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来后在七零当神棍 第3节

  拾参将菜端上桌,他家门被敲响了。

  张爱国下意识的抱紧碗,虎视眈眈的盯着院门。王春梅已经快手快脚将桌上的菜重新端了回去藏好,气道,“要死了,柳红章敢敲老娘的门,看老娘修理不死她。”

  眼看着拾参要去开门,忙道,“参儿,你别去,娘去骂死姓柳的。”

第5章 和你说不着

  院门砰砰砰的响,王春梅阴着脸,“敲敲敲,敲你家死人了?”风风火火跑过去,将院门拉开,两手叉腰就要吐唾沫星子。

  “姓柳的,急着滚去投胎……婆太?你,你怎么过来了?”

  老婆子从她身边挤进门,“我找参儿。参儿,好孩子,太婆来了。”

  王春梅惊得都忘记把院门关起来。这老婆子可是参儿爷爷的亲娘,这些年都是待在家里,轻易不出门的。

  好端端,来她家干什么?

  瞧着老婆子风风火火往里小跑,王春梅眼皮直跳,“婆太你可慢点走,别摔走。”

  拾参站在正厅的屋檐下走下台阶,“太婆,慢点。”

  老婆子浑不在意,她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她小儿子的事。她小儿子和她说了,是拾参帮了他,才让他离开了那作恶的深水潭。

  老婆子攥住拾参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好孩子,我都知道了。我儿命苦,得亏是你帮了他一把。好孩子,太婆来啊,就是想让你给你叔爷做个墓……”

  王春梅拔高声音,“婆太,你说什么呢?我家参儿可不敢搞这些,要被拉去游街的。你老糊涂啊,别想害我们。”

  老婆子蹙眉,看了王春梅一眼,“我不和你说话。”她拉着拾参就往屋里走。王春梅眼捷手快,俯视眈眈,“婆太,你想干什么?当着我的面说。”

  老婆子转身,把王春梅拉着拾参的手给扒拉开,虎着脸,“我和你说不着,好孩子,跟太婆进屋,太婆和你说事。”

  王春梅要炸。

  拾参安抚她,“娘,你把院门关好去吃饭,家里有肉,别把隔壁的香来抢你吃的。”

  王春梅的炸点瞬间对准院门,“我看她敢。”

  风风火火的跑去关院门。

  拾参笑了声,和太婆说,“太婆,我们去屋里说话。”

  老婆子比他急,“走走走。”

  她把兜里的珠子掏出来,放在拾参的手里,期盼又祈求,“好孩子,太婆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你叔爷就藏在这颗珠子里,你让你叔爷出来和我见见,就见一面,我也能安心了。”

  拾参把玩着珠子,“你不好奇?”

  老婆子笑了,“当年你爹把你娘带回来,打死都不肯说你娘是哪里的人,有没有祸事在身。你爹走后,你爷奶把你和你娘分家出来,这些年过成哪个样,关起门来,哪个能知道哪个?孩子,太婆是土埋脖子的人了,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你哪里学来的本事都成,可不能在外头露出来,如今啊,世道乱,家人可以护着你,外人可不会。可听明白了?”

  拾参郑重点头,“我知道了太婆。”

  他用灵石在房间里摆了个聚魂阵,固魂效果并不会比养魂珠差,水鬼从养魂珠里出来叹慰一声。

  “好舒服。”

  “儿啊!”

  老婆子看着在自己面前慢慢现出来的影子,激动的伸手去抓。只是手却从影子身上穿了过去。

  水鬼愧疚的垂头,跪在老婆子面前,“娘,不孝子回来了。”

  老婆子掉泪,一拳头一拳头的锤在它的肩膀处,恨道,“不孝子,你就是个不孝子,早知道你贪玩会丢了命,我何不干脆先把你给打死,省得伤了我的心啊。”

  水鬼的头垂得更低了。

  拾参转头,看眼房间门。

  门外,王春梅坐在门坎前,两手薅头发,愁眉苦脸。

第6章 高人个屁啊

  拾参挨着她坐下,从储物袋里掏出黄纸,十指翻飞,折出一个纸人。

  王春梅眼皮跳,将手指缝里薅下来的头发递过去,“参啊,娘的头发都愁下来了。”

  眼睁睁看着他朝手里的纸人吹了口气,那纸人就从他手心里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欢快的跳跃到自己的肩膀上。

  王春梅,“……”

  拾参笑笑,单手搂着她的肩膀,“娘都看见了?不能接受?”

  王春梅张张嘴,说不出话来。眼珠子就随着在她身上跳跃蹦的小纸人移动,呼吸急促。

  小纸人跳到王春梅的头顶,学着她的样子,薅她头发。

  拾参将小纸人拧下来,“不许调皮,小心娘把你丢了。”

  小纸人两手叉腰,小脑袋傲娇得不行。

  王春梅张口结舌。

  她现在就是有一万句话想问,但是也不知道要从哪里问起。

  “参啊,你这些本事是和谁学的?你太婆真能看见你叔爷?娘都被整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能见到那些个脏东西了?”

  她可是瞧得真真的,房间里,就平白冒出了个影子出来,老婆子喊着那影子”儿啊”,她这心一会跟热油滚一样,一会又是被泼了桶冷水,手脚都是冰凉的。

  拾参煞有其事,“娘还记得我一个月前晕过去的事吗?”

  拾参本来是不想让王春梅知道他的这些事,但是太婆有句话说得对,家里人总是会护着他的,而他无意外的话,要和王春梅生活一辈子。既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有些事,迟早是会被发现的。

  那就摊开来谈。

  以后他也不用在遮掩。

  说到拾参晕倒的那一回,王春梅就紧张,拾参和几个小的在后山坡割牛草,从坡上摔下来,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她就焦心了两天,那滋味,也就拾参的爹走的时候,她才感受过。

  王春梅握紧拾参的手,“娘不许你在去后山,娘吓坏了。”

  拾参安抚她,“好好好!我以后都不去后山了,娘不用担心!”他知道自己从山坡下摔下来昏迷不醒,他娘是真的吓到了,只要提起这事,他娘就会不安和焦虑。

  拾参放缓声音,“娘,我昏睡的时候,灵魂飘到了一个山洞里,山洞里有个高人,他收我为徒,教了我一身本事……”

  王春梅恨道,“什么高人,他就是个恶人,把你的魂给拘着。他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挠死他。”

  拾参低声笑了声。

  王春梅瞪着他,“你还敢笑?你说,那恶人不该打?”

  “该打什么?我看是你该打!”

  老太婆从屋里出来,拾参和王春梅都站了起来,王春梅阴着脸,“我打什么?他拘着我儿子,就是去天王老子那,也说不过这个理。”

  老太婆指着她,“你就囔囔着吧,把乡里乡亲的都囔囔来,让大家伙都知道你儿子的本事,你就不要后悔的。”

  王春梅不服气。

  拾参赶紧说,“太婆,和叔爷说好话了?”

  老太婆拉着他的手,慈祥的点头,“说好了。你叔爷说今夜子时要送他走,我见过他这一回,心里也就没遗憾了。好孩子,你屋里阴凉,我就不带你叔爷归家了,晚上我就来送他走。”

  老太婆也没久待,又急匆匆的回家了。

  王春梅一想到她儿子的屋子里藏着一只鬼,头皮就发麻。拾参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不打算在和她说这些事,两手插口袋,“娘,我看到咱们院墙露着个脑袋。”

  王春梅下意识的朝院墙看过去,果然看到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她嗖的跑过去,站在院墙下,两手叉腰直接骂,“好你个缩头乌龟,姓柳的,有本事你倒是露个头出来啊,看老娘不把你薅成个秃子。”

  院墙里安安静静的。

  王春梅”呸”的朝院墙吐口唾沫,“没种的玩意。”

  隔壁又传来敲敲打打的咒骂声,指桑骂槐,没敢指名道姓。

  王春梅抄起院墙角下的小石头,砸了过去,隔壁的骂声瞬间没了。王春梅拍着手冷笑。

  转头见张爱国拉着他奶的手站在厅门前,她收起跋扈泼妇的样子,乐呵呵的招呼他们进屋,准备吃饭。

  “他奶来了,我把菜端出来。”

  拾参伸了个腰,他娘就是这点好,好忽悠。

第7章 一家子坏水

  拾家吃饭的时候,拾光要拧了一篮子鸡蛋上门,王春梅哪敢要他家的东西,要把人轰出去。

  “你拿走,我不要。我怕吃了你这篮子鸡蛋,我的肝肠都会烂掉。”

  拾光要翻白眼,当他想把鸡蛋送来?为这篮子鸡蛋,他们几兄妹妒忌得眼珠子都红了。还要不是他奶让他送来的,就是他爹发的话,他也能阴奉阳违的把鸡蛋给昧下,占了便宜就别不知好歹了吧。

  没好气道,“放心,吃不烂你。鸡蛋我放地上了,爱要不要吧。”

  他抽抽鼻子,隐约闻到了肉香味,他狐疑的往拾家厨房看。

  王春梅瞪他,“一家子坏水,能有多好心。哼!”

  拾光要看眼走出来的拾参,”呸”了声,走了。

  王春梅的眉头能夹苍蝇,她当然不是不想占便宜,但她也知道,太婆能送鸡蛋来,也是看在她家参儿屋里那只鬼的面子上的。

  王春梅张张嘴,又看眼坐在饭桌上的一老一小,将话咽了回去。

  “参儿,这鸡蛋咱不能要,回头送回给你婆太。”

  拾参拧起篮子,“好。”

  转身的时候,抬脚将一颗石子朝院墙外踢了过去。

  “诶呦,挨刀子的……”

  声音没骂完就消失了。

  拾参冷笑。

  这回只是小小教训下,若有下回,定不轻饶。

  **

  张为民捂着流血的脑袋飞快的跑回家,他爹等在院门前,远远的瞧见张为民跑回来,就迎了上去。

  “为民,盯着没有?王春梅有没有炖肉吃?”

  张书记迫切的询问,语气是藏不住的贪婪。王春梅和张翠芬打了一架,给张翠芬赔了一只兔子,王春梅家里肯定还藏着兔子,他就不信盯不死,只要抓到把柄,他就能将肉给没收了。

  张为民的手摁在被石头砸破的头上,伤口还在流血,指缝里都是血迹。他狰狞着脸,“我蹲得好好的,不知道哪里砸下了的石头,把我头给了个口子。”

  张书记看向他的头,大惊,“你的头破了?怎么回事?为民他娘,快把止血草拿出来。”

  张为民满脸狰狞,“娘的,准是那小畜生干的。”

  “小畜生干的?”张书记黑着脸,“你惹他干什么?让你守着王春梅的肉,你惹上他,能吃着?”

  张为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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