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维克托朝身下瞥了一眼,登时连脚都软了——这么高,就算摔在刚才的楼顶上只怕都是一个死,要是再歪一些,那就只能让自己的脑浆子去亲吻人行道了。
“不,不能这样。”
一想到连他自己这个高度摔下去都绝难逃过一死,那远远位于更高处的那个小姑娘不就更危险了吗?
更别说,她现在还落在了那么一只恐怖的怪物手。
小维克托心有不甘,肥膘下仅剩的肌肉随即又一绷紧,却让他握着扫帚柄的手稍稍往上提了那么半英寸。
霎时间,他便措手不及地发现扫帚居然带着他突然一个加速,斜斜地就往更高处绝尘而去。
他将眼睛瞪得老大,风吹得他发丝乱飘,头顶上的帽子更是早就打着旋被送向了未知的远方。
他飞了!真的飞了!
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的,更不知道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可关键就在于,他真的飞了!
“……这是‘左拐’吗?”
“啊——”
小维克托忽然发现,自己可能要撞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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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七章 精英傲罗
救人大概是救不了的了,自己明明就不是巫师,只是莫名其妙就骑着一把破扫帚飞了起来。
现在好了,坐在扫帚上什么都做不了不说,眼看着还就要撞上那栋高楼了。
所以说,明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刚才就别逞强呀!
“哦!上帝!”
因为无意间动了一下扫帚柄,小维克托如今就只能紧紧抱着扫帚,任凭这玩意儿带着自己满天空地上下乱窜,速度还没来由地贼快。
可或许是因为他一直都抓着扫帚柄的缘故,飞行的方向还在不断地变化。刚才还发现自己就要撞上高楼,这转眼间却又几乎是擦着大楼上的窗户玻璃险险地掠过,就像一只没了头的苍蝇一般在空打起了转。
就看他忽高忽低、忽左忽右,一会儿仰起身来腾地一下拔高近百英尺,一会儿又猛地俯身直往低处冲去。
忽然间,当小维克托在某户人家的阳台边匆匆飞过之际,一条印着卡通小熊的花床单顿时就劈头盖脸地被他给带走了。
“该死的,这下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小维克托在那带有洗衣粉味道的床单下边嗡嗡地嘀咕着,可他的抱怨声却只会被迎面而来的劲风吹散,就连他自己都根本听不清。
“唉,算了……就算看着前面也没用,这样起码撞死前还不会被吓着……”
但此时的他却并不知道,这张床的功劳可着实不小。
由于玛卡先前给他们施加的幻身咒,其实他和芙蕾娜还都处在隐形状态之。而要说玛卡亲手施展的魔咒,那效果、那持续时间,自然可以称得上是顶尖的了。
所以,如果没有这张床单,还指不定别人会到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天空有这么一只“大苍蝇”在那儿瞎飞呢!
“嗯?”
还在与同伴一起拘拿怪物的金斯莱,不经意间就瞥见了空有什么东西在飞。为了防止出现什么变故,他特意又转过头去多看了一眼。
而正是这一眼,便令他发现了在半空乱窜的那条“床单”。
嗯,一般来说,可没有风是像小维克托那么刮的,所以金斯莱一眼就发觉了不对劲。
至于刚才将芙蕾娜抓走的那另一只怪物,因为这时它已经飞到相当高的位置了,所以金斯莱反倒是没能很快就注意到几乎已在云层之下的那个小黑点。
“……这边没问题了吧?”他头也不回地道,“你们看守住这只不明黑暗生物,我上去看看那个乱飞的是什么……另外,赶紧通知部里派人来处理之后的事项!”
要是再没什么其他麻烦事的话,接下来就该准备清除麻瓜们的相关记忆了。而就现场的麻瓜数量来看,他们这边需要的人手可不少。
毕竟,不是谁都认识一个能变成雷鸟的特殊巫师的。
话音未落,金斯莱就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了傲罗配备的扫帚,也一并骑着向天空高高飞去。
他现在就是傲罗办公室室长,已然不需要等别人同意再做事了,反而今天在场的人手还都得听他的调配行动。
“呼啦——”
就看到金斯莱骑着扫帚自高楼旁边飞速窜过——这个动作虽然和刚才小维克托所做的近乎一致,但却完全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稳定地做出来的。
仅仅是这么一点,便能看出专门练习过的人、和小维克托那样的门外汉,到底有着多大的差距。
不一会儿,笔直朝小维克托方向飞去的金斯莱就已经来到了对方附近的区域。却见金斯莱忽然就挡在了前者的飞行方向上,借着扩声咒高声道:
“我是英国魔法部傲罗办公室室长,请立刻停下来!表明你的身份!”
作为一名魔法界的执法者,金斯莱或许曾在邓布利多的指示下做过不少没法儿摆到明面上的事。但是至少,在替魔法部工作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谨守执法程序的好傲罗。
只可惜,小维克托那边别说看不到他了,就算能看到,他也根本没办法照着他的话去做啊!
见那条“床单”就好像没听见自己的喊声似的,继续朝自己这边冲过来,金斯莱不得不先给他让了让道。
而就在对方呼啦啦地带着风声自他身边经过时,一个声音随之钻进了他的耳。
“救我——不对,先救她——”
金斯莱一挑眉,蓦地一拽扫帚柄,在空飞快地掉了个头。在转身期间,他更是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了魔杖,紧接着就准确地指向了小维克托飞离的那道背影。
“漂浮升空!”
控制飞行魔法道具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漂浮咒直接干扰对方道具所固化的漂浮咒。若是施咒者的水平比制作飞行魔法道具的那名巫师更高,那几乎就是百分百能将飞行的效果临时顶替掉的。
“哇!”
正是那一瞬间,小维克托只觉身下的扫帚突然一顿。要是他没有抓牢扫帚柄,怕是一不留神就会被惯性甩下去。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