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150节

  幻象外的马雷基斯已经看不到幻象中的景象,他的周围只有五颜六色的火焰。他就是由火焰构成的,除了跳动的火焰,什么都看不见。尽管他不能动,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有了翅膀,托举着他,像火焰之翼的凤凰一样升腾。他试着闭上眼睛,但一切都没有改变,火焰仍然充满了他的视野。

  很快,一股轻柔的微风拂过马雷基斯,触摸着他,抚平了金属肌肤、烧焦的肉和断裂的骨头,将他化为精致的灰烬,完全没有丝毫的不适感。他感觉一切重新回来了,火焰再次凝聚成他的形体,创造出身体、四肢、头和手指,以及他的每一个部分。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既定的事实!”

  还没等幻象外的马雷基斯睁开眼睛,一道声音出现了,他身边的火焰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他睁开眼,看到的只有幻象中的景象,圣火中的他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并没有所谓的重生,他能清楚的看到达克乌斯脸上的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

  下一秒,达克乌斯发疯似的冲进了圣火中,似乎在寻找什么,但很快,一声穿透灵魂的凄厉嘶吼传进了他的耳畔。

  达克乌斯同样被圣火吞噬了,还没等他走出来之前就被烧成了灰烬。

  幻象中的卡卓因、阿苏焉祭司、凤凰守卫、支持马雷基斯的阿苏尔王子公主还有杜鲁奇们,他们的表情全是茫然和震惊,他们被突如齐来的事实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短短的一瞬间,杜鲁奇的巫王陛下、杜鲁奇的巫王之手、奥苏安的凤凰王陛下和奥苏安的凤凰王之手,纷纷殒命在了阿苏焉的圣火中。

第287章 扯淡了不是

  达克乌斯一直在奔跑着,或者说是被撵着,比较欣慰的是这个古怪的地方没有搞他,比如整出让他原地奔跑,然后后面的怪物越追越近的戏码。

  高塔没有高墙和雄伟的大门,毫无特色的建筑底部惟一的黑暗门户洞开着像是在欢迎达克乌斯的到来。流过的魔法之风不断的刺痛他的皮肤,他离高塔越近,他就越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扭曲力量。

  “什么吊地方?但愿里面别是迷宫之类的。”达克乌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步走了进去,他现在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但他还是要硬着头皮走进去,这可能就是生活,或是冒险带来的乐趣。

  达克乌斯穿过他和高塔之间的最后几步,走进敞开的门口,他陷入了沉默,一种恐惧的感觉笼罩着他。

  穿过门口是一条比较短的走廊,通向达克乌斯最初认为是某种露天画廊的空间,漫天的绿光弥漫在塔内,似乎同时从四面八方射来,走到走廊尽头的他拔出猩红之剑推开了房间。

  “靠!”达克乌斯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达克乌斯在房间内看到三扇深色木门,一扇在左边,一扇在右边,一扇在他的正前方,抛光的门环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骂完后开始依次打量每一道门,当他这样做时,他有种无法摆脱的被注视感觉。

  “门是一样的,没有标记,地上没有明显的脚印,没有任何东西显示出正确的路径,就像出现在我梦中的走廊和房间一样,我这是又睡着了吗?在一个奇怪的领域睡着了?”达克乌斯说到最后都给自己整乐了。

  “啊~我亲爱的达克乌斯,所有的路径都通向迷宫的中心,正如你所说,这不是对身体的考验,而是对头脑的考验。你确定你准备好进入迷宫了吗?这个迷宫是有意识的,它甚至在你研究它的时候研究你。也许你听之任之,它会毁了你。”达克乌斯又观察了一会后,仿佛像精神分裂症一样自言自语的调侃道。

  “总这么站着也不办法。”达克乌斯说完就径直走向了对面的门,直接拉开了。

  远处只有一片漆黑,一片深邃的空虚向达克乌斯袭来,将他拉入黑暗无所不包的怀抱,仿佛像过场加载一样,他感到一阵冷风吹在他的脸上,他渐渐的坠入黑暗。

  一个柔软的重量压在达克乌斯的身边,手臂环住他的胸膛,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后就直接在乱七八糟的丝绸床单上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如果不是他体术不到位的话,他都想来个原地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

  空气凉爽,带着熏香。床榻又低又宽,是专为杜鲁奇而打造的,周围环绕着层层轻纱帷幔。透过透明的帷幔,达克乌斯可以看到床脚对面有一道苍白的拱形光线。

  其他一切都陷入阴影之中,床榻上的女人在睡梦中轻声吟呻,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微弱的光线勾勒出裸露的肩膀和雪花石膏脸颊的一部分,嘴唇紫得惊人,像是涂满了剧毒一样。

  达克乌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他笨拙的从床上跌跌撞撞地走下深色的石板地板上。冰冷的瓷砖带来的冰冷冲击让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他正在纳迦罗斯某处一间布置华丽的卧室里。

  否则如何解释床榻上的女人、家具、灰色石板砖或透过窗帘射入房间光线的奇特品质?

  达克乌斯寻思的时候突然在房间的一个阴暗角落里看到了一点动静,他急急忙忙地四处寻找武器,看到他的猩红之刃放在床旁的一张昂贵的沙发上。当他穿过房间走向源头时,剑冷冰冰地从剑鞘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达克乌斯以为他看到了一个蒙面人影的形状,只不过是挂着窗帘的黑色褶皱中的一个更深的影子,当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角落,他用他的剑尖探测沉重的窗帘,确实却没有人在那里。

  达克乌斯转过身去,但他并没有再次躺在床上,他又把猩红之剑放在了沙发上,开始不假思索地走到的一张桌子旁,从银盘里摘下了一个酒杯,就在他要给自己倒杯酒冷静一下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随着女人话音的响起,他的脊椎骨都颤抖起来。

  “回到床上来,你这个恶棍,我冷!”那个女人说道。

  “你冷不会多穿点衣服吗?或是用魔法加热下!?”达克乌斯没有转过身看着女人,而是继续的边自顾自倒酒边说着,他现在想迫切的喝上一杯,他要冷静一下,因为他在适应展现在他眼前的匪夷所思景象。

  “我这算不算又达成一项奇怪的成就?感情我来这世界做成就来了?”喝完酒的达克乌斯不想转过身,即使他已经闻到了一股身体散发出的香味,即使……

  “你多年的谋划终于成功了,看着到手的果实时你怎么退缩了?”床榻上的女人见达克乌斯迟迟没有转身后嘲笑道。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没有转身的达克乌斯又喝了一杯后缓缓说道。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无耻的说出这种话,我唯一的儿子被你害死了,现在整个纳迦罗斯都是你的了!没有任何杜鲁奇敢对你怎么样了,这不是你多年来一直在努力的目标吗?”

  “扯淡了不是?”女人的话把达克乌斯拉回了思维的边缘,他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在托盘上,生怕杯子会从他那有些颤抖的手指上掉下来。他像在做梦一样移动着,走到床对面的窗前,把沉重的窗帘拉到一边。

  铅灰色的光线涌进房间,达克乌斯在狭窄的窗口外看到了戈隆德独有的菱形城墙,他就站在那里俯视着戈隆德,很快他判断出来了,他现在应该在预言之塔的高层处。

  “这是你的卧室吗?我不该在这儿的。”看完窗外景色的达克乌斯听到了女人活动的声音,他整理好心中的思绪后缓慢地转过身去,对着女人说道。

  窗外的光线照在床上挂着的帷幔上,使帷幔变得更透明、更清晰,丝绸在女人光滑的皮肤上飘荡。

  “再陪我一天,再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事实上纳迦罗斯的一切都已经是你的了。”

  随着女人的移动,达克乌斯看到了她的身体的轮廓,那张绝美又有些英武的脸,健美的身形,有力的手臂,发达的背肌,线条就像万神殿的雕塑一样,大卫的肌肉和维纳斯的腰肢,当然还有那丰满的前凸后翘,她迎着铅灰色的光线向达克乌斯缓缓走来,想要伸出手抓住达克乌斯。

  达克乌斯感到他的嘴唇和嗓子干了,他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精灵会为这个女人陷入疯狂,成为走狗了。恐惧和渴望使他感到同样强烈,欲望像火一样在他的神经里疾驰。

  “那些向马雷基斯效忠的杜鲁奇们会为此杀了我的。”达克乌斯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他们?他们不敢!在纳迦罗斯谁能违抗巫王之手的意志?而且血手之神选择了你,胜利者得到了属于他的战利品。”女人疑惑地看着达克乌斯,随后她裂开紫色的嘴唇笑着说道。

  奇怪的是随着女人越来越近,达克乌斯并没有陷入欲望中不可自拔,反而是恐怖的情绪在他心中涌现出来,他看着已经快贴过来的女人笑了笑了。

  “放心!你凉透了,你儿子都不会死的。”达克乌斯同样咧开嘴看着女人笑着说道。

  突然达克乌斯又想做成就了,就在说完的下一秒,他挥出的右勾拳狠狠地向女人的下巴砸去。

  “靠!”达克乌斯怒骂道,因为就在拳头即将砸上的那一刻,他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知道这项成就达成暂时是失败了,不过不着急,路还长着呢。

  幻象里不行,那就来现实的!

  达克乌斯闻到了血迹和破裂的尸体的臭味。

  房间里有好多的杜鲁奇,有的活着,有的死了。

  预先准备好的魔法火焰顺着管道从房间的四面喷涌而出,随后战斗就开始了。

  希尔西斯躺在地上,他的头还在试图在转动着,他的血液从他胸口可怕的伤口中流了出来,他想说些什么,但灌满口腔里的鲜血已经让他无法说话了。

  一名穿着奇怪盔甲的杜鲁奇拿着一把尊神长剑缓缓的走向了希尔西斯。

  达克乌斯看到杜鲁奇手里的尊神长剑后,马上就认出了杜鲁奇身上穿的类似露丝契亚风格的铠甲。

  穿着奇怪的杜鲁奇在希尔西斯的身旁单膝的跪了下来,说了句达克乌斯听不到的话后,把尊神长剑刺进了希尔西斯的身体。他站在起来的那一刻,达克乌斯认出了这是谁,这分明就是希尔西斯的长子,多里安银色之刃!

  随即,达克乌斯向四处看去,他感觉到胜利与恐惧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大量的杜鲁奇分散在房间里,还能站着的杜鲁奇都是忠于他的,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艾德雷泽三人组还有一个达克乌斯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在围攻着已现败相的寇兰黑手,寇兰的左手无力的晃荡着,右手单持着猩红战戟做着最后的顽抗。

  随着那道身影的动作,达克乌斯认出了那是谁,不是吉纳维芙,而是一位女性杜鲁奇,他曾经在戈隆德的时候见过,是海格葛雷夫竞技场里的杀戮姐妹,沙卡拉!

  不久后,随着寇兰的战死,忠于马雷基斯的杜鲁奇都倒下了。

  房间的厚壁里似乎弥漫着一种声音,那是千百位杜鲁奇权贵从喉咙中发出的不甘怒吼,像波涛一样翻滚。

  在房间的中央,一套精心设计的全身板甲和毁灭之刃放在一个充满血液的橡树架上。

  雷恩和沃特站在那等待着,他们残忍的脸上沾满了血汗,眼睛里闪着胜利的喜悦,他们似乎在等待着新王加冕。

  达克乌斯还是穿着他的经典皮肤,那件外紫内绛的贵族长坡,他的脖子上没有戴哈德瑞卡,腰上也没有挂着猩红之剑。他不受控制的向盔甲和武器走去,他没有理会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希尔西斯,就在他即将伸手去触碰盔甲的那一刻,一个声音穿过了空气,把他拉了回来。

  “别碰!不要拿走任何东西,也不要让他的血弄脏你的衣服,否则那件古老的盔甲会把你吞噬。”声音在这个充满战场气息的房间里,既深沉又平静。

  周围的一切仿佛定格了,达克乌斯停下了脚步转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站在他的身边,身影散发出神秘力量的气息隐藏在沉重的黑色长袍之下。

  “我们刚才见过!你谁啊?”此刻的达克乌斯知道之前在房间内看到的不是幻觉。

  “你的胜利还没有结束,达克乌斯。如果你穿上午夜护甲,就会接受杜鲁奇的忠诚,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挑战你的统治。”冰冷的声音再次从兜帽下传出。

  “你这话怎么有点前后矛盾呢?那我到底是碰还是不碰?”达克乌斯阴阳怪气的说道,他现在已经完全的反应了过来。

  “我在做梦?是吗?”见身影迟迟没有说话,达克乌斯继续问道。

  “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你做到了,达克乌斯。你现在是否怀疑自己,你在最伟大胜利的边缘?”身影缓慢的上前一步回答道。

  达克乌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控制住那些有可能压倒他的疑虑。他知道他一旦他穿上午夜护甲,拿起毁灭之刃,整个纳迦罗斯的杜鲁奇权贵们都会在他面前下跪宣誓,并将每年的忠诚献给他,权贵们认为他就是巫王。誓言一旦宣誓完后,他就会完成从巫王之手到巫王陛下的转变,届时整个纳迦罗斯都属于他,他的篡夺完成了!

  “时间,这是一种幻象,时间之河下游数条不确定的线。这不是真的,我迷失在迷宫里了,这孙子把我困住了。”

  达克乌斯渴望屈服于那种力量的感觉,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热衷于冒险,热衷于运营,因为他渴望获得力量,虽然他很喜欢毁灭之刃,那也是只想单纯的喜欢毁灭之刃的造型和破魔属性,从根本原因说就是他喜欢刀,不是剑,这只是一种单纯的喜好,而不是这把武器背后的政治意义。

  眼下幻象里的力量可不是达克乌斯想要的,他为什么要成为马雷基斯的后续?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统治纳迦罗斯?统治杜鲁奇?或是君临奥苏安?意义呢?

  达克乌斯做的一切是想看乐子,把不可能的变成可能,而且他不想让他死后魂归色孽的怀抱,他想让这个操蛋的世界延续下去。

  而且达克乌斯有退路啊,他为什么那迫不及待的去露丝契亚大陆冒险?就是为了寻找可能存在的退路啊。大不了他就游走在露丝契亚大陆和旧世界的南部雨林整日与蜥蜴人为伍,反正他也饿不死,因为他是古圣的乌玛克。

  这个世界毁灭了?毁灭就毁灭呗,反正达克乌斯努力过了,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他大可以跟着蜥蜴人的飞船跑路就是了,临死之前把自己的灵魂让史兰魔祭司封印了,当个神器或圣器继续使用泽福蜥蜴人,搞不好还能和马雷基斯这对母子再续前缘。他为什么要选择一条最坏的路呢?成为马雷基斯后续的意义是什么呢?

  “这就是我的未来吗?这等光荣在未来的岁月里等待着我吗?但意义呢?我碰或不碰的意义呢?我承认阁下制造的幻象很精彩,很有吸引力,但假如,我是说假如,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呢?阁下该怎么应对?”

  “格局呢?跨越了时间之河后你就给我看这东西?”达克乌斯见身影再次宕机陷入沉默后,他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很短的手势说道。

  “我希望打开下一道门后,你会给我带来些更精彩的乐子。我对成为纳迦罗斯的巫王没什么兴趣,我对成为凤凰王也没什么兴趣,听好了!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成为一统三精的议会长啊~”达克乌斯戏谑地说道,说到最后他把语调抻长了。

  “你错了,这完全是真的。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达克乌斯。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

  “你可拉倒吧!你们这帮神棍就从来没靠谱过!你的预知存在着某种偏差,与实际有天差地别之远。”达克乌斯说的时候快速的寻思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从那个该死的梦开始,露丝契亚大陆、古圣煌奇的试炼、大入侵、虚化湖水下的城市、承舆上消失的史兰魔祭司到这个神秘的国度。

  时间之河的上游、河边、下游,过去、现在及未来。

  寻思到这的达克乌斯身体颤抖了一下,那是来自灵魂的战栗,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答案只有一个!

  “你是什么?慢着!你别说,让我猜猜?!”达克乌斯说着的时候伸出手摆了摆,他示意身影先别说话,他接着说道,“你的兜帽不应该是一个!你应该有两个脑袋的!但你不是本尊!更不是你的主人,你反而更像是一道残留在这里的回响?因为你的能力根本就不怎么样,就像一个一流的导演突然失了智,导出来的都是蹩脚的三流戏码。既然是玩为什么不能玩的大点呢?比如我穿着龙甲拿着阳炎剑扮演艾纳瑞昂。”达克乌斯越说越兴奋,他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脑补和自嗨中。

  “啊~我已经期待见你很久了,凤凰王,现在你的死期到了。”达克乌斯呜呜咋咋地比划着,同时嘴里还发出了尖利的声音。

  “你的名字是什么,恶魔?我可以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鞍座上,这样后人都会知道我战胜了谁。”达克乌斯就像抽风了一样,又挪动到了另一边手里举着并不存在的剑,仰首挺胸说道,声音中带着英勇和不屈。

  “我是命运编织者,卡洛斯织命者!我将把你的灵魂献祭给万变之主,尽管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玩具,但是我想会开心的。”

第288章 你是来做成就的吧

  达克乌斯表情狰狞尖声利气的说完后又跳到了另一边,伸出自己右手握成爪状,一边防备着黑影的时候一边握向自己的喉咙,他表演的正是大漩涡建立之前艾纳瑞昂独自面对浑沌四神坐下大魔的的场景。这段历史他本来就知道,而且这个世界的三精基本都知道,这段辉煌的历史一直被口口相传着,阿苏尔那边的记载、话剧和绘本更是层出不穷。

  毕竟艾纳瑞昂是艾纳瑞昂,不是他的三系子嗣们,艾纳瑞昂是初代凤凰王,无论艾纳瑞昂这个人怎么怎么样,他都是所有精灵心目中永远的英雄。

  达克乌斯演着演着突然没有了表演的兴致,因为那道黑影就像看傻子一样在看着他,搞的他十分尴尬,搞的无法让他蹩脚的拙劣演技继续演下去,同时黑影的行为也从侧面印证了他的猜测,眼前的黑影不是卡洛斯本尊,更不是奸奇本尊,确确实实是一道卡洛斯的回响。

  “从永恒之井出来的你就这水平吗?”

  达克乌斯笃定如果眼前是卡洛斯本尊的话,他也不会死,最多遭受些折磨,或是被困在这里,或是记忆被读取了。卡洛斯不会杀了他,一个聪明的人会试着挑起奸奇的兴致。他作为不是奸奇神选的神选死了谁还给奸奇找乐子?带来无穷的变化?再说,他也不相信眼前真的是卡洛斯本尊,他更不信卡洛斯的涵养会这么好,而且手段会这么降智和拙劣。

  奸奇座下的混沌大魔中只有卡洛斯织命者有这种手段,他是奸奇座下混沌大魔中最奇特的,他被誉为奸奇的御侍、命运守护者和命运嘲弄者等等。

  在奸奇的混沌魔域中有个蕴藏巨大知识的地方,那便是连奸奇也不敢进入永恒之井。

  尽管奸奇自己就是位强大的存在,但仍不能确定进入这散发着强光的黑水中是否能够幸存。

  然而永恒之井始终萦绕在奸奇的心头,这是唯一令束手无策,或是赢的东西,每次挑战往往是痛苦与紧张并存的。虽然自己还未准备好以身犯险,但狡猾的用自己的仆人作探路石。

  为了一探究竟,奸奇采用了一种颇为掩耳盗铃的做法,将他座下的混沌大魔投入了井底,前八个都消失在了永恒之井中,只有作为第九个的卡洛斯从井里爬了出来,但问题是座下的万变之主与其他邪神的混沌大魔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些万变之主或是书记员更像是从本中分裂出的分身,不像其他的邪神,每个混沌大魔都是独立的个体。(这段存疑)

  自从那之后,卡洛斯便能看到那些连他主人都未能发现的秘密,他左边那个头能够预见未来。没有阴谋能够躲过他的瞎眼,而且能把未来那些无穷的变化尽收眼底,他右边那个头能够以客观的态度遥望过去。同样他的两个头,一个会述说着所谓的真话,另一个会述说着所谓的假话。

  过去与未来在卡洛斯穿越井中时窜入他干瘪扭曲的身体里,拥有这种先见之明也是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作为代价,在现实中他两头皆双目失明,说白了就是一个看不见现在的四眼瞎子,他无法察觉时间的流逝,仅能感知事件将要发生或者已在某个时刻结束。

  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卡洛斯坐在奸奇的右手上,边搅动着漆黑的井水,边向他的主人低声耳语着那些只有他能看秘密。

  九次九位奸奇座下的变化之主以自己翅膀上的羽毛为笔,以『奸奇之血』为墨水抄写着卡洛斯的所见所闻。每位变化之主都半信半疑地守护着自己听到的秘密,如同一件强大的工具,能够洞悉庭院中的各种阴谋诡计。

  因此奸奇丝毫不理会宠臣们的阴谋,因为对他们的一切了如指掌,每个由变化之主们抄录下来的秘密都被摄取并使其对永恒的理解更进一步。

  在现实中,卡洛斯的失明使其很容易受到物理攻击,尽管如此,他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使其行动能够先于对手一步,通过观望时间洪流将各种攻击者的行动区别开来。而且他在魔法方面的天赋永无止尽,他知道现存的所有咒语、各种具有神秘能量的符文、记号和秘语,这种能力使他成为邪神最赏识的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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