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靠在一侧的岩石上站着,对胖子在那里神神叨叨的安葬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听众圈子划分很严格,再加上有广播的规则威慑,强大的听众也很难去对实力弱小的听众下手和压榨,除非自己愿意担上足够的代价,也因此,各个层次的听众圈子才能自有着独立性的发展。
胖子做完了法事,走到了女人面前,耸了耸肩,“我弄好了。”
女人之前就和胖子说过,要胖子和她一起走帮她做一些事情,如果胖子不同意,那么女人会不惜冒着被广播惩罚的干系直接灭了胖子。
甭管女人是说真的还是吓唬人,胖子都只能捏着鼻子认怂,万一再遇到个女大白怎么办?
“我们要去哪里?我能帮到你什么?”
胖子帮那两个潜水员超度时脑子里就在不停地盘算着,但好在胖子能屈能伸,当年也曾给荔枝当过跑腿小弟,所以在这方面他没什么心理压力,而现在,既然人家指名道姓地要带自己走,那么自己干脆主动一点,荔枝已经走了,但这个女人说不得就是未来的另一个荔枝,看那个女人之前将木乃伊直接吸成灰的姿态就知道这也是一个狂放不羁的主儿,现在有个粗腿抱干嘛不抱?
解禀为什么一直在同阶层中都属于佼佼者?无论身份地位都与众不同?
还不是他有一个同吃同住的老板罩着么?
哪怕按照广播的规矩,强者无条件帮助弱者是会导致弱者在故事世界里被增加难度的,但如果是礼尚往来地互相利用互相付出,那就可以说得通了,到时候人家指点指点自己,说不得在以后突破时就有了大用处。
也因此,想明白这一点后,胖子的主观能动性马上就发挥出来了:
“鄙人张八一,这个您应该知道,我道号青云子,只是自己也不怎么用,五行八卦周易推演都精通,东西方阵法也都熟稔,更精通炼器、滋补、医药……”
胖子还没正式介绍完自己,女人就直接打断了胖子的话问道:
“苏白,你认识吧。”
“……”胖儿忽然觉得心好痛。
……
从泸沽湖到丽江古城,距离也就百多公里,再从丽江转向大理,虽然开车比较累,但对自驾来说也算是方便。
从成都到泸沽湖时,胖子还有个瘦猴开车,而现在,没办法,胖子只能自己充当司机了。
“我那哥们儿真的当公务员了?”胖子一边开车一边嘀咕道,“这他娘的舒服啊,旱涝保收又有靠山,牛叉轰轰的啊。”
也由不得胖子不这么觉得,寻常听众为了拍广播马屁不停地行侠仗义或者给广播做现实任务就为了刷起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度,而苏白现在直接吃上皇粮当差了,放清朝年间就像是一个包衣奴才忽然被抬籍,而且进的还是两黄旗。
“说不定他自己并不是很愿意。”一路上女人回复胖子的话语并不多,也不是高冷,这就像是如果胖子坐在车里是一个普通资深者开车时,胖子估计也懒得去多加搭理,纯粹是层次不同,共同语言也就少了许多。
“这我信,我那哥们儿自小家庭条件比较艰苦,小时候家暴啊父母关系啊家庭冷暴力啊之类的,所以精神上就有些不正常了。”
反正大白不在这里,胖子卖基友没心理压力。
“做那两个人的儿子,确实不容易。”女人回应了一句,显然,到她这个层次,是有资格也是有渠道知道一些事情的了。
一路上,胖子跟女人聊了许多,大多数是他主动找话题聊,但女人偶尔的回应却都让胖子心惊无比,甚至从感觉上来说,胖子觉得这个女人比梁森更可怕。
一念至此,胖子忽然觉得梁森这个大怂货居然都能晋升成大佬,这运数也是绝了。
车子开入了大理境内,女人没打算休息,先让胖子围绕着洱海绕着走,胖子当然清楚女人不是在环海观光,应该是在那个叫做证道之地的地方。
很快,女人让胖子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随后示意胖子直接开车上山。
这里可没山路,但胖子愣是咬牙踩着油门上去了,坡并不高,因为没有路,所以行使时自然是颠簸得很,慢慢地,在一处未经过开发的两坡地之间,女人示意胖子停下来。
随即,女人下了车。
胖子自然屁颠儿屁颠地跟在后面下了车。
“我找出阵法,解开阵法,你帮我把阵法维系住就可以了。”女人说道。
这等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活儿都让女人自己做了,胖子就做那百分之一,而且哪怕是一个会阵法的资深者都能完成的百分之一。
似乎是看出了胖子的不理解,女人多说了一句:“我怕你那朋友发疯等我进去后硬是不让我出去,如果他强行鱼死网破紧闭法阵的话,那么维系法阵你的也会遭受牵连。”
“那我这样岂不是很对不起他?”胖子有些犹豫道,随即咬了咬牙,“不成不成,这样不成,我以前就坑过他了,差点害得他跟和尚佛爷死掉,这种事儿我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我答应你不杀他。”女人瞥了胖子一眼,“为了最后的晋升,一个证道之地的守护者,如果他要和我鱼死网破,你就当我杀不得?只要我能晋升成功,广播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胖子咬了咬嘴唇,道:“不准伤害他!”
“不杀他。”
“不准伤害他。”胖子又坚持道。
“那你现在可以去死了。”女人作势扬起了手。
“不准杀他!”胖子一脸坚决,仿佛是自己口误没察觉一样。
女人伸出手,似乎是在呼应着什么,大概三分钟后,一道白色的光圈从地下升腾而出。
胖子甚至连阵法旗帜都不用插,女人走入白光中消失前,直接将阵法引子丢给了胖子,只要胖子一直维系着它不紊乱就可以了。
“唉。”胖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帮了大白还是坑了大白,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当真正的强者开始不讲道理甚至不惜承担广播责罚也要一意孤行时,自己等人的选择,真的不多。
恰巧这时,胖子的手机响了,居然是和尚打来的电话。
胖子一边分心维系着阵法引子一边接了电话:
“喂,和尚,怎么忽然想我了?”
“阿弥陀佛,胖子,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胖子思考了一下,他之前离开老方家是为了自己搏出一个位置,此时如果说正在跟在一个女人后面当催巴儿实在是太丢人了,便开口道:
“在香港玩儿呢,我身边还有俩香港小明星,刚洗完澡已经出来了,你有什么事儿说吧和尚,等会儿胖爷我可就要做僧人不宜的事儿了。”
一边说着胖子还在故意地发出着喘息声,仿佛自己真的正躺在香港某高级宾馆床上享受着服务一样,甚至呼吸变化还带有明显的节奏感,比真的还真。
“哦。”和尚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胖子一边继续喘息着一边咬牙发出着鼻音,见和尚忽然不说话了,胖子先拍了拍自己屁股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把手机拿远点喊了一声:“爬下来,腿叉开,乖,对,就这样……”随即又对着手机喊道:“和尚,到底有啥事儿啊快说啊,胖爷我快进洞了。”
“阿弥陀佛,朝你西边看一下。”和尚说道。
胖子扭过头向西边看去,在西边不是很远的一个山头上,胖子看见两个人男子的身影,一个穿着袈裟一个穿着喇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