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利雷是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哈克西耶试炼之航后一直在黑檀之爪服役,已有两个世纪之久。
“我的侄子,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幻象。”过了好久,塞利雷摇了摇头后斟酌地说道。
“哦?”达克乌斯来了兴趣,他把伸出的右手摊开了,示意塞利雷展开说说。这个世界光怪陆离什么都可能发生,他不认为塞利雷会把他怎么样,毕竟他俩之间也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除非是塞利雷被混沌之神或者某个精灵神下降头了。
“你刚才似乎变成了另一名杜鲁奇?盔甲上布满了干涸的血块,就好像是一具遗留在战场上的尸体。那个杜鲁奇头盔的眼缝里闪烁着奇特的光芒,燃烧的仇恨甚至都能用肉眼所见。他试图伸手触碰我,但他看到我胸前的哈德瑞卡后,又退缩了,正当他摸索着他的剑的时候幻象又消失了。”
“我的叔叔,我送你的欧甘石碎片有戴着吗?”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后,摇了摇头问道。
在达克乌斯眼里塞利雷是名优秀的战士和教官,有着极好的指挥能力,信仰艾德雷泽,刀锋之主。奇葩的是塞利雷最擅长不是噬魂者,而是双持锯齿长剑战斗,并且速度奇快,身法及其敏捷。平日里沉默寡言,在纳迦隆德的时候也只是跟在雷恩后面充当护卫跟随走访。
“戴着呢,自从你送给我后,我一直戴在脖子上,现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摘下来,谢谢你的礼物。”塞利雷说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拍击着自己的胸膛。
“我的叔叔,你别给拍碎了。”达克乌斯笑着调侃了一句后,随即表情严肃的问道,“你会培训练士兵吗?”
“看你想培养成什么样子?”塞利雷并没有冒然回答,而是思索很久后才问道。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周围的杜鲁奇,随后对着弗拉奈斯挑了挑头,这些杜鲁奇很快停止了嬉闹,操控冷蜥让出一个足够大的空间。
达克乌斯不差普通的军队,想拉出军队就是一句话,挥挥手的事。他寻思搞出一支精锐的队伍,类似三精的三卫,杜鲁奇的纳迦隆德黑守卫、阿苏尔的凤凰守卫和阿斯莱的永恒守卫(背景里可与前两者媲美,游戏里木精需要抗线的,所以),或者杜鲁奇的哈尔冈西刽子手与阿苏尔的查瑞斯白狮禁卫,这类关键时刻能当预备队顶上去收割的队伍,类似拿破仑的老禁卫军等等等等。。。这些精锐的存在。
重甲罐头,盔甲不一定非得有尖刺与隔段,但一定要透露着由意志与冷漠组成的优雅,而且能稍微抵抗魔法。武器毫无疑问肯定宽刃刀,这是一种大师级武器,或许可以凸显精灵特有的美感与平衡。或者双持锯齿长剑亦或梅瑟刀,既可以单独挥舞也可以组合变成另一个武器,来精进自己的实力的同时,打法也灵活多变。
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几乎无法抑制的暴力倾向,每时每刻,都要致力于完美自己的技术,用自己的武器尽可能多的屠戮敌人,他们的存在就是天生的战士!
达克乌斯不需要这些战士排成严密的阵型去抗线,只需要到关键的时刻进去收割,或者平常充当刺客和扈从。而且必须向他保持忠诚,他在杜鲁奇社会肯定要用由杜鲁奇组成的队伍,总不能走到哪把露丝契亚的乌玛克亲卫带到哪。
要通过用纯洁的战斗意志取代扭曲的执念,冷漠镇静替代灌注仇恨,所以这些战士肯定不能信奉凯恩,必须要信奉艾德雷泽,刀锋之主!
达克乌斯看着远处没什么可看的风景寻思着,在这件事上他突然有些理想化,他不想搞那些黑深残的东西,他要的是可持续化发展,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君临奥苏安之后整个什么蓟州兵变的桥段,来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过河拆桥和卸磨杀驴。没必要,这些只知道战斗的战士也不是什么需要清洗的权贵,当然前提是他们不参与政治。
看着远处的恶怨海和争相出海的掠夺舰,达克乌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或许他可以换个玩法?这支队伍不需要向他效忠?他可以搞个艾德雷泽的战争神龛,然后他以神选的名义当个教主之类的玩意?与那些潜在的雇主讨价还价,并从众多渴望研习杀戮技艺的晋升者中挑选出最有价值的战士。更野点的也没有必要限定非得是杜鲁奇,阿苏尔和阿斯莱都可以啊,只要信仰艾德雷泽就可以来这个大舞台!
强者兴学,弱者必败,尸骸焚尽,献给俯瞰这一切的巨大艾德雷泽神像!
教派的总舵先设在考琛平原,到时候把战士送到人迹罕至的丛林里厮杀磨炼,或许达克乌斯没必要当什么教主?到时候这些信仰艾德雷泽的战士不会与达克乌斯挂钩,起码他不想挡住这些战士的晋升道路,天天研究在他背后捅刀子。
这些想法都是达克乌斯看着纳迦罗斯这铅灰色风景刚刚想出来的,看来有时候出门走走放放风春游踏踏青还是好的,起码他在王座室里就寻思不出这么不着调的点子。
达克乌斯把他的想法分给弗拉奈斯和塞利雷,毕竟他们三名杜鲁齐要么是艾德雷泽的神选,要么信奉艾德雷泽,虽然艾德雷泽从未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就是了。
毫无疑问,达克乌斯的想法雷到了弗拉奈斯和塞利雷,他俩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他俩也看出了达克乌斯的野心和一丝苗头。
“大人,你是想对抗那位。。。?”最后还是弗拉奈斯谨慎的问道。
“是啊,我想把力量整合起来!还有那些竞技场里的杀戮姐妹,她们也都是刀锋之主的信徒啊,那都是我们的姐妹啊!”达克乌斯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知道弗拉奈斯后面那句没说出来的话,他就是想整点活对付凯恩。
为什么非得信什么谋杀之神呢?就是因为牛逼吗?鲜血加增益效果?那刀锋之主就不能取而代之吗?就不能从一个小神变成一个大神吗?一个神连梦想都没有还当个鸡儿的神。看看人家隔壁的莉莉丝,纯洁少女,人家一直在为她自己的新世界奋斗着,用各种方式,多么美好啊,有奋斗和努力的目标。
达克乌斯认为让一个单纯的战神作为主神是对整个中古世界的精灵是有益的,起码刀锋之主没有什么凯恩之剑之类的玩意,也不会像谋杀之主那样整那些有的没的玩意。而且应该相对尚武,武德充沛?不会因为君临奥苏安或者三精一统后禁止信奉凯恩,变得再次萎靡不振,奢靡成风。
而且达克乌斯需要一些刺客能为他做事,他不想去找那些信奉凯恩的凯恩刺客,影刃?距离影刃出生或许还要过上几百年,而且影刃效忠的是赫莉本和赫莉本背后的凯恩。
“这件事先不着急,你俩先思索思索,或者和刀锋之主沟通沟通?”
(本章完)
第204章 54棋子就位
2023-05-21
通常中古世界的精灵要专注于某一项事业时,其强度会让人类的任何努力都与之相形见绌。精灵战士们加入神龛,专注于战士之道,专注于训练自己去具现化艾德雷泽,刀锋之主。
任何世界都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制度和模式,都是随着时代和局势不停的变化。
简单来说达克乌斯现在的想法就是用类似梦魇的盔甲和武器,但内在的战士是支派勇士,说白了就是一群能让三族精灵都接受的狂暴战士,而不是一群渴求鲜血和杀戮的疯子。要知道杜鲁奇社会最不缺的就是疯子,有需要他只要喊一嗓子就行,何必给自己没事找事呢。
战士的打法可以狂暴嗜血,但不成为疯子,虽然两者只有一线之隔,但这完全是两码事。
决定这件事之前,达克乌斯寻思得与马雷基斯仔细研究下,毕竟战士的最终试炼目标大概率是凯恩教派的人物?
本来这么搞就是为了削弱凯恩在凡世的影响力,再说凯恩应该也不在乎那些被杀的信徒,这个小瘪三只要血,血!鲜血!至于是谁的好像无所谓?但比这重要的是纳迦隆德黑守卫里好多黑塔塔主是信奉艾德雷泽的,这帮塔主怎么处理是个难题,要么在黑守卫服役到死,要么有个晋升机制,马雷基斯承诺退役后可以成立神龛作为教主?或者在高维进行打击,比如神降诅咒之类的玩意让其无法摆脱战士之道?而且这些实力极强的战士可以生活富裕,可以有大笔可供可挥霍的财富,但不能与政治有牵扯。
教主和神龛的数量在达克乌斯的眼里完全不是问题,越分散越好,多了百人,少的几个人,只要把最高数量限制住就行,不能无限制招收信徒和战士。整几个百神龛出来都无所谓,毕竟是要为未来的凤凰王服务的,不对,是精灵王!
“麻烦,还有弗拉奈斯怎么办?或者干脆成立两个体系?”达克乌斯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恶怨海皱眉寻思道。自私点的说弗拉奈斯是他的亲信和铁杆,他不想让弗拉奈斯独立出去当什么教主,而且他估计弗拉奈斯作为长兄和塔凯亚家族的领头人也没兴趣做什么教主,起码在真正意义上复兴塔凯亚家族之前。
普通战士的晋升和出局机制也要明确,是想成为高阶成员,新人必须挑战占据自己窥探地位的人,在决斗中战胜对方,而且不允许使暗杀之类的暗招。
如果教主战死在战场上,那么剩下的高阶战士会为教主之位相互战斗,决定谁才是下位新教主。这一过程使得最优秀的战士才能长期留任,确保内部高效运作。
那这样,这群战士的本质就得是完全中立了,恪守合约、技艺高超,战士就是战士,甚至不能成为保镖,但这与达克乌斯最开始的初衷完全相悖了,因为保镖会给那些教主带来政治利益,这样是不纯粹的。
而且扩大艾德雷泽影响力的话肯定要广招门徒,一名战士一旦完成了服役,可以按照习俗举行退役仪式,转行去做其他职业,没必要非得一直待在教派里,战时能响应征召就行。
至于那群杀戮姐妹,达克乌斯都没怎么了解过,暂时没有想法和看法。
“这?我好像一开始是想整支属于自己的精锐战士吧?怎么就整到宗教和社会体制改革了?然后我的精锐战士还没影了?我的刀锋之主啊!”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在寻思。
纳迦罗斯的夜色将至,是时候该吃饭了,达克乌斯准备在这停留几天,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风景好。
另一边,马鲁斯又进入幻境中,他感觉好像有人坐在他身后的马鞍上,是那个手臂上有奇怪纹身的杜鲁奇女人!他知道在梦中有时会变得奇怪,但没想到那个女人在他的生命中短暂的出现之后又消失了,消失之后现在又出现了?他不禁怀疑,为什么幻境中的女人是她,而不是露娜拉?
女人压在马鲁斯身上,她那带有奇特纹身的手滑过马鲁斯的腰,向上滑过马鲁斯的胸膛,打断了马鲁斯的思索。
“是你吗?你去哪里了?我为什么找不到你了?”甚至隔着黑钢胸铠,马鲁斯都能感觉到女人的手指经过,他有些朦胧的问道。
当冰冷的手捂住马鲁斯的喉咙时,他感觉到一个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闻到了新鲜泥土混合着严重腐烂的味道。
马鲁斯扭动着身躯,向后伸手想从马鞍上拽下尸骸,但他的双手却在空气中合拢了。突然,他感到一股凉爽的空气吹在他的脸颊上,然后随着他坠落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鲁斯在温暖的阳光和号角的哀嚎声中醒来。
大地在颤抖,怨毒咆哮着发出挑战。
马鲁斯举起一只感觉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手臂,试图保护自己的眼睛免受刺痛的眩光。他看到怨毒站了起来,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咆哮。
一匹战马发出可怕的嘶鸣声作为回应,马鲁斯意识到漫长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勒汉的扈从们骑着战马立在一百米外,在低矮的山脊线上注视着他们的猎物。黑色的飘带,是代表着复仇和血仇。他们的马匹因精疲力尽而颤抖着,但扈从们的面孔坚韧不拔,脸上带着无法抑制仇恨的冰冻面容。
在马鲁斯的注视下,勒汉扈从的首领从他的马鞍包里拿出一个东西,高高举起,让马鲁斯看到。黑发在风中乱飞,那是勒汉的首级,这是仇恨的标志!
在纳迦罗斯,软弱是被鄙视的,当一个杜鲁奇死去时,他的同伴很少会在乎他留下的躯壳。除了极个别的和有身份的,其余的没有什么入土为安的说法,死了就是死了,死了之后尸体就空壳,就是一滩肉,甚至可以喂给牲口和巨兽。
当勒汉旧部们带着马鲁斯穿过海格葛雷夫的大门时,他将被迫双手捧着他父亲的头颅,这样整个城市都能看到他罪行的可怕本质。
也许在这之后勒汉的尸体才会作为有身份的杜鲁奇进行下葬。
勒汉的扈从们一言不发,高举长矛开始前进。
怨毒发出饥饿的嘶嘶声,挡在了马鲁斯的面前,直面接即将冲过来的骑手。他摸索着他的剑,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剑抽出来,而此时他的状态能做的就是不让剑掉到地上。
勒汉扈从们小心翼翼地前进,马鲁斯摇摆不定的眼睛里一直在判断对方的数量,黑色的身影就像一群乌鸦在地上觅食。
马鲁斯甚至可以看到战斗将如何展开,扈从们会首先包围怨毒,用诱人的马肉分散饥饿的冷蜥注意力,而其他扈从则从两侧冲刺,将长矛刺入怨毒的要害。一旦怨毒死了,扈从们就会来找他。他能想到的最好结果就是在扈从们拿走他的剑之前干掉一两个混蛋。
“扎坎!帮我,帮帮我!否则我会告诉这些人一切!我会告诉他们把东西交给埃尔迪尔,我发誓!直到漫天星辰成为夜空中的灰烬,才会自由!”马鲁斯干裂的嘴唇此时起了作用,他的声音嘶嘶作响,甚至咔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马鲁斯一时兴起所能想到的最严重的威胁,但却没有引起扎坎这个自闭混沌大魔的任何反应。
“诅咒你!恶魔!当他们把我拖到夜督面前并在法庭上对我进行活体解剖时,你可以吃到苦涩的残渣,但愿你被噎死!”
马鲁斯闭上眼睛,积蓄着最后的力气,他会在这里战斗到死!
一阵声音从北面回荡,大地在马鲁斯脚下颤抖。他转过身看到一群冷蜥恐惧骑士高举着噬魂者正从山坡上发起冲锋。
勒汉的扈从们只犹豫了片刻,就在首领的呐喊声中开始冲锋,扈从们用激烈叫喊回应,向黑色方舟的冷蜥骑士们猛扑过去。奔腾的马匹和闪闪发光的矛尖组成的骑墙冲下山脊。扈从稍微向右转弯,避开马鲁斯和他嘶嘶作响的冷蜥坐骑。
两支骑兵在钢铁和血肉的撕裂碰撞中相遇,当长矛和利爪陷入活生生的肉体中时,马匹、冷蜥与杜鲁奇在愤怒和痛苦中咆哮和尖叫。
声音引起了马鲁斯的注意,冲击力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他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他看到战马因冲撞而倒退,勒汉的一名扈从被抛到数米高的高空中,战士仍然抓着长矛的长杆。
一只冷蜥冲进了战马群中,随即一把宽刃长矛深深刺入大脑,这只冷蜥瞬间死亡。另一只冷蜥像猎犬一样猛烈地扑咬着,撕裂了一名尖叫的战士,被撕裂的盔甲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
一名受伤的扈从发出歇斯底里的仇恨尖叫冲向马鲁斯,左手挥舞着他的剑。
如果不是这名扈从屈服于他的痛苦和愤怒,马鲁斯很可能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名扈从。他勉强的把剑举了起来,甚至都不能阻止扈从用力向下劈开他的头骨的一剑。巨大的撞击力量使他向后退去,即将死亡的冰冷刺激着他驱散了脑海中的谵妄。
“黑刃!你个垃圾!”扈从眼中迸发出泪水,大声咆哮着,笨拙地对着马鲁斯的头和手臂进行了一系列打击。他用力量弥补了灵巧方面的不足。每一击都会消耗着马鲁斯仅剩不多的力量,使得马鲁斯每一次的招架都变得更慢、更虚弱。
扈从的剑刃在马鲁斯的右脸颊上留下一道又长又浅的伤口,另一击砸在了马鲁斯的左肩甲上,第三击劈在了马鲁斯的右臂甲上,差点将剑从马鲁斯的手中打落。
马鲁斯本能地做出反应,右脚后跟踩地停在了原地,让扈从撞到了他身上。当扈从的断臂撞到他的胸口时,扈从发出痛苦的叫喊,当他空着的手抓住扈从受伤的手臂时,扈从的尖叫声更大了。
“垃圾,你个狼崽子,呸!啊!!!”扈从骂到最后,一口血水吐在了马鲁斯的脸上。
马鲁斯用尽所有的力气扭动着扈从的手臂,他勉强能睁开的视线看着扈从的脸变成了奇怪的颜色。
扈从翻了个白眼,在马鲁斯的剑刺进他的喉咙之前的一瞬间,他就因难以忍受的疼痛昏了过去。
当扈从倒在地上时,马鲁斯只能摇摇晃晃地闪开,他跪倒在死去的扈从身边,他的四肢因脱力而颤抖着。
雷鸣般的马蹄声如潮水般向马鲁斯袭来,他抬头看到幸存的勒汉扈从们正原路返回,扈从们的剑和盔甲都被血水染红了。
勒汉扈从的首领还活着,将勒汉的首级紧紧抱在胸前,当他从马鲁斯身边十米外经过时,向马鲁斯投来了一个充满仇恨的眼神。
“你只赢了一点缓刑,会有另一个清算。我们不会原谅,也不会忘记!”那双黑眼似乎在告诉马鲁斯。
当马鲁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勒汉的扈从们已经不见了。
一名身穿黑钢鎏金盔甲身形高大的杜鲁奇权贵骑着他的坐骑走到马鲁斯面前,他的面容在愤怒中扭曲。
马鲁斯挣扎着爬了起来,弯下腰用他杀死的扈从头发擦去剑上的血迹。
“打得好,黑色方舟的家伙。”马鲁斯边说边将剑收入鞘,他抬头看着骑士接着说道,“我是马鲁斯,来海格葛雷夫,您的大人,巴勒斯巴勒是我。。。”
还没等马鲁斯说完,骑士的靴子正好踹在他的双眼中间。前一刻他还在说话,下一秒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呸!弑亲者!垃圾!把他带走,那些海格葛雷夫的尸体也带走,都带回纳戈尔号上。”
幻象来来去去,像潮水一样潮起潮落。
马鲁斯看到一群既熟悉又陌生的的面孔正俯视着他,他似乎好像见过?应该是在克拉卡隆德的城墙上?他们的表情扭曲得就像倒映在池水中。仰着头的他们嘴巴轻轻动了动,但声音模糊不清。唯有他们眼中戏谑和不屑,清晰无比。
“父亲?”马鲁斯的舌头尝到了粘稠、辛辣的液体,他的身体感到肿胀和灼痛,就像在火中烧焦的肉一样。舌头上的味道激起回忆,他有些恐惧地低声说道。
夜晚,达克乌斯坐在椅子上喝着葡萄酒翘着二郎腿,时而看着潮涨潮落的恶怨海,时而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双月,时而又看着德鲁萨拉比他俩刚认识的时候还要美丽的容颜。
“我的弟弟,家里传来消息了,马鲁斯被抓到纳戈尔号上,同时勒汉的扈从违反了休战条款私自踏上纳戈尔号,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纳戈尔号准备明天一早就开始北上海格葛雷夫。”马拉努尔走到达克乌斯的面前,面色严肃地小声说道。
“战争开始了,棋子也就位了。”达克乌斯没有看着马拉努尔,而是看着远处的恶怨海低声说道。
马拉努尔没有说什么,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达克乌斯的身边,他也看着恶怨海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我第一次感觉恶怨海的景色居然这么美?我之前怎么就没感觉到呢?”过了许久,达克乌斯突然转头看向马拉努尔说道。
马拉努尔没有搭理达克乌斯,而是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
“我的哥哥,你有兴趣当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吗?”
马拉努尔此时正在转过头呲出嘴里的黑水,达克乌斯这一问直接让他把嘴中的嚼烟吐出去了,他只好把嘴里剩余的烟渣也吐出了出去。
“我的弟弟,你之前有这么静下来看着恶怨海吗?”马拉努尔没有回应夜督的问题,而是回应上一个问题。
达克乌斯咧嘴干笑一下,继续目光灼灼的看着马拉努尔,在等待着回应。
此时,达克乌斯兄弟俩身边的杜鲁奇早走光了,就连吉纳维芙都离开了。
“我的弟弟,接下来谁都可以担任海格葛雷夫的夜督,唯独不能是克拉卡隆德的权贵,更不可能是我!所以这个玩笑不好笑。”马拉努尔说的时候,从怀里掏出所剩不多的嚼烟,看了一眼后又放了回去,并没有分享的想法,接着说道,“没多少了,看来我得省着点,我喜欢你从露丝契亚带回来的口味,可能是因为先接触的缘故吧?我一直不应克拉卡隆德产出的,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你那可以把地上那个捡起来放进嘴里继续嚼,也许还有泥土的芳香,我想这个口味会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