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 第37节

  听他这样问,江随舟一时也有些语塞。

  他从这天早上,就开始想这件事了。他知道三年之后,南景的一切都会因着霍无咎而烟消云散,但是他又不想真的静等三年,与庞绍纠缠三年。

  他想缩短这段时间。

  但是,就像顾长筠所说的,他拿什么保证霍无咎不会杀他呢?

  虽然他如今打心底里,莫名其妙就是这般认定的。听到顾长筠问自己时,他还会觉得,霍无咎会杀自己这件事,听起来颇为荒诞。

  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霍无咎对自己太和颜悦色了?

  良久之后,江随舟开口了。

  “还有时间。”他说。“只要我们能治好他,那么,本王就能保证。”

  他从没赌/博过,但是此时说出的这句话,却是在实实在在地赌。

  甚至,他心中竟在此时,生出了赌徒才会有的心思。

  他觉得自己不会输。

  他静静看着面前的两人。

  静默许久之后,顾长筠率先叹了口气。

  “王爷既这般肯定,那么属下也相信您。”他说。

  江随舟缓缓点了点头。

  就听顾长筠接着说:“既要治他,便需寻名医。但是,布告天下搜罗大夫,却需要些缘由。”

  江随舟深以为然。

  “属下倒是有个办法。”顾长筠说。

  江随舟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便听顾长筠道:“王爷本就身体虚弱,到了如今,反倒成了个优势。若府中放出风声来,就说因着礼部出事,王爷心下忧惧,昨日又淋了雨,回府没几日,便卧病不起,那么寻大夫的由头,便找到了。”

  这人脑袋果真灵活。

  江随舟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又皱眉道:“但是,若要这样说,本王定然需生一场病。皇上和庞绍,盯本王都盯得紧,若本王身体有恙,他们定然会第一时间派人前来探查。”

  就见顾长筠笑了起来。

  “王爷忘了,属下是从哪儿出来的?”

  江随舟一愣:“青楼?”

  顾长筠点头。

  “属下在那里,也学到些不入流的医方,虽不能治好人,却也能让人状似生病,寻常正经的大夫查不出来。”

  江随舟颇为诧异。

  “还有这样的办法?”他道。“那若能如此,便可保万无一失了。届时府中宫中的大夫都治不好本王,府中自然便可张贴求医的告示。到了那时,便可由你二人筛查,许能找出可治好霍无咎的。”

  顾长筠点头。

  “不过,既如此的话……”他顿了顿。

  “怎么?”江随舟看向他。

  就见顾长筠暧昧地笑了笑。

  “调药用药,都需花些时间,且外用的方子,还需拿浴桶来泡……这般的话,就要辛苦王爷,这两日在属下的房中过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无奖竞猜:

  江随舟不回家,谁最高兴?

  A:霍无咎

  B:霍无咎

  C:霍无咎

  D:骂骂咧咧的霍无咎

第35章

  后主这几日心情确实不错。

  虽说最近朝中闹得乱七八糟,整个礼部都被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连带着朝堂都有点混乱。但是有他舅父替他处理,这种杂事即便捅破了天,也闹不到他面前。

  所以,礼部捉拿了什么官员,他并不关心。

  不过,倒是他舅父同他说,那官员贪墨千秋宴钱款,乃是对他极大的不敬。所以,那贪污的官员,必须要严惩。

  严不严惩的,后主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他舅父为了补偿他,偷偷寻来了两个扬州城的瘦马,改名换姓伪装成官家女子,塞进了他的后宫里。

  风月之地出来的女人,自有一番良家女子没有的风情。因此,这几日醉倒在温柔乡里的后主觉得,那既然他舅父说要严惩,那准没错,严惩便是了。

  接着,没过两天,又有一件更大的好事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那个痨病鬼五弟,忽然发了高烧,床都起不来了。

  听到这话,后主高兴得立马从温柔乡里蹦起来,派了太医赶去了靖王府,想看看这一遭,能不能要他弟弟的命。

  没多久,太医回来复命了。

  “靖王殿下并没发烧。”那太医说。

  太医前来时,后主正由庞绍陪着打马吊。听着这话,两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那是怎么了?”庞绍放下手中的牌,沉声问道。

  便听太医接着道:“虽未发烧,却是卧床不起。臣探过靖王殿下脉搏,当是惊悸不宁,外加酗酒受寒导致的弱症。”

  听到这话,庞绍沉思起来。

  旁边的后主不满道:“那他为何上报给朕,说是发热?病成这样还有功夫骗朕,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却见庞绍抬起手:“陛下。”

  “舅父?”后主看向庞绍。

  便见庞绍沉思着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几分笑意。

  “若臣没有猜错……这其中隐情,恐怕更值得陛下欢喜。”他说。

  “为什么?”后主面露疑惑。

  便听庞绍说道:“陛下可知季攸?”

  后主想了半天,才勉强回忆起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啊,就是那个贪了朕的银子的官?”

  庞绍笑着点头。

  “他受押的那天早上,靖王便匆匆赶去刑部大牢,私下见了他一面。”庞绍说。

  后主皱眉:“然后呢?”

  庞绍笑着看向他。

  “然后,靖王殿下便冒雨独自去酗酒,没两日,便病倒了。陛下,您说他这‘惊悸不宁’,会是因为什么呢?”

  后主想了半天,脸上渐渐露出了几分惊喜。

  “你是说……他肯定也贪污了,怕查到他头上去?”

  庞绍笑着点头,嘴上却说:“臣也不过是猜测。”

  后主的眼中顿时迸射出兴奋的光辉。

  “那还不快去,让人去查!”他道。“此人身为臣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朕的头上,你说,他这算不算欺君罔上,算不算想造反?”

  后主越说越兴奋,像是能立马将江随舟原地处死一般。说到这儿,他兴奋地一把将手中的牌摔在榻上,道。

  “舅父,这事由朕来查,可好?”

  庞绍看向他。

  他最是知道,他这位陛下有多痛恨他的那个五皇弟。

  当年先帝子嗣不丰,接连好几个皇子都幼年夭折。唯独那宠妃生的老五,生下来便养在先帝膝下,被百般呵护,因此半点没有受害。

  反倒是那时的陛下,虽为嫡子,在先帝眼中却如同透明一般,从不放在眼里。宫中众人向来是碰高踩低的势利眼,陛下打小因为这个五弟受了多少委屈,又有多恨他,庞绍最清楚不过。

  所以,想要讨陛下欢心,就对那靖王动手,准没有错。

  但是,靖王怎么说也是天家血脉,虽能折腾侮辱他,却难以轻易将他害死。如今这贪污的事,虽查到了江随舟的头上,但真说定罪,即便他贪得板上钉钉,也定不了什么重罪。

  既然如此,还不如将他交给陛下,讨他个斗蛐蛐一般的高兴呢。

  这么想着,庞绍淡淡笑了起来。

  “靖王殿下身份高贵,臣自是不敢逾越。”他说。

  “陛下既要查案,臣立马调拨人手,听凭陛下差遣。”

  ——

  江南的雨一旦下起来,就有股子没完没了的劲儿。

  打从那日王爷去了顾夫人的院子、一病不起开始,外头的小雨便淅淅沥沥连续下了几天,都没见晴。

  连带着安隐堂里的气氛,也变得阴沉沉的,让人喘不上气。

  最直接的受害者,便是孟潜山了。

  他上次感觉到这种低气压,还是王爷去徐夫人那儿过夜的那次。但是这一回,似乎比上次严重得多,让他整日在安隐堂里惴惴不安的,却寻不出原因来。

  他想着,还是需得王爷回来。

  但是,王爷在顾夫人那儿住了一日,紧跟着却又住了第二日。

  这可是之前从没发生过的事。

  想来第三日,王爷怎么说也得回来了吧?

  却没想到,到了第三天晚上,顾长筠那儿传来了王爷生病的消息。

  孟潜山急得连忙赶到顾长筠的院里,却没想到,他竟是被王爷关在了外头。

  将他赶出去的人是顾长筠。

  他靠在门框上,一袭红衣瞧上去颇为艳丽妩媚。见着孟潜山被拦在门口,急得直打转,他淡淡一笑,道:“急什么?王爷不过是这两日吃多了酒,有些亏空了身子罢了。你只管带消息去宫里和礼部,给王爷请上几日假,其余的……便替王爷照顾好那位霍夫人就好。”

  “这……”孟潜山急得直往里看。

  顾长筠抬手,一把拦住了他的目光。

  “王爷有令,不让你进去。”他说。“啊,这几日是不是都在下雨?王爷说了,让你快些回去,把安隐堂的地龙通一通,烧些火,万不可怠慢了那个残废。”

  说完,他倨傲地淡淡看了孟潜山一眼,回过身去,便关上了房门。

  房中,江随舟躺在床上,气息不匀,脸色也有点白。

  “吩咐好了?”他问道。

  顾长筠在床边站定,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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