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异鬼见识过我的尸鬼...看来这一次打的“升级补丁”黑火是把对付死灵术地部分也加上了。
“你是说”身边的威玛问。
“走!”我只来得及短促地提了一句。
我没办法深究那黑火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只是看来群星就位教送来的黑曜石法器还真是时候,少了黑曜石武器以及尸鬼,只能靠那几块从邪教徒身上缴获的石头。
至于为什么群星就位教没见踪影...很明显傻到去碰黑火的人就我一个,能瞒住异鬼和尸鬼的邪教徒没那个胆子拿自己的东西或者身体去找麻烦。
真的是傻的可以了我!还记得吗?尸鬼死,是会殃及到我的身体的。
我从最近尸鬼的视野瞧了一眼,看到那被黑火烧到的尸仆浑身白骨,头上也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已然不属于我。
真是霸道,我咬牙心哼,“调转方向,跑!!!”
要是异鬼脑子没问题,肯定会追杀到底,得见招拆招。不但我们,尸鬼也得撤!黑火转化过一个尸鬼,对方肯定会想到我们有死灵师,何况,我极有可能暴露了。
我们来得有多快,跑得就有多快,我指挥身边的尸鬼直接将我公主抱起,砰砰砰大步逃命,颠得我快把之前吃的风干肉全吐出来。
“我们甚至连他们的面都没见!”威玛一脸莫名其妙。
“傻子,你没遇到过异鬼吗?”托蒙德骂了他一句,本来死在异鬼手下的罗伊斯家族小子立刻住嘴,不再抱怨。
我不知道的是,这一惊敌,拯救了濒临绝境的丹妮莉丝那边。
两个活人的呼吸越来越剧烈,到后面彻底变得和破风箱没有区别,“跑去哪里?”托蒙德喘息着问我。
“丢掉火把,躺去死人怀里。”我只嘱咐,“能跑多远跑多远!”
“不,那太臭了!”威玛咬了咬牙,将火把扔开,托蒙德很快也照做,两个人一个像面粉袋,一个像腰鼓,分别被我无情的尸鬼扛起夹上。
如果说有什么能拉开和异鬼之间的距离,不倦的尸鬼绝对是个选项。
暂时如此。
然而,命运很快与我开了个玩笑。
轰隆隆!周围山石剧动,经历过奥利昂那场塌方的我一感知到便晓端倪,怎么又来了?
是丹妮莉丝那里还是邪教徒造孽?!
尸鬼依旧在颤动的隧道里奔跑,我有点懊恼,不过转念一想,这永冬之地又不是为我准备的,凭什么别人就不能发现啥,碰见啥呢,对吧?变数如此多,还真是只能看运气。
我满脑子心烦,周围的碎石在频落,满鼻腔都是灰尘和碎冰的味道,在这阵阵地震里,我几乎都快以为这古怪遗迹里的一切都要被埋葬了,然后
砰隆隆!
远超之前震动的巨响鸣起,差点把我鼻血震出来,“那是?”我瞪大眼睛,不禁愕然。
之前的动静在我们后面,而现在的,离我们很近,在古老堡垒的方向。
有什么东西打开了,直觉告诉我。
我突然想起希达绿沼的弑神请求,还有他把我丢下的位置...
该不会,我们之前是想当然了,才会沿着隧道一路走过去?!
试着思考一下,从寒神的角度。这不是游戏不是小说,不可能会有谜题考验之类的引导我的方向,也不会有什么先行者留下线索,寒神不会允许这些东西存在。
换言之...
隧道,莫非只是一个障眼法?
还真能把人骗过去,有几个人在毫无根据的前提下,能猜想到从隧道走会走不到传说中的“寒神之眠”,而寒神的寝室居然会在废弃的堡垒附近。
可是魔法不讲逻辑,所以希达绿沼将我丢到了距离目标最近的位置,或许希达本人也不知道寒神在哪,旧神在哪,纯粹靠的是魔法的效果。
同时,尽头是死路的隧道,会成为闯入者的死地,后有异鬼,前头无路,有谁能逃得过去。
然而这只是一种怀疑,具体...
很快就能明了!
继续逃命,冰屑与泥尘在尸鬼机械的脚步下飞扬。
我们在地震中摸黑,灰头土脸,身上平添无数擦伤,无数次脑袋差点被开瓢,最终颤动停止,当借助尸鬼的视线看到眼前豁然开朗时,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托蒙德和威玛倒都不是容易慌张的奶油派,按理来说在黑暗中眼不能视物的他们比我容易崩溃得多,不过两个人都忍了下来。
我看到地下室多了很多凌乱的碎石,回头检查两名活人时,才发现威玛已经昏了过去。
高看他了...
“点火,”我命令尸鬼把地下室里邪教徒留下的燧石和火炬给托蒙德,“然后把这小子叫醒。”
“你年纪可不比他大多少。”托蒙德小心翼翼地从尸鬼怀里落地。
“我当妈了,而他是个死处男。”众所周知,哪怕年龄相当,我和威玛也是处于人生的不同阶段,所以,小子。
火光亮起,守夜人醒来,我们走出堡垒,留下尸鬼就地取材,用帐篷睡袋和其他东西堵住隧道。
堡垒外。
幽幽的蓝光绽放,几乎照亮了整个堡垒所在的地下空间,我看到光源是深深的沟壑,我们之前走桥上过的那个地方,桥梁不见,可能是被砸塌了,或者被蓝光吞噬了?我猜想,总之,散发蓝光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制造长夜的幕后黑手。
希达请求我除掉的东西。
比人类更加崇高的生物。
寒神。
或许还有旧神,如果按照希达说的来看。那个神秘的泽地人动机不明,行为逻辑也自相矛盾,让人不敢信任,他的话听听就好,我保留看法。
“我们是要去那里?”昏迷过后,威玛的声音有些虚弱。
“是的,”我指挥殿后布置的尸鬼火速回归,口中回答道,“一定会有台阶土坡之类的,只是从头到尾都没人回想着去探查这种深渊,所以,被错过了。”
“错过了?”托蒙德,“你早已来过,不止救我那一趟。”
是的,来过,两次。
不管是我们,还是邪教徒,都是从桥上过的,而桥就架在这如今散发出蓝光的渊隙之上,可以说,这是着着实实的灯下黑了。
我们来到这个宽大的缝隙边,我几乎被蓝色的光芒亮瞎了双眼,只见深渊的底部是一株巨大的老树,那里正有什么不断散发着蓝色的光芒,就和地下室一样,不管是我们周围,还是这幽深宽缝的底部,都布满了碎石。
是刚才的震动让巨石落下,触发了什么保护机制?
还是说,那条隧道不是我想的死路,尽头是有什么机关?
我不知道。
继续观察,我看到了这条裂隙的尽头有一道微不可见的土坡,隐藏在一块半塌的雕像之后,先前不管是我们的队伍还是邪教徒一行都没有察觉到,看来,是地震让这土坡变得容易被发现。
威玛也看到了,“那里,我们走?”
托蒙德和威玛都有些不明就以。
“那是长夜的源头,我们走。”
来到地底。
我们看到一颗繁茂的鱼梁木,在没有光和水的环境下,顽强生长。
其枝叶是秋季的红色,其上的脸蛋古井无波,不带血泪。
这颗鱼梁木既不巨大,也不奇特,所有我知道的鱼梁木都会有某种特定的表情,就好似活人一般有自己情绪,唯有这一株没有,同时,它就好像普通的树木一般,和希达绿沼那个空间,以及绝境长城的看守之木截然不同,让我感觉它该长在临冬城或者恐怖堡,而非永冬之地的地下,其牢牢扎入地底的根间还有一团散发着蓝色光芒的东西。
我们悄然走近,只见那蓝光来自一个小女孩,拥有浅绿色的皮肤,和深绿色的头发,双目紧闭,似在梦中。
她是谁?
一颗再普通不过的鱼梁木。
一个看上去幼小的人形生物。
这,莫非就是这一趟旅途的终点?
“这就是,寒神和旧神?”我目不转睛盯着这对普通而诡异的组合,向空气发问,“就是这两个,影响了这个世界数千年?”
只要把它们除掉,我,就赢了?真的吗?
第807章 春晓的希望(序)女孩,母亲和奶奶(
我这辈子杀过无数人,因为我而死的人更是数之不清。
尸骨,锻造了属于红王的王座,就好像其他的国王经历过的一般。
然而,面对着这睡在树下种族不明的小女孩(也可能是小男孩),我竟然没立刻动手。
天昏地暗的地下,她身上的光照亮了四周,我眯眼看着她,身后跟着活人和尸鬼,我想起了在布拉佛斯庇圣所见到的那个,没有半点相像的雕像,也想起了那一尊寒神雕像的名讳。
不禁地,我念出了那个名字:
“阿黛。”
话一出口,我立刻就后悔了。
名字本身当然毫无魔力,冰与火的世界没有言灵这种说法,魔法一贯是某种更神秘的东西。
然而...面对寒神还喊出的名讳,这显然蠢得要命,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名字毫无魔力,可在神的面前喊神名,谁说得清。
就在我以为这丫头会睁开双眼时,半晌,毫无反应。
啪!
一块小石子落在地上。
我抬头看了看黑不见光的洞穹,很安静,异鬼未至,事不宜迟。
“阿呆啦,这是什么?”身后的威玛忍不住问。
“一个名字。”我回答,我拔出自己的匕首,打算上前一了百了。
这时...
鱼梁木开始动作,只见树枝伸展,根枝盘绕,很快就将那小女孩包裹其中。
它在保护她?
我看了一眼鱼梁木上的人脸,依旧毫无表情。
“火把。”我向后嘱咐,“烧了这树。”
“烧鱼梁木?你真的是北境人不行。”托蒙德表示反对。
“烧了!”我短促地吼道。
托蒙德一动不动,威玛举步向前。
“这不吉利,你知道,先民!”托蒙德头一次没称呼我为屈膝之人的王或者类似的东西,“这是鱼梁木,是心树,里头住着人,里头有人!”
我当然知道。
北境和塞外称颂旧神,仪轨与文化与南方安达尔人的七神迥然相异。
旧神没有名字,没有塑像,严格地说,不是一个,而是无数个,穿越之前我曾经类比过,所谓的旧神应该是和什么自然之灵一类的东西相类似的东西,万物有灵,万灵崇拜,从植物动物到山石河流都会说话,都有思想,这才是旧神。
当在前世的天朝,这种万物有灵变成了河神、山神和土地神的时候,在这里的先民,则将鱼梁木视为旧神的象征,这绝非是因为鱼梁木身上有什么象征意义,像是橡木那样,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