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拒做炮灰 第287节

  外面也有许多人等着《黄梁梦》一书接下来的内容,那些大户人家时常派自己的小厮去夏舟的书肆询问第二册 什么时候才出来,这天,夏舟可是刚让掌柜将公告放出来,例行过来询问的那些下人,立刻涌进书肆里。

  “快,给我五本。”

  “不,我要十本!”

  “哈哈,我终于抢到了,我家少爷正等着这第二册 呢,不知道那蒋天赐有没有把女土匪头子娶回来。”

  “走,走,赶紧回去,先睹为快啊。”

  一个个拿到书付了银子就赶紧往回赶,识字的可以先睹为快,不识字的也可以等自家主子看完后问一问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其中也有下人是为自己家的小姐夫人买的,虽然女土匪首领听上去不太上台面,但书里的描述却能让感受到女首领的魅力,她们也希望蒋天赐和女首领在乱世中能有一个好结局。

第二册 也不过十万字左右,再细嚼慢咽一天时间也看完了,看完后不仅让人拍手案叫绝,同时又牵肠挂肚,怎这就结束了呢?下面呢?

  蒋天赐走出土匪山寨了,下一步又要往哪里去?他们恨不得那作者司尧将后面的内容一气写完,然后让他们能看个痛快,而不是吊在半空中,走路也想,吃饭也想,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也在惦记。

  蒋天赐并不是主动出击的,元景跟荆烈商量怎么安排下面的情节时也考虑到如今的社会环境,男主人公进攻性不能太强,而要让他一路的经历看上去像是被各种因素和各种人给推到那个位置上的,他是为了求自保,然而却一步步走到了那最高的位置。

  因为山寨富裕了,这消息也不可能藏得住,于是引起其他山寨中土匪的眼红,还有附近县城的贪官的垂涎,他们想将手伸进山寨里来,山寨上下被逼上了绝路,如果不反抗,那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女首领召集山寨所有人让大家投票决定山寨何去何从。

  没人舍得放弃如今的家和由蒋天赐改造出来的大好山寨,所以一个个含着热泪,要跟敌人不共戴天,谁想毁他们的山寨,谁就是他们的仇人。

  当然这其中也有附近的穷苦无比的百姓还有小山寨主动投奔过来的,他们也愿意为保护山寨出一份力,于是,古代的造反大业由此就拉开了序幕,当然眼下来看只是逼不得已为求自保。

第488章

  顺王和项澄待在书房里,将黄梁梦的第二册 看完了,看过后,既觉得爽快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顺王吐了口气说:“这司尧绝对是个人才,我已经看出他的意图了。”最后这蒋天赐绝对会结束这混乱的年代成为最后问鼎的那一个,一统天下称王称帝。

  项澄说:“想将这个司尧找出来并不是难事,那间书肆是夏舟的,他不会不知情。这个作者的确是个人才,农桑水利,只怕没有不通的,如果后面的话本依旧能写得如此精彩的话,怕是兵法政事也无一不通。”

  顺王在书房里转了几圈,说:“先不要惊动他,本王如今还不知何时能返回封地,这样的人才只有在本王的封地上才能发挥大作用,也许有他在,本王的封地也能变成富饶之地。”

  因为顺王的话,项澄在查司尧究竟是谁的时候非常小心,不然直接将夏舟叫过来问个清楚就可以了,但因为不想惊动其他人,所以就从夏舟接触的人入手,结果查来查去,项澄都查得有些迷煳了,因为夏舟身边接触的人都清白简单的很,没一个能跟司尧对得上号的。

  越是查不到这个人,项澄越想弄清楚这个司尧笔名背后究竟是谁。

  夏舟快乐地数着银子,丝毫不知自己被人盯上了,想从他这儿查清楚司尧的身份。

  如果他知道是顺王的人在查,肯定会告诉对方,赶紧来问他啊,他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惜啊,别人就是想自己查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秋宫宴到了,勇毅侯府的几位主子当然要出场,元景也被提前几天叮嘱他那日要随他二叔一起进宫。

  元景其实在知道他的相貌以及背后的纠缠时,就已经在等着这一日了,他也想知道当初原身父兄的战死还有母亲的病逝,背后是不是另有隐情。

  他相信便是原身也希望父兄是真正在战场上战死的,而不是腹背受敌被人陷害而死。

  四个好兄弟中也只有黎延和他能进宫,所以随同马车进宫后,黎延就跑过来将元景拉走了,曾康不仅不能反对,还要笑着叮嘱元景几句。

  元景对皇宫可不陌生,也没有多大的敬畏心理,而黎延是常进来的,对皇宫熟悉得很,他抓着元景手臂低声嘀咕:“看你二叔的笑容,怎么让我感觉有点毛毛的,不对劲。”

  元景轻笑:“没关系,二叔是二叔,我是我。”

  黎延转眼就将这点不对劲抛在脑后,元景说得对,他是他,曾康是曾康,他窃笑着告诉元景:“你今天进宫可是收获不少眼光,我听到不少人都在打听这个好看的少年郎是谁呢,噗哧。”

  元景失笑,低声回道:“等知道我是谁后,这些人是不是很失望?”

  黎延差点乐出声,他可是看到好几个人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叫人看了真是一言难尽,叫黎延说,他的兄弟是最好的,那些人什么想法跟他兄弟有什么关系,他兄弟不管胖瘦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若按以往的情况,他们在这种场合应该没什么人缘的,偏这回一直有人来找他们说话,没两句就会问起黄梁梦第三册 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因为他们知道黎延四个纨绔好得很,夏舟那边的事,问黎延和元景也没什么差别。

  黎延心中挺得意,他心道你们喜欢的话本作者就在你们面前呢,居然没一个能认出来,让你们瞧不起他们兄弟几个,现在还不是求着他们?

  不过面上没流露出来,才不会让人抓着把柄,只说这事是夏舟管的,作者什么时候写出来他们也不太清楚。

  等人走后,他朝元景挤眉弄眼:“看到没有,黄梁梦这么受欢迎,看的人可多了,告诉你,我发现就连我爹也偷偷地看我带回去的黄梁梦。”

  刚说完,他脑袋被人敲了一记,转过身,就看到顺王爷拿着扇子准备继续敲的动作,他连忙熘到元景身后,一脸委曲:“王爷干嘛总跟我过不去?”

  顺王哈哈大笑:“本王可是听到你在背后说你爹的坏话,等下本王便说给镇国公世子听去。”

  黎延磨牙,又拿这顺王爷无可奈何:“王爷你到底想干嘛?”

  顺王笑着看向站在一边的元景,说:“你就是曾珩的小儿子吧,你长得不像你父亲,反而像你母亲,特别是今天这一身衣裳,远远看着更像了。”

  看到这样的曾元景,就知道曾康不安好心,专将脑筋动在这方面,与他大哥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元景有点讶异,这顺王爷居然会好心提醒自己,他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这是二叔二婶送来的,说是让我进宫时穿的。”

  顺王爷心里叹息了一声,看着这曾元景还带了几分孩子气,但那双眼睛又特别黑白分明,让人看了便不忍心伤害,这样的孩子居然能在勇毅侯府活下来还活到今天。

  想到曾珩,忍不住又提醒了句:“宫里人多眼杂,宫宴上就不要随意走动了,等结束了早点出宫去。”

  元景行了个礼:“多谢王爷提醒。”

  顺王点点头,再看了眼一脸警惕模样的黎延,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可惜了,勇毅侯府再出不了如曾珩那样有担当又有领兵之能的将才了,如今的勇毅侯府注定要没落下去。

  元景跟黎延叽叽咕咕地说话,没过多久,有宫人来替曾康叫元景,叫他回去位置上坐下,免得冲撞了其他人,元景只得跟黎延挥挥手,回勇毅侯府的位置上去。

  曾康见到元景回来,这颗心也安了下来,同时看他越发出色的外表,心中也升起了希望,大宁朝的皇室,也不是没出过好男色的皇帝,何况侄儿又处于雌雄莫辨的年纪,他心中一片火热。

  这时候他想不起来下落不明的儿子,只想到侄子入了陛下的眼的话,那侯府又会得到陛下的荣宠,说不定侯府还能借此机会再进一步,同时心中又有所遗憾,如果这个侄子生下来是个姑娘该多好,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侄女送进宫侍候圣上,将来侯府说不定还能成为皇子的外戚。

  如果元景知道曾康心中的想法,估计得当着他的面吐出来,不过就算没听到,也能看出他一脸算计的表情。

  这回侯府除了他,曾康还将曾元柳带出来了,曾元柳腰杆挺得笔直,不再像过去那般畏畏缩缩的了,甚至看向他元景都带了点不屑,试图与其他勋贵公子搭上话,对元景都不太理睬了。

  元景老实待在位置上,一手撑着下巴,欣赏这宫宴上各色人物的表演。

  同时他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不少见过他母亲的人心中都诧异,死去十几年的人了,没想到因为他的出现让人又想起了当初的人,那是个多么出彩的女子,就算门第不太高,求娶的人也不少,最后嫁进了勇毅侯府算是高嫁了,可没想到也没享上多少年的福,一个儿子死在战场上,还留下一个小儿子,自己就病逝了。

  先是宫妃来了,接着皇帝和皇后携手走了进来,元景跟其他人一样跪迎圣驾,圣驾走过他们这边时,元景便发现一个太监看清元景模样时,那眼睛都瞪直了。

  他心想,这个太监是曾康收买了的吧,所以才会特特地看了他一眼。

  等皇帝和皇后入座后,他们也一个个起身坐回原位,那太监低声对皇帝耳语几句,元景的眼力非常好,看到皇帝眼里闪过讶色,然后低声吩咐了那太监一句,这声音也传进元景耳中了。

  这时元景感觉身后传来熟悉的气息,他扭头朝后一看,差点乐了,后面随圣驾进来的侍卫中的一员,可不正是荆烈么,他居然混进禁卫军中了,当然在别人眼里,他还是原来那个人而并非荆烈,但那点障眼法当然瞒不过元景的眼,而且那灵魂气息又是那么熟悉。

  元景无语,之前这家伙根本没告诉自己会混进来,他是不放心自己还是怎的?

  荆烈是不想坏了元景的兴致,才按捺住没将曾康这家伙一巴掌拍死,但想想直接拍死他又让他死得太轻松了。

  宫宴开始后,皇帝说了些吉祥的话让君臣同乐,不时有大臣前去敬酒,也有皇帝将人叫上去说几句话的,这种场合,哪家的小辈能入皇帝的眼,那绝对是件大好事。

  就在这时,上面那皇帝忽然又说:“朕听说曾珩的小儿子也来了?快让朕见见,朕当年与曾珩也曾把酒同欢,可惜……”

  唰唰唰,许多目光都向勇毅侯府这边射来,就是另一边女眷那边的宋氏,听到这话也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曾静姝同样进宫来了,一直对同来的元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却听到皇帝叫他,这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那肥猪哪里有这个资格?如果她亲哥还在,绝对会是她亲哥被陛下叫过去。

  等她亲哥回来,这死肥猪有多远滚多远。

  有太监过来,请元景到前面皇帝面前说话。

  曾康低声说:“快,不得无礼,知道吗?”

  元景起身时垂眼看了眼曾康快掩饰不住的激动眼神,眼里闪过冷意,这是曾康要的,那他就受着吧。

  元景随太监走到前面去,先对皇帝皇后拜了一拜,然后垂头立在那里。

  “你就是曾珩的小儿子啊,没想到也这么大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如今的模样。”

  元景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

  皇后眼里闪过异色,皇帝眼里则闪过惊艳与怀念之色,还有点失神,没想到真这么像。

  “来人,赐酒。”

  一杯酒送到元景手上,手上抬头就喝了下去,皇帝正还要说些话的时候,元景忽然脸上泛黑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护驾!”

  殿内响起尖叫声,迅速有侍卫将皇帝保护起来,并叫御医过来查看,曾元景的模样分明是中毒了。

第489章

  勇毅侯曾康正激动得难以自抑,岂料好侄儿突然就倒了下去,将曾康吓了一大跳。

  这个侄儿可千万不能出岔子,侯府的未来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万一不仅没得了陛下欢心,还让陛下对侯府迁怒,那可如何是好?因而勇毅侯无需表演,就面带忧急之色跑到前面。

  女眷那边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在担忧,却不敢乱跑。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正在召见勇毅侯的侄子吧,怎就出事了?听说还叫御医来了,勇毅侯夫人,你可知道缘故?”

  宋氏眼皮直跳,对问话的夫人面带不悦之色:“我和你同坐在这里,如何有千里眼知道那边的情形?”

  那人被顶得讪讪的,只得闭嘴,可在座的都好奇得很。

  御医很快请来,倒在地上的曾元景没人敢动,包括那只被他喝过的酒杯,如今也成了证物,皇帝被侍卫护在身后,脸色阴晴不定,他以为曾元景是喝过那杯酒才中毒的,甚至在想,如果是他自己喝下那杯酒,岂不是现在就遭了毒手?

  御医认真地把脉,元景的身体当然完全没问题,但他医术在御医之上,并且可以控制自己的脉相,让御医诊出他想要的结果。

  自在这具身体里醒来后发现身中毒素时,元景并没有急着将身体里的毒素清除,而是用自己的灵魂力将这些毒素控制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呢,不然的话他还得自己费神去找这些毒药让自己再中回毒。

  毒素控制起来后,等有需要的时候再将它们激发出来便是了。

  此刻元景的症状便是他初来的那回,两种毒素相冲,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于是毒发了,躺在地上的元景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可黎延不知道啊,这里真正关心曾元景为他着急担忧的就属黎延了,他就差在元景身边跳脚了,嘴上要起泡了,要是不敢打扰御医,他都恨不得摇晃御医双肩,问他把出了什么结果,快救他的好兄弟啊。

  半晌后,御医放下元景的手腕,又拿来那只酒杯检查了一下,确定结果后便向皇帝陈述:“陛下,杯中无毒,勇毅侯府的这位曾四少并非因为饮酒而中毒,但又和酒有点关系。”

  皇帝先是松了口气,但后面的话听不明白了:“有话尽管说,有朕在,自会为这孩子作主。”

  “是,陛下。老臣发现曾四少身体里有两种毒素存在,一种陈毒积存了约有十年左右的时间,另一种毒素存在的时间不会长于一年,原本两种毒素并没有冲突,反而相安无事,但今日曾四少原本就饮了酒,再加上陛下赐酒,酒水让相安无事的两种毒素起了冲突,曾四少便毒发了。”

  “而且老臣发现,曾四少这些年身体受毒素所累,再加上近来身体清减得厉害,只怕……会有碍寿数的。”

  殿内的宗室勋贵官员们都竖着耳朵听呢,起初两眼迷茫,紧接着便纷纷看向勇毅侯,曾四少从十年前就开始中毒了,谁有这好本事将毒下到身处在侯府中的曾四少身上,最可疑的便是勇毅侯本人了,想到曾康爵位的由来以及曾元景在府中尴尬的处境,这毒素会是谁下的,答案几乎唿之欲出了。

  曾康听傻掉了,连忙辩解:“这不可能的!御医是不是诊错了?臣从没亏待过侄儿,如何会让他……”

  御医拂拂袖子:“勇毅侯若不相信,可叫其他御医前来诊断。”

  皇帝下令:“再叫御医。”

  没一会儿又来了个御医,诊出的结果一模一样,这让在场的人看向躺倒在地上的曾元景的目光变得同情起来,看向曾康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就算曾元景这个侄子好好地活着,又能威胁到曾康这个叔叔什么?偌大的勇毅侯府,还能容不下曾元景一口饭吃?

  有些人想得更多,想想前些年曾元景是什么模样,那痴肥叫人无法直视,名声又糟糕之极,相反勇毅侯世子却美名在外,现在联系到曾元景的身体情况,呵呵,这其中问题大着呢,曾康作为亲叔叔竟如此糟贱亲侄子,当年如果不是他兄长侄子战死在战场上,这侯府的爵位能不降等?

  皇帝的脸也沉下来,不容曾康辩解:“先抬下去全力救治,务必要给朕一个完好的曾四少来。”

  “是,陛下,臣遵旨。”

  两个御医指挥人将曾元景抬下去,黎延当然也是毫不怀疑地认定下毒凶手就是曾康,不是他也是他的夫人干的好事,恨不得扑上去拳打脚踢,但现在还是兄弟要紧,所以急急地跟过去照顾自己好兄弟,他亲爹看着这儿子也只能叹息摇头,倒是没阻止他的行动。

  顺王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的发展,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丝违和之处,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今天他看到曾康当真将曾元景带过来并且送到皇兄面前时,他对曾康生出一股怒意,可不等他做什么,那少年就毒发了。

  这……毒发的时间似乎卡得正好,让少年暂时逃过一劫,又让曾康的嘴脸曝露出来。

  难道……不,不可能是那少年自己做的,顺王想不出曾四少是如何恰好地控制自己在关键时候毒发的,他要有这本事能被曾康辖制住这些年?

  皇帝看着跪在面前脸色煞白的曾康,阴沉着脸眸光闪烁不定,刚刚倒在地上的少年是如此脆弱又美丽,让他想起当年元景的生母,却不同于少年的脆弱,是那么绝然地赴死,也不愿意如他的愿假死后脱身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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