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人设后我变成了魅魔 第308节

“这是你现在该问我的问题么,大祭司,你也太严肃了吧。”

他的嘴唇被手指拂过,他见过那根手指,捧着为他的亡夫献上的白玫瑰或白百合……如今手指点了点他的唇,却那样柔软。

一点都不……冰冷,因另一个已故的男人而对他疏离。

“……否则你希望我问你什么。”大祭司道,“你到王城有什么图谋?”

他听见魅魔轻笑了两声:“大祭司,你还真是煞风景……说得好像我是可怕的敌人似的。”

“魔族……”

“你全身上下只有那里比较老实。”魅魔封住了他的语言,“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了,我饿了,乖。”

……

这次依旧是魅魔当着被蒙住眼睛的他自己先做了准备,时长依旧是一个小时。

那种无法动弹的感觉让大祭司怒火中烧。和身上活色生香的魅魔相比,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对方当成了一个物件在使用……当然,不得不说,尽管如此,对方的身材、声音、气息、又或者是技术,都称得上是让人销魂蚀骨的绝品。

一个小时后,魅魔从他的身上爬下来。他在他耳边用那种柔媚、却还喘不匀气的声音道:“感谢……款待。今天又是神不在的周日,下周见,大祭司。”

说完,魅魔便离开了。

这次大祭司挣脱药性后,所看见的依旧是那根被扔在他床边的发绳。他的肩膀与胸口疼得厉害,全是那魅魔在情难自禁时在他身上留下的深深抓.痕——从魅魔的声音与各种柔软炙热的反应来说,这些倒的确不是他故意处于伤害他的目的而抓上来的。

大祭司狠狠把发绳抓在手中。他把它揉成一团,就像他身体无法动弹时想要这样弄死对方的想法。发绳在他手中就像是那魔族的无耻的身体,柔软,温热……

‘我早晚要弄死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漠如石的大祭司这样想着。

魅魔残余的甜香气和抓.痕用了一周才彻底散去。大祭司依旧没有发现魅魔的痕迹,就像他没有躲在王城里的任何地方似的。

直到下一周的周六,他又在教堂里看见了他。

那无耻荒.淫的魅魔依旧是穿着那身丧服,也依旧是那素艳清绝的模样。魅魔独独地坐在教堂的一角,闭着眼,似乎在为自己的亡夫祝祷。

大祭司这次没有压抑自己的冲动。他铁青着脸向着对方走来,伸手就要去抓对方的手臂。然而就在他手指与对方手臂即将触碰的一线间,他听见那魅魔急促而冷淡的声音:“祭司大人,请……请您自重。”

白发美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对陌生男性的、克制的拒绝。那拒绝因他紧绷的身体而坚决,却因他纤细的腰线、与那颤抖的眼神而显得易于摧折与磋磨。他抬眸看了一眼他,又慌张地底下,眸中有冷淡而因意外失措的粼粼的光。

和那魅魔一同进来的一名天族贵族也起身。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也没见过大祭司大人如此难看的脸色。不过他相信那名未亡人的柔弱与冷淡,于是对大祭司道:“大祭司大人,或许这里有什么误会……”

大祭司垂眸看向白发美人。美人抿着唇,眼眸冷淡地看着前方,被黑色丧服紧裹的身体写满了拘谨与不可亵渎。大祭司盯着他,收回了手。

“我看见您很忧愁,先生。”他无表情地道。

其余人感慨这名未亡人的幸运,伟大的大祭司居然会亲自聆听他的祷告、给予他祝福。纯洁的天族们没有察觉这两人之间暗潮涌动的气氛。毕竟那名未亡人看起来太过忠贞、冷清而柔弱,那名大祭司则过于严肃、禁欲与冷酷。

在祝祷结束后,那名未亡人依旧保持着和大祭司、和所有人之间都隔着距离的关系。

大祭司冷冷地看着他。

在每个周六到周日的夜晚时,他那样热情,身体那样柔软,那样紧贴……

可如今,他眸色淡淡,身体也是冷淡、退避的,就仿佛他如今只是一名为爱人守节的未亡人,而并非夜里那只像是裹了蜜糖的毒.药一般的魅魔。

这一晚魅魔果然又是来了。他在祭司饮用的茶水里下了药。照例是在祭司被蒙着双眼时,坐到了他的身上。

“先对我进行一些洗礼吧,祭司大人。来感化我这荒唐的……魅魔。”他双手挽着他的脖颈,声音柔美,全然不似白日里那般冷漠拒绝,“我听说洗礼是要将圣水滴至人的额头上。既然如此,那就用你自己……把我,从里到外地洗干净。”

“你每周来教堂祷告,与我装作不识,难道不知道荒.淫有罪?”大祭司冷冷道。

魅魔在他的身上咯咯地笑。他去吻他的下巴道:“你脸的轮廓长得真好,我真喜欢……祭司大人,既然荒.淫有罪,那你就好好地鞭挞我有罪的地方。”

他又要开始了。药物的效果每次是两小时,他于是每次只做一个多小时就走。这点时间对于魅魔来说是体力耗尽,对于大祭司来说,却远远不够。

魅魔这种只顾着自己爽的行为让他感到极为恼火。

而今天他更为恼火的……是白日里魅魔对他表现出来的、那种假装不认识的抗拒。

先对他动手的人不是他么?先亵渎他的人不是他么?让他因他而拥有了耻辱的、凡人的欲.望。魅魔在床上对他说的那些羞人的爱语,那些放.荡的声音,那些不知廉耻的动作,那一次次的蓄意勾引……

他又凭什么假装与他素不相识?

大祭司感受到魅魔身上衣服的料子。果然,他穿的并非是白日里那套丧服,而是材质更加柔软的丝绸。大祭司像是讥讽这人白日里伪装的、贞洁圣子般的端庄般地说:“你怎么不穿着你的丧服来见我?”

魅魔顿了顿。他的这句讥讽难得地的得到了魅魔从未有过的沉默。在过去无论他讽刺什么,魅魔都会笑嘻嘻地回应他。可这次,魅魔沉默了。

“那样不行的。”魅魔用嘴唇去吻他面部的轮廓,“那样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你白天穿它装出贞洁模样,夜里却脱下它来勾.引我。”大祭司的声音也是冷酷的,即使他说着这样灼热的话,“还是说夜晚是你的某种开关?”

魅魔不再回应他。许久之后,魅魔说:“你的话好多啊,要是你的活儿能像你的话那么多就好了。”

大祭司:……

一种硬硬的刺扎在了他的心底,不知道是由于魅魔的拒绝,还是因为那身丧服。

那身丧服……不愿穿过来见他的丧服,是属于魅魔曾经的丈夫的东西么?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和他……

“别想太多啦,大祭司大人。你的技术虽然不好,可我的技术可不错,很熟练……”魅魔又开始咯咯地笑了,“你好好享受吧,今天我可饿得很。”

“你这婊.子。”他在魅魔终于坐上时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一句话似乎刺激到了魅魔,“操.你。”

魅魔似乎在歪头看他,长发落在他的身上,麻麻地痒。

“不是你在操.我,是我在骑着你。”他又笑。

……

魅魔这次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是从未有过的时间长度。他似乎真的被大祭司的话刺激到了什么,彻彻底底地在大祭司的身上展示了他能有多么的“熟练”。

“我爱你,我真爱你。”到最后时,他甚至吻着大祭司的脸部轮廓,声音在颤动中带着恍惚与虔诚,“我真爱你啊……”

那声音是在过去的交锋中大祭司从未听过的、从这只荒唐的魅魔的口中发出的声音。他只听过那人蓄意诱.惑、调.笑放.荡的声音,又或是冷淡退避、属于白日里穿着丧服的未亡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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