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当真是差点就要了张翔英的老命啊,试想一下,他这般莽撞的一个粗鄙汉子,长这么大哪还见过外国妞儿啊,更别说是像狄勇所说的那种金发碧眼的狐狸精了,所以当狄勇这边刚一向他发出邀请,他的双眼立马就散出了阵阵的精光。
可是,计划虽好,却存有变数,就好比这会儿的变数,便是陈胜利这个榆木疙瘩。
而当陈胜利是拿着田瑶的手谕,是当着张翔英和狄勇的面是拿给他俩看的时候,这俩坏胚子皆是傻了眼。
其实这也不能怪陈胜利,要怪就只能怪田瑶这位可汗,她当真是太过了解张翔英和狄勇这俩狼狈为奸的登徒子了,所以这才会给陈胜利颁布了这样的一条手谕,是时刻监督着这俩坏胚子,以谨防这俩人又在坊间给皇庭抹黑。
所以,当陈胜利是轻轻地按住张翔英那欲要抽牌的手,是说出了那句‘踢’后,张翔英是再也忍不住了。
第五百五十六章 丧心病狂
一连几天,夏志杰所报给田瑶的用兵计划,都被对方给驳回了,而驳回的理由也是各式各样,像什么后勤补给的计划不够完善呀,用兵复核超过原有预期呀,行军路线有待商榷呀这类的问题更是比比皆是。
总之就是一句话,夏志杰这忙前忙后的忙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所拟定出来的数稿计划,皆是被田瑶背后的那群所谓的吐斯皇庭高薪聘请的幕僚们给全盘否决。
以至于在今日的早朝,夏志杰是再也压不住自己胸腔之内的那把火焰,是选择当着田瑶的面,不再给那些幕僚们丝毫的面子,直接开怼。
“哎,老子我就纳了闷了,这份计划到底有啥纰漏?姓王的你要是今日再给老子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你看老子会不会生撕了你!”
尽管此时的夏志杰已经是被好几个同僚们给拦腰抱在了原地,可是这样的行径却丝毫不会影响到他的气势,只见他的涨红个脸,一双虎目就这般没有丝毫遮掩的怒瞪着身前的那一大堆文官们,除了咆哮,再无其他。
“夏志杰,某不是你得了失心疯了不成?这里是皇庭,是神圣不可侵犯之地,你胆敢在这里撒泼,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言语威胁我,莫不是你真当咱们吐斯上下没人敢治你得罪吗?”
而顺着声音望去,这才看清这位接过夏志杰方才的那一通话的人是谁了。
原来这个人,便是田瑶身后的幕僚之一,王大人。
“我呸,就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腌臜之徒,也配说这皇庭二字,姓王的,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就是你们这帮子宦官之徒在背后不断地说老子的坏话,不断地让可汗打回老子递上去的计划书,这笔账老子可都给你们记着呢,老子忘不了,姓王的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今天当着可汗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今儿个就给你把话撂到这儿了,迟早有一天,你会跟个哈巴狗一样的摇着尾巴来乞求老子的原谅,而老子则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你的乞求。”
单就通过夏志杰的这一句话便能看出,在这吐斯汗国之内,文官和武官之间的矛盾也是十分的尖锐的。
原来在这天底下,各家的朝堂都差不多的。
可以说是你有你的困难,我有我的烦恼。
“你……你……你……匹夫之词,无耻之徒,没想到我王富贵竟然会与你这般的莽夫同朝为伍,简直是令先祖蒙羞,令先祖蒙羞!”
没想到王富贵的话,同样很有力道。
“夏志杰,这是皇庭,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还不赶快给我收敛收敛,你要知道,你之前所呈递上来的这份用兵计划,本就存在诸多问题,我等几人和王大人是对此共同商议了很久之后,这才给你的这份计划下了结论,而我们的这个结论也不是最终的定论,我们的最终目的,也绝非是推翻你的这本计划,我们的目的,乃是希望你能将我们所提出来的这些个问题再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然后尽可能地去完善你的那本用兵计划,毕竟这是在打仗,而绝非是孩童们之间所玩的儿戏!”
而就在王富贵因为夏志杰的话而垂首顿胸的时候,那名站在他身后的另一名看着有些年长的老者,是直接开腔。
“李德财,你别以为老子心里不清楚,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行啊,既然你都说老子的这份计划有纰漏,那刚好,今儿个你就当着可汗的面,当着咱们着百官的面,你就直接明说了吧,老子的这份计划,到底哪里有问题,到底是哪个环节没考虑周全,进而是让你们这帮子只知道躲在可汗背后耍阴招的幕僚们是不断地给老子下绊子!”
感情夏志杰的这招在这儿等着呢,不得不说,军神就是军神,他竟然是想到了这么一个损招儿,是将田瑶所给他布置下来的这个烫手的山芋,当着田瑶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这般看似蛮横不讲理,却又合情合理的给重新踢回到这群幕僚们的手中。
夏志杰的这一手,当真高明的厉害。
而此时就安安静静地坐在王座之上的田瑶,则是将眼下的这戏剧化的一幕是尽收眼底。
老夏啊老夏,真是够聪明的啊。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猜到,这份计划就是这帮子一天不知道干实事,就只知道在背后给人下绊子的幕僚们所提出来的呢?
我都拿这群幕僚们没辙,却没想到,你这三言两语的就能把这些幕僚们给治得是没一点脾气,不得不说啊老夏,你真是给小妹我出了一口恶气啊。
老夏你是不知道,自打我登基之后,我这日子可过得是当真的憋屈啊,用束手束脚来形容都不为过,你要知道,我所做出的任何决策,其实都是这帮老家伙的决策,都是经由这些老家伙们共同商议之后,才得出来的一个统一共识的结果,而绝非是我个人的认断。
老夏,其实你也应该能感觉出来,整个皇庭上下,真心扶持我的,也就只有你们几个人了,而我真正能够相信的人,也就是你们几个了。
所以在我看来,能不能复兴咱们吐斯汗国的荣耀,就当真得靠你们几个了。
所以老夏,这份用兵计划,一定不能出现丝毫的纰漏,就如之前魏大人所说的那样,我们跟龙寰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若是想打赢这场战争,那我们就必须打龙寰一个出其不意才行,我们不能等到陆家人反应过来了再打,若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当真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了。
而这份用兵计划,便是帮助我们能见证荣耀的基石,是助我们能打赢这场战争的根本,所以老夏,我想,这才是这帮幕僚们再不断驳回你的这份计划的最为根本的原因吧。
看着身下的夏志杰,看着身下的百官,身为上位者的田瑶不仅想到。
“夏志杰,这份用兵计划乃是我国之绝密,又岂能放在这朝堂之上认人听取?而且再说了,我等的疑惑,早已是亲口的告知于你,而对于我等所提出的这部分问题,时至今日你也没能给我们一个书面上的正式回复,我等也不清楚你究竟把这些个问题修改了没,所以你现在让我们给你说,我们就还是那句老话,该说的已经给你说了,这剩下来的,就只有那些不该说的话了,这话你自己掂量掂量轻重吧!”
夏志杰会踢皮球,不代表这帮幕僚们不会踢,相反地,这帮常年混迹于朝堂之中的幕僚,其踢皮球的本事,更是要远高于夏志杰这般的军伍出身的将军。
就一两句简单的话,便足以让夏志杰为之哑口。
眼瞅着夏志杰要词穷之际,身为他的死党,身为他的兄弟,身为他人生当中的羁绊所在,蒋艮就必须要站出来,去替他说上几句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李大人,你这帽子一旦扣下去给扣实了,怕是夏将军这一辈子都要翻不起身来了啊,其实在我看来来,这事儿本就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儿,远没有各位想的那般的复杂,不就是一份详细的用兵计划吗?这还不简单,只需要给我两日的时间,便能给夏将军递上一份详细的用兵计划,当然了,这份计划我也同时会呈递到可汗的手中,至于二位大人,在下相信,待可汗看完了在下所草拟的这份计划书之后,可汗也定会将其计划书里的内容是如实的告知于你们的,相对的,如果诸位大人们到时候还觉得,在下所草拟出来的这份计划书还是存在纰漏的话,那么在下定会加班加点的去作修改的。”
接过夏志杰口中的话,然后递给了自己的兄弟一个坚定的眼神,蒋艮不紧不慢的细细说来。
“蒋艮,此次领兵作战的乃是夏志杰,并非是你,我说你在这瞎掺和个什么劲儿,赶紧的哪凉快哪待着去!”
一看蒋艮是替夏志杰说话,李德财立马就不乐意了,因为他深知蒋艮这人的性格和本事,他很清楚,若是单论这嘴皮子上的功夫,连他自己都未必会是蒋艮的对手,可以说无论是从城府心计上,还是从思维逻辑上,他当真是比不上蒋艮。
所以当蒋艮这才刚一说话,李德财立马垮下了脸,是一脸不悦的及时回呛。
“李大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眼下可汗对龙寰所发动的这场战争,其重大的意义早已是超乎了其战争的本身,可以说这场战争的胜负,是直接关乎到我吐斯汗国是否能顺利的开启光复计划的,而光复汗国,不应该是人人有责吗?眼下诸位大人就因为这一份可有可无的用兵计划,而不断地让这开战时机延后,那我就想问一问诸位大人,在诸位大人的心里,你们究竟安的是个什么心?为什么要将这战机一而再再而三的滞后?那我能不能理解为,其实在诸位大人的心中,就压根儿不想看到我吐斯汗国光复的那一天呢?”
蒋艮的话,宛若利剑一般,是直接刺穿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间,更是让田瑶猛地意识到,也许自己在前些时日的时候所单方面决定发动的这场战争,怕是其风声早已通过某些人的口舌,是传到了龙寰人的耳中去了。
这下,可遭了……
“你……你……你血口喷人……”
瞪大双眼,手指颤抖,李德财就这般地看着蒋艮,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我血口喷人?我还说你丧心病狂呢!看你此时那紧张的模样,你某不是龙寰派过来的奸细吧!”
而蒋艮则是继续诛心,继续开始他的疯狂试探。
第五百五十七章 救世主
一时间,在这朝堂之上,在这百官之中,蒋艮与李德财俩人,当真颇有些针尖对麦芒的感觉。
俩人是谁都不愿为之做出让步,是让自己成为那位率先作出妥协的失败者。
对于李德财来讲,蒋艮所阐述的观点,都是一些极为站不住脚的个人看法和主观臆断,要知道,在这场战争之中,最为害怕的便是当局者的主观臆断,因为在这战场之上,可以说是时时刻刻的不在死人,稍有些纰漏,便会让更多的战士们流血,所以对于他来讲,对于这位早已年过花甲看破人生的老者来讲,他当真是对于蒋艮的看法不敢苟同。
而对于蒋艮来讲,李德财的观念实在是太过守旧,在他看来,李德财的这番言论早已应该被时代所摒弃掉,因为时代在改变,万事万物皆需要随着大风向的改变,从而迫使着自己也要为之一起变动,若是一昧的只求当下的维稳,若是一昧的只将这心中的希望寄托给虚无缥缈的上苍,那么这般的想法,才是真正的危险,因为眼下的时局,早已不能让吐斯汗国再次的去错失掉这次机会了,若是一旦让龙寰从这一次的变故中缓过气儿来,那么这对于吐斯汗国来讲,便再无可能去实施其每个吐斯人心中的那份最为伟大的光复计划了。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思想碰撞,更是两个时代的思想碰撞,而作为彼此所选择的代言人,李德财不愿意去为之妥协,蒋艮更不愿意去与之妥协。
就这样,在二人这吵吵停停的喧闹声中,在场的其他人等,皆是插不进去一句话,百官们就只能将自己的目光,是不由自主地瞄向了那位现如今唯一还够能以自身的威慑力去制止这场喧闹的人。
这位现如今的吐斯汗国之主,这位年纪轻轻的便从老可汗手中接过衣钵的天才少女,这位护国国师最为臻爱的弟子,这位夏志杰和其几位师兄弟眼中最璀璨的那颗明珠。
田瑶……
只不过,百官们同样也发现了,若是此时想倚靠着田瑶这般的君主去制止当下的争吵,貌似也不太现实,毕竟从这位女可汗的眼底,所泛起的光芒,可当真不是那种对于争吵所产生了倦怠感的神色,此刻所流韵在她眼中的光,可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精彩。
所以,若是百官们想让这场介于蒋艮与李德财之间的争吵得以暂停下来,或许还得依仗其他的人。
可是问题是,到现在的这个局面,百官还能去依仗着谁?
是那位极力主张开战的夏志杰?
还是那些极力主张以和为贵的老忠臣们?
可以说,单就这一件事,便足以看出,这吐斯汗国的皇庭朝堂,当真远不是看上去的那般齐心齐德的。
“姓蒋的,你切莫要瞎讲,我等几人皆世代忠良,又岂是你这般的朝堂小辈够格去议论的?”
看来,从与蒋艮的言语博弈之中,李德财当真不是其对手,毕竟现场的人皆能看得出来,对方就仅仅只用这言语之词,便能将他这般纵横朝野数十载的老油子,是气得让其手在指着蒋艮的时候,都免不了的剧烈颤抖。
“哎哎哎,李大人,瞧您这话说得,可不要瞎带节奏,自始至终我都只是在阐述我个人对于这场战事的看法罢了,包括其中对于您的质疑,那也只是我个人对于您心里所想的出发点的一种猜测而已,我可从来没怀疑过您祖上的忠诚问题,而且再说了,若像您这般德高望重的大人,其祖上假若连这最为基本的忠诚都可以去造假的话,那么在下想,今日我吐斯汗国的局势,可就不会是当下的这般了吧,当然了,这忠诚归忠诚,这无能呀,就可被归到无能的一列去了,毕竟您也清楚,眼下在咱们汗国之中,这无能之人,当真可是有着不少的基数呢,这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可有好些人呢。”
意味深长地斜眉瞥了一眼坐于高堂之上的田瑶,蒋艮这才是话锋一偏,又是给予了李德财一众幕僚们一记重击。
虽说蒋艮此时所对着的目标乃是李德财一人,但是其在场所有的幕僚们皆是能够从其所说的话里听出,这臭小子摆明了就是在变着法地损骂着自己,而自己却只能是将这难听的辱骂是硬生生地咽回肚中。
“我呸,蒋艮,你切莫再要在可汗的面前污蔑我等,如今战事紧急,我等的出发点皆是为了汗国,皆是为了能力保我吐斯汗国能够在这场战事之中,不会因为龙寰的反击而被波及至我国之根本,所以我等才会这般的慎重,这打仗不是儿戏,更不是你所以为的孩童们之间打闹,打仗是会死人的,姓蒋的老夫也请你扪心自问,这上了战场的儿郎,哪一个不是身系父母,哪一个不是身系妻儿妻女?而我等几人所要做的事,便是尽可能地去降低这场战事当中我汗国所需为之付出的代价,我等所要做的,便是将这些上了前线的战士们,是平平安安地给带回来,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倒是懂个屁!”
情急之余,李德财是不再隐瞒,是将自己心中所想之事,皆是如实盘出。
“李大人,您说得没错,我蒋艮对此也是深信不疑,也正因如此,我方才的那会儿才会当着可汗的面,去向这满朝的文武立下了誓,而这份计划书,下官一定会为此竭尽所能地帮助夏将军一同编写,只需三日,不,只需两日,下官便会将这份用兵的计划书是呈递到可汗的手中,下官有这个信心,更有这个实力,是能将这份计划书是做到完善。”
看了一眼身旁的夏志杰,蒋艮依旧淡如水地说道,而在他的眼底,其眼中的光,更是平稳得如同湖面,不带有一丝的涟漪。
这是一副绝对自信的模样,更是一副绝对实力的显现。
“蒋艮,你可知道,这份计划书对我汗国的重要性?可以说若是这份计划书存有任何的纰漏,都会直接造成我汗国将士的无畏牺牲?蒋艮啊蒋艮,好我的孩子啊,战争不同于以往的打闹,牺牲不可怕,可怕的是,若是因为这份计划书所存在的纰漏而让那些背井离乡的孩子们的牺牲变得没有任何的意思,那么这样的牺牲,才是最为可怕的啊,蒋艮啊,蒋大人啊,这份计划书,其背后所被赋予的希望和责任,你当真看得明白了吗?你当真能肩负起这份压力了吗?若你不能,若你还未准备充分,老夫在此就当真求你,不要再瞎掺和这件事儿了,毕竟这战机,可不等人啊!”
苦口婆心……
可以说李德财的这番言论,当真是苦口婆心之谈,最少在田瑶听完了这段长篇大论之后,在她的心底,还当真是对像李德财这般的幕僚是起了重新的认知。
或许,这帮平日里老喜欢算计别人的幕僚们,其心中的出发点,当真是为了吐斯汗国。
“正因为下官明白这个道理,正因为下官明白这场战事对于我汗国的重大意义,所以下官这才愿意去为了挽救更多无辜的灵魂,从而是让自己深陷这场战事之中,试问一下,就连下官这般的残疾之躯,都愿意去为了光复我汗国之荣耀而为之努力,那么那些在我汗国之中的年轻人,又有何等的颜面不去为了自己的家国而拼搏一回?李大人啊,您方才所讲的责任,下官愿意去抗,您所讲的压力,下官愿意去背,下官当真是极为愿意地去让这股本应虚无缥缈的希望进而落地,然后让这份用兵计划是成为保障我汗国儿郎的屏障,为此,下官愿意以性命担保,若两日之后,下官所草拟出来的这份计划依旧得不到诸位大人们的满意,下官愿意提头来见,可若是下官的这份计划书是得到了诸位大人的认可,那么下官就恳请各位,让下官到那前线中去,以自己的力量,去守护自己的家国!”
而蒋艮的回答,同样那般令人敬佩。
其实,自始至终,这都不是蒋艮与李德财俩人之间的争斗,因为对于这场即将而来的战争来讲,早已没了什么对跟错,也早就没了去实施对错的人。
这场战争,没有绝对的正义,也就不再会有绝对的邪恶。
有的,将只会是那段被历史所铭记住的过往,还有后人对这件事的评论。
也可能在多年之后,连这些评论,也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地被这个世界所淡忘。
甚至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人们都不会再记住此时的这群人,不会再记住此时所发生在这片大地之上的这些事。
因为,战争的结局,便是淡忘,便是缅怀,便是在无声细雨之中逐渐地被时间所遮盖,被历史所尘封,直至最后,直至最后的那一位记载着此事的人也死去,便再也不会有人提起这段历史,不会有人记住这些故事。
现在,有人试图去改变这一种流传了千年万年的游戏规则,有人试图去改变这种认知和看法,有人试图用自己的意志和毅力,去让自己成为那名拯救万灵的救世主,而这个人,正是蒋艮!
第五百五十八章 真正的战士
除了漫天的砂砾……
我的眼前,一无所有!
除了怀中的孩儿……
我的心中,只余绝望!
除了……
这无穷无尽的杀戮……
这看不到头的沙场!
我的孩子啊!
我的……
希望啊!
战火将这漆黑的夜染得通红,杀戮将这寂静的夜吵得喧嚣,唯有的,便只是那些不断在跟生命赛跑的人,唯有的,便只有那些不断在跟命运挣扎的人。
唯有的,便只剩怀中那可怜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