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毫无感觉,波隆发出一声痛哼!
我再接再厉一脚痛踹!开始索命连击!
这是为了你不给半点面子,那几天晨练时在“无畏的”巴利斯坦面前打败我!
莱雅拉这女人怎么这么记仇呢?不,这不是我干的!这是莫波干的!
看到我的英勇,他们徒添给我几道伤疤,却不敢再上。
这些根本吃不下硬仗的虎袍叛兵,还有吓唬小百姓的街头混混,滚吧!
懦夫们跑得很快,只留下呻吟不已的同伴,都甲板上打滚呢。
执政官卫队的人跑了过来,我听到背后的杰奥里斯发出一声被解救的哭音,莫波一脚把被揍了个七荤八素的佣兵波隆踢进洛恩河。
这是为了我离开君临时你半道跑路!
“他跑了!”画蛇添足的一声喊。
眼看劫持不成,这伙袭击者离去,八成是害怕赖皮佣兵死了的话,红王会赖账,这些杂兵又是洒渔网又是跳下水捞可怜的波隆。
乔拉莫尔蒙看事不可为,卫队正在靠近,一发盾击打开拦路的虎袍,跳进了水中,背上差点挨了一弩。
我,杰奥里斯的恩人和功臣,亚夏的死灵师,奎利,立功了!
那一夜即将破晓的时候,我的本体还在双丘的帐篷里睡觉,肉偶已经随执政官和其卫队转移到了另外一艘战船上。
杰奥里斯十分疲惫,赶跑了那两个一路上帮忙不小的女奴,估计是受惊严重,他在八九个虎袍壮汉的保护下入睡,就站在他的床边,围得死死的。
我操控着莫波站在船上唯一卧室的外头,站立不动,用了亚麻布裹起全身后,就如同雕塑一样。
虎袍卫兵在注视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终于,大概是判断不出我到底算是啥,他们移开了目光,开始讨论当下的局势。
“是谁那么胆大包天?”
“叛徒,那个瓦帮,一群异想天开的老鼠。”
“老鼠?不,我听说瓦帮和象党很有联系。”
“我听说前久暴动的时候,他们领头人半路跑去嫖了。”
“对,虎爪事先就已经拿到了名单,我们一个个去抓的时候,大部分瓦帮叛党都没在暴动现场,要么在自家夜宴喝酒,要么就是在伎院或者公共浴室,换妻。”
瓦兰提斯的保留操作,
听起来那帮造反的公民,是把政治和政变,当成了儿戏。
“何止,据说他们在给民众宣讲时,说的是只要体现出瓦利萨的决心,坚决不参合瓦兰提斯的战事,就不会有任何人受伤,结果,街上的奴隶没人搭理。”
听听有多滑稽。
那个瓦帮,可以说是突如其来,毫无逻辑,就像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或者诅咒?)。
明明处于瓦兰提斯腹地,南北都有军事重镇,按道理来说,吃饱了撑着会想着要从瓦兰提斯独立出去?
最妙的是,按照我所知道的事,以及这些执政官卫队中的言论来看。
这帮人真的是…已经享尽了身为瓦兰提斯奴隶主的一切福分,可他们的人生就是如此无聊而枯燥,或者说就是这么天性不羁爱自由,残酷的现实根本与他们无关,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在他们面前总被忽略。
只能说,小说讲逻辑,社会不讲,又蠢又坏又年轻又幼稚又利己的人更不讲。
革命或者斗争不是谁都玩得起的,那种吃饱了没事干,没经历过事儿一直被圈养的猪,还是先去野外历练历练,好歹长出獠牙,成了野猪,再去宰国王,这才对嘛。
…
他们一直在聊,不久之后换了个话题,转到我身上了。
“北边的洛恩王国…我们就没赢过?”
“是的,听说他们的女王美艳绝伦,精通血魔法,每天要用一千个处女的鲜血沐浴,为了掩盖身上的血迹,总是穿着红衣服出现,所以被称为红王,这次就是看上了瓦雷利亚血统的少女效果更好,才会南侵。”
哈?
“据说那个洛恩王国的人,是从西边来的,那个维斯特洛,他们每一个都贪婪而凶狠,早餐是心脏,晚餐是人肝,奴役了科霍尔人和匕首湖的河盗,在吃光了北方人之后,要来吃南方人了。”
没错!正是我维斯特洛异鬼!
“那么”
“还有一个恶魔首相,头上长着一对牛角,屁股上有一根尾巴,双足和羊蹄别无二致。”
提利昂可以啊。
“只有英雄才能战胜那些妖魔鬼怪,据说帕拉奇罗家的王子诺索伊斯之所以失踪,就是为了去挑战那个红王。”
这言论真是神了!!!
“都是假话,”维拉赫达制止道,“洛恩王国强大难敌,其士兵虽然都是精锐,但是绝非无法对抗。”
“那没法解释他们击败了多斯拉克人,又击败了我们,吓得白狮骑兵宁可叛变,也不敢对敌。”
“够了!洛恩王国在哪我不知道,你的舌头我倒是知道在哪!”
什么叫洛恩王国强大,什么叫洛恩王国全军精锐?
我家这帮老农民精锐在哪?
回溯一下。
当初在伤心领和拉鲁鲁江的战斗之所以胜利,我之所以能网罗瓦兰提斯的土地,是因为当时要北进的瓦兰提斯军队叛变了,而他们之所以叛变,是因为瓦兰提斯从来都没把虎袍军当人看,让红神庙趁虚而入!
啊对,那帮士兵本来就是奴隶。
再有,谷穗码头和瓦利萨的胜利,还不是因为这个号称来自瓦兰提斯西城街巷,实际上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执政官杰奥里斯用政治斗争指导自己的指挥方略。
要不然,我的死灵术,我的活尸能起什么作用?洛恩王国有碾压性的优势吗?都没有。
在瓦利萨战役里,了不起我的肉偶莫波就破了个门而已。
如果你瓦兰提斯稍微有一支能打的步兵,如果你“驯马人”杰奥里斯齐赫达在收到虎爪探子递来的消息时,带着你经过辛苦训练的卫队去北门堵着,那帮重骑兵能冲得进坚定步兵结成的密集长枪阵吗?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我眼前这帮执政官身边的精英,居然对自己国家的痼疾视而不见,有的只是如同前世关宁铁骑一样的,左一个“洛恩王国不可战胜”,右一个“洛恩蛮子满万不可敌”。
从言论来看,受惊的杰奥里斯回到大军中还得杀几个领兵的虎袍将领呢。
我发现,我似乎低估了这年代战争和人智的下限,我觉得洛恩王国已经够次了,没想到号称最强大的瓦兰提斯还要次,那个多斯拉克咆哮武士勇武无敌的神话也是菜鸡互啄的产物。
我现在有点可怜那帮虎爪刺客,还有人面狮身兵团,一个非常拼命,一个已尽职责,结果他们冒着巨大风险传递的情报,为身后的公民在外面苦苦拼杀,就结出这么个果实。
等等,话说回来,他们这么说,是不是因为虎爪刺客传递情报时也是这么吹的?
想想不是不可能,夸大敌人的厉害,就可以显得虎爪自己也很精锐,如有什么损失,也可以理解。
这什么鬼国家,儿童玩具吗?
一点点失败,丢了两个城镇,就给自己找上一大堆理由,服了!
反正,一切都是你们给我的,谢了。
作者的话:今日一更,六千五百字和两章的字数差不多的哦
第72章 旷野
这些天来,人面狮身兵团汇合在洛伊拿废墟恩达那,聚集了四万人左右。
我这边人数要比他们多一些,扎营在恩达那的西边,我不多的骑兵依旧在周遭游弋,不过双方已经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
气氛有些微妙。
瓦利萨被攻克,河岸被亨得利爵士率领的河防队封锁,虎爪刺客这些天来根本接触不到恩达那。
由于当初在双丘之战时,我们先行踏破了他们的营盘,让他们的一大批粮食草料和器械遗失,所以现在可以预料得到,瓦兰提斯的人面狮身兵团必然已经后勤吃紧。
考虑到虎袍军连将官都是奴隶,忠心有限,显然,这场仗可以换一个打法。
早上的日光洒在我身上,这是营地外一个粗糙的训练场,简单地清除了石块,放上标靶、和围栏,属于我和剥皮卫兵专用,这会儿刚结束剑术对练和自重锻炼,正在用亚麻与羊毛混织的布巾擦汗。
这些天有些太过沉迷于拿着莫波那具活尸玩角色扮演游戏,自己本体都有些生疏了。
同样是经过锻炼,同样的健康强壮,男性的肌肉就是要比女性发达不少,拿来行走四方,打架斗殴确实更加便利。
不管是肌肉耐力、核心力量还是心肺强度,简单粗暴的东西都没得比,柔韧性另说。
马蹄声传来,地平线上马队逼近,风尘弥漫处,一个英俊的男人掀开了他的斗篷。
“荣光,米歇尔爵士回报。”剥皮卫兵禀告。
“消息送进去了?”
他回应:
“没有动手,我们的信使走进了恩达那。”这里的没有动手大概是指人面狮身兵团的哨兵,没直接砍了派去送信的信使。
那就好。
“他们有回复吗?”
“他们乞求在三天后答复。”
三天…会不会是要拖延?
我继续追问:“这几天人面狮身兵团那里,有没有人出入?”
“有,每天都有虎袍兵往外跑,我们抓了一些,杀了一些,大部分都是逃兵,不过有个人没抓到。”
“没抓到?”
“在河边丢了踪迹。”
眼下躲在恩达那的人面狮身兵团已经陷入一个难解的困局,食物越来越少,自然会有不少逃生的虎袍兵。
我怀疑他们的指挥者并没有尽心处理跑走的手下,他可能是想让报信求援的使者混在逃兵里离开。
甚至不能排除使者是一个虎爪刺客,能够趁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不用再猜测了,怀疑已经被证实,人面狮身兵团在一面和我虚与委蛇,一面向主力求援。
“加把劲,米歇尔爵士,”我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保持对人面狮身兵团的封锁,请帮我叫多内尔过来。”
碰巧,“云雀”多内尔有事找,他送来了过去里斯的海盗,如今史坦尼斯国王的海政大臣萨拉多桑恩伯爵,呈报的,关于七国的最新情况:
谷地出现了暴动,一个圣女以新旧诸神的名义率领高山氏族和各地平民揭竿而起,人称“白骨女士”。
别告诉我是珊莎史塔克?
利用宗教这一招不是我的方式吗?她该给专利费!
瑟曦兰尼斯特和她的女儿在多恩的阳戟城一个宴会上出现,马泰尔家族的道朗亲王八成是在看风向,并没有拥立弥赛女王,也没有割掉那个小女孩的脑袋向史坦尼斯效忠。
恐怕是因为丹妮莉丝的原因,毕竟道朗有两个儿子,而他日复辟之时,丹妮莉丝坦格利安需要一个属于七国的丈夫才能坐稳王位,再加上马泰尔家族和坦格利安家族在“夺者战争”中一个死了公主,一个死了近乎全部成员,旧有盟约,又同病相怜,加上要复仇的想法,两家几乎是天然同盟,指不定暗地里道朗已经把一个年轻男人送上去奴隶湾弥林的船了。
另外一方面,人毕竟要注重现实,针对现在的局势,我猜道朗目前的想法依然是让拜拉席恩家族和兰尼斯特家族的火并再猛烈一些,好让多恩变得更有分量。
说不定为了保证这一点,有了瑟曦和弥赛在手,道朗已经在暗中与詹姆公爵有什么谈判了,毕竟詹姆未婚,而丹妮莉丝离得实在太远。
来自西境的兰尼斯特虽然是杀害道朗的姐妹伊莉亚公主的罪魁祸首,可是他们的女王现在就在马泰尔家族的手中,考虑到詹姆与瑟曦及弥赛母女的关系,只要道朗的女儿亚莲恩公主和那帮沙蛇别闯祸,那兰尼斯特可能会被道朗玩于股掌。
除了多恩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