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罗恩只是很有限地和他打过几次照面。
不得不说,他们都觉得每见到玛卡一次,都会发现他比上次要显得更加疲惫。
“他和赫敏都怎么了?”
某天,哈利和罗恩正在往公共休息室走时,罗恩忍不住抱怨道。
“谁知道呢?”
哈利回答了口令,钻过门洞,便立刻见到赫敏还待在她那堆书山后头。
“我可以坐下吗?”哈利问赫敏。
“我想可以。”赫敏说着,从一把椅子上挪走一大张羊皮纸。
哈利看了看那张零乱的桌子,又看了看那篇长长的、墨迹未干的算术占卜论,再看看那篇更长的麻瓜研究论,还有赫敏正在推敲的魔翻译。
“说明麻瓜为什么需要电力?”罗恩凑上前来,看着那篇麻瓜研究论,一个词一个词地念道。
赫敏伸手把它卷了起来——它的墨迹已经干了。
“好吧……哦!我该去喂斑斑吃补药了!”罗恩突然大叫道,“之前玛卡又给我送了一小瓶,那特别管用!”
赫敏根本没理他,还是哈利朝他挥了挥手。
“……那么,你怎么能把这么多东西都应付下来呢?”等罗恩离开了,哈利这才回过头来继续问道。
“哦,唔——你知道——用功呗。”赫敏虽然有点儿支支吾吾的,可至少表明还装得满不在乎。
哈利凑近了才发现,她看上去几乎和玛卡一样疲乏。
“你为什么不少学两门呢?”哈利不禁问道。
这时,赫敏又拿起了一本本书,寻找着她的魔词典。
“我做不到!”赫敏随口说道。
哈利拿起那张算术占卜学的论,大致看了几下就觉得自己有点儿头晕——那上面的数字表和各种计算公式实在是太复杂了。
“算术占卜看上去真的很可怕……”哈利皱着脸道。
“哦,不!算术占卜很奇妙!”赫敏露出了真诚的表情,“算术占卜是我喜爱的一门课!它的……”
虽然赫敏给他详细介绍了一番,但哈利还是没有弄懂算术占卜到底奇妙在了哪里。
正在此刻,男生宿舍的楼梯上传来一个闷闷的叫喊声。整个公共休息室没有人说话了,大家满怀恐惧她盯着门口看。
匆忙的脚步声,越来越响,然后……
罗恩跳进了大家的视线,随身还掩着一条床单。
“看!”他咆哮着,大步走到了赫敏的桌边,“看!”
罗恩大叫着,在她面前抖着那条床单。
“罗恩,看什么——?”
“斑斑!看!斑斑!”
赫敏退后几步,躲开扭曲着面孔的罗恩,她完全不知所措。
哈利则往罗恩拿着的那条床单上看去——那上面有些红色的东西,看上去很可怕,像是——
“血!”罗恩在一片惊慌的静寂大叫,“它死了!你们知道地板上还有什么吗?”
“不,不知道……”赫敏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罗恩把什么东西扔在赫敏的魔译卷上,赫敏和哈利俯身向前看去。他们看到,散落在那奇形怪状、长而尖的魔字符上的,是几根长长的姜黄色猫毛。
……
近些天来,罗恩和赫敏的友谊似乎就此破裂了——两人都气得不得了,哈利不知道怎样才能补救他们的关系。
罗恩气的是赫敏从来不把克鲁克山要吃斑斑的意图当一回事,从来不肯费神去仔细观察克鲁克山。
他认为,赫敏此刻仍旧假装认为克鲁克山是无辜的,竟建议罗恩到所有男生的床底下去找斑斑。
而回过神来的赫敏则狂怒地说罗恩没有证据,那些黄色的毛可能圣诞节以来就在那里,而且自从克鲁克山在那间神奇动物园里跳到罗恩的脑袋上那天起,罗恩就一直对她的猫有偏见。
哈利个人认为克鲁克山的确吃掉了斑斑,并试图向赫敏指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这一点,这时,她对哈利也发了脾气。
“好吧,站在罗恩那一边,我知道你会的!”她怒气冲冲地说,“先是火弩箭,现在是斑斑。什么都是我的错,是不是?火弩箭我可以不告发,起码你不会成天唠叨,可这一次,让我一个人待着吧!哈利,我有许多事要做!”
罗恩失去了那耗子,显得非常伤心。
“好啦,罗恩。你不是一直在说斑斑多么讨厌吗,”弗雷德爽快地说,“而且它好久以来就没了精神头,它在一点点儿的……你懂的,死得快很可能对它更好。”
“弗雷德!”金妮义愤地说。
“斑斑不过是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罢了,罗恩,这是你自己说的。”乔治说。
“可……玛卡也一直在给我送滋补的鼠粮,”罗恩凄惨地说,“不是吗,哈利?”
“哦——是的,油炸花生米,那真的很好吃!”哈利说。
“兴许玛卡是在让斑斑当鼠粮品尝员呢!”弗雷德脸上忍不住要笑,“这或许是它这辈子干的最有价值的事情!哦,好啦,罗恩,和赫敏和解,然后再买一只耗子得了。哀叹有什么用啊?”
哈利说服罗恩和他一起到场地上去看格兰芬多队赛前最后一次训练,以便罗恩在训练以后可以骑骑火弩箭,以此作为让罗恩高兴起来的最后一招。
“好主意!我也能试试玩儿一下球吗?”
这好像果然让罗恩暂时忘记了斑斑,所以他们就一起到魁地奇球场上去了。
第二天,有着火弩箭,并经过了严酷训练的哈利,果不其然获得了胜利。
赛后,众人裹挟着哈利,一同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而去,一场热闹的联欢会一直延续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