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反抗,至少可以逃走,”丑鸡说:“如果连逃走也做不到……那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第714章 塔拉【12】
在顶天立地的地元素生物面前,没有人会不感到畏惧,即便是希瑞克的牧师们,他们之中的强力者也能够召唤地元素生物,但如此庞大的,只有他们的掌堂牧师才有可能,难道除了亚戴尔之外这个还有另外一个罗萨达的选民吗?
“是那个诺曼女人。”主任牧师不易令人察觉地叹了口气,他几乎可以预料到他的野心只能到此为止了。
在凡人的眼睛里,地元素生物就像是一只巨大的猴子,它有着类似于人的五官,但面孔方正,没有明显的脖子,垂下的手臂可以一直碰触到自己的脚趾,当它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如同轰隆雷声的咆哮时,被希瑞克的牧师胁迫的镇民们失去了最后的理智,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地反身就逃,当希瑞克的信徒们以为自己还能够用刀剑来威吓他们时,发现自己正在面对一群被惊吓到发狂的野兽他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连对于刀剑的畏惧也已经被未知的庞大怪物所压倒当一整座山峦向着自己倾倒过来的时候,还有谁会去在意绊脚的藤蔓与刺人的荆棘呢。
“只有一只而已。”希瑞克的主任牧师命令道:“她不会再有强大的神术了,强弩之末而已,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要在伪神的视线注意到这里之前完成我们的工作。”像是为自己的承诺做出保证,他投掷了一个法术到牧师中间,让他们精神为之一振,“给我们的士兵附加法术,别让他们因为惧怕对方而退缩。”他这样说,不过跟随了这位一段时间的牧师都知道,这是暗示他们施放迷惑与操控的神术,或是药剂,让凡人们{以及那些盗贼与刺客}彻底地臣服在他们的脚下,为了他们的利益付出所有的一切。
主任牧师做完他的安排后才转向塔拉的国王:“接下来是我们的事情了。”他急促地说:“你可以得到我承诺的东西了。”
国王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但我的孩子……”
“你是说你的次子,”希瑞克的主任牧师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神情:“他会在转瞬之间痊愈。”
国王给了他一个又惊又怒的眼神既然他们很早就能做到,为什么不做?但他也同样快速地明白了希瑞克牧师们的想法希瑞克不是罗萨达,他们是一群盗贼与刺客,恶劣的骗子,污秽的粪便,他们只是想让他一步步地走进他们的陷阱而已,他的次子只是他们用丝线拖吊起的诱饵,所以那个孩子无论如何也无法痊愈,即便真的痊愈了,也会在一个不知名的夜晚突然死去。
主任牧师最后撕开了一张来自于某个术士的卷轴,卷轴上的法术被激发,他一转眼就带着国王消失了,但无论是他们身边的希瑞克牧师还是目光敏锐的盗贼与刺客,都没发现这两人的离去。
天色微明的时候,希瑞克的信徒们的攻势变得愈发疯狂,他们有点癫狂,也有些麻木不仁,倒是有些比同伴更为狡猾一些的牧师,在查探出少许端倪之后,没有告诉任何人,就以各种借口,或是直接沉默着离开了。即便如此,被神术与药物操控着的暴徒们仍然对方塔上的人们造成了威胁他们踏着地元素生物倾塌的身体往上爬,这些元素生物离去之后抛掷的躯体先前防止了他们继续用白磷纵火,但就像是这个世间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那样,罗萨达的敌人们也一样可以凭借着这具残破的遗骸占据高度上的优势至少不像之前那样窘迫,他们在地元素生物的躯体最高处站立起来之后,已经可以与方塔中段的人们对射,幸而那里的窗口也一如底层的那样狭小。
一个刺客将刀刃插入后腰,轻声地呢喃了一段固定的咒语之后,他身上的符文将凝固的魔力倾注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立刻起了一阵尖锐的颤簌,这可能是他永远也不会习惯的东西就像是小而有毛的动物爬行过皮肤下的每一寸,带来尖锐的刺痛他的皮肤很快被一层短小的绒毛覆盖,而从他宽大的斗篷下,"chiluo"的双臂之下,皮肤就像是某种独立生存的活物那样向外伸展,他的指甲也变得更加坚硬,并且往下弯曲,看上去就像是十个小钩子。他在方塔中的牧师几乎都被其他同伴吸引去注意力的时候,借助着新生的肢体,爬上了方塔,细小的钩爪谨慎地插入每一道缝隙,孔洞,或是凹陷,他的体重也像是变得轻盈了,简直可以说是眨眼间就爬到了方塔的高处,没有被任何人发觉。
他还记得,方塔看似平整的顶端,是有一个连接着阶梯的出入口的,从那里往下,就是如同袒露的腹部那样毫无遮挡的房间与里面的人类。刺客通过某个术士拥有了这样的能力,让自己变成如同野兽一般的怪物,他穿梭在火焰与月色混淆而成的阴影里,易如反掌地爬上方塔的顶端,正如他看到,和预计到的那样,顶端的平台一个人也没有,他得意地搓动着自己的指尖,转动手腕,从腕带射出了一道半透明的液体,液体划过夜色,落入细微几不可见的缝隙,迅速地向下流去。刺客匍匐着,侧耳倾听这些液体在数个呼吸就会自行蒸发,将蕴含着的麻醉物质送往每个活物的鼻子,在听到有几个躯体陆续无力地倒在地上之后又等待了一会,刺客才从他预定的入口潜进了方塔。
迎接他的是罗萨达牧师闪烁着魔法光芒的箭矢,精灵们在离开的时候,将所有随身携带的箭矢都交给了凯瑞本,而凯瑞本又转给了丑鸡十二支,都是有着秘银箭头的魔法箭矢,即便用来对付巫妖也够了,遑论刺客只是一个被术士改造过的人类,箭矢贯穿了他的肩膀,还有折叠的膜翼,他痛得大声嘶叫,然后猛地振动翅膀,想要从原先的道路退回,但那道像是婴儿也能打开的上翻门,突然沉重就连一个巨人也无法打开了。当他拔出匕首想要一战的时候,耀眼的亮光和刺耳的声响让他的感官疼痛并且麻痹,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一只暴怒的公牛撞击到了,从空中一直撞到墙上,皮甲没能给他可信任的防护,他坠落在不过三尺见方的转角处,手和脚都弯曲着,当一个牧师前来收割他的性命时,“这不公平!”他大声叫道,事实上,他的声音轻如蚊虫振翅,不过那个牧师还能听见,这确实不是罗萨达的骑士们会做的事情,对牧师们来说,也足够陌生,“但我们觉得这并不是很坏。”牧师轻声回答,然后割断了他的喉咙。
就像丑鸡所说,对待一个人当然也有最基本的尊重,但对一只野兽来说,宽宏忍让只会让它得寸进尺,咄咄逼人罢了。
只是既然这个刺客可以想到这一点,其他人当然也是如此,希瑞克的信徒们数量是罗萨达牧师们的五倍还要多,而且丑鸡的地元素生物所能做到的事情之中,驱逐的成分显然要多过杀戮,在暗日牧师的帮助下,有不下十二个的盗贼与刺客试图潜入到方塔之中,只是他们刚一进入方塔,在陡峭狭窄的阶梯上行进的时候,一个刺客无意间触碰到的符文就猛烈地爆炸了,之后,就像是得到了某个命令那样,魔法的光亮不断地在方塔中亮起等到一切平息下来,黑暗中只留下了血和内脏的肮脏气味。
但这并不是说,罗萨达牧师与信徒们的危机终于解除了,暗日王子的追随者终于开始移动他们的双脚,因为希瑞克的神职所有的特殊性,他们不但是牧师,也是盗贼与刺客中的佼佼者,并且生性嗜血残忍,不仅玩弄人们的性命,还会无情地嘲弄他们的灵魂如果可能,人们更愿意面对银指公会的盗贼与刺客,而不是这些身着深紫色丝绒长袍的暗日牧师。
“接下来,”丑鸡看向罗萨达的牧师们,因为希瑞克与塔洛娜的阴谋已经被挫败过一次的关系,还有对于暗日王子的憎恨,罗萨达的牧师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里大半的牧师都是学徒和弟子,骑士们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我们需要真正地面对敌人了。”她举起手,将连续两个祈祷而来的神术投掷在这些年轻人的身上。
亚戴尔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片焦土,罗萨达白色的圣所与神殿已经完全被火焰摧毁,树木与人类的尸体相互倾轧遮掩,最高的建筑,也就是方塔似乎是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在这里逝去的生命比其他地方更多,他匆匆从鹰首狮身兽的背脊上跃下,当经过圣水流动的水渠时,可以看到那里的流水已经干涸了,可能是端头被破坏了的关系,还有罗萨达的圣花,月桂树可以说是十不存一,即便有些还勉强支持着,青翠的树叶也已经在热浪中卷曲焦黄,在他们离开之前,它们还是生机盎然,现在却像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随时可能死去。
罗萨达的牧师再也无心继续仔细观察那些被有意亵渎与毁灭的地方,它们让他想起了曾经的白塔,他曾经度过了少年与半个青年时代的罗萨达圣所。当他从蒙昧的混沌中醒来,看到的就是如同现今一般残酷的景象,还有兄长的躯体,他隐藏在长袖下的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嘴唇微微颤动当他听到一声喜悦的呼唤时,他甚至没有意识到那是幸存者在叫着他的名字。
出乎意料的,罗萨达牧师与信徒们的损失甚至要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少一些,丑鸡的存在成为了扭转了整个战局的强力砝码,这也许是希瑞克的牧师们也未曾想到的,正如之前所说的,她不但是个牧师,还是一个将领,即便是在塔拉,在这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仍然做到了最好不单单是对于战斗局面的细微把握,还有她对于人性的熟悉与深刻理解在她提出之前,罗萨达的牧师甚至没有想到,他们身边的信徒也能够举起武器与危险的希瑞克牧师对抗。
他们不是凡人吗,他们不是没有经过任何战斗训练的平民吗?他们不是又饿又冷,充满恐惧,几近于昏厥吗?
但就像是丑鸡所说的,他们即便不做反抗,也无法从这些希瑞克牧师们手下得回自己的性命与自由,这些暗日王子的追随者已经将自己的态度放在了桌面上,今天他们可以选择战斗至死,或是被凌虐至死当然,有人不相信。
然后人们就都看到了他们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暗日是为了毁灭与死亡而来的。”丑鸡说。
“但如果您愿意的话,”亚戴尔在倾听了罗萨达牧师们的述说后看向了丑鸡:“您是可以避免这种局面的是吗?”
“是啊,”丑鸡承认说:“如果我愿意,他们也可以像是蜷缩在母羊肚子下的羊仔那样安然地度过危险的一日。”她笑了笑,让那张丑陋的面孔变得狰狞:“但我不愿意,亚戴尔,从很早之前开始,我就不再对那些连反抗的勇气也拿不出来的人们伸出援助之手了,因为这次你救了他们,下一次他们仍然会温顺地成为哺喂你敌人的食物,比起这种人,我更愿意将我神的恩惠赐予真正的战士。”
“但他们都只是一些凡人啊。”异界的灵魂说:“他们只是商人和平民,而不是战士。”
“若是以往,我或许会纵容的,”丑鸡说:“问题是,你们看不出吗?众神的战役已经开始了,在一千年前,人类已经遭受过了同样的苦难,虽然我们寿命短暂,但还是有问卷和记载的,既然如此,当我们做过的错误选择第二次放在身前的时候,我们还要重蹈覆辙?要知道,第一次的诸神之战的时候,众神对于信仰的渴求还没有那么强烈呢诸神的战争,很快就会蔓延到凡俗之中,尤其是信徒他们在今天拿起的刀剑弓弩很有可能就能在下一次拯救他们的信仰与生命。”
第715章 塔拉【13】
劳瑞站在王庭连接着外界的吊桥前。作为一个国土狭窄的小国,虽然有着肥沃的土地与丰饶的出产,但这也同样昭示着他们的国王与领主很难找寻到一个地势险峻之处构筑起他们的堡垒塔拉的王庭也只能矗立在一个坡度缓和的巨大丘陵,被护城河环绕着。吊桥的两端都有着桥塔守卫,当看到他走向这里的时候,士兵们警惕地举起了长矛。
“我是劳瑞,”曾经抛弃了自己的父亲与王国的第一继承人疲倦地说:“塔拉国王的长子……我回来了。”
士兵们只是露出了迷惑的神色,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位已经消失了近二十年的贵人,就算他们见过,他们也很难将那个虽然桀骜不驯但仍然俊美纤细的男孩和这个如同被施加了活化法术的酒桶一样的男子联系在一起,但他们很快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敌意,因为他们看见了这位不速之客身后跟随着的罗萨达牧师。
罗萨达的主任牧师以及首席弟子已死,但这里的每个士兵都曾经去圣所饮水和祈祷,牧师对他们并不陌生,他们也认得牧师们的脸,“让他进去吧,”一个牧师说:“我们为他作保。”有关于国王的一些推测,他们并不想让这些平凡的士兵知道,以免引起更大的慌乱。
士兵们犹豫着,但很快,更为强有力的保人来了,他们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几位爵爷中的两位,也是国王的大臣,虽然近几年他们的家族已经不再受到国王的信任与青眼,但谁都知道,他们为人正直,性情刚烈,绝不会为了一个刺客或是盗贼说谎亚戴尔看了一眼他们的马衣和斗篷,不那么意外地看见了都有着月桂花或是孔雀的纹样,这代表着他们也是罗萨达的虔诚信徒。他们在大约一百步远的地方就下了马作为对于一个可能的王位继承人的尊重,然后快步走了过来,其中较为年长的一位聚精会神地打量着劳瑞的面孔,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他粗重的双眉舒展开来,“您是被谁吹了蹄子吗?劳瑞,”他高兴地说:“我几乎都要认不出您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欢迎您回来!”
“我只是胖了些,”劳瑞毫不客气地说,“而你,老朋友,看上去就像是被揉皱了的犊皮纸。”
来人哈哈大笑,他伸出手去,拍打了一下劳瑞的肩膀,牵引起一阵脂肪的波澜起伏,他一边夸张地咂着舌头,一边看向另一个同伴比起这家伙,另外一个显然要沉稳的多,他向劳瑞鞠了一躬:“欢迎回来,殿下。”
“我已经不是殿下了,”劳瑞黯然地说,他扫视了一下周围:“德鲁呢?”
“他去问过了,”同伴中的年长者说:“他被国王紧急召唤了。”他停顿了一下,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事情也许劳瑞并不会喜欢听:“劳瑞,也许你应该知道一下我是说,那么多年了,人总是会有些改变的……”
“我知道,”劳瑞平静地打断了他:“应该有七个人接到了我的信,但到来的只有你们。”
这次无论是年长者,还是相比起来较为年轻的那一位,都忍不住转过头去,遮掩自己的怜悯虽然殿下被驱逐的时候,背负着沉重的罪名,并且被剥夺了姓氏和继承权,但他们曾经在罗萨达的圣像前发誓过要共同进退,他们甚至还曾经想要跟随着殿下一起远行,只是都被殿下拒绝了。
“别露出这种表情,”劳瑞说:“说真的,你们没有带着缉捕我的士兵与骑士一起来就相当值得安慰了……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孩子了,记得吗,这句话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对你们说过。”
守卫着吊桥的士兵虽然不能够任凭这些人踏上吊桥,但他们的分量至少足以让他们其中的一个前去禀报当值的骑士,询问国王是否愿意接受他们的觐见,只是那个士兵刚刚走上吊桥,一个骑士就出现在箭塔上,高叫道:“拉起吊桥!”而与此同时,护城河的彼端,最外的铁闸门也在迅速地落下,发出如同撞击在人们心上的巨响。
但在士兵们奔走到所在的位置转动机括之前,骑士的思想就突然紊乱了一瞬间,他的心中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而这个声音与他显然有着不同的想法,他听到自己再一次大声命令,“开门,放下吊桥!”士兵们顿时呆住了,不由得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应该执行那条命令。
“抱歉。”一个罗萨达牧师声音轻柔地说道,然后守卫在吊桥这端的士兵们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一行人脚步迅疾地掠过身边。
异界的灵魂做了一个手势,大约有上千磅的铁闸门以及后方厚重的橡木门就像是突然失去了重量那样地被两位牧师们轻轻抬起,他们在士兵们惊骇的目光与下意识抬起的矛尖中穿行,国王的守卫们想要警告与威吓,但在此之前,一股阴冷的力量席卷而过,无缘于魔法的凡人们顿时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与意志。
两位法师守在前往王庭大厅的道路上,当他们看见了罗萨达的牧师时露出了轻微的苦笑,而黑发龙裔身边的一位罗萨达牧师伸出了一只手,摇了摇头,这两个施法者并不是希瑞克的党徒,虽然他们属于国王:“愿晨光照耀你我,诸位。”罗萨达的牧师说,“我知道你们有着自己的职责,但我也有着必尽的义务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的导师,光辉的罗萨达的主任牧师被杀害了,不仅如此,还有人亵渎了他的尸体,企图将疫毒转播到整个圣所与神殿……而我们现在甚至无法得知,他的灵魂是否已经安然回返到我神的膝下。”
法师们对视了一眼:“那么,”一个法师怀着几分侥幸之心问道:“你们是想要向国王申诉吗?”当罗萨达的牧师沉默不语的时候,他的神色立刻变了:“你们……是认为,是国王……”
“我不想知道这些,”另一个法师说:“国王今天突然传召了数十位大臣我们不能够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搅他们。”这句话看似拒绝,事实上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他看向他认识的那位罗萨达牧师,要知道,罗萨达的牧师从来就是以整洁华丽的衣着,光洁的皮肤与典雅的容貌而著名的,但现在他只看到了一个堪堪只能说勉强过得去的可怜人看看那双通红肿胀的眼睛,还有那双指甲中还镶嵌着焦土的手指,以及看得出只是用手指整理过的头发。而且对于国王诸多的怪异之处,他们也并非未曾丝毫察觉,如果他们只是被雇佣而来的法师或许不会在意其中的是非,但幸与不幸的,他们出身塔拉,比起国王,他们明显地要更为忠诚于自己的国家,而在长达数百年的光阴中,慷慨地予以塔拉庇护的神祗不是别的,正是光辉的晨光之神罗萨达。
所以说,当他们突然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击中的时候,他们就顺理成章地倒在了地上,当劳瑞一行人从他们身上跨越过去的时候,一个法师还很及时地抽回了他放的很不是地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