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垂耳兔又跑了 第97节

  黎恬没有再让老二继续说下去,身体轻盈地落到老二面前一个回旋踢,把老二牙都给踢松了,倒在一边 斗鸡眼。

  程野怔怔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米熊,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苍墨伤的遍体鳞伤,也要这么执着地靠近

  他。

  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吗?

  那为什么他一点和苍墨相处地记忆都没有...

  “程野,这个人和苍墨是一伙的,昨晚他们闯进我的房间,把我迷晕还给你下了药,目的你也看到了, 他想离间我们的感情...”黎恬还试图解释,结果被程野一句话给震住了。

  “恬恬,我们什么时候定的婚约?”

  黎恬心中警龄大作,明白程野是开始怀疑他了。

  他装作吃惊的样子,天衣无缝地说:“这个你都忘了?是一年前的十二月十七日,我们还举行了订婚典

  礼。”

  程野的记忆自动地对上了号。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阳光明媚,空气中散发着蛋糕的香气,黎恬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的又甜又开心。

  就连那天来了哪些人他都能说上名来,这种记忆和刚刚那些模糊的片段想比,更加能让他信服。

  “是,是十二月十七日。”程野喃喃着,捂着头样子很痛苦。

  他陷入了极端的矛盾,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错觉,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

  “老二,你太让我失望了。”

  程野将老二也看成背叛他的人,老二清醒过来以后,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说:“老大,我说的都是真 的!你不相信我?”

  “你回老家吧,我不需要你了。”

  他身边容不下对他说谎的下属,甚至还把陌生的人送到他床上,这种行为很有可能会害了整个狼族。 老二揉揉眼睛,憨笑道:“老大你别开玩笑了 ...”

  “我没开玩笑,给我滚!”

  空气都寂静了,黎恬得意地看向老二,这下碍眼的东西也该没了。

  “老大...”老二的笑意也敛了下去,惶恐道,“你是不是魔怔了,这只猫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程野指着门口,仅仅回了一个字,“滚。”

  老二整个狼都萎靡下来,他站起身苦笑一声,然后说:“老大让我滚,我肯定滚。”

  “那,老大你以后保重身体,好好照顾嫂子...”老二颓然地转过身,拖着耷拉下来的大尾巴,沉重地离 了。

  程野紧紧地攥成拳,直到老二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眼圈才变得微微发红。

  黎恬冷哼道:“这种人早就应该被逐出去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干什么坏事...”

  “恬恬,你出去吧。”程野闷声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黎恬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程野已经起了疑心,他不能把程野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好。”黎恬瞪了眼床上的苍墨,出去了。

  程野就这么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听见苍墨在睡梦里,还在说着什么。

  程野靠近。

  微弱地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呢喃。

  他听了好久,才将那句话连了起来,苍墨是在说:

  “野野...墨墨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墨墨的脸会好的,程野正在一步步作死,不过追妻真香(不让他那么容易就追到,我们墨墨也 是有脾气的。)

  下一章还是回归主cp吧,爱你们哟!周末快乐!

  下个月又是美好的一个月啦!

第102章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程野如鲠在喉,下意识地握住了苍墨的手,那温软的触感竟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熟悉。

  他张了张嘴,然后嘴里叫着:“墨墨...”

  那两个字仿佛经常从他嘴里蹦出来,程野没感觉到任何违和感,反而亲切又宠溺,让一直漂泊的心房找 到了安心的港湾。

  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按照黎恬说的那样再也不见,还是将他继续留在身边,直到他弄清楚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程野眼底闪过纠结和矛盾,他轻声呢喃着:“你到底是谁?”

  门外的黎恬听见程野的话,不甘心地着牙。

  突然出现的苍墨将他的计划打乱,还想扰乱程野的意志,抢走属于他的东西,该不会以为自己就这么放 过他!

  只是划伤了脸,就让程野心疼成那样,再让苍墨待在他身边,后果不堪设想,必须要想个办法让这个碍 眼的东西滚出他和程野的生活。

  黎恬冷冷勾起嘴角,想收拾只手无缚鸡之力的耗子还不简单吗?他会让苍墨心甘情愿地离程野,而且 永远都不再出现...

  另一边,阮熙收到苍墨留下的字条,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些羡慕。

  苍墨可以肆意去追求自己的爱人,可以自由地来去自如,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秦琛依旧每天都会过来,不管他的态度有多冷淡都我行我素,不告诉他阮言和外界的消息,将他软禁在 房间里。

  其实这种生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不同的是他知道了秦琛的真面目。

  而无法改变的是,他仍然没办法反抗对方,只能做只麻木无趣的金丝雀。

  很多时候阮熙都在望着手掌心发呆,幻想着精神力还在,让他有能力可以改变现状,保护亲人。

  这么些天,阮熙一直都是蔫巴巴的,话都不和秦琛说一句,吃了饭就回到房间把自己关起来,也不知道 在做些什么。

  秦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一言不发,也不再逼迫阮熙一定要和他相处,给了阮熙充足的时间来接受现

  实。

  这天,秦琛回来的比较晚。

  当走进大厅时,秦琛看见阮熙身上盖着一层绒被,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眉头始终紧锁着。

  他渐渐靠近垂耳兔,冷峻的脸庞没有什么变化,但眼底的柔情和悲伤却给整个冷冰冰的人增添了几分烟 火气。

  秦琛伸出手,正准备把被子给阮熙盖好,垂耳兔却警惕地睁开了眼,发现是秦琛时,并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淡红瞳孔更加漠然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坐了起来,连拖鞋都没穿好就往房间走,被秦琛叫住:“小熙,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阮熙回道。

  秦琛问:“你就这么恨我?”

  阮熙垂眸,半讽着:“不敢,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敢和你作对。”

  秦琛能听出来阮熙话语中的刺,继续说:“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

  “那你可以关我一辈子,随你开心。”阮熙语气冷漠,警告道,“但你要是再敢伤害言言,我一定会让你 痛不欲生。”

  秦琛对阮熙的爱难以割舍,也无法再融为一体,他们之间隔着各种各样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且到了没办 法逃避的阶段。

  阮熙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空洞和冷淡,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依赖他,信任他。

  这是秦琛早就料到的结局。

  他很多时候也会想,是不是放阮熙离开,让彼此都冷静一段时间,还有可能挽救两人的关系。

  然而,秦琛做不到。

  他不能容忍阮熙会有永远离开他的可能,那会让他陷入疯狂。

  所以他明知道目前是个绕不开的局,却不忍心打破,让本就僵硬腐烂的爱,化为束缚和压迫。

  秦琛最在乎的人,就是阮熙。

  阮熙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用自己的命来威胁,让秦琛不敢再对阮言做什么。

  秦琛眸色深沉,危险地半眯着眼,最后回道:“放心,他很好。”

  阮熙不知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阮言,正经受着黑暗的折磨。

  “祁医生...我错了,我不该告诉哥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能不能把我的眼睛治好,求求你了!”

  阮言的瞳孔灰暗而没有焦距,在床上四处摸索着祁乐的位置,崩溃地哭喊着,而祁乐刚好没在房间,自 然没办法回应。

  他无助地将自己抱紧,小脸惊慌失措地吼道:“别过来!我让你们别过来!!”

  周围根本没有人。

  阮言却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疯了似的挥动着手臂,像是要把眼前恐怖的东西给赶走。

  【看到了吗?秦爷都喜欢的垂耳兔,没想到还有一只!长得还真可爱,听说发情期也很频繁,天生就是 拿来给我们玩的。】

  【啧啧,你说同样是垂耳兔,命运还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万一秦爷他两个都要,我们不就遭殃

  了?】

  【怎么可能,你没看秦爷有多宝贝他那只垂耳兔,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们言言?是吧小宝贝!】

  阮言脑子里突然出现很多声音,或是污言秽语的挑逗,或是轻蔑不屑地辱骂,又或是故作同情的怜悯。 当视觉消失以后,黑暗充斥了整个世界,与之而来的还有赶也赶不走的阴影。

  他崩溃般捂着头,哀求道:“别说了!求求你们别说了 ...”

  没有人听见他的求救。

  他就像是要溺死在海里的人,一口口的海水灌进喉咙,艰难地想要获得最后生存的希望,最后还是慢慢 沉入海底,无人问津。

  房间里是阮言绝望的啜泣声,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痛苦,踉跄着从床上滚下来,手碰到桌子上的水 杯。

  只听玻璃破碎的声音,阮言如愿以偿地从那些碎片里面挑出了最锋利的那一片,迫不及待地抵在了手腕 上。

  终于可以解脱了。

  既然他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个错误,那还不如早点离开,反正...哥哥肯定会过得比他好,也没有人会为他 伤心流泪。

  就在他下定决心要划开皮肉时,有人抓住他的手,低声道:“做什么?”

  是赤焱。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盯着阮言道:“我让你死了吗?”

  阮言认出了赤焱的声音,轻笑道:“是你啊...你也看到了,我的眼睛被秦琛毁了,他还不如直接杀了

  我。”

  “黑暗对你来说,就这么可怕?”

  赤焱被封印在极寒深渊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幽暗和阴冷,对他来说光亮反而更加刺眼。

  所以他无法理解阮言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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