五,其他的能量都被白白消耗掉了。
詹姆斯瓦特在半个世纪后做出了重大改进,将废蒸汽转移到单独的容器中进行冷凝,这个改进提高了蒸汽机的效率,由气压驱动,将活塞推入冷凝蒸汽产生的部分真空,而不是膨胀蒸汽的压力。接着他进一步开发了蒸汽机,对其进行了修改,以提供适合驱动机械的旋转阀门驱动,这使得工厂能够远离河流。
这些早期的蒸汽机的效率有限,但比较安全,因为它们的压力比较低,在发生损坏的情况下机器向内收缩,而不是向外爆炸。蒸汽机的效率受外部气压、气缸变形、燃烧和沸腾的效率和凝结能力的限制,理论最高效率受水在普通大气压下比较低的沸腾温度限制。
使用高温高压的蒸汽为蒸汽机的效率带来了巨大的提高,但这种蒸汽机要更加的危险,锅炉和机器的爆炸造成了许多大事故。随着时代的进步,越来越多的蒸汽机和配套的水管锅炉被研发了出来。
据说,列奥纳多发明蒸汽坦克的起因是因为他沉迷于矮人的铁甲蒸汽船,之后就自己造了一艘,再之后在试航期间炸了,溺水的他没有失去雄心和激情,他将自己的想法转移到了陆地上。因此,蒸汽坦克诞生了,他采用了装甲蒸汽船的基本设计,并对其进行了修改。
一个大型的高压锅炉通过一系列的管道和活塞引导过热蒸汽,为蒸汽坦克提供动力。第一批蒸汽坦克中,工程师必须通过哨声的强烈程度以及从锅炉周围不完全密封的管道中溢出的蒸汽量来判断锅炉内部建立了多少压力。
达克乌斯感觉草图上的蒸汽机大致分为两种,分别是压力式和复合式,尽管样子各有不同,但核心的设计理念就是使用高压蒸汽来减轻发动机的重量并提高其效率。他感觉这个设计思路就有问题,首先锻造工艺就不行,即使是圆柱体锅炉,气压也分布的不均匀,虽然体积小,但有些强行,气压之类的数学公式也有问题,更多的依靠玄学和工程师感觉。
如果在蒸汽坦克的轮子行驶在铁轨上,蒸汽机的可靠性会大幅度提高,一旦越野就不行了,可靠性跳崖式的降低,尤其是作战时还需要给武器提供蒸汽,说白了蒸汽机从工艺到设计、从理论到实际都不行,放大到整体,整个蒸汽坦克的设计思路就有问题。
或许应该把蒸汽机和车体放大,做成类似履带堡垒的那种存在,堡垒也不用几十吨,只要防御的外壳稍微够硬就行。实在在不行就参考下个纪元的齿轮要塞,正正八经的陆地战舰,突出一个蒸汽朋克。
“抄一份吧,现在。”达克乌斯感觉脑袋有点疼,他刚放下草图后,用手指揉了揉鼻根后说道。他来早了,蒸汽坦克还是处于图纸阶段,总是被看到裹着绷带,遮掩着各种烫伤的列奥纳多在蒸汽坦克被制造出来就炸没了,搞不好,因为他的到来,史蒂芬弗兰兹生前所资助的学院都会被侄子取缔掉,毕竟没出成果,现在还闹出这么大的事。
还是要还回去的,万一学院没被取缔,被那些工程师们造出来了呢?有总比没有强,那句话咋说来着?钢铁、火药与信仰!
来自精灵的指点还是算了吧,达克乌斯知道他身边的女术士没有零到一的本事,因为零对这些女术士们来说没有概念,从无到有为有点难为人了,炼钢系统能出来是因为杜鲁奇本身有成熟的铸造体系,只要稍加启发,就能在原始的基础上进行升级。
至于这个蒸汽机嘛,达克乌斯感觉路还是有点远,不过多一些参考还是好的,他的要求其实很低,稳定,能带动天轴就行。他也不要求能造成他前世已经完全成型的火车头,能整个4-6-0出来就行,目前设计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用来运货,也不拉什么大家伙,比如把战争多头蛇放置在板车上转运。
傻了今天
(本章完)
526.第486章 337第十三号
526.
达克乌斯的嘴上叼着烟斗,左手揉搓着下巴,右手搭在左肘部,抬着头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看着夜空中的双月,他的意识在不断的发散着,他感觉埃尔辛阿尔文太危险了,阿尔道夫太危险了,他要回家找妈妈。他才来阿尔道夫三天,结果就发生这么多的事,阿尔道夫的两座高等学院发生了足以记录在年表上的大事,如果他再待几天不一定还会发生什么幺蛾子事。
“知识是诅咒的部分具现……”
达克乌斯寻思到了那位因为卓越贡献被拔擢为地狱之灾家族一份子的惠特尼,在他看来神奇的惠特尼有着不亚于列奥纳多的特性,或许?还有那位被他留在新大陆严加看管的纳塞尔,本来他想把纳塞尔带到艾索洛伦丢给戴斯领主,结果由于路程的问题,他最终放弃了,埃尔辛阿尔文本来就充满了危险,然后奸奇还在旁边视奸他,那种感觉实在太操蛋了。纳塞尔已经不是展露特性了,那特么几乎已经明示了,谁要告诉他纳塞尔是变化灵或是奸奇恶魔伪装的他都信。
“蒸汽的密度有问题。”
贝洛达的话语打断了达克乌斯的寻思,她在抄录草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她用一张空白的纸算了起来,最终得出了理论。
“你除了数学还懂热学?”转过头的达克乌斯有些惊讶地问道。
“热学?虽然我不懂,但不得不说这个名词很贴切。你也知道,我精通天堂系魔法,平常要与水和蒸汽之类的液体打交道。”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贝洛达出自白浪家族,显赫的同时家学渊源,不然祖上也不会和巅峰期的塔尔卡勒多家族联姻,而且贝洛达除了家学渊源外,还在荷斯白塔中深造过。
在达克乌斯前世的时候往往将科学与技术两个词连在一起使用,但在很久以前科学和技术是分隔的两个领域,如果亚里士多德真的存在,那从那时候开始到工业革命初期的千百年期间,科学在西方一直被称为自然哲学,哲学是学问之母,因此哲学这个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或者说是从事科学研究的人的心态。
科学对于技术谈不上什么指导,甚至绝大多数科学家也不屑于去指导工匠从事的庸俗行业。追求高贵学问本身就是目的,对于解决生产中的实际问题从而获得经济利益,他们没有兴趣甚至觉得有失身份,与之相对的是专业工匠视学者的玄奥理论与繁复数学为智力游戏。
科学与技术,互相没有需更,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的平行发展着。这个世界中的精灵也是同样如此,荷斯白塔就是研究学问的地方,魔法、数学、历史、学识、炼金、武技等等都是学问,预言之塔和毁灭之塔就是研究魔法地方的。虽然荷斯白塔附近的农田收益非常好,但那不是阿苏尔施法者们在帮农民们改进或是做些什么,更多的是通过农田测试下自己的所学,农田收益好是间接产生的行为。
这也是达克乌斯要开展教育的原因之一,女术士可以补充高端,那些理科学院可以补充另一种高中低端,从而达到一种闭环,把科学与技术进行结合。
就拿板甲来说,板甲不是光靠水力锻锤砸出来的,就像流水线一样,整个过程不需要一点人力,事实是板甲的锻造依旧离不开传统的手工锻打。从业过机械行业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产品是不可能从头到尾全靠机械的,尤其是板甲防具。
水力锻锤在加工中只起到粗加工作用,水力锻锤更多的作用是锻造出用于制作板甲的板材。制作板甲需要两个角色,分别是板匠和制甲师,板匠就是制作板材的工匠,而制甲师就是制作盔甲的师傅。
起码杜鲁奇社会之前是这样制造板甲的,因为工艺原料等问题,炼钢有很多杂质,会导致大块钢板脆裂,面对这种情况板匠只能反复锻打。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铸造系统的成型后,出现的均质钢板取代了传统的工艺锻打,成品率大幅度提高的同时,板匠这个职业也可以被剔除了,大量的人力被节省了出来,可以分配到其他的行业中。
得益于精灵的体型,一米八以下算是残疾……,正常精灵的体型普遍在一米八到两米之间。达克乌斯完全可以利用信息卡,统计出士兵的身高的区间值,打造一米八三、一米八八等等之类的规格胸甲,如果不趁身就用凯坦垫垫,将就将就,这种装备给士兵的胸甲本身就是一种消耗品,他做不到让每个士兵都合身。
定好规格后,女术士就要出场了,她们要做的就是设计一款冲压设备取代制甲师的大部分工作,制甲师只需要加工成型的冲压胸甲,处理好打磨、抛光和边缘就行。而这时候女术士又出场了,蒸汽机带动的天轴系统可以让打磨和抛光设备不间断的运行着。
科学与技术充分结合,各种设备的出现让制甲师节省了大量的工作量,同时也能缩短制甲师的学徒时间。胸甲出产的速度更加的快,杜鲁奇的军队能得到大范围的武装和替换。
在达克乌斯看来,胸甲对于普通的杜鲁奇士兵来说是重中之重,胸甲提供的防御力可以保证士兵的存活率,至于其他的部位嘛,他不准备让普通士兵装备全覆盖式装甲,能用就行,有这玩意就行。而且黑锐连弩手也不需要这类需要设计的士兵不需要板甲护肩和护臂,这会让黑锐连弩手无法进行有效的射击。
冲压设备的出现会让扎甲或是鱼鳞甲的甲片大量的泛滥,达克乌斯都寻思好了,除了头盔、护喉和胸甲外,肩甲和裙挡就用鱼鳞甲,其他的部位用条形板甲条,主打一个四不像和DIY,主打一个经济又实惠,他才不管这个那个,反正也不是他穿。甲片和板甲条的大规模出现可以方便士兵对破损的装备进行维修,哪坏了换哪就是了,一个晚上从新拿绳串一下,第二天又能用了。话说回来,高级兵还是需要全覆盖式装甲的,不过这个比重就占的很小了,他完全能应付的来。
这时候科学和技术再与魔法相结合,只要头颈和腹部没事,拉回来后哪怕成了海豹,之后在魔法的治疗下也会重新长出四肢,从而重新投入战斗。
这并不冲突,还能充分结合,什么好用什么就是了,达克乌斯从来就不保守,有魔法就上魔法,没魔法就科学与技术,如果杜鲁奇没有生物巨兽或是构造体之类的,他也会考虑改良蒸汽坦克,为自己所用。
魔法这个东西很神奇,这个世界中的魔法可不是一拍脑袋就能怎么怎么样的,有点道行的除了施法天赋外还要有数学天赋,研发和精通法术是需要模型和算法的,只有懂得这些,才能开发出法术或是施法造诣更上一层楼。水平平平无奇的马雷基斯不就是在有了钢铁指环后,通过第二视野更加细腻的捕捉魔法之风的丝线嘛。
成功之前先谈失败,施法失败带来的后果是非常恐怖的,七窍大量出血平平无奇,无关痛痒,来自灵魂的震荡也不叫个事。除了这些还有各种邪门的事,比如衣服似乎会根据自己的想法扭动,身上的每一个扣环和带子都松开了,导致腰带、背包和盔甲滑落。来自灵魂的疲软,就像从伊希尔出来的贝洛达一样。失魂落魄无法集中精神,崩溃和腐化等等,不过这些还只是入门级的。
再上劲的就是施法者身边的人都会听到黑暗诱惑低语,失明、魔法之风冲击、无法控制自己的肠道扭曲、口齿不清的胡言乱语、肢体冻结、失去第二视野的漆黑视界。最可怕的就是黑暗诸神引诱施法者作出可怕的背叛或是被魔法之风反噬直接原地爆炸,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砰!
出现这种情况多数是施法水平不行或是其他的原因,比如被诅咒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不知道能自己能吃多大碗的饭,出现失误通常都是过载魔法之风,再加上施法水平不行导致的。
就拿阿丽莎来说,她平常施放琥珀之矛的方式从来都是一加一,哪怕是多个也是一加一,本质是一样的,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加减乘除,如果她这么操作,她都无法从毁灭之塔活着毕业,早把自己玩死了。
尤其是能沉醉在深渊边缘的,这种行为本质上就是一种作死,就拿莫拉丝来说,别管行为什么的等等,她在黑魔法这块一作就作了近七千年,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她作为德哈能量的使用者开发出了大量的黑魔法,要知道德哈不属于魔法八风,运用起来是极其危险的,这还只是运用,更别提开发了,这无一不表明她对施法和数学的精通,艾索洛伦的艾瑞尔女王找莫拉丝学习黑魔法也不是没道理。
除了莫拉丝,能长时间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都是有道行的,深知黑白同时还要懂灰。马雷基斯、安娜萨拉和其他的高阶女术士都是这方面的翘楚,不然早死球子了。就像那些人类一样,最终在知识是诅咒的部分具现下变成混沌术士或是扭曲成其他的存在,在魔法学院没出来之前,帝国抓捕那些巫师异端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能量转换路径上产生损失现象是不可避免的,没有什么完美的能量转换机器,这不是在机器上铭刻符文或是赫卡提徽记能解决的。
相比于铸造系统,蒸汽机更需要热学,热学是热力学、统计力学和气体动力学理论的综合研究,是需要数学支撑的,然而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热学。热的本质在人们头脑中依然是猜测和谬误的混合体,燃烧现象要么被归结为阿克夏之风,要么用物理的方式解释为物质中含有燃素,能量守恒什么的根本不存在,但好在热量与温度搞清楚了,起码科洛尼亚和德鲁萨拉在研究铸造系统的时候稍微搞明白了一些,算是把门踹开了。
知道了蒸汽的密度,才能计算活塞做一次运动需要多少蒸汽,从而可以比较不同方案的蒸汽消耗量。这在达克乌斯看来这是必要的,海格葛雷夫和劳务派遣的资源是有数的,还没到可以肆意挥霍的地步。浪费蒸汽意味着浪费着资源,一旦不成形的蒸汽机铺开,那浪费的资源数量将是可怕的,如果一艘船在往返纳迦罗斯与艾希瑞尔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资源,那还不如不配蒸汽机,但同时也意味着人员无法削减,无法扩大船只数量,这就像左脚拌右脚一样,进而涉及到方方面面。
“水吸收了热量,达到沸点并且转化为蒸汽。蒸汽通过管道进入汽缸之中,活塞开始升高,蒸汽开始充满整个汽缸。但一个汽缸容积的蒸汽并不够,因为气缸是冷的,一部分先进来蒸汽接触到汽缸壁开始冷凝,这就需要锅炉多供给一部分蒸汽来补偿。”
“汽缸被加热到足够的温度后,再进入的蒸汽就不再冷凝。当活塞抬到最高点,冷水喷入气缸,蒸汽迅速冷凝,外部的大气压将活塞压向底部,然后下一个循环开始。”
“不完全燃烧的烟气带走热量,造成锅炉壁热损失,活塞气缸与传动之间会造成气缸壁热损失,机械摩擦也会造成损耗,而且还密封不严。”
贝洛达的话语就像开了一个头一样,女术士们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听得一旁留下来陪阿拉塔尔,一直打哈欠的马拉努尔一脸懵逼。
不过达克乌斯稍微听懂了,归根结底还是蒸汽机设计有问题,锅炉好比一百的话,最后能发挥出来的能量只有几,甚至连几都达不到,其他的全被浪费了,而这个几要不仅要让蒸汽坦克运动起来,应付复杂的地形和战况的同时,还要为武器系统提供蒸汽。
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尴尬的情况,蒸汽坦克正常行驶的话,蒸汽机还能勉强应付的过来,但一旦上点劲的话就要出事了,而且人类的铸造工艺还不过关。这个几要是翻倍或过载的话是会让蒸汽坦克变得更加强悍,问题是锅炉也要跟着翻,一翻就容易炸,这特么能不出事吗?
“怎么解决呢?”达克乌斯寻思一番后问了一个问题,归根结底他还是希望帝国有蒸汽坦克的,一款能用的,能为士兵带来士气加成的可靠巨物,这不存在什么资敌行为。要知道时代变了,如果精灵全面性的重返埃尔辛阿尔文,势必会与人类发生持续性的冲突,他压根就没想这么做,最多占据那些人类始终没有解决办法的森林,他要换一种方式,通过外交控制和军事干涉的手段变相统治埃尔辛阿尔文。
“在无法提升工艺和解决精度的情况下,就需要设计了一种带有分离冷凝器的蒸汽机,冷凝器与汽缸之间有一个调节阀门相连,既能把蒸汽引入汽缸外的冷凝器,又可以使汽缸内产生同样的真空,避免了汽缸在一冷一热过程中热量的消耗,我算了一下这么做可以大幅度提高蒸汽机的热效率,从而降低锅炉的爆炸率。”
“可以进行全新的升级,改成圆柱体锅炉,这会使气压均匀分布,能承受高压蒸汽的同时,体积也会减少。”
“可以制造一个安全阀,我建议用熔点较低的铅,正常情况下,锅炉内的水会漫过安全阀,一旦水位过低,安全阀就会暴露在空气中,失去了水的冷却效果,安全阀的温度就会上升到足以融化铅,只要安全阀熔毁,锅炉的压力就会下降,爆炸事故就能避免了。”
“你们看看这个,这个设计与其他有些不同,由其他的单气缸,改为竖直双气缸,在两个气缸相差一些距离的情况下,避免了停车重启困难的问题。或者……可以再增加一组车轮,用连杆相连,省略齿轮,这样在提高动力的同时,还能提升稳定性。”
“两个汽缸装于锅炉前端的烟箱下部,位于车架内侧的水平位置,这样运行时上下颠簸会减轻。”
“现在能重新设计一款出来吗?”达克乌斯的脑袋一下大了,施法者们说的话语对他来说有些超纲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后问道。
在得到可以的答复后,达克乌斯就不在理会施法者们的讨论了,他继续转身看向了双月,相比于蒸汽机,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黄昏之潮要来了。他来这个世界后,色孽就给他整了一个大活,今年在他勇闯伊希尔激怒纳垢后,不知道今年的黄昏之潮会有什么大活,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找个相对的安全的地方,不是待在安娜萨拉身边就是待在马雷基斯身边,去年的黄昏之潮他在船上,在利爪海转悠,埃尔辛阿尔文……远远比其他的地方危险。
就在达克乌斯寻思的时候,昨晚雷恩他们找到阿萨诺克密室的地方泛起了一道波纹,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在黑暗中出现了,他剥开披风的兜帽,用那深邃,冷漠,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睛注视着曾经摆放黄铜戒指,但现在空无一物的地方。
除了施法者和陪在达克乌斯身边的吉纳维芙,其他的精灵都找地方休息了,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施法者们的草图在长时间的争执后被设计出来了。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后,无数的问号从他的脑海中冒出了出来,在施法者们的操刀下,蒸汽坦克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了,原本的四车轮变成了六车轮,蒸汽机旁边的车轮用连杆连接着中间的车轮,前方的车轮仍用作转向,有点像2-4-0式布局,又有点像半履带车。
不止车轮,为了整车的功率和功能,整个车体也被长了,拉高了,蒸汽机的锅炉被设计成L型,一部分位于蒸汽坦克战斗室的底部,用于燃烧燃料和补充空气,锅炉采用了圆柱体锅炉,为了提高燃烧效率,锅炉内部的顶端还分布一些三叉水管,不仅如此水管之间还扑有砖拱,锅炉的外壁与车体之间充斥着大量的螺栓,似乎用来提高锅炉的强度,让锅炉在必要的时候进行过载。
锅炉除了烟筒外还有一个圆顶通道,顶端有一个类似叶轮的装置,用离心力将蒸汽中的水珠甩出。驾驶员所在的位置添置了一个油门杆,驾驶员推动油门杆时,蒸汽的流量就会加大,蒸汽通过支管进入气缸,从而加速车轮。而且车轮连杆的设计非常精妙,甚至有倒车的功能?不过似乎没有制动功能,只能进行缓慢渐停,没有急刹之类的功能。
这就可以了,这还要啥自行车,让蒸汽坦克在怪物堆中漂移吗,杀他一个又一个来回吗,这画面也太难寻思了。达克乌斯感觉自己又见证历史了,不止蒸汽坦克被重新设计,结果蒸汽机车也点出来了?这不就是还不具备刹车制动功能的倒装火车头吗?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跟在达克乌斯身边,经过他思想熏陶的高阶施法者是精灵最精华的存在了,就连擅长占卜的丽弗也在很短的时间掌握了蒸汽机的机制,从而提出了自己的设想。其他的施法者更不用说了,短短的一晚,一台还不是太成熟的改进型蒸汽坦克就被设计出来了。
最终,达克乌斯把这份在列奥纳多十二份图纸上延伸出来的新设计图纸命名为第十三号。
天亮了,住在这小半年的吉利德和菲斯维尔收拾了一番行李后,队伍离开了,穿过喧闹和忙碌的人群来到了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史蒂芬弗兰兹学院。他看着倒塌的废墟和那个像门牙没了,露个豁的阿尔道夫城墙。
看了许久后,达克乌斯还是没有让雷恩把图纸送回去,先带回森林之家吧,这几天还能设计优化一下,如果史蒂芬弗兰兹学院真的被取缔了,图纸消失就麻烦了,十三……图纸别跑斯卡文鼠人那里了,那可就是真正的资敌了,甲龙对阵鼠式坦克……这画面更难想。
返回森林之家后,折腾一晚的精灵们开始洗漱用餐休息。一夜没睡的达克乌斯也需要休息,他可不像吉纳维芙那样,而且他今天也没什么安排了,除了两所学院外,阿尔道夫没什么能吸引他的地方了,他吩咐出去执行其他的任务的雷恩留意乐器之类零零碎碎的东西。
达克乌斯对什么动物园、报应宫、嘉年华广场、阿尔道夫剧院之类的地方没有什么兴趣,睡醒了后等晚上的时候去一趟那里后,他的阿尔道夫之旅就结束了。不过他准备再待几天,按之前预计的那样离开阿尔道夫,他对其他地方不感兴趣,并不代表他的同伴们没有,他接下来的行程有些密,他要争取在冬至那天,看到奥莱恩走入大火中。
另一边,紧赶慢赶的艾吉雷瑟撞到了拜涅所带领的队伍。
527.第487章 338真爱如血第二弹(讲弗拉德的,可不订)
527.
帝国历1797年
老者正在经历一场煎熬,他正在死去,尽管医生和牧师充满技艺和信仰,但却无法阻止他死去。
医者和牧师们还在忙碌着,寝室内寒冷刺骨,本该燃起熊熊烈火的地方,堆积的木柴和柴禾却未点燃。牧师点燃了香炉用来驱散厄运,并向仁慈的西格玛祈祷。然而,这一切毫无效果,躺在床上的奥托范德拉克还是正在死去。他们知道这一点,更糟糕的是,奥托自己也知道。这就是他们陪伴在奥托身边的原因,他们来守护奥托的临终。
奥托的下唇垂松,口水顺着下巴滑落,他试图用长满老年斑的手背擦拭,但他连擦拭的力气都没有了。病痛让他变得苍老不堪,他在短短的几周内老去了三十年,曾经驱动他的力量和活力在短短的几周内消失殆尽,只留下一个人类的空壳。
奥托是个残忍的人,他喜欢把农民的头颅钉在尖刺上,当他喝醉时,他确信自己是西格玛转世。宫廷贵族不尊重他的权威,也不听从他的命令,希尔瓦尼亚充满了冲突。但他不在乎,对于统治希尔瓦尼亚的他来说,只有死亡才是毫无尊严可言的。
死亡是平等的,不尊重血统或是身份等级,此刻的奥托终于明白了。一周前,他失去了对脸部肌肉的控制,舌头膨胀得几乎无法说出一个明晰的句子,他成功说出的大部分词汇听起来只是一些像醉汉喝多胡言乱语时才会说出的东西。
奥图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他也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他的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在衰退,只有他强烈的意志让他继续呼吸。他还没有准备好死,这是他最后的一次顽固的表现。他的女儿伊莎贝拉俯身在床上,擦去了他发热额头上的汗水。
“嘘,父亲。”伊莎贝拉知道她的父亲想要说什么,她安抚道。
被女儿制止后,挫败在奥托的脸上蔓延,他的眼中燃烧着纯粹的憎恶。他转过头盯着坐在深红色天鹅绒椅子上的弟弟利奥波德,虽然他们是兄弟,但他们之间没有兄弟般的纽带。
母亲曾经说过眼睛是灵魂的门户,伊莎贝拉觉得眼睛令人着迷,眼睛包含着如此强烈的情感。在眼睛面前,一切都无法隐藏,眼睛是如此富有表现力。现在她看着她父亲的眼睛,她能看到她父亲的痛苦。她父亲被这种丢脸的死亡方式折磨着,但很快就会结束了。
医生弯腰俯身在放满了锯和手术刀的箱子里翻找,直到找到一个装满肥硕身体的水蛭罐子。
“水蛭?真的有必要吗?”伊莎贝拉范德拉克问道,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厌恶。
“也许这是一点小小的怜悯?出血对心脏有好处,如果心脏需要泵送的血液较少,心脏的负担就会减轻,这意味着心脏可以继续跳动更长时间。相信我,女士,我的宝贝们将让您的父亲活得更久。”医生说的时候打开了罐子,用手在充满水蛭的液体中搅动着,等他说完后,他拿出其中一只水蛭放在奥拓的颈脉上。
“大家……都在说我……好像我已经……走了……不是……死……”奥托喘息着说道,最后一个词从他的嘴唇上出现之前,他突然爆发出剧烈的咳嗽。
“安静点,父亲。”伊莎贝拉说完后,擦去她父亲咳出的黏液。
“该死的……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放弃……”奥托艰难地组织着词汇,死亡的挫败感让他无法忍受。
利奥波德从椅子上站起身,在寝室内走来走去。他走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用手指感受着镶板,听着他兄弟费力的呼吸声,他的指甲刺进了软木。
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随之而来,震动穿过邓肯霍夫城堡厚实的墙壁。利奥波德几乎无法掩饰住自己脸上的得意微笑,雨点拍打在玻璃上,像泪水一样流淌过他的倒影。
“不管怎样,我的兄弟,你肯定会被诅咒的。我敢肯定你还没死,只是因为你害怕他们在另一边等着,你害怕那些你愉快处死的可怜灵魂,是不是,我的兄弟?
你能听到他们吗,奥托?你能听到他们在呼唤你,你知道他们在等着你,你能想象当他们最终有机会复仇时,他们会对你做什么吗?我的天啊,这是多么美味的想法。”利奥波德对着自己的倒影冷笑了一声,哭?哭是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随后他冷声说道,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来吧,奥托,我的兄弟。在你最后的时刻展示一些尊严吧。”
“滚……出去!”奥托的眼中充满了无能为力的愤怒。
“我的兄弟,亲爱的奥托,你一直都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说谎者和骗子。不诚实可能是你的可取之处,也许还是唯一的。所以,我这样说吧,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华丽的戏剧,我一点也不会为你的努力而大笑。在我确保你真的死透之前,我绝不离开这个房间。这与个人无关,你明白吗,我将以希尔瓦尼亚伯爵的身份走出这里,而你,唯一离开这里的方式就是躺在棺材里。”
“该死……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