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沌能量的作用下,猎犬很容易发生突变,它们的身体会极度膨胀变成战獒。凶残、嗜血的它们是天生的杀手,它们筋肉结实、牙齿锐利,习惯成群结队地游荡在荒野中,它们甚至会毫不犹豫地向长矛阵发起冲锋,就是为了享受垂涎的巨口咬入多汁的活人血肉中的那一刻。
战獒们闻到了精灵的气味变得兴奋起来,但它们很快迎来了它们最糟糕的时刻。在杜鲁奇战戟的拦截下它们失去了势头,或许被城市保护的帝国佬会怕这些玩意,但杜鲁奇在纳迦罗斯什么怪兽没见过,杜鲁奇三三一组,犹如一座座孤岛,但又如一道道坚固的空心方阵。在战戟、连弩和锯齿长剑的攻击下,它们不断的哀嚎着死去,只对杜鲁奇造成了有限的伤亡。
萨利人吼叫着用斧头敲击他们的盾牌,喊着恐虐的名字,跟随战獒冲锋,扑向看似被包围的杜鲁奇,试图用斧头把杜鲁奇砍倒。
然而,萨利人不知道是,前方的道路对于他们而言是一条通向地狱的路。把奥姆斯科罗搞的明明白白的杜鲁奇把这里设定成了预设的包围圈。
更多的杜鲁奇出现在了房屋上,密集的箭矢射向了侧翼暴露的萨利人,虽然萨利人的盾牌阻止了许多伤亡,但还是不停的有萨利人哀嚎倒下。
比这更毁灭性的是杜鲁奇拿手出了拿手绝技,他们把拆分的收割者弩炮搬上了房顶组装了起来,在霞弹模式的射击下,萨利人的阵型就像被巨型的战獒咬出了一道恐怖的伤口,在一瞬间内几十个萨利人变成了支离破碎的碎肉。
一位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萨满正拿着法杖和斧头酝酿着反制法术,但他突然感知到什么,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此刻的他就像左右为难一样,如果停止施法,混沌能量会吞噬他,如果他继续选择施法,他就……
吉纳维芙没有给萨满犹豫的机会,锋利的反曲匕首直接划断了萨满的颈椎。
萨满被混沌能量反噬了,他的身体像热蜡一样从骨头上融化,随后炸的四分五裂。
已经退无可退的萨利人还在冒着箭雨冲锋,一道空间之门突然凭空出现在了他们与杜鲁奇的中央,阿尼齐帕尔的空间之门打开通往另一个次元的大门,不可名状的生物被吸引到了中古世界的维度上。
还在冲锋的萨利人发出了惊怒和绝望的哀嚎,就像没有牙齿但又饥肠辘辘的食人魔在舔嘴唇时发出的湿湿声音。
被阵型不断向前推的萨利人已经停不下来了,他们看到空间之门中不可名状的卷须正向他们招手示意,随后他们就像列队跑步一样,一股脑的冲进了空间之门中,消失在了养育他们的土地。
相比于萨利人的前队,压上来的后队惨相更有视觉冲击性,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德哈能量。还在房屋上倾泻箭矢的杜鲁奇在良好的夜视能力下看到后的北佬们被火焰包裹,但黑紫色的火焰并没有把北佬们直接烧死。
萨利人的身体在凝结,奔跑的过程中肉和脂肪不断的从骨架上掉落,有的肉还在不断重塑和变化,有的肉则在不断的膨胀,原始的混沌能量被不断的吸进肉里面,物质被混乱的本质所腐蚀。或是在跑动的过程中变成骨架,或是直接爆裂开来炸散周围的同伴。
这里只是战斗发生的一处角落,半个奥姆斯科罗城镇都在响彻着厮杀声,杜鲁奇们从四面八方冲了进去,战斗发生在各个角落和空档场地,唯独港口和码头是暂时安全的。
早在最初的时候,雷恩和吉纳维芙就带着一些好手从那座其他奇特的陡峭断崖攀登了过去,又花费了一些时间爬过破旧的城墙,解决了喝的五迷三道的哨兵。
警戒的萨利人张开嘴叫喊着发出警告,但是声音在液体的的咯咯声中崩溃了,喉咙在武器的强力打击下断裂,当血液充满肺部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潜入奥姆斯科罗的杜鲁奇就像一只只在荒野中漫游的狼,他们在寂静且阴暗的地方不断疾驰而过,为后续突袭队伍的前进打开通道。
一队列队整齐,装备精良铠甲的萨利人出现在一个路口,突然一阵巨大的狂风从他们身上吹过,将他们吹翻在地,正在窒息状态下的他们还没等爬起来,预先埋伏好的冷蜥就从阴暗的角落中冲出来,肆意地收割他们。
血液从贝洛达的鼻子中流了出来,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她的血液在躁动,她内心的杀戮欲在不断的高涨,她又对着林另一个街角的萨利人队伍施放了一道闪电箭,强大的闪电球砸在萨利人的队伍中,五十多名来自同一艘长船的萨利人直接化作了虚无和血肉,只有几名完好的萨利人还在茫然的奔跑着。
贝洛达仿佛化身成了雷电使者,她就像闪电的长矛一样,不断的倾泻她的愤怒和杀戮欲,她所在的柯思奎王国没少被诺斯卡北佬荼毒和侵袭,她就像泄愤一样,肆意发泄着内心的情绪。
原本的突袭计划中,三位在阿多希-特赫加领主那学习过女术士准备施放拉兹寇托的黄金法球,作为突袭的开幕。但之后又改变了计划,贝洛达用Eltharin语吟唱着古老的诗句,她敏锐的头脑在不断锁定着天空外的任何物质,她在外太空中漫步,直到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于是计划改变了,在女术士们的帮助下,她发挥了她的全部意志力,把一颗正在外太空划过的彗星拉了过来。
本该退出战斗的贝洛达还在坚持着,闪电不断从夜空中划破,她冒着星光和闪电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蠢蠢欲动的萨满,她能看到萨满正在疯狂地挥动着双手,但萨满的努力失败了。
闪电从萨满身上划过时,他的身体绷直了起来,之后又原地跃升了一下,他的内脏被蒸发了,他的外壳倒在地上不断的冒烟。
萨利人零碎的盾牌方阵不断的被撕碎,不是突然出现的狂风把他们吹倒,要么就是燃烧的石头没有任何征兆的落在他们头上。当他们被燃烧的石头点燃,当燃烧的石头划破盾牌和盔甲时,当突然出现的杜鲁奇向他们倾泻箭矢时,方阵被一次次的粉碎。
塞利雷那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一位骑着战马的萨利骑手背上,躲开了骑手的飞斧后,他结束了骑手的后续动作。下一秒他又出现地面上,脾气恶劣且四肢粗壮的战马哀嚎着倒在了地上,并把身穿铠甲的骑手压在地下。他踢开了骑手试图劈向他的斧头,随后半克莱夫宽刃顺着骑手的头盔和护喉的缝隙切断了喉管和颈椎,他皱着眉头看着半克莱夫宽刃上豁口挑着带着头盔的头颅,他摇了摇头把头颅又踹回了萨利人的阵型中。
似乎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萨利骑手,而更像是一名酋长?塞利雷能明显的感觉到对面萨利人的士气有些崩溃了。他虽然第一次突袭诺斯卡人,但他感觉这帮诺斯卡是真的有些拉胯,用他侄子的话就是可能天赋全点在进攻上了。
如果塞利雷是这里的城主话,他会再修筑一道内墙,并在这里设置一道狭窄通道,在顶部设置大量的杀人洞,同时在通道内设置大量的路障,全是堆好的尖刺栅栏,通道的尽头再放置一架收割者弩炮,把狭窄的通道营造成一个杀人场,入侵者即使冲进去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惜,这里什么都没有。”
塞利雷又把注意力转回了战场,他能感觉到这里的北佬与纳迦罗斯的奴隶完全不同,在他看来这些北佬就像野兽一样,在饥饿解决之前不会放松,不会停滞,不会停下。或许这群野兽知道他们的神在注视着他们,审判他们的力量,考验他们的勇气。他看着再次冲上来的北佬,他知道这些野兽已经接受了命运,现在是在求死,或许手握着斧头和剑倒下是北佬的宿命,北佬害怕失败的耻辱,他要做的就是成全这些野兽。
萨利人被射来的箭矢划破盾牌,扯破盔甲,他们把受伤尖叫的同伴顶在前面,用自己的肉体作为抵抗箭矢的屏障,为后续的同伴开拓前方的道路,他们就像巨大的装甲和肌肉组成的浪潮一样,快步地在养育他们的土地上咆哮、冲锋,街道都在他们的脚步下颤抖,直到最后满身箭矢的倒下。
街道上的杜鲁奇并没有与冲过来的萨利人交战,而是三三一组的有序后退,让出拉扯的空间,房屋上的杜鲁奇向萨利人的阵型中投掷火油,随着火把滚动在街道上,燃烧的萨利人在街道上挣扎了起来,但他们还在试图向前进行徒劳的冲锋。
萨利人的胡须被烧焦了,他们的皮毛和斗篷冒着烟,他们跳跃着穿过火焰,斧头在闪烁的光线中闪闪发光,但他们没有攻击到杜鲁奇,而是徒劳的死去,临死前的他们不甘的怒吼着,把斧头变成飞斧投掷过去,飞斧砸在杜鲁奇的包钢盾牌上叮叮作响,拿着盾牌的杜鲁奇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不断的后退。
“我们这算不算联合行动?三百名阿苏尔,一百名杜鲁奇外加几个诺斯矮人?”达克乌斯三人走在燃烧着大火的街道中,偶尔他和弗拉奈斯还在补刀着还在地上挣扎的萨利人,把猩红剑从一个萨利人的尸体中抽出后,寻思到什么的他突然笑着说道。
(本章完)
399.鸽一天
2023-09-20
鸽一天
这几天失眠精神状态不好,脑子里乱糟糟的。
诺斯卡的剧情没啥了,毕竟现在不深入诺斯卡内陆,去拿个东西就结束了,袁华是你吗……可能有场搭板子的冠军对决,最多两天。
最迟星期六就登陆旧世界了,还是在之前提了几遍的地方登入,不去诺斯矮人那,也不是基斯里夫的厄伦格勒,帝国的玛丽恩堡也不去。
帝国的城市最多写三个诺德领的首府塞森蒙德,米登领的首府米登海姆,还有瑞克领的阿尔道夫。这是三个是必经之路,其他的应该不写,再写下一本可能是帝国佬,所以帝国少写点。
后续主要围绕人类、木精灵、野兽人、古圣遗迹、吸血鬼、红龙和芬努巴尔的代表团
_(:з」∠)_就这样
(本章完)
400.第372章 222我已经变好了
400.
2023-09-21
奥姆斯科罗的国王大厅充满了庆祝人群的笑声,来自艾斯林部落的王子随从们弹奏着鲸骨琴,唱着先祖的伟大事迹,歌颂着黑暗亲王。自由土地所有者们在享用着蒸肉,醉汉们大声吹嘘自己的伟大行为,用拳头打碎木盾来展现自己的力量。
萨利部落的维格伦德尔国王坐在黑色大理石刻成的王座上拄着下巴,用另一只手捏着一个女人的脖子,想到什么的他把手从下巴处拿了出来,把扶手酒杯里的巴托尼亚葡萄酒洒在女人的胸膛上,他那下流的笑声随着颤抖的身子不断响彻。
“这场宴会是为了庆祝你的订婚,试着让自己享受吧。”维格伦德尔笑完后又把视线转向他那皱着眉头面带痛苦的女儿,他笑着说道。
“让我开心的是上回的订婚宴,您还记得吗?父亲,你答应过我,乌弗瑞克……”
“你不会再提那件事了!就是那次宴会,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从那一刻起他就没有资格了!现在的重点是艾斯林人,作为朋友,我们可以得到比他们作为敌人更多的东西,我们可以结束我们双方数千年的仇怨。”维格伦德尔愤怒的把酒杯摔在地上,用膝盖撞开了那个女人,他打断了他女儿的话语,他低声咆哮道。
“有更多的收获,但我能得到什么?一个我不爱的丈夫,一个让别人为他而战的狡猾懦夫?”霍迪斯冷笑,她那漂亮的脸冷笑着往后拉,说完她转过头,望着大厅的另一边,来自艾斯林部落的斯维比约恩王子和侍从们挤在一个柳条笼子周围,在赌黄鼠狼和狐狸的争斗的结果。她新郎的胳膊裹在一个丰满奴隶的腰间,随着笑声手里的蜂蜜酒洒了一地,她接着尖刻地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了,因为你们有很多共同点!”
“我对斯维比约恩的好感就已经足够了!”维格伦德尔从王座上站起来,他的手指抓住他女儿的下巴,残酷地往他女儿柔软的皮肤里挖,把他女儿的脖子向后弯曲,他狞笑着说道,接着他嘘了一声,“我是你的国王,你要服从我!看来我已经纵容你太久了,你要嫁给的是斯维比约恩,巩固我和艾斯林部落的联盟,而不是乌弗瑞克!”
“如果乌弗瑞克在这儿的话,你就不敢这样做了!”霍迪斯挣扎着摆脱了她父亲的控制,她发出嘶嘶地声音,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忘了他吧,他死了!”维格伦德尔向后退了一步,他对着他的女儿笑了笑了,他宣布道,他的声音缺乏同情心。他挥了挥手,示意奴隶拿酒过来给他,接过从奴隶手中递过来的银杯子后,他的微笑变得更加真诚,他歪着头把银杯子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他用袖子擦完嘴边的溢出物后接着说道,“没有他或他的船出现的迹象,他死了,就像那些试图反抗他们的神和国王的人一样!死了……”
哪怕乌弗瑞克没有在那次宴会上说出话,被黑暗诸神降下可怕的诅咒。维格伦德尔也会找机会弄死他,毕竟他俩之间的关系太微妙了,维格伦德尔不想让乌弗瑞克成为他的女婿。因为等霍迪斯诞下继承人那一刻,就是维格伦德尔死的那一刻。
霍迪斯低下头,隐藏她的脸,她的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涌动。
然而,霍迪斯的动作还是被维格伦德尔捕捉到了,他又笑了,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不禁赞叹着鸦神,作为鸦神的忠诚信徒,他终于打破了一个不守规矩的人的任性意志。微笑很快就消失了,他把他的手臂放在他女儿的肩膀上。
“你必须忘记他,他不会回来了。不久你就会对斯维比约恩感到温暖,他将来会是艾斯林部落的国王,你们会有很多儿子。到时候,你会忘记那个流浪的掠夺者。”维格伦德尔用粗糙的双手擦去了他女儿脸颊上的泪水,他的声音温柔而富有同情心。
“来了!站稳了,各位。”一直抬头看着天空阿丽莎突然说道。
站在阿丽莎旁边的雷恩、佣兵首领和杜鲁奇们顺着阿丽莎的目光看去,他们看到一颗彗星以极快的速度划破天际径直向这里袭来。
撞击那一刻大地在颤抖,半个奥姆斯科罗化为了虚无,即使在阿丽莎的提醒下,巨大的冲击波和气浪还是差点把杜鲁奇们掀飞。
充满智慧的双脊龙提前感受到了什么,它的腿半蹲着撑在地上,没有让坐在马鞍上的雷恩掀飞出去。
“德勒克斯,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别让巫王之手失望,你要知道巫王之手一向都是很仁慈的。”雷恩转过头看着已经站稳的佣兵首领严肃说道。
“雷恩大人,我知道,我懂,我知道该怎么做,感谢这次赐予我的机会。”德勒克斯的话语中充满了兴奋和急不可耐,他在斯科约德见到巫王之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前程和机会来了,多少杜鲁奇求一个机会都求不到,但这个机会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服务好巫王之手可比在这片与纳迦罗斯一样的苦寒之地待着要好的多。
而且巫王之手确实像纳迦罗斯所说的那样慷慨,德勒克斯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突袭国王大厅是整次突袭中收益和回报最丰富的。
“属于我们的机会来了,记住!别让巫王之手失望!以凯恩之名,让我们进行一场痛快的杀戮吧!”德勒克斯转过头对着跟随他的杜鲁奇们说道。
大地传来了剧烈的震动,随后国王大厅的门口响彻了巨大的尖叫声,从地上爬起来的维格伦德尔又惊又怒的试图看看是什么骚动。
国王大厅外围的早被雷恩带着人清空了,在杜鲁奇佣兵用鱼叉弩开路的情况下,他骑着双脊龙闲庭信步地跟在队伍的后方。
维格伦德尔试图喊着他的护卫打散这场骚乱,他要对挑起这场争端的家伙进行可怕的惩罚,但他突然注意到骚乱的核心是他的卫兵,他震惊地凝视着他的一个护卫腹部插着一支鱼叉摇摇晃晃地重新走回大厅,护卫正要张口说什么,但冒着血沫子的喉咙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随后就摔倒在了地上。
当大厅内狂欢者意识到侵略者的存在时,笑声和歌声都消失了,震惊的喘息声在房间里飘荡。当维格伦德尔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盔甲拿着锯齿武器的人走进大厅时,他脸上的色彩都消失了。
盔甲中的幽灵眼睛在大厅里四处搜寻时,维格伦德尔的汗毛的都竖立了起来,作为鸦神信徒的他脑子很灵活,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大厅为什么会出现一个精灵,他认出来了,他知道眼前穿着黑色残酷倒钩盔甲的人是精灵,是黑暗精灵!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又让他愣住了,如果没错的话,从大厅外骑着野兽进来的精灵应该是高等精灵的白狮禁卫,他们为什么会搞在一起?
“我讨厌这个东西,一直都讨厌!”黑暗精灵把血淋淋的锯齿长剑放回刀鞘里,他没有关注大厅,而是抓住挂在拱门上方的冬青花环。说完他猛然一跳,扯破了花环,他轻蔑地把花环扔到地板上,把花环压在脚下,他做了梦寐已久的事情,虽然不是斯科约德国王大厅的花环。
骑着双脊龙的雷恩也走了进来,他歪过头看着掉在地上的冬青花环,他不知道德勒克斯为什么对这东西有这么大的怨念,不过他的关注点也不在这上,他蔑视地看向大厅内一众惊呆的北佬。
“抱歉,打扰你们的狂欢了,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雷恩转换语调,双脚踩着马鞍从双脊龙的背上站起鞠躬行礼道,说完他看向王座旁带着简陋王冠的北佬说道,“想必您一定是萨利部落的国王吧?”
“那您一定是那个什么乌博……瑞克的未婚妻吧?”还没等维格伦德尔说什么,雷恩看向王座旁边的年轻女人说道。
“公主是我的!黑暗诸神诅咒的流浪汉已经死了!”已经喝上头的斯维比约恩大声宣布道,他慢慢地从腰间的皮带上拔出自己的斧头,“在我结束你之前,你会恳求我的怜悯。”
“那您一定是艾斯林部落的王子吧?好,很好,非常好!”雷恩阴阳怪气地说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毒和尖锐,他抬起手挥了挥。
当诺斯卡人听到雷恩嘲笑他们的轻蔑时,他们愤怒的地咆哮起来,一下秒,大厅内响彻着厮杀声、武器撞击声、弩箭射入肉体声和临死前的哀嚎声。
“精灵,你不敢杀我!这将意味着战争!”斯维比约恩的脸上流着汗珠,他的嘴唇几乎变成了无色,被杜鲁奇按跪在地上的他大喊道。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多少时间。”雷恩在斯维比约恩身旁转了一个圈,他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莫名其妙,他一瞬间认为他的诺斯卡语有什么问题,因为除了一点外,他实在搞不懂眼前的北佬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让他匪夷所思的话。
已经醒酒的斯维比约恩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痛苦在折磨着他,但他的精神没有崩溃,他怒视着绑架他的人。
“作为第一次见面,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雷恩没有再去多想,他只认为眼前的北佬是个傻子,他能感觉到北佬的挑衅和愤怒,他转过身走回双脊龙的马鞍旁拿了三个东西后又重新走了回来。
“哦~我的哥哥,你真的打算这么做?”阿丽莎看到雷恩拿出来的东西后就抬起了眉头,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充满着嘶吼和悲鸣的大厅内响彻起来。
“我的妹妹,你要知道这只是必要的流程,跟在大人身边这么久,我已经变好了,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完成大人交待给我的事情。”
阿丽莎残忍地笑了笑,随后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观看了起来。
“抱歉,来的匆忙,有些东西没有准备好,毕竟我也是刚不久了解你们的习俗。”雷恩的手中拿着一根金属管、一个火折子和一个罐头瓶向着斯维比约恩走了过去,一边走他一边笑着说道,他试图给斯维比约恩展现出温暖和煦的微笑,就像达克乌斯大人平常露出的笑容一样。
雷恩是笑着说的,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毒,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看到雷恩手里东西的斯维比约恩突然挣扎起来,他试图摆脱杜鲁奇的束缚,他身旁的一名杜鲁奇已经大概猜到雷恩要做什么,杜鲁奇的钩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随后杜鲁奇又捏住了他的下巴向雷恩示意,见雷恩摇了摇头后,他没有进行一下步动作。
雷恩先是蹲下身来把罐头瓶在斯维比约恩眼前晃了晃,随后打开了罐头瓶,一个头部很窄的家伙从罐头瓶内爬了出来,在他的手臂上打着圈,他发现他在成为古圣煌奇的神谕者后能心灵感应这些爬虫,但他手上的爬虫不是他的,而是从科洛尼亚那借来的。
在雷恩手臂上打圈的爬虫是来自露丝契亚大陆的凿蛇,这是一种很强大的掠食性蛇,其头部很窄,并且长有锉刀似的尖,因此得名,但奇怪的是没有毒。颜色是深绿色的,嘴部则是醒目的亮红色,遍布丛林和沼泽中,通常盘绕在较低的树枝上。尽管身体很纤细,但快速、猛烈的攻击能够穿透肉体,造成可怕的伤害。
斯维比约恩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他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这在诺斯卡人中是最具侮辱性的死亡,最可耻的死亡,甚至鸦神都会回避。
“看来她从来都不是你的!尽管她已经死了!”雷恩拿着管子冷冷地凝视着斯维比约恩,在他看来他手里的管子显得多余,但还得有,就像大人平常说的那样,有些传统和习俗是必须去尊重的,而不是去肆意践踏。斯维比约恩的下巴被杜鲁奇捏开了,他把管子插入到斯维比约恩的嘴里,当管子放好后,他把另一只手里握着的凿蛇从管子开口处滑了下去。为了鼓励凿蛇进去,他没有去心灵感应,而是遵从了诺斯卡人的传统,他用火折子加热管子,将凿蛇推向了斯维比约恩的喉咙。
捏住斯维比约恩下巴的杜鲁奇在感受到凿蛇进去后,第一时间把手拿了下来,他可不想让蛇的尖牙碰到他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两名之前摁着斯维比约恩的杜鲁奇也松开了手臂,他们残忍笑着,看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斯维比约恩。
雷恩看了一眼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斯维比约恩便没有再去理会,他环视着大厅内的惨相,地上到处都是鲜血和蠕动的人形生物。杜鲁奇突袭的往往都是要劫掠奴隶的,这种情况下相对好些,如果单纯的只是劫掠,那定居点的幸存者可就要遭老罪了,杜鲁奇的扒皮肢解等等手段不计其数,花样百出,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斯维比约恩是必须死的,而且还要死的屈辱。
在突袭之前就研究过,这位艾斯林部落的王子死在萨利部落无非有两种后果,找精灵报仇,去奥苏安或者是纳迦罗斯?要么就是因为继承人的死,两个部落打起来。虽然突袭奥姆斯科罗的一个目的是拯救诺斯矮人的王子,但行动后这个目的就被掩盖住了,没人会去在乎矮人,毕竟突袭是精灵干的好事。无论艾斯林部落做出哪个决定都无所谓,就像不突袭诺斯卡人,诺斯卡人就不会劫掠奥苏安一样,至于去纳迦罗斯?欢迎之至,奴隶送上门了,甚至不用去抓了。
然而,这种概率应该很小,更多的是两个诺斯卡部落会打起来,这样的话,就要加码了,一个部落只有一位国王,但下面还是有很多跃跃欲试的酋长,而且两个部落打起来也会分担诺斯矮人的压力。
上一刻国王大厅的墙壁上还在不断回荡着欢声笑语,现在,国王大厅变得一片寂静,杜鲁奇的突袭为这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只有浑身是血被割断声带在地上爬行人形生物和杜鲁奇翻找战利品发出的动静,这是维格伦德尔国王继位以来所经历的最黑暗的一面。
维格伦德尔倒在王座的脚下,他的剑、王冠和身上的精美装饰品已经被杜鲁奇作为战利品收走了,他的女儿的胸口被一支灼热的琥珀之矛洞穿了,死在了他的旁边。被按在地上的他看着还在地上无助挣扎的斯维比约恩,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完了,斯维比约恩的死意味着萨利人与艾斯林人的战争,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看到银盔银甲肩膀上披着白狮头颅的精灵向他走来。
“精灵,你给奥姆斯科罗带来了毁灭,诺斯卡部落会像复仇的狼一样降临你们的城市。”维格伦德尔看着雷恩像一只被逼入墙角的独狼,低声嘶吼着,呜咽着。
“然后呢?你的消息就这么闭塞吗?你不知道三年前一支庞大的军队光临过纳迦罗斯吗?不过他们的下场可不怎么好啊。”雷恩随意的拎过一张椅子,坐在王座的下方平视着维格伦德尔说道,他的话语充满了无所谓。
“放我一条生路,我会把我的东西全部给你。”维格伦德尔开始求饶道,他看着雷恩凝视他时眼睛就像死人一样,他能感受到雷恩的杀意,他作为鸦神的信徒丝毫不认为求饶是可耻的,他也不认为他是一名战士,他只知道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变化,大不了从头再来。
“你没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再说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雷恩没有理会维格伦德尔越来越绝望的哭喊声,在他看来这个什么所谓的国王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还没爬进先祖大厅,还没回归黑暗诸神的怀抱,这个狗屁奥姆斯科罗会燃烧,会成为一团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