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我这活儿属于姐儿,那赌什么?”
“谁先抓到金发小子和金发丫头,谁就能呆在娇花儿身边一整天。”
“你们这样会被剥皮,”酸埃林忧郁地说道,“而我得花一整天来晒你们的臭皮。”
“你这话听起来像多曼罗斯比,”佣兵对云雀的提议兴趣欠奉。
多曼罗斯比,迷上了咱家小姐的病夫,酸埃林记得那傻子少爷给每个剥皮人钱,探听小姐的兴趣和爱好,酸埃林自己是用首饰来敷衍的,他没告诉多曼自家的老小姐尤其喜欢蓝宝石,看到银器时总是面无表情。
波隆继续说道,“一个不明情况的呆头鹅。”
“我有一个小点子,能让小姐忍耐你们中个谁,呆在她身边碍她的观瞻。”云雀说道。
“什么?”军士和佣兵异口同声。
“秘密,现在赌不赌?”
“行。”异口同声。酸埃林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养眼还不是大事儿,只要他能呆上一天,那小姐肯定会想方设法把他轰到一个重要位置上,这才是正经。
“不安静会失败。”多内尔语音轻忽。
“好!”同声异口。
波隆问酸埃林:“你答应什么?我是要娶个高门老婆,今后我可是当领主老爷的爷们儿。”他们继续往前,已经隐约听到人声,几个人压低了嗓音。
“嚯?那得防着,你又老又丑,还不洗头,婚后,我怕我家的雪玫瑰会吐,对身子不好。”
“感动到吐?别傻了,不是她,她答应过我,会给配上一个贵族女人,手利刃屠无数,千百女子怀中依,这才是日子。”
“你们就呆在这儿用舌头决斗吧,”云雀多内尔毫无感情,哦啊,这话意思太多,让酸埃林全身都酸,“我们到了。”
“那就别吵,为了特娘的黄金和白肤,”波隆,“干掉那帮国王的精英。”
密道的尽头还算宽一些,看来伊耿四世没特别虐待自己的情人,至少给了她整理衣裙的空间。掩盖住出口的是一尊雕像,姿态优美,不着片缕,手持利剑,五官看起来很像是“征服者”伊耿的老婆维桑尼亚。
“来帮忙!”酸埃林狠命推动雕像,剩下的几个士兵一起前推后拉,石像缓缓挪动。
【首相塔】
地窖现在寂静一片,他们留下了一滩血水,我们重新把门关死,用横木抵作门闩,他们已经离开,可能是一种欺骗战术。“声音在消失,小姐,”乔里双眸转动,抬头倾听,他手上的长矛血丝遍布,滴答落地,“他们走了。”
我这头盔对视听有一定地妨碍,不如轻装上阵的侍卫队长那么灵敏,“他们或许在重新集结,找别的方法。”
“地下,墙上,大门,他们还有哪里没有试探过?”乔里放心地杵着矛,手臂枕头,“我还以为我会死在这呢。”
“那就是没有,”我也放松了一些,将面甲掀起,呼,真是热,“你父亲死在了极乐塔下头,是御林铁卫下的手?”
“大人说他很勇敢,”乔里笑言,“以命换命。”恐怕没这么壮烈。
“所以,马丁之子乔里凯索也会有更荣誉的结果,绝对不是地窖。”我弯眸一笑,他有片刻失神,看来已经从丝绸街之战的挫败中恢复过来了。
“为您而战就是荣誉。”侍卫队长深吸一口气,有些羞涩地阖眼,他正要继续开口,军情已到。
“小姐,他们走了,正门附近在厮杀,处女居和圣堂附近起了火,白剑塔也有黑烟。”
“蓝礼进城了,”我判断道,“河间地的军队也差不多该进来了。”
“蓝礼?”啊对,我没和乔里说过这事儿。
“总之,快结束了,我们上去吧。”
“你说,小姐,人家都讲拂晓神剑可以闭着双眼,一只手把着放水,另一只手擎着长剑击败任何人,这是真是假?”我猜是因为“拂晓神剑”亚瑟戴恩在极乐塔之战中与北方人为敌,最终毙命极乐塔下,所以,他才会问这种问题。
“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马丁凯索,”也就是乔里凯索牺牲在极乐塔下的父亲,“是没这个能耐和拂晓神剑一对一的,乔里。”
“我猜,”乔里的面颊涨红,“为您而亡也是”
“你有一个大人要效忠,乔里。”他闭口不言。我不是艾德史塔克,他不该为我去送死,不过,或许我会用得到。
“凡人皆有一死,不过放心,”我给了他一个笑靥,我猜在这套灰色红边的铠甲里这一定怪极了,“不是今天。”
他有些呆滞,而我另有要务,我知道乔里心中的情愫,我和史塔克呆在一起的时间过长了,所以,他们已经把我当自己人看,甚至偶尔会不在乎身份,就像是对待艾莉亚一样,那个临冬城的云女儿。
“准备撤除门口的工事,把骑枪准备好!”我声音严厉,“会骑马的,还没受伤的,抓紧时间休息,今天会很长!”
【梅葛塔,酸埃林】
梅葛塔里静悄悄的,雄鹿地毯上到处是泥巴印子,来自于剥皮人的十五人突击队,“十字弓,”波隆耳语道,“女眷在阁楼,”不用他说,酸埃林也听到了谈笑声,“我听到国王的寝室…”他轻轻摊开地图,“有铠甲响动。”
或许是因为王后知道夜影巷里的剥皮宅院有密道直通梅葛楼,通常来说,既然是君主和情人私会用的,那么应该连通到国王寝室不是吗,侍女的厕所?这太吟游诗歌了。
“他们没多少人,”云雀多内尔有些心不在焉,“而我们人多势众。”想想也可以理解,其他人都在首相塔晒太阳呢,,“巡逻的人有四到五个,站岗的有两个,走廊上。”酸埃林也知道,王后的人肯定在首相塔和王座厅,酸埃林这伙人不晓得王后提前发动,直接包围了御前会议,还以为那个女人会按照自家美女主人的排程走。
“动手?”波隆问。
“弩箭留给步战骑士,”酸埃林面色沉稳,现在的他可不是过去那个被莱雅拉追着用长矛抽屁股的小卫兵了,酸埃林拔出投斧,“卫兵交给这个。”
“准备。”
“走着!”侍女卧室的门被猛然推开,酸埃林看到一个年轻狮子茫然的双眼,右臂狠狠递出,风呼斧转,直接嵌到了这家伙的额头上。接下来是一根标枪飞过扎中了另外一名卫士。
酸埃林拔剑而上,他可是经过美女头儿训练过的,剑身斜在身侧,劈上敌人的长剑,钢铁清脆鸣响,自己的剑将对方的剑压住,剑尖横拉,掠过其喉,报销一人。
剑起剑落,无敌存息,惊呼被打断,却依然让阁楼上响起了惊叫。
国王寝室的大门被撞开,两个白袍出现,酸埃林认出来了,曼登穆尔爵士和普列斯顿格林菲尔爵士,手绑白色盾牌,剑在盾后。
准备,无人要和他们一对一,有人举起了十字弓。
普列斯顿爵士露出一个笑容。
笑容?
剑闪血溅,依照莱雅拉前世的剧情,来自谷地的白袍曼登穆尔爵士应该死在黑水河战役,意图行刺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时,被小恶魔的侍从波德瑞克派恩解决。
可是现在,他的脑袋被自己的白袍兄弟普列斯顿格林菲尔爵士给切了下来!
波隆反应很快,十字弓转向,射倒了一个目瞪口呆的兰尼斯特卫士,“天杀的,大小姐给了你多少钱,骑士?”
无空闲聊,大家伙把这里的所有敌人斩杀殆尽,一名白袍的突然叛变让兰尼斯特懵然,很快,在剥皮人赔上三条命之后,就无人再站立。
“她没说起过我?啊,对了,保密。”普列斯顿爵士面色不好,根本就不想看面前的人,他用他的白袍兄弟曼登穆尔爵士的披风擦拭长剑,“她母亲的名字,她说过吗?”
“撒拉草场(Greenfield)”酸埃林是恐怖堡的居民,自然认识那个没鼻子的女人。
“而我是普列斯顿格林菲尔(PrestonGreenfield)爵士,她是我妹妹。”
“天杀的。”波隆喃喃道。
“旧神哪。”酸埃林感叹。
“别说出去,我已经违背了誓言,我没多少选择,她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了。”普列斯顿爵士看起来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我需要无暇如初,继续为新王服务。”
“什么时候的事?”波隆问道。酸埃林猜波隆大概是在问什么时候相认的。
“这不重要。乔佛里国王在王座厅后头的休息室,托曼和弥塞在阁楼里,和女眷呆在一起。”
“那敲晕你?”
“我自己会!戳我一剑,用干净的。”
他们走出了走廊,“嚯,我听说是王后提拔的这位格林菲尔。”酸埃林声音很低。
“谁能想得到?”波隆笑了,“反正没他我们也问得出来黄金男孩和女孩在哪。”逼问,用刑,佣兵很专业,过程不会慢。
乔佛里的身边不是白袍卫士,而是兰尼斯特的自己人,事前莱雅拉叫上大家伙儿,专门就西境的纹章进行过学习,酸埃林辨认出了法尔布兰的燃烧之树和法曼家族的三船纹章。
似乎老小姐的老铠甲有一个组件有船的痕迹来着?
“尔等何人,吾乃”梆!一根飞驰而下的长矛打断了骑士自报家门的话,十二对二,不能让他们呼救。
然后是酸埃林的投斧,其他人的标枪、飞刀、弩矢。
可惜,他还想听听他们有什么说头呢,酸埃林想,一个山民出身的剥皮人,早已经趁着两个骑士被自己等人吸引住注意力时,用十字弓背后解决了另外一个爵士,搞定。
“大胆!”乔佛里色厉内荏,“我是”
“如果你敢出声,我就割掉你的舌头。”波隆不为所动,剑指伪王之喉,酸埃林拿出麻绳,绑了个利索。
然后是阁楼上的托曼和弥塞,他们是王子和公主呢,真是稀奇,一想到待会这些小不点要和他们一起钻下水道,酸埃林就感到开心,品尝一下,这是七国的阴沟味儿,贵胄们。
啧啧,倒是小姐那个亲戚,御林铁卫里居然有小姐的亲戚,这事儿得好好给她问问。
酸埃林怀着找打的念头,将呜呜挣扎的乔佛里扛在肩膀上,他们听到有卫兵在高声问询,于是在门口摆下了一场伏击,三人来查看,三人全毙命。
擦完手中剑上的血,酸埃林继续把乔佛里背起,“云雀呢,那个多内尔?”波隆突然回头问他。
“这天杀的谁知道,”酸埃林扫一眼剥皮人的士兵,确实没有云雀,“他是个小偷,进了一间满是财宝的屋子。”结果不言而喻。
去他的云雀吧,一伙人走向阁楼,他们听到尖叫声,原来是傻姑娘们听到走廊上没动静了,下楼来查看,胆子可真大。
这倒是免了撬门的功夫了。
啥?打赌?谁当真呢,那个云雀都溜达走了。
作者的话:你们说,要不要在WX开角色之间的幕间呢MUA!正传内容毫无区别喔!酸埃林:我喜欢咱家小姐,只是说着玩。艾德威:我喜欢咱家小姐,只是意思意思亨得利: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波隆:我喜欢咱家小姐,因为她给钱又给女人(忽悠)贝里莫斯:我喜欢咱家小姐,可是她不喜欢我
第115章 尾声(8)密道和墓窖
【密道和地窖,艾德威石磨坊】
“为什么他们不多点一些个火把?”艾德威嘟囔道,他早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此刻眉头不舒,心情不佳,这位老农接着抬高声调呼喝,“跟紧我,红人庄园!”
“噢!”新兵们应和。
契根咧出一个不好看的笑容,“你可以向你的女神祈祷,磨盘。”磨盘,来自艾德威的姓氏,石磨坊,佣兵契根爱这么称呼自己,就好像和自己很熟似的,艾德威不是很讨厌这个佣兵,但是也说不上多喜欢,这家伙门道太多,不是个忠厚人。
“我的女神?”艾德威领头带路,“是圣母,少女和老妪。”女子的年华一如一天的时辰,早中晚,少女、母亲、老妪,非常相称。
契根走动时铠甲叮叮作响,“而你的圣母,脸是莱雅拉小姐的。你的少女是微笑的莱雅拉,你的老妪是白发的莱雅拉。天可怜见,那雕像又白有嫩,脸上的皮肤光滑紧致,连皱纹都没有,老妪?你确定?”
“那该死的关你屁事儿,佣兵,”艾德威口气不是很好,他被说中了一些个心事儿,“七神该长成什么模样,谁知道?”
“这就是你河湾地的审美?”契根眉开眼笑,他总是喜欢拿艾德威打趣儿,“天杀的,你连雕像都只敢亲裙角。”
“闭嘴,可闭上你异鬼样的嘴巴吧!”艾德威粗暴地说道,“我们往哪边走?”
他不是很想分辨,或许他只是单纯觉得她好看而已?不止,那位小姐把他从白港的垃圾堆里捡出来,给了他吃的穿的,给了他媳妇和田地,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天杀的东西会给如此的恩典?除了三女神,没有,国王?嚯!
这也是一种契约,她予我恩遇,我报以尊敬。契根不懂这些,他们笑他傻,可那位小姐心里高兴着呢,艾德威这样的人才让人放心,这叫踏实,憨厚,永远有饭吃。
这就是农奴家的次子,在这世道讨生存的道理。
“我找找地图,地图呢?”契根摸索着,“我猜是在,糟糕,没啦。”
“没啦?”艾德威伸长脖子够着看契根的腰包。
“没啦!”契根惊叹出声,慌了。
“你到底是哪门子佣兵!?”
事情有些棘手,他们全都不认得路,火把是有限的,或许得蒙一个。摊上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佣兵,简直和走在路上被龙粪砸中了一样,倒霉透顶,霉气从脑袋顶蔓延到全身各处。没办法啦,四十多人的队伍得继续前进,不能停下,他们步履忐忑。
艾德威应该一剑宰了他。
天杀的“残酷的”梅葛,他修那么多密道是疯了吗?!
“你有听过猪倌佩特的故事吗?”契根高举火把,面前赫然是陈旧的花雕。
“猪倌佩特有很多故事。”艾德威回应道,也将火把举高,这里没有水了,只有陈旧的石墙和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