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黑刃,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非同寻常的命运丝线!”
“我。。。我只是在检查我的物品,这该死的野兽根本不在乎我的气味。”马鲁斯咬牙切齿地说着。
尤里安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他现在的脸上一副你尽情表演,我就看看的样子,但很可惜马鲁斯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他也注意了马鲁斯手上那把非同寻常的武器,他突然想到了刚才他父亲与他所说的话。
“这次是我欠你的,尤里安。”马鲁斯的声音充满了苦涩,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们去城墙上看看情况吧,我怀疑有大事要发生。”
“今天的战斗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尤里安疑惑道。
“不!我的姐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尤里安站在内城上看着内外城之间尸横遍野的街道和冒着火光的建筑,到处都是野兽人和北佬的劫掠队伍。混沌浪潮已经占据了北面和东北面的内外城之间,此时就像一群发狂的蝗虫在不断的肆虐和毁灭着。
大火在城市的部分地区失控地燃烧着,成群结队的野兽人和北佬咆哮着在曾经秩序井然的地区横冲直撞,抢劫并摧毁了他们所经过的一切,并时常因战利品分配的问题互相大打出手。
恐怖和痛苦的尖叫声撕裂了黑夜,外城被攻陷后,敌人俘虏了数百名杜鲁奇俘虏,现在正以各种可怕的方式让俘虏的惨状满足他们野蛮胃口。
内城后面冒出一串串油腻的黑烟,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烤肉味。沿着内城后的大道,每隔不远就有为死去的杜鲁奇准备的篝火堆,每一个燃烧的篝火堆都由精疲力尽的奴隶和一对双眼空洞的杜鲁奇队长照料,死者堆积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处理的能力。
尤里安看着此时正在站在城墙下不断指挥的父亲,又看向远处的混沌浪潮,他对混沌近乎自杀的狂热感到不安,此刻的他既担心又钦佩,他认为对混沌浪潮来说,重要的是胜利和毁灭,混沌浪潮会不断袭来,直到他们的领袖死去或最后一个混沌浪潮死去。他突然又在想,如果有这样一支军队在他背后,他能完成什么样的壮举,他的父亲和哥哥一定会羡慕他吧?
正当尤里安还在思索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内城下方传来了骚动,三名黯然剑士正在与另一名黯然剑士撕扯着,那名黯然剑士挥动的武器完全没有章法,大喊大叫的拼命挣扎着。
“他们不会停下来的!他们不会停下来的!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我们不能!”黯然剑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和污垢,他惊慌失措地说着。
与惊慌失措的黯然剑士战斗的杜鲁奇士兵们交换着惊恐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希尔西斯厉声说道,他尖锐的语气传遍了周围。
“没什么,恐惧领主。我们只是要把他从城墙上带下来,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杜鲁奇士兵们面面相觑,队长回答道。
“这名士兵没有任何问题!”希尔西斯咆哮着走了过去,他抓住惊慌失措的黯然剑士后颈,强迫站起来,他接着厉声说到,“你有你的眼睛和你所有的四肢,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希尔西斯知道这个杜鲁奇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可以选择抽出武器当场砍杀的,但他没有,他想选择另一种方式。
“我们不能留在这里,恐惧领主,已经好几天了,他们一直。。。”黯然剑士的脖子在希尔西斯的手中颤抖,他呻吟道。
“他们当然会来,你这个该死的傻瓜,因为它们是群动物!”希尔西斯像抓猫脖子一样摇晃着黯然剑士,对着黯然剑士的脸咆哮道。
希尔西斯拎着黯然剑士快步的走到了城墙上,迫使黯然剑士的脸朝着敌人的方向看去。
“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你听听!你听到什么?”
“嚎叫!他们从不松懈!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黯然剑士愤怒地大喊道。
“当然,那些每一个坐在淤泥中的野兽都在大声咒骂着你的名字,以至于所有的黑暗之神都能聆听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只想越过这些墙壁并屠杀他们能看到的每一个生物!但你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他们是向纳迦罗斯进军的该死军队,而你却拿着你的武器站在墙上,阻止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希尔西斯指着敌人的方向咆哮道,这段城墙上的每名士兵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们每天从发臭的帐篷里站起来,像傻瓜一样在扭曲的祭坛前蹦蹦跳跳,让自己陷入鲜血浸透的狂热之中,但他们现在夹着尾巴溜回帐篷,在阴影下舔舐伤口。他们当然诅咒你的名字!一想到你,他们的心就会燃烧,因为你都打败了他们。你应该细细品味那些声音,士兵,因为那是哀歌,是恐惧和绝望的声音,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黯然剑士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希尔西斯。
“胜利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士兵!你是现在就让胜利溜走,还是一劳永逸地打败这些混蛋?”希尔西斯看着黯然剑士笑着说道。
“你可以相信我们,恐惧领主!我们要把所有的野兽都杀光!”站在希尔西斯身边不远处的一名恐惧矛手队长呐喊道。
希尔西斯笑了,他扭头看了过去,大部分士兵、佣兵和海盗在他说话的时候都站了起来,现在都在认真听他说的每一个字,士兵肮脏、沾满鲜血的脸上洋溢着强烈的自豪感。
“让他们来吧,恐惧领主,我会等他们的!”之前惊慌失措的黯然剑士稳定了情绪,他颤抖着站直了身体用力咽了咽口水,看着希尔西斯的眼睛说道。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尽所能享受这美妙的音乐。现在我们城外的军队在进城,巫王陛下也在看着你们!不要让巫王陛下对你们感到失望!”
希尔西斯的话音刚落,城墙上就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父亲!”
希尔西斯疲惫地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该死!”
在外墙远处的天空上,一股巨大的漩涡状烟雾正升入寒冷的天空,即使是在夜晚也能清晰的可见。绿色的闪电线在翻滚的黑暗中搏动和荡漾,即使站在很远的距离,希尔西斯也能感觉到魔法之风在他皮肤上留下的刺痛。
魔法升到了万米的高空中,能量不停的倾泻着。魔法从中向外蔓延,仿佛一个漆黑、湍急的泥沼像海市蜃楼一样出现,在饱受战争蹂躏的土地上笼罩着一层可怕的阴影。更多骇人的雷声在被污染的天空下咆哮着,一阵阴冷潮湿的风突然吹在内墙上。
起风了。
风诡异地从狭窄的城垛中呼啸而过,让杜鲁奇士兵的鼻子中充满了潮湿泥土的气味。绿色闪电划过头顶的黑色天空,野兽人和北佬的武器被照的闪闪发光,混沌浪潮开始举着梯子沿着狭窄的小巷和宽阔的广场向内城冲来。
雷声在头顶隆隆作响,油滑的雨滴开始溅落在城垛上。几秒钟之内,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被持续不断的闪电染成了绿色。刚刚重振士气的杜鲁奇士兵惊恐地看着这奇异的景象,片刻后,他们就被风中带有的腐化恶臭呛得喘不过气来。
希尔西斯又咒骂了一声,前一刻他还能清楚地看到混沌浪潮集结起来准备再次进攻,现在却完全被一片片大雨所产生的烟雾掩盖了视线。
“父亲,莫拉丝和她的女术士们会为阻止这场可怕的雨吗?这可能会让我们失去内城!如果我们在敌人爬上城垛上之前看不到他们的话。”
“她比她的儿子更难预测,如果巫王陛下命令她这样做,那么她也许会这么做。”希尔西斯无奈地摇了摇头,趴在尤里安的耳边小声说道。
“不过好消息是城寨外的一部分兵力正在进入戈隆德,要不了一会我们的支援就到了。”
此时驻扎在戈隆德城外的士兵开始顺着南门有序进入,在达克乌斯的见证下,纽克尔和德拉卡开始了一场友好的赌博,筹码很克制没有什么要谁全家命,而是海格葛雷夫的冷蜥出口和克拉卡隆德的战争设备出口份额。
纽克尔不在乎筹码,他只是想找些乐子。现在的德拉卡不论输赢都是赢,也不在乎。
两支部队进城后分开,克拉卡隆德的部队从西面暂时还未被敌人占据的外城上和内外城之间的街道上进攻,而海格葛雷夫的部队则从东面进攻。
路线是纽克尔安排的,虽然克拉卡隆德部队的进攻路线有点绕,但作为颇具威望的老年人有理由让让年轻的杜鲁奇。
而赌博内容则是,谁能截断敌人的退路和对敌人造成的杀伤大。
记住马鲁斯对扎坎说的那句话
(本章完)
第240章 90我兵团畅通无阻
2023-05-21
绿色闪电划破头顶的天空,似乎近在咫尺。
杜鲁奇士兵们在这奇怪的暴雨的袭击下摇摇欲坠,许多士兵蹲伏着试图把自己从这可怕的暴雨中解脱出来。
希尔西斯看到杜鲁奇士兵们苍白的面孔因恐惧而扭曲,他负责的这段城墙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恐惧叫喊声。令他惊恐的是,视线所及之处他看到几个攻城的梯子已经咬在了城墙边,梯子因承受攻击者体重和攀爬而不断颤抖着。
在雨水的侵蚀下,收割者弩炮这种经过魔法附魔的奇特战争机器还能使用着,此时正在队长的指挥下凭着感觉倾泻着火力。
至于黑锐连弩手和海盗的连弩就不行了,大批量生产出来的制式消耗品已经被雨水侵蚀的发挥不出原本的效果,只能调成近距离射击模式等待敌人登上城垛的那一刻。
转过头,希尔西斯能隐约地看到内城下六名士兵正在与躺在铺路石上的一个挣扎的身影搏斗着。他听到愤怒叫喊声和不是杜鲁奇能发出来的咆哮声,一把锯齿匕首一次又一次地刺入俯卧的人影中,但俯卧的人影还在不断的挣扎,一股怒火从他心底升起。
“你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希尔西斯对着尤里安说道,顿了顿他接着叮嘱一句,“小心!”
“站起来迎敌!”叮嘱完的希尔西斯在呼啸的风中咆哮,他手持长剑,大步地走在城墙上,毫不在意那些淋到他脸上和盔甲缝隙中的臭水。
“面对风暴,纳迦罗斯的战士们不会畏缩!战斗或死亡!现在做出你们的选择!”
当尤里安走下城墙时争执仍在继续,他愤怒地吼叫着推开了那些还在刺击的士兵们。一名拎着血迹斑斑梅瑟刀的黯然剑士转身看向他,直到黯然剑士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谁后,惊恐地大喊一声开始后退。
现在,尤里安能看到那位正在扭动、咆哮的身影了,每一道闪烁的闪电都照亮了身影的胸膛、腹部和腿部的可怕伤口,他知道这是被刀、剑和斧头撕裂的可怕伤口。
身影用苍白的双手搂住另一个士兵的脖子,并试图将挣扎中的士兵拉到他撕裂的嘴唇和断掉的牙齿附近。
尤里安黑色的瞳孔猛缩,他意识到身影的周围几乎没有血,一股突如袭来的想法让他的心脏变得冰冷,这个杜鲁奇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随着一声惊恐地吼叫,尤里安用他的长剑砍了下去,从手肘处切断了行尸的右臂,然后切掉了行尸的半个脑袋,行尸向后退缩抽搐,尖叫的士兵挣脱了束缚。
但即使行尸的脑浆溅到铺路石上,仍试图再次冲向士兵。尤里安再次介入,反手一挥,将行尸的头颅从脖子上砍下来,直到这时,这倒霉的东西才毫无生气地扑倒在地上。
雷声在尤里安耳边呼啸而过,马鲁斯这时候也走了过来查看情况。
“是雨!让他起死回生!”马鲁斯对着尤里安说了一句。
“暗夜之母啊!”马鲁斯说完感叹了一句,他突然意识到了纳迦莉亚的计划。
马鲁斯扭过头快步地走上城墙,他要把情况告知希尔西斯,当走到斜坡一半时,闪电划过头顶,刺破了雨幕,他隐约瞥见了成堆的破碎尸体,也许是几百具,也许是几千具,从内城大道两旁的乱七八糟堆尸中挣脱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动着。他意识到这是他姐姐的计划的一部分,两支大军包围了内城,一支是活的,另一支是死的。
号角声在雨声中响起,到底是警告,还是撤退,马鲁斯也说不清。他不知道如何及时阻止这种可怕的瘟疫,他所能做的就是战斗。
“我兵团畅通无阻,畅通无阻!”达克乌斯嘀咕了一句,恶臭的雨水并没有滴入到他张开的口中,更没有让他把晚饭给恶心的吐出来。
安娜萨拉族母带领着女术士们给关键的部队施加了一种源自黑魔法的避雨咒。
达克乌斯嘀咕完抬头借着闪电的短暂亮光向外城上看了一眼,克拉卡隆德最精锐的近战士兵正在向前开路,后面跟着的是拎着连弩和扛着收割者弩炮的远程部队。
在达克乌斯看不到的前方,纳迦罗斯最精锐的老兵版战争多头蛇像泥头车一样齐头并进着,后面跟随着大量的协同步兵和支援火力。
不过城内行进的军队只保留了少量的黑檀骑士,毕竟这里施展不开,黑暗骑手、冷蜥恐惧骑士和灾行者战车被部署到了城外,准备接下来的合围或是追击。
行进的部队始终没有遭遇到敌人,建筑没有被焚烧的迹象,没有成群结队的掠劫者,也没有遇到流窜的杜鲁奇士兵。
有的只是在内城上戒备的稀疏士兵,这些杜鲁奇士兵在看到下方源源不断行进的部队后,发挥参差不齐的欢呼,随后就被他们的指挥撤下了城墙,可能是前去支援东边和北边最吃紧的部分。
这时东边和北边内城上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当第一个敌人到达城垛时,战斗的呐喊声和尖叫声已经响起。
尤里安在油腻的城墙上蹒跚的行进着,躲避着尖叫的杜鲁奇士兵和嚎叫的混沌浪潮的疯狂战斗,并抵御狂风的冲击,这股不正常的狂风险些将他吹下城下那群步履蹒跚的亡灵中。
一名海盗倒下了,一个野兽人撕裂他的喉咙,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将拳匕刺入野兽人肌肉发达的胸膛。
另一名恐惧矛手盲目地爬行着,他的脸被打烂了,尤里安已经无法分辨他的五官了,在他发出人的嚎叫时,牙齿还在不停的脱落。
两名黯然剑士抓住一名北佬的辫子,将北佬从城垛上拖下来,然后将北佬的脸狠狠地砸在铺路石上,其中一名黯然剑士伸出锯齿短匕,熟练地割断了北佬的喉咙。
马鲁斯用尽全力大喊,但他的话被淹没在咆哮的风暴和战斗的漩涡中。他沮丧地咆哮着,随即又开始大喊,但是一个咆哮的身影从后面扑倒了他,把他的脸撞到了铺路石上。他的右下巴发出了剧痛,浓稠的血液溅到了他的脸颊上。他像野兽一样咆哮着,试图在北佬的身下扭动着,用他装着倒刃的臂甲撞向北佬鼻子的一侧。
北佬咆哮着,试图用他的武器刺向马鲁斯,但刀刃擦过了马鲁斯的背甲。
马鲁斯还在试图翻转着身体,但下一秒北佬的表情凝固了,剑刃透过北佬的胸部。
“你又欠我一次!马鲁斯。”尤里安抽出深深刺进北佬身体的长剑,随后拨动北佬的头部,冷酷地说道。他并没有拉马鲁斯的打算,当下重要的是寻找他的父亲。
马鲁斯喘着粗气,爬了起来单膝跪地。
行尸已经快到达了城墙的顶端,马鲁斯看到两名恐惧矛手被背后袭击,并被一群行尸拖倒在地,其余的杜鲁齐惊恐地尖叫着撤退。
一队巫灵推开了正在撤退的士兵嚎叫着冲了过去,试图把行尸挡在斜坡上,她们发出歇斯底里地尖锐的吼叫,扑向迎面而来的亡灵,她们的双刃编织出一道呼啸的肢解与死亡图案。在武器快速的挥动下,行尸的手被砍成了参差不齐的残肢。
一名巫灵向左冲了一步,快速挥动武器砍下一只手臂和最左边行尸的头。在行尸还没有倒地之前,巫灵斯就改变了她的姿势,猛击她右边的行尸,用一个斩击干净利落地斩首。
行尸既不知道痛苦也不知道恐惧,但他们唯一的武器是爪子和牙齿以及不自然的活力。
城墙上为数不多的刽子手也加入了这场像比赛一样的战斗,对付这种行尸对于刽子手来说只是最基础的不过的练习,哪怕是行尸能缓慢移动,斩刑刀也从容不迫地挥起挥落,行尸的头颅不停的飞起,顺着斜坡滚落。
“或许他说的对,战斗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马鲁斯愣愣地看着这场杀戮盛宴,无声地说着。
“杜鲁奇!矛与盾!”
突然内城与内城连接的远处,响彻了战斗的呐喊,马鲁斯顺着喊声看去,什么也看不到,暴雨遮挡了他的视线,但他露出了疲倦和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知道援军来了。
戈隆德与其说是一座城市,不如说是永久型要塞工事,这样更贴切,菱堡连接着外城,外城里面有内城,但内城不止一道,而是两道,城市核心的地方是最中间莫拉丝所在的预言之塔和塔下的黄金矿坑。
杜鲁奇的援军确实来了,在寇兰和基拉的指挥下,卡隆德卡尔的正规部队预备队和纳迦隆德的黑守卫出动了,在黑守卫前方的则是负责开路的战争多头蛇,此时的拉卡斯正在挥动着痛苦之鞭,驱赶着这些饥饿的巨兽,巨兽看着眼前无尽的行尸已经迫不及待的大口朵颐了。
但是一波又一波的混沌浪潮还是像潮水一样涌过城垛扑向防御的杜鲁奇士兵。
杜鲁奇士兵们咬紧牙关战斗着,但猛烈的攻击似乎没有尽头。
杀戮永无止境。
雨水不断的落下,狂风不停的怒吼,马鲁斯像敏捷的山猫一样沿着随时都会崩溃的杜鲁奇防线大步前进,凯恩次元剑像黄油刀一样捅进北佬和野兽人的身体里,然后继续进行下一场殊死的战斗,留下砍断的四肢和抽搐的身体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