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垂耳兔又跑了 第86节

  “还有他身上的伤,应该是被人圈禁过后留下的痕迹。”

  医生每说一个字,就相当于在阮熙心口重重的一击。

  他没有想到阮言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折磨,被人圈禁,腺体受损...

  这些听起来就骇人的词汇,忽然全部都出现在他弟弟身上,他却没有丝毫察觉,反而一直以来,都在心 安理得地接受阮言对他的好。

  “只要好好修养就没有什么问题。”医生怕阮熙太焦虑,于是说道。

  阮熙点点头,随即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紧皱着眉头,额头满是冷汗的阮言,胸口堵的格外难受。 在书房,气氛十分压抑。

  秦琛寒声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阮言。

  “就在婚期前一天。”祁乐说了实话,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秦琛毒蛇般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他:“为什么不通知我?”

  “对不起秦爷,我本来已经拦住他了,但...”祁乐后半句话没说出口。

  秦琛忽然厉声道:“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祁乐浑身一震。

  跟了秦琛这么多年,他当然深知背叛秦琛的后果,但为了阮言他从没有后悔过,不管重来多少次都一 样。

  “你怕我杀了他?”

  祁乐感觉到了秦琛语气中的冰冷杀意,替阮言求情:“不关他的事,是我疏忽大意了,秦爷你要杀就杀 我吧。”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他还是不忍心,让阮言面临危险。

  现在他只能赌,赌秦琛会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饶阮言一命。

  空气寂静了下来。

  秦琛良久没有说话,最后道:“让他管住自己的嘴,明白吗?”

  “是...”祁乐猛地松了一 口气。

  他相信阮言只是一时冲动,等冷静下来以后就会像之前说的那样,不会说出真相。

  从书房出来,秦琛来到了房间,对阮熙说:“小熙,你先去休息吧。”

  “是祁乐做的? ”阮熙紧紧将手捏成了拳,愤恨地怒道。

  秦琛干脆回道:“不是。”

  可阮熙根本就不信,眼底像是要活生生喷出火焰,甚至迁怒到了秦琛身上,“你不是告诉我,祁乐会照 顾言言吗?这就是他做出来的事,连禽兽都不如!”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先别这么早下定论。”

  秦琛仿佛公正的判官,然而在阮熙眼底就是想包庇罪犯。

  “那这些伤究竟是谁干的! ”垂耳兔气的嘶吼道,眼发红。

  秦琛将阮熙给揽进怀里,轻声道:“我会调查清楚,不用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靠在秦琛怀里,阮熙就会莫名的安心和放松。

  他不用担心任何事情,最后秦琛都会帮他解决,就连天塌下来都能为他撑起一把保护伞。

  可阮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抬头看向秦琛,那个他深爱着的男人,剑眉上扬出薄情的弧度,深邃的双眸宛如井底幽黑一片。

  秦琛是个很有魅力的alpha。

  他不善于言表,大多数情绪都隐藏在表情之下,虽然不可捉摸,却也多了几分神秘感。

  当这份神秘感保持在适当的范围里时,阮熙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可慢慢地,秦琛越来越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甚至到了他都看不透的地步。

  他敢肯定秦琛瞒了他什么,但一直不想去深究,因为有预感告诉他,那不会是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就在阮熙刚刚冷静一会儿时,脑海里忽然发出一道尖锐的警告声。

  【哥哥!不要靠近他!】

  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阮熙能清楚地感受到某种奇妙的联系。

  就好像有人和他融为了一体。

  他们的情感和思想能够共享,能体验到对方的快乐和痛楚。

  是言言在跟他说话吗?

  阮熙猛然看向床上的阮言,依旧紧闭着眼,没有任何动静。

  刚刚脑海里忽然出现的声音,似乎是只有同卵的亲兄弟才能感受到。

  他尝试着用心灵感应和阮言交流,但他的精神力太弱了,根本就传送不到阮言那里去。

  而在此之后,那道声音像是昙花一现,再也没有出现。

  经过这么一激灵,阮熙本能地离开了秦琛的怀抱。

  秦琛怀里马上空落落的,他瞥向床上的阮言,眼睑半垂着,更多了几分深不可测。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言言待一会儿。”阮熙回到阮言身边,语气冷淡。

  秦琛本来准备趁阮熙不在的时候消除阮言的记忆,但阮熙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一时之间没有机会。 短时间之内阮言不会醒过来,所以秦琛没有多说什么,怕逼的太紧反而让阮熙生疑。

  然而,秦琛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阮言这次是有备而来。

  房间里只剩下阮熙和阮言两人,阮熙握着少年的手,兔耳微垂。

  阮言的脸和从前的他几乎是一模一样,就像是他再次活过来似的,让阮熙莫名怀念过去的时光。 “言言...”阮熙轻轻呢喃,“我会让欺负你的那个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阮熙的智脑忽然弹出了一个消息,里面是个视频,还有几张关于他体检报告的照片。

  当阮熙打视频看完以后,整个人都如坠冰窖,脑子炸裂开来。

  作者有话说

  搞事了搞事了!

第92章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视频是以阮言的角度拍摄的。

  寂静的夜晚,他正在紧张地奔跑,周围一片漆黑,看起来阴森无比。

  跑着跑着,不小心绊在地上,发出砰的声响,阮言先是倒吸一口气,闷哼出声,接着又不敢停留,爬起 来继续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躲在一颗榕树后,将镜头对向了自己,眼眶早就哭的红肿不堪,神情震惊而惊恐。

  他的智脑应该是被人切断了联系功能,只能录制视频。

  对着视频,阮言嘶哑着声音道:

  “哥哥,我知道你的精神力是怎么消失的了,是秦琛!秦琛让祁医生给你用了药,他想让你变成他的专 属物,完全掌控你!”

  “我无意间发现以后,祁医生就第一时间通知了秦琛,秦琛本来想直接杀了我,是祁医生救了我。”

  “然后祁医生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见你,还...”

  话说到一半,阮言紧嘴唇不再继续,可脖颈处的红痕和单薄的衣衫已然说明了一切。

  四周阴风瑟瑟,萧条凄凉,阮言全身发抖,紧紧地抱着身躯,害怕地喃喃着:“我趁他睡着逃出来了, 哥哥...快来救我”

  下一秒,地上突然出现一道黑影,阮言整个人都僵住,缓缓抬头。

  只听见一声尖叫,视频戛然而止。

  阮熙胸口仿佛被灌上烧热的铁,灼烫而且沉重,他指尖冰冷,身躯僵硬,视线从空洞慢慢地聚焦到阮言 身上。

  就算没有看见后面的事,阮熙也能从阮言惨不忍睹的伤痕推断出来。

  接着,他抬起手腕,看着宛如死水一般的精神力,眼眶很快湿润,发出强烈的不可置信和被最亲的人 背叛后的伤痛和愤怒。

  是秦探...

  原来是秦琛...

  就这么想要控制他吗?

  竟然不把他最珍的精神力给毁灭,让所有人都瞒着他,把他当个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中。

  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后怕,阮熙的兔耳在不可抑制地抖动,向来是淡红色的瞳孔染上一抹血色。

  他无法接受,又死死地盯着那张体检报告,从头到尾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放过,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月前,他生了一场病,从那以后精神力就开始逐渐衰弱。

  而那体检报告上正记载着每一天的药剂用量,以及精神力的消退程度。

  今天,正好是最后一天。

  想到那段时间每天都会的药,阮熙背脊一阵发寒。

  秦琛说,那是给他补身体的药,能让他没那么虚弱,可事实却是他的精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每当他问起时,那个男人都可以一次又一次面色不改地撒谎,用无数的谎言粉饰真相。

  他深陷在秦琛为他织好的网里,从刚开始地不解挣扎,再到习惯麻木,最后失去反抗意识。

  驯服一只垂耳兔,只需要用短短一个月。

  阮熙从未像现在这样颤栗过。

  他凭借着对秦琛的执念来到这个世界,如今这股支撑着他内心的力量轰然倒塌。

  秦琛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为了秦琛连死都不怕,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秦琛却把他的信任扔在地上狠狠践踏,消磨殆尽。 比起变态般的占有欲,更让阮熙无法忍受的,是秦琛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就因为阮言知道了真相,秦琛就想残忍地杀人灭口,如果不是阮言拼死逃出来,他将被蒙在鼓里一辈 子。

  光是想到秦琛的那双幽深绿眸,阮熙都产生了生理性的惧怕和逃避。

  这只冷血蟒蛇不是他要找的秦琛...

  他的秦琛绝不会如此令人发寒,更不会伤害他,欺骗他!

  再呆在秦琛的牢笼里,他将彻底变成做一只麻木地没有思想的垂耳兔,还会连累到他的家人。

  必须要离!

  当他脑海里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智脑忽然发出了鲜红的警报,尖锐的声响刺地太阳穴钝痛不已,他捂 着头半蹲在地上,发出难以忍受地嘶叫声。

  “嗯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秦琛那边也收到了同样的警报,他神情猛然一变,再次回到房间时就看见阮熙倒在地板上呻 吟打滚。

  “小熙! ”秦琛赶紧将阮熙抱起来,用精神力安抚着躁动的垂耳兔。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阮熙满头冷汗,半眯着红眸看向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眸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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