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146节

  斯卡文鼠人们以一种及其恐怖的死法成群结队的死去,这些啮齿动物的身体被病痛摧毁,他们的肚子中呕吐出胆汁,他们的皮肤也因无数的漏汁脓疮而面目全非。

  接着怪事就来了,这支穿越阿拉比沙漠的斯卡文氏族原来名字早已被遗忘,甚至连斯卡文社会中也没有相关的记录。但这支斯卡文氏族最后摇身一变变成了疫病氏族,成为了斯卡文鼠人社会中的另类。

  接着事就更怪了,这支疫病氏族开始崛起,那些斯卡文鼠人真成了瘟疫、疾病与污秽的携带者。

  当这些身携瘟疫的斯卡文鼠人再次出现在露丝契亚丛林时,通过一场席卷整个大陆的瘟疫灾祸在蜥蜴人当中引发了一场大破坏。过了好几个世纪这些瘟疫也没有平息,瘟疫会耗尽当地的蜥蜴人居民,每当一种瘟疫灭绝,就会有一种更新、更可怕的感染出现,这个过程,周而复始。

  这段毫无解脱与宽恕的瘟疫潮一直持续着,之后无非就是蛇与鼠、特先知、不是古圣的古圣索提戈这段耳熟能详的故事了。

  “不对!少了一个环境!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不然无法解释!”达克乌斯讲着讲着突然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哦?”正在听故事的马雷基斯回过神来饶有兴致地问道,随后又接着问道,“你这是作为织谶者的神选洞察出来的,还是?”

  “这不是预言,是事物发展的基本逻辑!”达克乌斯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寻思了一下接着说道,“看来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我们要搞清楚这其中的联系。”

  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目光开始忽明忽暗起来,显然他进了思考或是回忆中。

  “你说的对,我的巫王之手,这其中确实有某种联系,这些很明显是信仰纳垢的剥皮佬在世界上饶了一圈,他们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与那个哈肯开展外交吗?旅游吗?还是找些什么?那些肮脏的啮齿类是怎么崛起的?而且奎扎作为露丝契亚灵脉网络的关键节点肯定有什么神奇之处!”过了片刻,理顺了其中逻辑的马雷基斯缓缓说道。

  “我现在对接下来的冒险非常感兴趣!”说完的马雷基斯在原地小范围的踱步着,随后他站在那里看着达克乌斯说道。过了片刻,他又抬起手指着一处地方笑着说道,“也许我们该去那里看看!或许我们能搞明白其中的一个环节,那里非常奇特,就像上午湖里的那座水下城市一样。我开始有些喜欢上这片大陆了,来了这里三天,每天都能遇到新奇的东西。”

  “是的,不过现在事情的性质变了,看来我要对雷恩说声抱歉了,戏剧表演到一半的时候,主角突然换了。”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感慨了一下,随即摊开手笑着说道。

  “我的陛下,您来?”等马雷基斯哈哈大笑完,达克乌斯接着肆无忌惮地说道,现在他俩的周围只有在收拾海图的吉纳维芙,杜鲁奇们都去前面展开杀戮了。

  马雷基斯与达克乌斯走到了三只甲龙和一只三角龙旁,达克乌斯没有让这些巨兽冒然出击,而是等待在丛林的交界处,河滩船只上的远程火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潜伏在河里的上龙也在耐心等待着,它在等待达克乌斯再次吹响号角,它知道号角吹响之后它就会像达克乌斯说的那样,美美的饱餐一顿。

  小堡垒上方的天空翻滚着黑烟和明亮的煤渣云,即使是雨水也没有浇灭这股火焰和黑烟,看来这帮剥皮佬们没能成功扑灭燃烧的木塔。

  达克乌斯还能看到一大群剥皮佬聚集在河滩上,小艇在河岸和停泊在河湾的六艘船只之间疯狂划动,他甚至能看到脸色苍白的人影在甲板上奔跑着。

  正在前面杀的兴起的丘帕可可被吉纳维芙叫了回来,他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达克乌斯。

  下一刻,属于达克乌斯的乌玛克亲卫出现在空地上。

  为首的蜥人高举着那杆奇怪战旗,身后将近四百名或是拿着长矛,或是拿着石棒的蜥人战士在经过这些年的补充和训练后更是露出了嗜血的杀意和原始的狂怒,他们作为乌玛克的亲卫,在等待着乌玛克的号令。

  马雷基斯的手指迅速地编织出一系列复杂而精确的手势,指尖之间流转的魔法之风近乎实质化了,在空中划出幻美的轨迹,形成了一幅无形恐怖的画卷,昭示着他的意图。随着法术的深入,他的午夜护甲外层开始散发出一层微弱的光芒,像是一颗星星在黑夜中闪烁,像是艾吉尔之风在他的身上流动。这束光芒逐渐增强,将他的身体包裹其中,形成一道耀眼的光环。

  马雷基斯的橘红色眼睛突然炽热起来,并闪耀着蓝色的电光。他高举双臂,手掌朝天,一股强大的艾吉尔之风从他体内涌出,他将汇聚的艾吉尔之风完全释放出来,形成了一道强烈且可怕的能量束。

  在马雷基斯的指引下,能量束迅速聚焦。海面开始翻滚,汹涌的海浪奔涌而起。

  同时,天空也变得诡异起来,前一秒天空中乌云密布,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照亮了整个河滩。

  下一秒,一片黑暗遮蔽了船只上苍白的灯光,笼罩了整个河滩。黑雾弥漫,吞噬了一切光亮,使得船舶和士兵都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又一秒,河滩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闪过的闪电光芒划破黑暗的幕布,显露出恐怖的景象。

  天地在马雷基斯的狂笑中不停的变化着,随后他咒语变得恶魔般沙哑,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夜空中,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毁灭和狂暴的力量,让人心生恐惧。他的手指之间凝又聚着一股黑色的能量,德尔能量宛如黑洞中的引力一般,吞噬着周围的光亮。

  马雷基斯的意志牵引着这股强大的能量,使其凝聚成一股旋转的力量之柱。这柱状的魔力笼罩了木质舰船,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将船舶紧紧抓住,毫不留情地将它们卷到岸上。他的手指之间又凝聚着一股黑色的能量,德哈能量宛如黑洞中的引力一般,吞噬着周围的光亮。

  黑暗虽然遮蔽了光线,但没有吞噬声音,海水开始剧烈地翻腾,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漩涡,吞噬着周围的平静。

  突然,海面猛地上升,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墙壁般的浪潮。它高耸入云,如同巨人的巨掌一般,带着外围游弋的巡逻船只向着河滩急速奔涌而来。

  巡逻船只上的剥皮佬在狂叫着,试图超控船只离开,在军官或是水手长的勒令下,爬上绳索牵动船帆的水手被晃动的船只不停的甩下海面,最后船上的剥皮佬只能发出绝望和无助的哀嚎。

  达克乌斯感觉胸前的圣灵魂礁开始伴随着远处席卷而来的海啸颤动着,海啸带着毁灭的力量,携带着无边的威压。海啸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如同天地崩塌的声音,让人心脏颤动。

  当海啸接近河滩时,无数的波浪如利刃一般碎裂,喷涌而出的水花形成了一道冰冷的雾幕。海啸的力量还在不断增强,吞噬一切生命的欲望在其中蔓延。

  在巨大的浪潮下和德哈能量的侵蚀下,船体变得微不可察,结构开始腐朽和破碎,船体撕裂,木板碎裂,发出可怕又牙酸的断裂声。仿佛被黑暗之手摧毁,又仿佛是被狂野的海啸拍碎,犹如脆弱的竹篮。

  船上还在跑动的剥皮佬被瞬间击倒,他们的惊恐和无助在短暂的时间里刻在了他们的脸上。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他们的惨叫声和呼救声被黑暗和海啸的轰鸣吞噬,再也无法听到。

  河滩上的小艇和补给被海水吞没,被冲刷得支离破碎。整个河滩在海啸的肆虐下变得一片混乱,无尽的水流和狂暴的波涛瞬间将这片土地暂时变成了一座无情的泽国。

  海啸的威力让达克乌斯感到胆寒,海啸带来的破坏力和死亡气息让人无法抵挡。他被眼前的场景震撼着,他感觉自己似乎又达成了某种奇怪的成就,他曾见过火山喷发,曾见过雪崩,现在又见证了一场海啸。

  达克乌斯在这一瞬间都能想到过一阵在魁伟扎河口时的情景复刻,此时的马雷基斯只是引动了露丝契亚天空的狂风暴雨和海水中汹涌的艾吉尔之风,等到时候可不止这么简单了,那可是二代史兰魔祭司动真格的了,借助天地间的艾吉尔之风和露丝契亚的灵脉网络施展法术啊。

  圣灵魂礁还在达克乌斯的胸前颤动着,他也搞不明白其中的机制,是船上有信仰深渊之主,玛瑟兰的信徒死亡之后灵魂被圣灵魂礁收集了,还是单纯的因为这股毁天灭地的海啸。他一瞬间又感觉吃味,圣灵魂礁作为超凡物品也是能施展这种级别的海啸,但又有很多条件限制,说白了他终究是位杜鲁奇战士,不是杜鲁奇男术士,这股力量不是来源于他的自身。他清楚的知道,马雷基斯在一天内放了三个大型的法术,刚才是两个,先是海啸,后是黑暗遮蔽。

  “去杀光那些混沌信徒!为了大计划!”反应过来的达克乌斯有些气郁地咆哮着,他的声音甚至压过河滩边的惨叫和小堡垒里的厮杀声,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吹响号角。

  受伤的剥皮佬被褪去的浪潮拖到了海里,又有些幸运的被接下来的浪潮推上岸边,他们吟呻着扭动着身体,抓着从胳膊、腿和躯干上伸出的木头碎片。随后等待他们的是蜥人愤怒的嘶嘶声和巨兽的咆哮声,还有上龙越出海面大口朵颐翻腾身躯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切与达克乌斯没有关系了,他现在不会轻易屈尊追着那些剥皮佬去砍了,起码今晚这个情况是的,再说也不需要他。

  达克乌斯不在的情况下,他的哥哥马拉努尔要负责出面主持工作进行收尾,现在成为了高阶驯兽师的卡利恩需要协调巨兽,丘帕可可要协调他的乌玛克亲卫。他把在堡垒里的砍的正欢的弗兰奈斯、拜涅和塞利雷叫了出来,他们三是队伍里武力相对比较高的,然后又把德鲁萨拉喊了回来。

  本来达克乌斯又寻思一下,准备再喊两个,把希尔西斯父子和加尔罗斯叫出来,组织一个精锐的菜刀队什么的,但被马雷基斯阻止了。

  用马雷基斯的话说就是六个人攻打一座城堡足够了,甚至六个都多了,只需要他俩就够了,他负责砍,达克乌斯只需要负责在旁边看,就像昨天那样。

第282章 杜鲁奇式外交

  “天怎么突然亮了?而且还不下雨了。我们走进雾中时,可是黑夜啊。”塞利雷迷茫地环视着周围,问出了一个让男性杜鲁奇战士们都想问的问题。

  “唔,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这个地方其实……在别处,一个不是地方的地方,就像从挂毯上拉下的丝线一样。”走在最前面的马雷基斯头也不回地说道,虽然没有故作神秘,但说的内容颇为深奥。

  “德鲁萨拉,你能感觉到这附近有结界的存在吗?”就在三位男性杜鲁奇战士面面相觑不知道巫王陛下说的是什么的时候,马雷基斯继续说道。

  “我的陛下,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很难确定。这里的空气都充满了力量,一个熟练的术士可以在这样的裹尸布下隐藏很多东西。”德鲁萨拉自从进来之后眼中就闪烁奇异的光芒,似乎在感知什么,听到马雷基斯的话后她摇头摇头颇为苦恼地说道。

  “时间是一条河流,记住这一点。”马雷基斯继续边走边说着,话语伴随着午夜护甲脚底磨擦路面声音发出,“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它必须……锚定,就像史兰魔祭司传送我们的时候必须有锚点一样,锚点要么是那只蜥蜴,要么是灵脉网络的节点。为了保持锚点,所以塔的基础仍然触及现实的物理领域。”

  马雷基斯这么一解释,达克乌斯就懂了,说白了就是外面这层是假的,但也是真的。真正的东西在里面,但也不是塔里面的里面,而是另一个面位,夹在现实与虚实中。

  达克乌斯也知道为什么这个位于露丝契亚地峡的地方,而且还是距离赫斯欧塔这么近的情况下被马大师遗忘了,有点灯下黑的感觉。

  这里有一层物理领域的结界屏蔽了史兰魔祭司的感知,正常情况下史兰魔祭司在冥想或者是灵魂出窍的时候是发现不了这里的情况的,除非……史兰魔祭司亲自来,或者是让得到神谕的灵蜥神谕者来,然后史兰魔祭司在没有冥想的情况下通过灵蜥神谕者的视野才能发现这里的异常。

  达克乌斯想到这突然想到了雷恩,现在的雷恩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神谕者吧?只是没有开叉的尾巴和舌头,也没有会喷射毒液的凶猛穴居龙。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雷恩的试炼目标是究竟是什么?消灭这伙剥皮佬?去奎扎做些什么?成为热血种神谕者?总不能是拿到那把吉纳维芙与他讲过的奇特弯刀吧?

  那把弯刀虽然是稀有物品,但还是能复制出来的,只是现在缺少说明书。达克乌斯都已经隐约搞明白这些古圣遗留下来物品的蛋疼性,估计这些武器即使能复制,工期也特别长,长到只能装备给将领之类的角色使用,让蜥蜴人人手一把基本别想了,这都不是洗洗睡,梦里什么都有了,而是看几百年古圣闪耀的星座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奇怪的是,这是达克乌斯今天第二次听到时间是一条河流这句话了,他突然感觉今天过的好漫长,自从做了那个抽象的梦以后。

  “那塔还在吗?”停止了混乱寻思的达克乌斯问出了一个他关心已久的问题。

  “我不确定,这里已经有数千年了。如果锚被毁坏了话,里面的一切都会消失在现实中。”马雷基回答道。

  达克乌斯感觉现在的马雷基斯很奇怪,有种好为人师的感觉?可能是获得阳炎剑的原因,处于一种很奇怪的薛定谔的猫状态,都不能用阴晴不定来形容了,也不能用发癫来形容,总之这种状态很奇怪。

  从外面看这里是一座被蜥蜴人遗弃的遗留观察哨,但实际进入后这里变成一座被改造了的城堡。

  达克乌斯在充足的阳光下可以看到这幢城堡建筑是多么的粗糙,部分墙壁和塔楼的饰面已经脱落,城堡的顶部也变得参差不齐。不过,塔顶附近的射击阵地看起来制作精良,而且位置非常适合向靠近河滩的船只开火,他能看见器械,但看看不到操作器械的剥皮佬,也看不见囤积成堆的石弹。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因为很遗憾,这次杜鲁奇与蜥蜴人的联手突袭并不是在海面上发起的,而是陆地上。

  很快,六人组就遇到了第一个敌人,一个剥皮佬在站拐角的位置,那里也是他们进入城堡的必经通道。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要知道,我也是会搞外交的!”马雷基斯看到剥皮佬的一瞬间并没有抽出阳炎剑砍过去,而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没有停留径直地向剥皮佬走了过去。

  看到马雷基斯接近后,剥皮佬没有拔出武器也没有继续站在原地,而是迎了上去,他的嘴里说些叽里咕噜达克乌斯听不太清的话,在不停的质问着马雷基斯。

  “我很能理解你可怜的哭声,毕竟你们之前准备出航的舰队,现在变成了残骸,我很抱歉!但你要是再对我发出空洞的威胁,我就把你撕成碎片!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痛苦。”马雷基斯抬着头傲慢地说道。

  “什么杜鲁奇式外交?”达克乌斯暗自吐槽道,剥皮佬说什么他没听懂,但他能听懂马雷基斯说什么,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后悔,他应该把雷恩叫来的,让雷恩深入学习下。毕竟他之前给雷恩的定位可不是什么画家和弄臣,而是外交家,但似乎事实并非如同他想的那样,他隐约预感到雷恩以后要成为他的影子了。

  “你能代表你首领的意志吗,剥皮佬?我航行了数千里,并不是为了在岸上遇到一群哈巴狗。作为这场灾难的补偿,我为你的主人带来了丰厚的报价。”马雷基斯继续傲慢地看着剥皮佬说道。

  “告诉我它是什么,我会决定它是否值得我主人的注意。”剥皮佬继续叽里咕噜地说道。

  剥皮佬的声音刺耳而嘶哑,厚实的兽皮粗糙地缝合在他的宽阔肩膀上,凸显出发达的肌肉。兽皮之上,他身穿诺斯卡北佬的沉重锁甲,锁甲一直垂至膝盖,他没有皮肤的双手紧握着巨大的双刃斧柄。一件黑色羊毛斗篷带有宽大的兜帽,掩盖了他头部的大部分,将其隐藏在阴影之中。当他说话时,达克乌斯可以看到他下巴上闪烁的肌肉活动,撕裂的嘴唇从尖牙上向后拉动。

  “狗在它们主人的心中是没有地位的,带我去见他,你的使命就达到了。”马雷基斯冷笑道。

  “你认为我会允许你进去吗?我是个傻瓜吗?一群肮脏奸诈的黑暗精灵,还不配舔我主人脚上的屎!”

  “你们的首领就那么怕杜鲁奇吗?”马雷基斯继续冷笑着说道,说的时候向前迈了一步,阳炎剑的剑刃尖部指向了剥皮佬的喉咙,“所有关于臭名昭著的剥皮骑士传说都只是睡前故事,是为了吓唬软弱的人类孩子吗?”

  “你!你这个混蛋,这将是你犯的最后一个错误!”剥皮佬怒吼一声,想要举起他的斧头。

  但马雷基斯瞪了一眼剥皮佬,就把剥皮佬固定在了原地。紧张沉默的氛围在蔓延,最后剥皮佬放下了他的斧头。

  “跟我来!”剥皮佬咆哮道。

  达克乌斯没有震惊,虽然他不太会,但他知道这就是杜鲁奇通用的外交模式,充满了傲慢和胁迫,但神奇的是,通常都能奏效,对方就好像是突然得了斯德哥摩尔综合症一样。

  随后达克乌斯又反应过来,起初他以为进入这片神奇的领域后会开展一场史诗般的冒险战斗,一路通关,怎么就变成嘴炮MAX过关卡了?天理何在?道德何在?

  城堡建在死者的骨头上,剥皮佬带领杜鲁奇们穿城堡内一个空荡荡的石屋村庄,墙壁上长满了苔藓,屋顶在许多世纪前腐烂成灰尘。

  看起来像一个石冢,石头的轮廓像手推车一样整齐地排列着,任由时间的摧残。当杜鲁奇们穿过建筑物之间的狭窄小巷时,达克乌斯注意到空气是多么的静止和寂静。没有一丝风声或狂野的声音打破葬礼般的寂静,当他们经过时,敞开的门和空荡荡的窗户似乎在拉扯他们,用隐藏在深渊阴影中的古老神秘诱惑着他们。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被毁坏的建筑里有看不见的目光在审视他,似乎像不安分幽灵那平淡无情的目光。

  穿过闹鬼的村庄,眼前展现出一片宽阔而稍微倾斜的田野。或许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有茂密的丛林,但如今只留下了几十座古老的树桩,草丛和低矮的灌木丛中傲然挺立。一条小路穿越被开辟出的田野,分叉在前方。

  左侧的小路沿着蜿蜒的山坡之字形攀登,一直延伸至城堡,而右侧的小路则通向悬崖底部的木栅栏,后面是一扇木门。藤蔓爬满了栅栏的圆木,绿色的苔藓从它们之间的缝隙中生长。

  让达克乌斯搞不懂的是,为什么露丝契亚大陆会有这种地方,这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存在多久了?

  攀爬是一段漫长而艰难的旅程,道路陡峭而狭窄,剥皮佬毫不留情地迈步前行。大约在路程中途,杜鲁奇们开始遭遇高高的裂缝,通常是成组排列的两三个,散发着浓烟或腐烂的雾气。

  有几次,达克乌斯听到了尖锐的隆隆声,就像温泉在岩石中回响的嘶嘶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达克乌斯尝试通过眺望还在战斗的河岸和露丝契亚的丛林来分散注意力。他看到更多废弃的建筑物、破碎的纪念碑,甚至腐烂的船只,所有这些都被岁月侵蚀得密密麻麻。

  达克乌斯试图弄清楚自从他们穿过那道屏障进入这里后已经过去了多久。已经一个小时了吗?一个半小时?蹀躞带上的怀表在上午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作用,他无法确定,他感觉自己被时间的迷雾蒙蔽了。

  很快,杜鲁奇们抵达了悬崖顶端,进入一个拱形壁龛,尽头是一条摇摇欲坠的石梯。他们能感受到城堡的庞大压力笼罩在头顶,那是一堆用病态而无皮肤的手所建造的破旧石头,沾满了鲜血和骨头。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腐烂血腥气息,达克乌斯可以看到摇摇欲坠的铁锈色的雕刻附着在可能有上万年历史的光滑砖石砖上。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一块砖的表面,感受到一股力量从指尖流过。有一种他无法确定的熟悉感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然而,在他进一步寻思之前,石梯向左转弯,将他带入一个完全疯狂的境地。

  石梯可能通向城堡的底部,至少达克乌斯是这样怀疑的,因为他所站的地方看不到任何墙壁。

  空气变得厚重而潮湿,弥漫着淡绿色的光芒,透过从高处某处垂下的缝合窄皮帘子射入。鲜血和胆汁在闪烁的不知什么皮表面流淌,脉动的血液引起他的注意。片刻之后,他闭上刺痛的眼睛,但却始终无法摆脱这种病态液体流动规律的感觉,也许他睁开眼睛去看会获得新的知识,投入伟大而仁慈的怀抱?这似乎也是一种未曾设想的道路。

  成群的绿黑相间苍蝇像烟雾一样悬浮在空中,刺耳的嗡嗡声充斥着整个空间,与从高处回荡的尖锐叫声形成鲜明对比。血滴从上方飞溅而下,洒在杜鲁奇们的头盔和肩甲上,化为一场温暖而苦涩的雨。还好德鲁萨拉第一时间为男性杜鲁奇战士施展了类似避雨咒之类的法术,隔开了鲜血和水滴。

  城堡内部被皮肤的帷幕划分成狭小的空间和狭窄的小巷,整个结构像是一个空壳,被折磨和疾病的菌毯所隔离。皮肤的皮瓣在微风中摇摆,似乎渴望触摸那些跟随剥皮佬穿过弥漫着恶臭迷宫的杜鲁奇们。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前方的台阶后,就把头转向了身后,距离他身后最近的德鲁萨拉、其次是他的铁杆亲信弗拉奈斯和他的叔叔塞利雷,而是拜涅则走在弗拉奈斯和塞利雷的身后压阵警戒着,他注意到这艾德雷泽信徒三人组看似随意,其实都很紧张。

  “你知道我们进入这里多久了吗?”达克乌斯看着正看着他的德鲁萨拉低声说道。

  “我不能很肯定的说,但我感觉这里的时间似乎被凝固了一样。”德鲁萨拉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绝望、停滞、死亡和腐朽,混沌无处不在啊,就差几个欢乐的纳垢灵在这跑来跑去了。”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的头转来转去,试图在腐烂的混乱迷宫中保持自己的方位并暗自寻思道,这也就是他看的多见的多,抵抗力强,但他也要被这股臭气逼疯了。身边的杜鲁奇也是奇杰,意志坚定,不然这会八成得疯了,直接蹦下去。

  杜鲁奇们沿着绿色多肉的走廊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明显的节奏或方向,他们不停地转来转去。

  天花板上的恶心水滴还在不停的坠落,虽然水滴不会掉落到身上,但味道是无法屏蔽的,弗拉奈斯剧烈地呕吐着,就在他摔倒前达克乌斯赶忙扶住了他,他很快又用尊神战戟拄在地上,调整好姿势后对着关切地看着他的达克乌斯苦笑摇了摇头。

  很快队伍继续前进,默默无言。尽管情况已经很糟糕,但达克乌斯预感情况将变得更糟。

  最终队伍停下来,聚集在另一个弯曲楼梯的顶端。楼梯向下延伸,沿着一个凹陷在悬崖中的圆形竖井的粗糙墙壁。就像里面的那些迷雾柱一样,悬崖外的墙壁从深处升起,塔内弥漫着腐败恶臭的气味。达克乌斯听到头顶传来咔嗒声,黑色砖块在绿光中闪闪发光,掉入竖井,仿佛砖块像活体一样从一堵墙弹向另一堵墙。

  “我们的主人等着你,杜鲁奇。进入这个圣殿,献上你的礼物,获得他的眷顾与力量。”

  一个剥皮佬等在那里,光秃秃的下巴和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他用带爪子的手指指着他的身后,他的指甲又长又锐利,像是为了割裂肉体而生。那双眼睛充满了野性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他的声音刺耳尖锐,就像尖叫一样。

  马雷基斯平淡地看了剥皮佬一眼,然后开始向下,沿着滴水的楼梯快速而有目的地移动,达克乌斯毫不犹豫地跟在马雷基斯的身后。

  黑色砖石继续从摇摇欲坠的塔顶稳定地落下,有时与岩壁擦肩而过,将灰尘洒在杜鲁奇身上。

  随着杜鲁奇们的继续行进,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浓,以至于达克乌斯感觉到迷雾卷须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在他的头上盘旋,用幽灵般粘稠的手指轻抚着他的睫毛,拉扯着他的嘴唇,甚至伸到他的喉咙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胸膛中愤怒地燃烧。每当他感觉到肺部的雾气似乎变得浓厚时,他就感觉到心脏在膨胀,驱散雾气并将其推离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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